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解語就對范朝風道:“你先打暈她吧。”
范朝風卻知道若是此時弄死慕容媚莊,真正心里有個疙瘩的,不是自己,而是安解語。便點點頭,先她再說。橫豎慕容媚莊是留不得了,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就上前一個手刀,砍到她的后頸上,將慕容媚莊打暈了過去。
安解語就叫了五萬和六萬進來,將暈迷的慕容媚莊抬到客房去住了。
范朝風在正屋沉思了半晌,想到自己已是被慕容媚莊認了出來,若是被她張揚出去,甚而投到前朝太子那邊去,自己說不定就會功虧一簣,也別想再靠自己的力量去報仇。——而自己,是再也不愿回到范家,生活在兄長的陰影之下。
又想到慕容媚莊當年幾次要置解語于死地,就算此時償了命,也不算冤枉。便下了決心,去到慕容媚莊住的屋子里,下重手截了她的心脈,讓她拖個幾天,就會重傷不治而亡。
回到睡房,范朝風見安解語呆呆地靠在床頭的大迎枕上出神,就坐過去握了她的手道:“語娘,她認出了我。不管怎樣,確實留不得。”
安解語望著范朝風,卻道:“她對你如此,你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又自嘲道:“她有一句話其實說得很對,她對你,的確比我對你要好得多。”又苦笑道:“我們之間,是我對不起你。而你們之間,是你對不起她。”——這本帳,怎一個亂字了得
范朝風卻忍著笑道:“你還知道啊?——是啊,你有什么好的?矯情,嬌氣,又挑剔做作,蠻不講理。經常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話未說完,已經被安解語捂住了嘴:“你還說?”又氣鼓鼓地道:“既然我有這么多不好,你還跟著我干嗎?”
范朝風見她急了,就把她的手,也不再逗她,正色道:“從你嫁給我的那天開始,我的心里就再沒有別人。不管你是好是歹,我既然娶了你,這輩子就只會對你一人好。”
安解語納悶了:“原來你對我好,是因為我是你的妻子。——那若是別人是你的妻子,你會不會對她一樣的好?”
范朝風見她又開始胡攪蠻纏起來,就嘆了口氣,道:“若不是你,我怎會有妻子?——我那時還擔心,你是被逼嫁給我的。誰知新婚之夜,你居然反過來勸我,告訴我,就算我真的好男風,你也不介意。”低頭又吻上了安解語的唇:“你不知道,那一天,聽見你這樣說,我有多感動。”
安解語這才釋然,又故作大方道:“世上這么多男人,就算成了親,也依然左一個,右一個的往屋里拉。——你能只有我一人,也真是奇葩一個。”
范朝風也笑道:“那你說我要怎么做?遇到一個更好的,就把以前的人扔了?”就抱緊了安解語,在她耳邊道:“以前沒人要我的時候,只有你愿意跟著我。若不是你,這些人依然會對我避之唯恐不及。這些人的嘴臉,我早看夠了。——我只要你。”又追問道:“那你呢?你會不會這樣?遇到更好的,就不要我了?”
安解語將他推開一些,惱羞成怒道:“說誰呢說誰呢——怎么扯到人家身上?”
范朝風就握緊了她的手,道:“你放心。不管慕容媚莊對我怎樣,她對你做出那些事,我都容不下她。就算說我忘恩負義,我也認了。——我寧愿負了她,也不會負你。”
安解語覺得有些無地自容,只好強笑了一下,道:“別說她對我怎樣了。她視我為情敵,自然不會讓我好過。——若是沒有我,你會不會跟她在一起?”
范朝風知道今日不說清楚,日后解語會越來越不安,就看著她的眼睛坦然道:“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要她。她跟我不是一路人。你也不用內疚。我從不覺得我欠她的。她救了我的命,我自是感激。可是若她認為,她救了我的命,我的命就是她的,我怎么活著,就要她說了算,就是打錯了算盤”
看著安解語有些落寞的樣子,范朝風知道她又患得患失起來。自從那事之后,她的爽利總是不復從前。就掀開被子也上了床,將她擁在了懷里。
安解語聽了范朝風的話,細想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就嘆息道:“男人狠起心來,真是可怕。”又認真地對范朝風道:“若是你不想要我了,一定要告訴我。我絕對絕對不會死纏著你。”
范朝風靠在大迎枕上,雙臂舒展,將她圈在了懷里,低頭看著她道:“嗯,知道了。我要是稍微有些變心的苗頭,你一定跑得比兔子還快些。——所以我一定要小心,不給你借口,讓你離開我。”
安解語臉紅道:“你就會曲解我的話。——我不過是怕你厭了我。”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慕容媚莊對你那么好,你卻對她從來不假辭色……”
范朝風奇怪道:“我沒有聽錯吧?你想讓我對別的心軟?”
安解語忙撲過去,擰起他胸口上的一塊肉,下死力扭了幾下,惡狠狠地道:“想都別想——你只能對我心軟,只能對我一個人好我就是再不好,你都要原諒我,愛惜我,老老實實跟我過一輩子”立刻原形畢露起來,剛才故作大度的樣子蕩然無存。
范朝風便忍了笑,繼續耐心地她道:“別胡思亂想了。答應你,我都答應你。”又道:“你想太多了。對我好的人多了,我都要一個個娶回來嗎?”
安解語這才放開他胸口上的那塊小肉,道:“你可要記住你說得話。以后就算我做錯了事,你也不能罵我。”
范朝風裝作為難的樣子,躊躇了一會兒,道:“我答應不罵你,可是你總得給我些補償才行。”
“什么補償?”安解語愣愣地問道。
范朝風便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又低聲道:“只是換個樣子,可不可以?”
安解語羞紅了臉,胡亂應道:“到時候再說。”又聽見范朝風說不能把對他好的人都娶回來,就有些好笑,道:“情債肉償,才是正理。——你是男人,有什么吃虧的?”
范朝風當作沒有聽見她的話,手就自動自發地鉆進了她的小衣里面,握住一只沉甸甸的豐盈,大力起來,又一邊她的耳垂,一邊在她耳邊低語:“你剛才捏了我,我現在要捏回來。”
又一邊撫弄,又一邊呢喃:“我只要你欠我的債。讓你給我償……”
安解語聽了,也回身抱住他,將另一邊的豐盈也貼了上去,又忍不住細細地喘息了起來。
范朝風的手勁越發大了,安解語被他捏得有些疼,便嗔道:“你就不能輕些……”
兩人溫存了半天,范朝風忍不住將她按在,想要入港。
安解語這才想起來身上不方便,只好將他推開道:“今日不行,我來小日子了。”聲音細若蚊鳴。
卻將范朝風氣得直捶床,直惱道:“真是個小浪蹄子,遲早有一天被你憋死”
安解語就趕緊離他遠些,免得又挑起他的火來。
范朝風見她躲到床邊,一臉心虛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又覺得滿身的火無處出,只好長臂一伸,將她拽了過來,擁在懷里。
安解語忙要掙扎,又道:“你一會兒難受了,可別怨我。”說話間,范朝風卻已經拉了她的小手,顫抖著放在自己堅硬如鐵的上,“幫幫我……”
雖然并不是頭一次幫他,安解語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將頭埋在他懷里,小手握住他的那里,上下動作了起來。
范朝風這次憋的狠了,很快就在她手上釋放出來。
安解語躲之不及,被糊了一手,忍不住嗔怪道:“也不說一聲。我拿個帕子蓋著也好些。”又看了看被子,慶幸道:“還好,沒有弄到被子和褥子上。”
范朝風剛發了一回,正是全身舒坦的時候,見安解語還在那里剎風景的喋喋不休,就順手從床頭的小柜子上拿了帕子,給她擦了擦手。
安解語接過帕子,又給范朝風那里仔細擦拭干凈。許是擦得太仔細了,那里又有些要抬頭的樣子。
范朝風便趕緊將她的手拿開,又把帕子扔到一旁的水盆里,擁著她躺到被子里面,道:“睡吧,明兒我要跟宋大哥去宜城。這一去,就是十幾日,我會跟雪衣說一聲,讓她照應照應你。”
安解語便不再言語。
兩人很快就睡過去了。一夜無話。
第二日安解語醒來的時候,范朝風已經走了。
五萬過來給她收拾屋子,又道:“昨兒來的那位姑娘病了。老爺叫了幾個仗義樓的人過來,抬到仗義樓的義診房去了。若是治不好,就直接抬到義莊,等做了法事,就葬到那邊的墳地里去來了。”
安解語想起昨夜范朝風說過,慕容媚莊留不得了,便知道定是他做了手腳。到也沒有再多話,就道:“若是她去了,跟我說一聲,我要給她上拄香。”
五萬應了。又同六萬一起過來擺了早飯。
范朝風不在家的日子,安解語就覺得有些難受,又覺得每天無所事事,坐吃等死,實在是沒意思,就想找些事兒來做做。
五萬見夫人百無聊賴,就提議道:“夫人,不如去宋樓主家坐坐。南宮堂主有好幾日沒有過來了,夫人去看看南宮堂主也好。”
安解語想想也是。
南宮雪衣還是范朝風和宋樓主出門的頭幾天過來過,后來就沒有來過了。也不知她在忙什么。
“那咱們就去看看。”
想到此,安解語便讓六萬先去宋家送個帖子,問問南宮雪衣可是有空。
六萬去了半日,回來對安解語道:“回稟夫人,南宮堂主不在家。——說是他們賭坊出事兒了,這幾天,南宮堂主都一大早就去外面的堂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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