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小碎花裙子的秀秀,西瓜汁水在身上流淌,她卻渾然未覺,李路由估摸著她是以為自己把腦袋塞到西瓜里李路由就肯定看不到她了。
李路由弄明白這只蠢螃蟹在想什么之后,也顧不得發笑,把西瓜從她腦袋上拿下來,連忙說道:“秀秀,快點送我進月壺。”
他本來是想去找安南秀的,可是他擔心當自己看到安南秀躺在沙發上時,就已經完全失控了,這時候心底里潛藏的欲望涌上來,讓他前所未有地認清楚了自己對安南秀的感情并不是對李子那樣,他很有可能對安南秀做變態的事情。
他必須小心的是,如果他對安南秀做變態的事情,安南秀大概會讓他領略一下蘇幕遮香消玉碎的那個雷電大陣。
就算安南秀沒有弄死他,他以后怎么面對安南秀,怎么面對安知水?
趁著頭腦還清醒,還能暫時抗拒的住,李路由只能找秀秀幫忙了。
秀秀一臉茫然地看著李路由,他怎么會看到秀秀呢?
“快啊,快點送我進……進月壺……”李路由滿頭大汗,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那些膠囊有問題,他能夠肯定那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春藥之類的東西。
他怎么會看到秀秀呢?剛才明明秀秀都看不見他,他怎么會看見秀秀呢?這個問題堵塞在秀秀的腦子里,讓秀秀無法思考了,真是難辦啊。
“死螃蟹!月壺!”李路由看到她的樣子,真想把她煮了吃了,這只蠢螃蟹現在在想什么啊?她明明沒有腦子!
算了,李路由懶得理會秀秀了,安南秀怎么又睡得這么死?他在樓下弄出這么大動靜,她居然沒有反應?如果他在樓下大吼,估計把安南秀叫醒,還會把安知水也吵醒,他可更加不想自己這副樣子給安知水看到。
李路由把秀秀的小花裙子給脫下來,蒙住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只要一看到安南秀躺在沙發上動人的小模樣兒,說不定就不清醒了。
李路由跌跌撞撞地來到樓上,小聲地喊道:“安南秀!”
沒有反應,李路由稍稍加大了聲音,只覺得喉嚨里的聲音像是擠出來似的,一想到安南秀就在身邊,他的鼻子里似乎就裝滿了她身體上那種甜膩的奶香味,呼吸像鼓動的風箱,李路由沒有想到的是,遮住了眼睛,其他感官卻靈敏的多了,盡管男人是視覺動物,可是來自其他感官和想象的誘惑卻更加勾人,李路由還想喊,卻已經喊不出口了。
腳下一個踉蹌,李路由跌倒在沙發上,怕壓著她,卻將她緊緊地摟進懷里,安南秀身子上那股甜蜜的奶香味撲面而來,深吸了一口氣,那種躁動和難以抑制的瘋狂竟然仿佛一下子抽走了似的,原本以為他會變成那種毫無理智被欲望驅動的野獸似的粗暴,李路由卻安靜下來,摟住了安南秀,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神奇的膠囊,沒有像真的春藥那樣將人變成欲獸,卻讓李路由心里邊的疼愛和寵溺無休無止地涌上來,讓他壓抑著的念頭,糾纏在心頭,赤裸裸地在心里邊回蕩著。
禽獸,或者禽獸不如,那又怎么樣?李路由現在想的只是,吻她,愛她,安南秀,我的公主殿下,愿意和李路由一起做變態的事情嗎?
拉開毛毯,李路由的手掌從裙子下伸進去,輕輕地咬住安南秀的唇瓣兒,舌尖便觸碰到了安南秀香甜的味道。
“煩人……公主在睡覺,吵著我了,會殺掉你……”安南秀感覺到有帶著李路由氣味的什么塞進了小嘴里,好像他粗大的手掌握住了不過淺淺地裝滿手心的小白兔。
安南秀敏感的小身子輕輕地顫動著,好奇怪的感覺,安南秀猛地坐了起來,李路由他在干什么!
李路由腦袋上還罩著秀秀的小花裙子,安南秀吸了吸鼻子,西瓜汁的味道,橘子汁的味道,還有蘋果的味道?
什么東西啊,臟兮兮的讓安南秀惡心,李路由瘋掉了嗎?安南秀看到李路由又來抱他,推了推他,卻被他一把拉進了懷里。
“李路由,你干什么啊?”安南秀話沒有說完,李路由卻又像狗熊似的把大舌頭在安南秀的小臉上舔來舔去的,好像是在尋找他的小嘴。
他的手也不老實,到處亂摸,讓安南秀不知是癢癢還是酥酥,麻麻的。
他還抱著安南秀坐到他身體上,小動物想干什么?
安南秀的身子發軟,李路由怎么了,為什么都沒有和安南秀說那些讓她感覺到甜蜜的羞澀的話,就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李路由……”
“李路由……”
“李路由……”
他居然準備脫安南秀的小內褲,安南秀睜大著眼睛,一把扯掉了李路由腦袋上的花裙子,看著他眼睛里流露出的神采,分明就是那種極其喜歡安南秀時的眼神。
可是眼神沒有焦點,他只是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心里邊的念頭,可是他卻并沒有真的在看安南秀。
“束縛!”
安南秀馬上察覺出異樣來,將李路由固定在那里。
李路由的臉頰馬上漲得通紅,顯然是正在使勁掙扎,他的心卻控制不了他的身體。
安南秀伸手在李路由的胸口摸了摸,皺起了眉頭,“摻雜了生命樹花粉的藥物,李路由體內怎么會有這種東西?這種花粉,女人食用沒有什么問題,男人食用之后會出現……”
李路由這個笨蛋,怎么會吃了這種東西?很麻煩啊,生命樹的花粉帶來的效果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現在只能讓他清醒過來再說了,安南秀橫握權杖,輕聲吟唱。
陽光灑落在淺草灰色的地毯上,安南秀的吟唱猶如在窗外海風中漏進來的天簌,纏繞著李路由。
李路由硬邦邦的姿勢放松下來,靠在沙發上,緩緩睜開了眼睛,驚慌失措地望著面無表情的安南秀。
“我……我沒有把你怎么樣吧?”李路由滿頭大汗,他不是不記得,只是一時間從那種迷糊的境界中清醒過來,還反應不過來。
“你想把我怎么樣?”安南秀瞪著他,剛才的事情只能歸類于“侮辱”,安南秀對這種事情可是分的很清楚的,如果不是安南秀在感受到甜蜜的羞澀中時李路由對她做的這種事情一概都屬于侮辱!
“沒怎么樣……剛才我吃了謝玲書的膠囊,就沒有意識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點都不知道,完全不記得。”李路由連忙分辨,這時候他倒是想起了自己上樓依然的情景了,他想和安南秀做那種變態的事情,想想就臉熱,他當然不能把這種事情說出口了,就裝作不記得吧。
“你是白癡嗎,謝玲書給你的東西,你也吃?”安南秀不可思議地望著李路由,就算安南秀從來不把誰放在心上,可是謹慎對待敵人這應該是一種本能吧?
“是我搶過來的。”李路由沒臉了。
“就算你不搶,說不定謝玲書也會想辦法讓你吃掉。這種人太弱小,于是就想用所謂的智慧,陰謀,計策之類的東西補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安南秀嗤了一聲,“真是可笑,螻蟻的陰謀,除了能夠激怒大象,難道還真能擊敗大象嗎?”
李路由知道謝玲書確實有陰謀,真的難以啟齒,謝玲書想干的那事情,李路由無法想象,根本不愿意和外人提起,只是想想安南秀也屬于那種對人倫道德毫無敬畏的家伙,告訴她應該不會被取笑。
“說,你沒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說的,剛才我已經見識到了你心里最陰暗的東西了,你居然打算和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做那種變態的事情,你果然不愧我一向對你變態的稱呼啊。”安南秀看著李路由在那里糾結,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他是不好和她說的,安南秀不屑一顧,李路由的各種丟臉事,她還看得少嗎?
“你……”李路由氣急,平常他要是敢說安南秀是小女孩,說她小,她指定不會暴跳如雷,可是為了打擊李路由,她就不介意了,明明都已經十五歲了!
“謝玲書想要什么生命樹的種子,是通過和她發生關系得到,說不定這些膠囊就算我不搶,她也真的會想辦法給我吃下。”李路由羞愧不已,他居然差點被謝玲書給迷奸了,如果真的那樣,他還是去死了算了。
“謝玲書的事情,一會再說。”安南秀冷笑,迫不急待地想死了嗎?
“生命樹的種子到底是什么?”李路由懷疑那和自己用來傳宗接代的乳白色液體有關,那些就是生命樹的種子?希望不是,李路由心頭泛著冷意,他可不想成為什么播種機,植樹機,他只想要個普普通通的小孩子。
“她在妄想,你沒有發現嗎?任何一個你接觸過的非普通人類,體內都沒有生命樹,但是你卻有。”安南秀指了指李路由的胸膛,“除了天云神境的人類,土著要獲得生命樹,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過她的想法很有趣,對未知領域的探索,本來就需要大膽想象。”
“為什么我體內有?”這個問題李路由都沒有問過安南秀,他一直就認為是安南秀幫助他做到的,“我體內的生命樹不是你給種下去的?”
“還記得蘇幕遮的劍刺穿了你的心臟嗎?”安南秀心頭一疼,總有一些事讓人不敢去回憶,安南秀記得當時的情景,她的心都被生命樹的根須扎的支離破碎,如果當時李路由……
“我差點以為自己死掉了。”李路由張開雙臂,將安南秀摟進了懷里,現在兩個人的感情和親密更甚,對于那些可怕的事情只是一想起就能夠感覺到對方心里邊的滋味,瞧著安南秀冷清而精致的小臉上流露出的神情,李路由心中有些悵然的憂傷和許多的甜蜜。
“那把劍是神器,傳言制作那把劍的材料來自一顆皇級生命樹,就是制造桫欏巨艦龍骨的那顆生命樹。雖然除了蘇幕遮沒有人可以證實這個傳言,但是毋庸置疑,你體內的生命樹和那把劍有直接聯系。可惜,當時我不能完全控制安南長秀的力量進行過于精細的研究,現在也沒有辦法探究具體的形成過程和原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安南秀伸手撫摸著李路由的胸口,就算蘇幕遮沒有這樣陰差陽錯地在李路由體內制造出生命樹,安南秀也會想辦法讓李路由產生本質的改變,所以安南秀并不會對蘇幕遮產生一點點謝意。
“原來如此。謝玲書這個瘋子,就為了自己的妄想,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安南秀和謝玲書之間,李路由當然更傾向于相信安南秀,和安南秀比起來,謝玲書對生命樹的研究和小學生做作業差不多。
“現在麻煩的是,正因為你體內擁有生命樹,所以這些生命樹花粉依附于你的生命樹,如果我幫你強行驅除,會對你造成傷害。”謝玲書留下的難題,對于安南秀當然不算什么,可是關系到李路由,安南秀必須慎重,不會隨隨便便折騰李路由……雖然她經常隨隨便便折騰李路由。
“還沒有驅除?”李路由大驚失色,連忙放開安南秀,然后疑惑地問道:“怎么可能,我現在完全沒有剛才的那種感覺啊?”
“你不是沒有意識,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全都忘記了嗎?告訴我,什么感覺啊?對我做那種變態的事情,是什么感覺啊?”安南秀眉眼兒彎彎,嘴角翹起來,還沒有收回去的權杖就在手中揮舞著,看著李路由,臉上的神情居然是難得的溫柔。
“那又不是我的錯,說正事行不行?”李路由連忙中止這個話題,李路由總覺得發生那種事情,自己沒有被安南秀用雷電烤的外焦里嫩,這件事情就不算完,不過如果能夠逃避,還是逃避吧,被電總不是一件爽快的事情。
“我現在只是利用大賢者神術師精準的精神力控制壓制住你體內的每一粒生命樹花粉,讓它們無法在你體內流動,這樣就不會讓你發作。只是如果不把花粉驅除你的體內,一旦我放松控制,你就依然會露出發情的小動物的本性來。”安南秀也沒有多糾纏那個話題,有的是和李路由算賬的時候,安南秀并不是個輕重不分的人。
“那不是我的本性。”李路由不能讓她隨便污蔑自己。
“當然,如果你能夠和一個女人交配,這些花粉是會流出你的體內,不會再對你產生效果。”瞧著李路由一本正經地分辨,安南秀的笑意里有些溫暖,李路由的本性當然不是那樣,剛才他處于那種無意識的狀態流露出來的感情才是他真正的本性,那是一種對安南秀藏到骨子里極其溫柔的寵愛,在正常情況下,一般人吸入這種花粉,只會粗魯地尋求發泄自己的欲望,不管對方是個什么樣的女人都沒有差別。
可是李路由沒有,他抱著安南秀,依然小心翼翼,依然像平常一樣溫柔,安南秀知道,那只是因為李路由將他對自己的寵愛凌駕于一切之上,即使他被欲望控制著身體,可是對安南秀的愛,卻可以控制著他,讓他即使沒有清醒的意識,也不會去粗魯地對待安南秀。
她就像個瓷娃娃,在他的掌心里小心地呵護著。
“我自己來,行不行?”李路由沒有太多把握地問道,這種花粉雖然有這樣的催情效果,但絕對不是小說故事里的春藥那樣簡單地就可以排除,提出這個解決方法,也讓李路由難以啟齒,哪怕李路由和安南秀之間,親密的侮辱的游戲有很多次,兩個人亂七八糟的親昵行徑也屢屢發生,但哪個男人好意思和女孩子提出自己要做這種事情?
“好啊,肯定行的。你可以對自己做變態的事情,不過我要看。”安南秀連忙高高興興地點頭,催促著李路由,“快點啊,做給我看。”
“你不看行不行?”李路由看了看安南秀,眼神中有些懷疑。
“不行……”安南秀趕緊說道,瞧著李路由正在看自己,連忙坐的筆直,“我才不想看,不過我要注意觀察,免得出現意外的情況,只是你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你別裝了。”李路由又不是不知道安南秀,她想看他做這種事情也不是才起的念頭,早就暴露出來了,李路由覺得她的這種念頭也足以把她劃入變態的行列了。
找一個女人來解決,和在安南秀的注視下解決,這兩種選擇都十分痛苦,可是如果最終必須做出選擇,李路由也沒有辦法只能選擇后者,可是李路由擔心的是,他選擇了后者,問題沒有解決,不過是滿足了安南秀的好奇心。
看到安南秀的神色,李路由就知道自己猜的沒有錯。
“好吧,我再幫你想另外一個辦法吧。”安南秀扭過頭去,不讓李路由看到她眼睛里的失望,自己怎么連李路由這個笨蛋都騙不到呢?
李路由松了一口氣,“無所不能的安南秀大神,求求你,侮辱游戲我們以后再玩,現在先辦正事,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又對你做出變態的事情。”
不解決掉,終究是個隱患。
“我依然記得女皇陛下第一次給我授課時講過的一些東西,她問我,秀,要解決一個問題,首先要做的是什么?”安南秀望向李路由,李路由太笨了,借著現在教教他,免得他以后再做出從敵人手中搶東西吃的傻事。
“聽清楚問題是什么,如果問題是什么都不知道,當然無從解答了。”李路由沒有安南秀想的那么低智。
“陛下說,首先要做的是抓住問題的本質,不要去想怎么解決問題,而是想清楚問題是怎么產生的。就像現在你這種情況,為什么會讓你產生交配的欲望?因為花粉,花粉促使你產生欲望,花粉會隨著交配的完成而離開你的身體……這個問題的重點就在這,必須讓花粉發揮它的作用和效果,然后問題就能夠解決。建立在這個基礎上,我們的思維就不要局限于如何讓花粉離開你的身體,而是如何讓花粉發揮完它的作用和效果了。”安南秀看著李路由,“明白了嗎?”
“抱歉,你直接說重點行不行?”李路由不明白安南秀繞來繞去到底在重點講什么,讓花粉離開李路由的身體,和讓花粉發揮完它的作用和效果,這二者之間有什么不同嗎?
“我只是在讓你學習思維方式,我是安南秀,天云神境最年輕的大賢者神術師,其中的根本原因不在于我是個什么天才或者我誕生于皇級生命樹,而在于我的思維方式,我的思維能力,這是我能夠舉一反三,比其他人學的更快的原因,現在我教給你的不過是最簡單,最容易讓你這顆土著腦袋能夠明白的東西。”安南秀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李路由沉默了,其實他也一直認為安南秀的優秀,并不只是因為她是個天才,她有自己必然如此優秀的理由。
“好吧,我直說吧。當我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認為強行驅散花粉離開你的身體行不通,讓你和女人交配,讓花粉離開你的身體也不行。排除掉你和我的心理因素,讓你和女人交配這種方法顯然是可行的,抓住它本質的問題就在于這個方法讓花粉發揮完它的作用效果了……我們抓住這個本質問題,是不是還有辦法可以讓花粉發揮完它的作用效果呢?建立在這個基礎上思考,我會想當男人食用了這些花粉,花粉是促使男人和女人交配這樣的作用和效果,那么女人食用了之后呢?”安南秀又看著李路由。
“女人食用了會怎么樣?”李路由皺了皺眉,她到底想說什么?李路由也沒有覺得她的這種思維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李路由確實不會去想女人使用了之后會怎么樣的這種情況,有意義嗎?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無從得知,也不需要知道。
“女人食用了生命樹花粉之后,生命樹花粉發揮的作用只是改善容顏肌膚而已。”
“然后呢?”李路由撇了撇嘴,安南秀平常話不多,可是一說到她的專業領域的事情,真是沒完沒了,李路由都要忘記她說過一些什么了。
“我把你變成女人,然后生命樹的花粉發揮作用,這樣問題就解決了。”安南秀得意洋洋地說道,“既不用強迫花粉離開,也不需要你和女人做那種事情了。”
李路由沒有想到,到最后還是被安南秀耍了,這什么鬼點子,夾七夾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李路由大吼一聲,撲了過去,兇狠地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來做變態的事情吧,這個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