古代言情
第二百九十一章折翼上
※正文321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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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坊里的眾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搖骰子的法子,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次會是什么結果。
賽堂主捧著用大棉襖包在里面的搖缸,左右搖晃三圈之后,就放在了賭桌上。
那大棉襖便成了一個厚厚的隔音墊子,將里面的搖缸和骰子都同外界隔離開來。
侯七皺著眉頭,豎著耳朵聽了許久,卻不得要領,不由陰沉著臉,又看了坐在對面的左護法夫人一眼。
安解語正眼也不看對方,只低下頭,拿了筆,用手掩著,在紙上寫了自己的押寶。
她當然也是什么都聽不見。
不過她要做的,也不是多贏幾局。她只要確保,侯七最多只能贏到一局就行了。
他們仁興堂這方,先前王老幺已是贏了兩局。剩下三局,兩人就算都猜錯了,當然就算是仁興堂贏了。而侯七若是誤打誤撞,僥幸猜贏一次,也只有一局勝。仁興堂勝了兩局,當然也是仁興堂贏。
而瞎貓撞死老鼠這回事,就算是只有一次,也是很不容易的。
更大的可能,是兩方三次都猜不中。
如今的棉襖隔絕了聲音。侯七和安解語兩人都不知道搖缸里面的三粒骰子都是什么組合。
安解語卻不管這些。
她知道,就概率來說,在“豹子”、“順子”、“對子”和“散手”四種可能的組合里,一把搖出“豹子”的可能性,是三十六分之一;搖出“順子”的可能性,是九分之一;搖出“對子”的可能性,是十二分之五;而搖出一把四不象“散手”的可能性,便是九分之四。
從概率上來看,是“散手”的可能性最大。
因此安解語打算,這三局,她每一局都押“散手”。不管能不能猜對,從概率上來說,是機會最高的。
侯七卻沒有安解語知道得這樣清楚。他一直以來,練的都是聽聲辨骰的功夫。當然不懂安解語從后世學來的這些概率統計。
他坐在那里想了半日,也拿不定主意到底猜什么。——他不得不慎重,若是自己栽了,自己苦練的一身功夫,可就要送在這輝城了。
安解語交上自己的押寶,等了半日,見那侯七還是不動筆,就對賽堂主問道:“這個押寶,可是有時限的?超過了時限,是不是就應該當認輸處理?”
賽堂主驚訝道:“夫人明鑒這賭坊里押寶,一般是以一拄香為限的,過了一拄香的時間,就當認輸了。”
安解語就瞥了侯七那邊一眼,掩袖笑道:“那一拄香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吧?——對面那位高手若是還不押,就是我們仁興堂勝了。”
圍觀的眾人都十分想看銅錢神押的寶,就也跟著大聲鼓噪起來,紛紛催促侯七趕緊押。若是不敢押,就自動認輸算了。
侯七便覺得丟盡了臉面,已是在內心里將那眾人口中的“銅錢神”恨不得千刀萬剮,以消心頭之恨
想到前面幾局那賽堂主搖出豹子居多,侯七就心一橫,押了“豹子”。
等侯七也交了上去,賽堂主比那先舉著安解語押的寶,給眾人看了看。
大家就知道銅錢神押了“散手”。
然后又看侯七的,卻是“豹子”。
有些人就心里打鼓,覺得侯七敢押“豹子”,是不是聽出了什么名堂?——眾所周知,“豹子”是最難搖出來的。
安解語卻暗暗好笑。
賽堂主抱著大棉襖搖,明顯發揮不了他的扔“豹子”專門技能,而是純靠運氣了。
而一把搖出的豹子的幾率,是最小的。
安解語十分確定,這一把,一定不是豹子。——如果真的老天要跟自己對著干,非讓賽堂主這樣也能搖出“豹子”來,安解語就認栽。便打算等范朝風回來了,讓范朝風去做掉這個猴子似的自稱“侯爺”的侯七。
侯七惹了她安解語,只能怪他運氣不好。——安解語恰好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女人,且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
這邊眾人都看過之后,就都伸長了脖子,等著讓賽堂主開搖缸,讓大家見識見識,這次搖出來的,到底是什么。
賽堂主心里也打鼓。他這次抱著大棉襖搖,完全不知深淺,不同以前一樣,對里面的骰子還能掌控幾分。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聽天由命,到也公平合理。
想到此,賽堂主就鎮定了心神,一把揭開了搖缸的蓋子。
眾人明明白白地看見,里面三粒骰子排在一起,正是:一點、五點和六點
既不是“豹子”,也不是“順子”,更不是“對子”,而是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散手”
屋里的人都激動起來了。
果然是銅錢神——名不虛傳,連這樣搖法的骰子,都能猜中
安解語一看,也是好笑:看來,概率大神還是比胡猜大神更管用。果然是“散手”出現的幾率最高
又有些洋洋得意,覺得自己真是洪福齊天,不僅幫仁興堂找回了場子,且靠著自己的力量,解決了一個自己潛在的敵人
想到不用麻煩范朝風了,安解語就覺得自己的腰桿更挺直了一些,便微笑著看向南宮雪衣,調皮地眨了眨眼。
南宮雪衣興奮得站起來,對屋里的人道:“大家都看見了,我們仁興堂贏了三局,已是不用再比了。”又看著侯七他們四人道:“你們輸了”
跟著侯七過來的三個隨從臉色陰郁,也不說話,就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起看向侯七。
侯七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賽堂主道:“你們耍詐——你們是一伙兒的,一定是你暗示她了”
此時大廳里站了一屋子的人,看見這個輸家說贏家耍詐,都一起噓起來:切,輸了就耍賴,什么過江龍?——癩皮狗還差不多
輝城的人對宜城所謂“吉祥如意”四大賭坊不由更加鄙夷。——這樣做生意,還有誰愿意上門?難怪要跑到輝城來砸場子。肯定是在宜城混不下去了,想換個地方圈錢唄
侯七聽見這些人的閑言閑語,已是又驚又怒。
只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賽堂主已經沉下臉道:“你說什么?——我賽秤砣在仗義樓四十多年,還沒有人說過我徇私舞弊你今兒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出這個門”
說著,賽堂主又將侯七剛才簽的賭注契約拿出來,對屋里所有的人展示道:“大家都看好了。這是侯七親自畫押的賭注——上面寫得清清楚楚,若是他輸了,他就要在這里被廢掉一身功夫”又放下那張賭注契約,對侯七正色道:“輸了不要緊,做人最重要是開心。你廢掉功夫,以后不再踏足賭坊,說不定,你過得比現在開心。”
說完,賽堂主便對一旁的曾護法使了個眼色。
曾護法心領神會,便飛身過來,連點侯七身上七處大穴,又捏碎他肩膀上的琵琶骨,順便又用內力偷偷震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捏碎了琵琶骨,只是再不能習武。可是弄斷手筋腳筋,這侯七以后,連力氣大一些的婦人都打不過,再不能威脅到左護法夫人。
侯七悶哼一聲,軟塌塌地往地上倒去,人事不省起來。
安解語心下稍定,便出言道:“出來賭的,向來愿賭服輸,一諾千金。這位侯七先生也算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物。”又對南宮雪衣道:“南宮堂主,要不要送他去仗義樓的義診屋,去讓大夫瞧瞧?——咱們只是要他的功夫,又不是要他的命?”
南宮雪衣正要頷首稱是,那邊跟著侯七過來的三個隨從已經大步向前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從地上拉起已是軟癱成一團爛泥的侯七附在背上,又對南宮雪衣拱手道:“堂主好自為之”就對另外兩人擺手道:“我們走”
聽他說完,屋里的人便都自動給他們讓了一條道,讓他們出去了。
等他們出了仁興堂天字號賭坊的大門,屋里屋外的人才齊聲歡呼起來:“仁興堂贏了銅錢神厲害”
剛才有些買了香燭紙馬的人,便趁機在大門外點起來,要銅錢神保佑他們奉賭必贏,大殺四方
安解語囧得不敢出門。南宮雪衣只好帶著她,悄悄地從賭坊的暗門出到隔壁的院子里,從另一邊的門出去,回到承義坊的宅子里去了。
安解語這次跟南宮雪衣去賭坊見世面,五萬和六萬也都一直跟在后面。
她們兩人雖然不是如同大家子里面的家生子奴婢一樣,世代長在深宅大院里面的,可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從來沒有去過賭坊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今日跟著夫人這一趟風風雨雨,兩人的心都幾次提到嗓子眼里,衣裳都汗濕了好幾次。
六萬就悄悄對五萬道:“夫人真是膽子大。在那種地方,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夫人居然敢站出來呵斥那群無法無天的歹人。”
五爺抿嘴笑道:“老爺將夫人捧在手心里,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六萬卻想起來老爺臨行前交待的話,不安地問道:“老爺回來,會不會怪我們?”
五萬笑了笑,又道:“你想太多了。——就算夫人把天捅了個窟窿,老爺只會怪那老天怎么不自己開個洞出來,非得麻煩夫人去捅。還會讓夫人仔細手疼,說不定老爺還會親自上陣,幫夫人再捅一次。”
六萬聽五萬說得有趣,捂著嘴笑了半天,才想起去廚房吩咐晚飯和燒洗澡水。
這邊南宮雪衣就同安解語坐在了安家的正屋里,對她好奇地問道;“語娘,你怎么知道那搖缸里,是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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