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志得意滿地放著鞭炮,不一會就有人來打聽什么事情了。
“高考成績出來了,李子考的不錯。”李路由笑呵呵地。
“多少分啊?”
“不知道……不過聽老師說是全市第二。”
“那不是榜眼?”
“呵……現在哪里有什么榜眼?分數夠上想上的大學就行。”李路由謙虛。
“真是厲害啊……李路由,你這個妹妹可真夠爭氣的……”
“哥哥在國府大學,妹妹全國大學隨便挑……”
“沒申請留學?”
“李子學鋼琴,在這方面前途更大。”李子學鋼琴很多人都知道了,李路由也不隱瞞,估計很多人都不理解。
“怎么行?李子這個分數進清華北大國府都沒有問題,怎么去學鋼琴,那不是得進中海音樂學院?”
“去奧地利吧,聽說歐洲那邊這種玩意厲害……”
“那學費太貴……”
“賣血也得送啊……”
李路由聽著越來越多的人駐足議論妹妹,在一眾請客擺酒的聲音中走上了樓。
“不容易啊,這對兄妹……出頭了!”
聽著一聲感嘆,李路由的身形一滯,回想起這些年歲,眼角竟然有些濕潤,盡管現在的日子越來越幸福,可是怎么會忘記過去的苦難?
不容易啊,李路由感慨了一句,走上了樓。
“炫耀回來了?”李半妝剛才一直在樓上看著,笑瞇瞇地,她考的好,哥哥比她更高興,可自己努力想要考好一點,不就是為了這樣嗎?
李路由又抱了抱妹妹,聞著她身上淡雅怡人的花香味,“要是還有像古代那樣高中進士之后騎馬游街,哥給你牽馬。”
“那可不敢。”李半妝搖了搖頭,在她心里邊,哥哥是最親近的人,可也是她最尊敬的人。
李路由想了想,蹲了下去,拍了拍肩膀,“汗血寶馬沒有,人馬倒是有,騎吧!”
“哥……”李半妝嬌嗔著,看得出來哥哥現在真是興奮過頭了,現在可不是小時候了,怎么可以騎到哥哥脖子上?當然了,兩個人鬧著玩的時候沒有關系,可安南秀在旁邊瞧著呢,安南秀老是說那些讓李半妝臉紅尷尬的話,李半妝可不敢。
李路由知道李半妝不會騎,笑著正準備起來,一雙纖細的小手按住了李路由的腦袋,然后溫潤滑膩的大腿肌膚就貼著李路由的臉頰滑了下來,架在他的脖子上,安南秀摟著李路由的腦袋,哼了一聲,“馬兒,快跑!”
“帶你去公園騎馬還差不多。”李路由不干,要把她弄下來。
安南秀就不下來,緊緊地摟住李路由的腦袋,憑什么給李半妝騎,就不給她騎?安南秀一向是要求特殊待遇的,居然還敢連公平待遇都不給。
李路由扭過頭去,反手抓住她的手臂,要把她扭下來。
安南秀抓不住李路由的頭了,就用雙腿緊緊地夾住他的脖子,雙手亂擺不讓李路由抓住。
李路由只好去撓她的癢癢,安南秀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躲避著,可是兩條腿卻因為上身癢癢的而緊張地繃了起來,更加用力了。
李路由沒有辦法,向李半妝求助:“李子,幫我把她弄下來。”
“你就和她玩吧……”李半妝勸解道,她是不會騎到哥哥的脖子上去的,可安南秀的話,李半妝想到的其實就是公園游樂場里隨處可見的那種情景,小孩子騎在父親的脖子上。
李路由可不和安南秀這樣玩,轉頭就在安南秀的大腿上咬了一口。
“李路由……”有點痛,更多的是麻麻癢癢奇奇怪怪的感覺,讓安南秀的腿沒有力氣了,雙手還在亂打,于是身體就往后掉。
李路由已經做好了準備,順勢站了起來,然后轉身把掉下來的安南秀抄在懷里。
“你敢咬我!”李路由就穿了件薄薄的T恤,安南秀盯著他的胸口就想下嘴。
李路由瞧著她的眼睛在眼眶里轉來轉去,連忙把她放了下來,不和她繼續鬧了,被她咬了也就算了,可李路由擔心她不只是咬,還會舔舔什么的,李路由可受不了,安南秀對于那種李路由承受不住的事情格外熱衷。
李半妝扭了扭小腰,笑了兩聲,坐了過去,安南秀磨蹭了一會,先把大霸王龍螞蟻丟到李路由的胳膊下,然后才坐過去,忿忿不平地說道:“為什么李半妝考了個第二名你這么高興,我考了第一名,你根本沒有反應!”
“你考了個第一名,你得意嗎?驕傲嗎?自豪嗎?”李路由問道。
“有什么得意的?這難道不是用腳趾頭思考的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嗎?”安南秀不屑一顧地說道,如果實在天云皇家學院或者神堂,安南秀還有些競爭對手,可是在所謂的高考中,大象打個滾就會壓死幾十萬只螞蟻了。
“對啊,既然你不得意,不驕傲,不自豪,別人怎么會替你得意,替你驕傲,替你自豪?”其實道理也不是這樣,壓根就是李路由覺得安南秀拿第一根本就不稀罕,安南秀不拿第一李路由固然覺得她胡鬧,倒是還會稀罕一些。
“李半妝你很得意嗎”安南秀側過頭去,鄙視著李半妝,居然會為這種事情而得意,在安南秀看來,如果不是第一,唯一,獨一無二的那就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說李半妝本身的情況也和自己類似,就算李半妝只是普普通通的土著,考個第二名有什么得意的?任何評定名次的考核,都只需要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都是不值一提的家伙。
“你和哥哥吵吧,別拉上我。”李半妝不摻和這種口水仗,哥哥和安南秀經常為這種事情亂七八糟地爭吵,最后就是打架,結局無非是安南秀覺得自己受了委屈,開始生氣,然后哥哥就開始證明自己純粹是沒事找事給自己找折騰似的抱著安南秀去哄她開心了,李半妝都看膩了。
“我才不和他吵,他明顯是一只普通的土著,難以溝通。”
“難以溝通?還有人比你更加難以溝通嗎?正常人和你的對話都沒有辦法超過三句。”
“是嗎?昨天我和一只生物說話,至少超過了一分鐘。”
“你說的生物,是只螞蟻吧?你當我沒有看見嗎,你讓一只螞蟻學狗叫,它不會,你就搶了它的米飯。”
“我有這么無聊嗎?”
“你沒有嗎?”
李半妝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坐在電視前這么久了,也該擦擦臉了,盡管天生麗質可是李半妝也越發注意保養了,知水姐姐偷偷告訴她的,女人一過十八歲就會變老,化妝品盡量少用是對的,但是正常的護膚保養肯定少不了。
至于這兩個爭吵的話題已經和今天晚上高考成績這一主題毫無關系的人,李半妝就不管了,一起生活這么久,李半妝越發習慣了三個人在一個家的氣氛了,吵吧吵吧,哪個家里沒有大大小小瑣瑣碎碎無所謂的爭吵?
李半妝擦完臉,果然安南秀已經面紅耳赤,哥哥在哪里笑嘻嘻地占著上風,不過李半妝知道形勢馬上就要斗轉直下了,李半妝搖了搖頭,走進自己的房間,輕輕掩上門給張雅麗打電話。
畢竟是好朋友,李半妝剛拿起手機,張雅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半妝……我的成績學校打來電話通知了……”張雅麗很興奮。
“學校也通知我了。”李半妝不能表現的太矜持,等到張雅麗興奮完再說自己的成績也知道了,那就有些賣弄和打擊張雅麗的味道在里邊了。
“哦,你考的怎么樣?”相比較告訴好朋友好消息,張雅麗更關心李半妝考的怎么樣,不過她不是太擔心,因為李半妝的成績一向比她好,就希望李半妝不會發揮失常就夠了。
“具體成績我哥沒有打聽到,但是應該是今年高考的第二名。”兩個人早約好了,知道成績了就要趕緊互相通知對方。
“哇……”
張雅麗在電話里尖叫起來了,顯然本來就興奮的情緒澆上了油。
“好啦,你爸媽又得說你一和我打電話就鬼喊鬼叫了,你考的怎么樣?國府大學沒有問題吧?”李半妝當然知道好朋友報的志愿了。
“我考的當然沒有你好,而且今年的題目偏難,考分普遍偏低,我的成績雖然只比去年國府大學的錄取線高不上太多,可是應該問題不大的。”張雅麗信心不是很足,能夠上國府大學的錄取線,已經能夠上國內絕大多數學校的高分專業了,但她最想的還是國府大學,作為中海本地人,一來不愿意去外地,二來國府大學本身就是中海的驕傲。
“那就好,恭喜你啦,終于可以到國府大學去追我哥哥了……”李半妝捂著話筒偷笑起來。
“有什么好恭喜的?我奮斗這么多年,才能和暗戀對象在同一個學校,可是有些人早已經近水樓頭了,我就算是現在去追,也沒有機會了。”李半妝開她的玩笑,張雅麗當然也不會示弱,嘻嘻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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