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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新人上(補10月粉紅15)
※正文336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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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里的人,剛才乍一聽見繪歆說,大夫人是被王爺大婚的消息氣死的,就都傻了眼。
現在聽見繪懿親口說大夫人三年前就溺水而死,而則哥兒也有一番說辭,眾人才信了。
原來是大姑奶奶女生外向,幫了夫家,來打擊娘家而已,就對大姑奶奶搖頭嘆息,又有人道:“世子,不要跟這種是非不分的女人廢話了。既然嫁了出去,就不是我們范家人。王爺讓她回來給王妃披麻戴孝,是看得起她。若是她真的不愿,以后也沒有必要將這種人留在我們范家的族譜上。”
繪歆見則哥兒一席話,就將眾人的心攬了過去,又將“女生外向”的帽子扣在自己頭上,惹了眾怒,不由氣昏了頭,指著王妃的靈牌道:“就算我娘已死,可這個女人夫死不守節,反而跟自己的大伯子勾勾搭搭,水性楊花,也天理不容……”
話未說完,則哥兒又抽了繪歆一個大耳刮子。
繪歆的左臉,傷上加傷,立時腫的像個饅頭。
則哥兒吹了吹自己的手掌,才對繪歆不屑道:“我剛才說過,再有一句對我娘不敬的話,你說一次,我打一次。你不記得是不是?”
繪歆捂著臉,從牙縫里擠出幾句話道:“真是只有你那不知廉恥、不守婦道的娘,才能養出你這樣不分尊卑、不知禮儀的野蠻兒子”
話音未落,繪歆的右臉又被抽了一耳光。終于右臉也同左臉一樣,腫的對稱起來。
則哥兒就抽出腰里的金絲軟鞭,凌空抖了抖,鞭聲清脆,呼嘯而過。
眾人都忡然變色。
則哥兒便對繪歆沉下臉道:“我看你是越來越離譜了。什么叫不知廉恥、不守婦道?你死了娘,我沒了爹。他們兩人堂堂正正,明媒正娶,稟了祖宗成親,怎么叫不知廉恥、不守婦道?”
“你的未婚夫也死了,你怎么不給他守一輩子?你那么明白禮儀廉恥,你為何要毀了婚約,改嫁給謝順平?你為何不信守承諾,就算那關大少爺是個渾人,你也嫁過去?——你自己都知道趨利避害,做不到圣人樣。你有什么資格來要求別人,做一些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你也是女人,等你死了男人,給你男人守一輩子節,再來指責別人吧。——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丈八燈臺,只照得到別人,照不見自己”
則哥兒又逼近繪歆,指著她的鼻子道:“你今兒不在靈前給我娘道歉,收回你的話,再給我娘三跪九叩,你休想活著走出這靈堂”
范朝敏見這兩姐弟倆要鬧大了,自己再不能在旁邊旁觀,便走上前來,對繪歆道:“繪歆,今兒確是你不對,快向則哥兒道歉,再去王妃靈前上拄香,磕個頭。”
繪歆見是姑姑,忍了氣道:“姑姑也見到了。可是他先動手的。——我是他長姐,也是謝地的世子妃,他要打我,就是同謝地過不去”
則哥兒又將鞭子凌空抽了一圈,冷笑道:“你別往臉上貼金了。你死了,你男人立刻會娶別人,你以為他們會為了你,同我們北地為敵?”又嗤笑道:“這種事,你男人反正做了不是第一次了。以后再娶填房,也是駕輕就熟。”
繪歆就漲紅了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則哥兒卻根本不想放過她,就又問了一次:“你磕不磕頭,認不認錯?”盯著繪歆看的眼神,冰冷凌厲,繪歆一時有爹爹在看著她的錯覺,不由有些猶豫,躊躇起來。
繪懿就趕緊上前打圓場道:“三弟你別生氣,我代姐姐給你和王妃陪不是。姐姐是世子妃,你也得給姐姐幾分面子。”說著,便走到王妃的靈前,跪了下來,三跪九叩,行了大禮。又上了香。
則哥兒等繪懿磕完了頭,才點頭道:“二姐費心了。不過二姐的禮,是二姐的,怎么能算在大姐頭上?”
繪懿忙道:“我再替姐姐磕頭。”說完又要磕,卻只覺得一股大力將她托住,她只好身不由己的站了起來。
則哥兒在一旁微微笑道:“二姐去那邊跪靈去吧。我在這里等著大姐磕頭。”
繪歆臉上陰晴不定,對則哥兒沉聲道:“你真的要讓我磕頭?”
則哥兒正色道:“你在我娘靈前辱沒她,我只讓你磕幾個頭,沒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已經是看在大伯父的面子上。——你若不是大伯父的嫡長女,你家里現在已經在給你辦喪事了。”
“若我就是不磕呢?”
則哥兒將金絲軟鞭纏回腰里,背了手道:“就算你不想磕,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不磕也得磕,磕到我喊停為止?”
繪歆想了半天,又見靈堂上的眾人都對她怒目而視,只好服了軟。——這個堂弟,下手一點都不容情,且說的出,做得到,自己若是一味硬抗,不知他還要做出什么事。而剛才則哥兒所說,就算打死她,謝地也不會為了她來跟北地開戰,心里就隱隱有些害怕。這番話,將她一直回避去想的婆家和娘家對立的立場,毫不容情地揭開來擺在了她面前。
則哥兒就抱著胳膊,一臉平靜地盯著繪歆在靈前三跪九叩,上了香,燒了紙,又親耳聽到繪歆的道歉,才躬身對繪歆答了禮。
繪歆起身,又拿出大夫人的牌位,趁則哥兒不注意,就放到了安解語靈牌旁邊的位置,并立在供桌上。
則哥兒一見大怒,飛身過去,從供桌上抓了大夫人的牌位,雙手一折,已是斷成兩半,又隨手扔到火盆里燒起來。
繪歆搶奪不及,不由也是大怒,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這是對我們范家的先宗婦大不敬我可以請范家的宗長過來開祠堂,將你逐出范家”
則哥兒將手臂抱在胸前,不屑道:“你也管得太寬了。人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聽說這水還要自己爬回來開祠堂的。”
繪歆就看著火盆里慢慢燃起來的靈牌,跟親眼見到自己的娘親被焚一樣,不由淚如雨下,哭倒在地上。
則哥兒有些心軟,可想到剛才繪歆說得那些傷人的話,又硬了起來,對繪歆道:“起來,該去跪靈了。別以為只有你有娘。天底下只有你孝順”
“我也有娘我為了我娘,可以豁出命去。你除了討些嘴上的便宜,又為你爹你母親,都做了些什么事?——沒你攪和,說不定根本不會發生這些事”
“你沒能耐,就不要攬這么多事——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讓親者痛,仇者快”
“大姐,我們范家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又把你嫁到謝家,你不說把謝家攪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居然反過來幫著謝家。——你真的是我大姐嗎?不是謝家專門派來黑我們范家的吧?”
繪歆坐在地上聽了,冷笑道:“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方是正道——哪像有些人,紅顏禍水,敗家之源”
兩人正爭執不休,范朝暉從門外緩步走了進來。
幾日不見,他已是留了一臉的胡子,同以往的樣子很不一樣。
靈堂上的人就趕緊給范朝暉行禮。
范朝暉微微頷首,給眾人打了招呼,就轉身拍了拍則哥兒的肩膀道:“則哥兒,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你說得對,說得好——我們范家有你,以后也不用愁了。”
繪歆在地上聽見爹爹如此說,心里就涼了半截。
繪懿趕緊過去將繪歆扶了起來,又在她耳邊輕聲道:“姐姐真是想左了。如今娘不在了,我們姐妹若是跟爹爹和則哥兒鬧翻了,以后在謝家有什么事,別想有娘家撐腰。”
繪歆慢慢站了起來,低頭用帕子拭淚,也低聲道:“我只是不甘心。我們的娘……”
繪懿就看著她,緩緩地搖了搖頭。
繪歆見繪懿容顏依舊,又沉靜了許多,比先前更出色了,不由也怔怔地看住了。
繪懿就趕緊低下了頭,扶著繪歆一起去給爹爹見禮。
范朝暉背著手站在靈前,看著安解語的牌位,道:“繪歆,你給我過來,跪下。”
繪歆看著爹爹,嘴唇翕合,一臉委屈的樣子。
可是爹爹看都不看她一眼,繪歆第一次覺得有些心慌。便乖乖地過來跪下,又磕了幾個頭。
范朝暉只眼盯著牌位,道:“你也是大家小姐出身,是我們范家的嫡長女。你今日在王妃靈堂前說得話,不成體統,又不識大體,實在令我很是失望。我嫁了你到謝地,也是王府大家,你這個樣子,怎么能在謝家主持中饋?”又道:“你就在這里給我跪靈。五七之后,你再回謝地。”說完,便大步走出了靈堂。
則哥兒和繪歆、繪懿就找了地方各自跪下,等著給外面來的賓客答禮。
繪歆聽了爹爹的話,整個人都呆滯了。只聽繪懿的,讓她回禮就回禮,讓她說話就說話。
繪絹偷偷地挪到了兩個姐姐身后,將自己藏了起來。
范朝暉出了靈堂,就徑直回了風存閣,又叫了范忠過來問道:“謝順平在哪里?”
范忠忙道:“謝世子在正屋那邊等著。”
“讓他過來。”
范忠就派了人將謝順平叫過來。
謝順平忙忙地過來,給范朝暉行禮,又道:“岳父大人萬安”
范朝暉點點頭,問道:“給王妃上過香了?”
謝順平便恭恭敬敬地答道:“小婿已是磕過頭,上過香。——聽說王妃鳳凰涅磐,此時仙去,也是有大造化。王爺不必憂思過甚。”
范朝暉頷首道:“費心了。”
謝順平又道:“繪歆今日也是擔心她親娘的安危,情有可原。還望岳父大人看在岳母份上,不要苛責于她。”
范朝暉抬眼看了謝順平一下,道:“世子說什么話?繪歆她親娘,三年前就過世了。怎么現在她又腦子糊涂了?難道真是則哥兒說得對,繪歆如今病得厲害,已經不能理事?”
謝順平一聽,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這上陽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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