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妁的臉紅起來的時候,表情就變得不太自然,她不禁想起了那晚自己抱著陳珞的大膽舉動,雖然是純粹的想要一份依靠和溫暖,但是事后想起來,其中的旖旎和曖昧,總是讓人遐想連篇。
玉姐側過頭來,看到周妁臉紅,微感奇怪,道:“怎么了,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陳珞了吧。”
周妁趕緊道:“胡說什么呢,只是有點欣賞而已,我們的年紀差距這么大。”
玉姐點了點頭,道:“你知道彼此的差距就好,不要玩火。”
周妁嗯了一聲,心緒還是難以平靜,她看一眼玉姐,看著這個相貌與自己有七分相似,卻注定不能站在同一條線上的女人,輕聲而試探性的道:“姐。”
玉姐抬起頭,微微動容,表情一下子不自在起來,道:“怎么叫這個了,不是說……”
周妁道:“現在這里又沒外人,你不用把自己弄的那么辛苦。”
玉姐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道:“別想那么多。”
周妁道:“姐,對不起。”
玉姐就站了起來,往外走去:“怎么這么奇怪了。”
周妁將她拉住,自我檢討道:“好了,我不說了,你留下來陪我。”
玉姐嘆了口氣:“以后這樣的話可不要說了,我不喜歡。”
周妁苦笑,卻也知道玉姐的驕傲和固執,也就不說了,轉而談起別的話題。
紅人是非多,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就算你再干凈,也總會有人往你身上潑點臟東西。
這兩天香港這邊隨著萬家的事情而鬧的沸沸揚揚,亦是將周妁給卷了進去,對此,燕京那邊的經紀公司知道自己失職,也不敢自作主張什么的,刻意詢問了一下周妁該怎么處理,周妁知道這樣的事情越解釋越糟糕,也就放任自流吧。
不過,想必在今后很長一段時間內,香港各大娛樂報紙的頭條,都會是關于她的消息了。
玉姐這時道:“這種負面的報道,雖然短時間內能夠極大的提高知名度,但是對長期發展是不利的,還是去打個招呼吧。”
周妁搖了搖頭:“也沒這個必要。眾口鑠金,堵的住一時堵不住一世,等到這陣子的熱潮過去了,自然就沒事了。”
玉姐道:“那你是個什么打算?今晚去慈善義演,估計又會有不少新聞媒體逮著這個問題不放的。”
“我還是安心的唱好歌吧,這種事情會有人去處理的。”
玉姐還是擔心:“香港回歸在即,這次萬家出事,雖然并未波及到其他四大家族,但是肯定也激發了一些矛盾,你以后出門要更小心一點。”
周妁點了點頭:“我知道。”
又說了一會,玉姐就回自己的房間了,周妁躺在床上,整理著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個夢。
整件事情看似和陳珞沒有半點關系,但是又處處有著陳珞的影子,從撞車到回酒店,然后再到提供線索,整件事情行云流水,環環相扣,似乎早就算計好了一般。
周妁不知道少年人怎么可以如此的穩重,要知道那晚她可是被嚇個半死,可是少年人居然還能憤而出手,想想就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想想這個,周妁又想起玉姐來,每一次玉姐和陳珞見面的時候就是看不順眼,嘴仗,這個算不算是歡喜冤家的征兆?
如若算的話,如若陳珞真的喜歡玉姐,或者玉姐喜歡上了陳珞,那么,玉姐會開心嗎?
想想,周妁又覺得不對,只是到底是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了。
晚上六點鐘三個人出門,出了酒店之后就上了一輛保姆車,車前車后各有兩輛車子護航,因為出了萬家的事情,經濟公司對周妁的安全問題終于重視起來。
陳珞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里面是白色的襯衫,黑色是很莊重的顏色,可是卻給他穿出一份慵懶的味道。
這樣的打扮,也沒讓周妁和玉姐眼前一亮什么的,甚至玉姐看一眼之后就移開了視線,暗中腹誹,嘀咕道:“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周妁給陳珞整理了一下衣領,笑道:“感覺怎么樣?”
“還行,比以前帥上那么一點了。”陳珞道。
“幸虧只是一點,不然又有一大批女孩子要上當受騙了。”周妁打趣道,
陳珞笑瞇瞇的問道:“那你怎么還不上當,我可是一直都等著。”
“那你繼續等。”周妁驕傲的道。
周妁穿的是旗袍,紫色花紋的,披著一個小坎巾,天氣有點冷,出門的時候還穿了一個大衣,此時在車內將大衣脫下,婀娜有致的身材曲線就流露出來。
只是周妁還是不太習慣化濃妝,不然的話來一個烈焰紅唇,一定會橫掃整個香港。
饒是如此,此刻的周妁,端坐著的時候,依舊美艷不可方物,她的美麗,是可以感受到的那種美,真真實實,但是并不凌厲,相反很溫和,讓人忍不住去親近。
陳珞笑道:“我聽說這場慈善義演會去不少的人,萬家的人會去嗎?”
“應該會去吧。”周妁不是太確定的道。
“如果去了,那倒是有好戲看了。”陳珞笑道。
周妁警告他:“你可別亂來,這次義演是太平紳士唐克平發起的,香港這塊地頭上,誰都要給他幾分薄面,鬧僵了,大家臉色都不好看。”
陳珞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嘴唇一張一合,弧線邪魅驚人,他笑道:“周姐,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啰嗦了。”
周妁瞪他:“這還不是你害的,要是你讓人省心一點的話,我至于這樣子嗎?”
陳珞道:“我也沒這么糟糕,你看看人家玉姐多安靜多淑女。”
玉姐回過頭,看陳珞一眼,面無表情的道:“拍馬屁沒用。”
周妁掩嘴咯咯笑了起來,對陳珞道:“這下可好,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吧。”
陳珞便道:“玉姐,你有馬腿嗎?”
玉姐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周妁也不笑了,頭頂,有烏鴉嘎嘎的飛過,這個冷笑話,還真的是冷死一大片人。
慈善義演就在銅鑼灣舉行,唐克平住在銅鑼灣,在這里,很知名的一個地方叫唐公館。
不過唐克平年紀大了,這些年愈發的低調,也不出席什么商業活動之類的,在青少年的人群中影響不大,但是在上層社會,這個名字,每每提起,都令人肅然起敬。
唐克平這個名字陳珞有聽過,他的壽命很長,千禧年之后身體依舊硬朗的很,只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因為他在九十七歲的那年,娶了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女孩子,這件事情一度被媒體輪番轟炸,說什么話的都有。
不過那也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現在的唐克平,風評口碑都不錯,與英國政府和內地政府的關系都很好,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左右逢源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在香港回歸前夕,香港經濟社會大動蕩的關鍵時刻,愿意巴結的人自然許多,所以在唐克平發起這次慈善義演的時候,附庸者眾。
陳珞剛下車,就看到好幾個大明星從面前經過,這些平素極難湊到一起的大明星,此刻卻是扎堆了,好不值錢。
林夕一早就在等著了,看到陳珞,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后在迎賓的招呼下,一起往里面走。
一邊走林夕一邊說話,道:“周小姐那邊是不是出了點問題。”
“已經解決了。”陳珞笑道。
林夕道:“這次萬家的萬海峰也來了,估計會有點小麻煩。”
陳珞好奇的道:“我聽說他自己的麻煩也不少,居然還有興趣來湊這個熱鬧。”
林夕呵呵笑道:“太平紳士嗎?你知道的。”
陳珞表示理解,又和林夕說了幾句,分開,周妁過來,問道:“說什么了?”
“萬海峰果然來了。”陳珞道。
周妁眉頭微微一皺:“他要干嗎?”
陳珞笑道:“自然是來看我們笑話的,現在整個香港,大概都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的吧。”
周妁不高興:“那我們走吧。”
陳珞拉住她,道:“不著急,游戲才剛剛開始,誰看誰笑話還不一定,我倒是很好奇,那個太平紳士,既然知道了你們之間的矛盾,居然還將兩個人弄到一塊來,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戲。”
周妁也是疑惑這點,道:“萬家和唐家的關系,聽說還不錯,那個萬濤,好像是叫唐克平干爹什么的。”
“又是一場拼爹的游戲嗎?”陳珞苦笑。
周妁被這話逗笑了,掩嘴笑了一下,道:“應該也沒這么夸張,唐克平為人向來公正,口碑極好,而且現在是公共場合,悠悠之口,他也不好做什么吧。”
陳珞冷笑,這個老家伙在九十七歲了還娶十七歲的小老婆,你能把他的道德底線想的有多高呢?反正陳珞對此是不報什么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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