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級金融帝國

第三十六章 底氣

“嗯……嗯……啊……啊……”

床鋪微微晃動著,白色的床單上,露出四條腿,四條腿緊緊的纏在一起,隨著床鋪的晃動,四條腿也是跟著收縮,用力。

“啪啪……啪啪……”

身下的女人面色緋紅,媚眼如絲,壓抑著嬌喘著,最終,喉嚨里發出一聲顫音,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癱軟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陳珞躺在李婉然的身邊,忽然道:“會不會后悔?”

“為什么說這個?”李婉然有些驚訝。

“我知道你的顧忌。”陳珞實話實說。

李婉然的手撫摸著他的身體,緩緩而堅定的道:“不后悔。你呢,會嗎?”

陳珞咧嘴開心的笑了起來:“何其幸運,能擁有你。”

李婉然見少年人笑的開心,忍不住問道:“你……你昨天……怎么會……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問的結結巴巴的,很不好意思。

“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現在也是。”陳珞認真的道。

昨天下午發生那樣的事情,表面上看上去正是李婉然在勾引他了,但是陳珞并不這么認為,而擔心李婉然的心里留下什么心結,陳珞知道這個問題必須說清楚。

李婉然小小的松口氣:“雖然我不后悔,但是說實話,我有些矛盾。”

陳珞將她抱過來,將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口,問道:“怎么說?”

李婉然嘆了口氣:“我老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這是世界上最大的遺憾。

陳珞搖了搖頭:“婉然姐正是最好的年紀,如花一般的綻放,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呢?”

這話并不能讓李婉然完全心安,她道:“彤彤都這么大了,每次看到彤彤的時候,我雖然很開心,很有成就感,但是,也每一次都提醒我,年華不再,歲月老去。”

陳珞道:“我保證,二十年之后你還是現在這樣子。”

“真的?”李婉然道。

“當然。”

“可是,過了二十年,我還是老了。”李婉然還是喪氣。

陳珞笑道:“二十年之后,我也老了,陪你一起變老。”

“不。”李婉然搖了搖頭:“男人過了三十歲,正是黃金年齡,那個時候,也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我相信你那個時候會比現在更有魅力的。”

陳珞道:“那你現在就愛上我了,是不是等于,我的年紀越大,你愛我越多。”

李婉然嬌嗔的瞪他一眼:“自戀。”

陳珞哈哈大笑:“那到底是愛還是不愛?”

李婉然猶豫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我知道自己是不能愛上你的,但是偏偏又控制不住喜歡你,每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親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這就是愛吧。”陳珞道。

“那你呢。”

“我也愛你。”陳珞道。

“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你不用哄我。”李婉然一副認命的樣子。

“那好,我不哄你。”陳珞道。

一聽陳珞這話,李婉然便是有些失望,又有些說不出的難受,陳珞附在她耳邊接著道:“我不哄你,因為我說的都是真話。”

然后,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吸~允起來,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李婉然下意識的抱住陳珞的脖子。

床鋪,又是一點一點的,顫動起來……

下午的時候陳珞接到武紹的電話,說是在青草園見面,并將詳細的路線告訴了陳珞。

青草園是個茶園,離這里不遠,陳珞掛斷電話,對躺在床上的李婉然道:“我出去一趟。”

“你去見誰?”

“武遠。”

李婉然微微一驚:“你怎么和他聯系上了。”

陳珞將在云山市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李婉然聽的氣憤:“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渣。”

陳珞拍著她的后背,好笑:“我們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李婉然臉紅,在他的胸前用力咬了一口,陳珞吃痛,李婉然則是得意洋洋,陳珞趁機將她推倒,也是在她的胸口咬了一口,這一咬,差點咬出火花,要不是李婉然真的害怕了,趕緊將他給推開的話,估計陳珞出門的時間要晚四十分鐘。

陳珞打的去青草園,二十分鐘的時候到,剛下車,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武紹。

武紹向他招了招手,道:“我父親已經進去了。”

“那是我遲到了。”

“沒關系,是我們來的早,我父親想見見你。”武紹道。

“你說他會不會很失望我原來這么普通。”

武紹笑道:“你比我優秀。”

“希望這話不是拍馬屁。”然后又對武紹道:“我有點緊張。”可是武紹不信。

對陳珞而言,這樣的場面,自然不足以讓他緊張,有了和潘老和寧老見面的前提,這些,都只能算是微末了。

進入蘭字包廂,推開門,就看到一個中年人面對著門而坐著,他手里端著一杯茶,茶水冒著熱氣,余香裊裊。

中年人大概五十歲上下,黑色的頭發里夾雜著幾根白發,梳的一絲不茍,臉型和武紹相近,因為戴著黑框眼睛的緣故,看上去就多了幾分書卷氣息。

在陳珞打量武遠的時候,武遠的眼睛微微一抬,斯斯文文的氣質立即有了變化,多出了幾分凌厲的氣勢。

但是那氣勢很快就掩去,又恢復到那種大學教授的模樣,對陳珞道:“你是陳珞,過來坐。”

陳珞點了點頭,在他的對面坐下,武紹卻沒進來,將門關上離開了。

這個民眾的眼耳口舌還未完全自由化的年代,武遠雖然身為省委大秘書,掌握無數人的生殺大權,但是除了偶爾在報紙上秀秀筆桿子,上電視的機會并不多,也就造成了這張臉比較陌生。

陳珞之前也沒見過武遠,甚至都不知道武遠是什么樣子,這次過來有點冒失,但是當武紹提起要見面的時候,陳珞想起今后在星城的工作重點,就答應下來。

畢竟,就算是不能套上什么交情,少了這條攔路虎,對他也方便許多。

喝了一口茶,武遠道:“我聽說過你。”

“我也聽說過您。”陳珞不動聲色的道。

武遠笑了笑,皮笑肉不笑,道:“哦,怎么說?”

陳珞笑道:“前段時間,星城早報上刊登了一條對江南省將來的經濟走勢的建議和看法,是您寫的吧。”

武遠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那則社論的確是他寫的,但是卻并不是用真名,而是用的筆名“遠目”,這個筆名除了少數幾個人知道之外,根本就沒人知道。

陳珞笑了笑:“武秘書的筆桿向來都特征明顯,很容易分辨的,我也有幸拜讀過其他幾篇文章。”

武遠這才吃驚了,道:“你平常都看這些報紙?”

陳珞點了點頭:“有看,不過也不深入。”

武遠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了,緩緩道:“難怪那么多人說你與眾不同。看樣子,很多機緣,看似因緣際會,里面卻是大有深意啊。”

陳珞不是太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就沒有接話,武遠過了一會道:“云山市那邊的事情我聽說過了,落實到具體的處理上,有警察那邊在辦,我也不好插手,不過應該向你說句謝謝。”

陳珞趕緊道:“武朵朵謝過了,武紹也謝過了,您就別客氣了,再說了,我和武朵朵和武紹都是朋友,這些都不算什么?”

武遠道:“謝謝你是應該的,少年人做了好事就應該有做好事的態度,不要什么都漠不關心,這樣不好。”

陳珞苦笑,這大秘書說話的水平還真不是蓋的。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轉移話題道:“您和我見面,談的就是這事嗎?”

武遠瞇眼輕笑,自然聽的出來陳珞看似在尋找話題,實在是在尋找兩個人之間的一個平衡點,不激烈不偏倚,但是要擺脫他對話題的掌控權,不由對少年人更是刮目相看。

武遠道:“這個事情也不是小事了,作為家長,如若連自己的兒女都保護不好,就算是官職再大,也是沒盡到父母的責任,我是想聽聽你的看法,對這事如何處理。”

陳珞知道武遠是在試探他,想了想道:“這事袁洪副局長和我說過,公事公辦比較好。”

武遠冷哼一聲:“那邊出了這樣的事情。估計沒幾個人的屁股是干凈的,你說的那個袁副局長,是袁洪吧,難道他沒責任?”

陳珞也不緊張,笑道:“這種事情光靠打壓是打壓不干凈的,還是必須靠教育為主,失職的嫌疑雖然有,但是責任也不能全部推過去,不然失之公允,連累無辜。”

“這話說起來會不會太輕巧了,我怎么聽說云山市那邊的治安向來很亂。”

陳珞聳了聳肩:“亂不亂我倒是不知道,不過袁副局長上任之后,各類案件的發生率都直線下降了卻是真的。”

“你這么維護袁洪,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說不得人的關系。”武遠看著陳珞的眼睛道。

陳珞也不回避,笑道:“我并不妨礙這起案件,私人性質的關系也沒摻雜到里面去,應該沒問題吧。”

這話說的不矯情不做作,不卑不亢,看似軟綿綿的,實則全部反彈回來,說不上滴水不漏,但是卻是將所有的話全部都圓了。

武遠一時間對陳珞更感興趣,有意試探,道:“還有一點我很是好奇,當時事情發生之后你和袁洪馬上就出現了,這里面難道沒有問題?”

陳珞道:“能有什么問題?”

武遠道:“我懷疑你們和鄭竟是一伙的,故意下這個套?”

“動機呢?”陳珞反問。

“動機就是現在你坐在我的面前了,我可以給你好處。”

陳珞搖了搖頭,道:“第一,并不是我非要坐在你的面前,第二,我還沒有從你這里得到一點好處。”說著,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朝武遠晃了晃:“如果這也算的話。”

武遠不放松:“雖然如此,但是也不能完全洗脫你們的嫌疑。”

陳珞笑道:“這個我也知道,所以,只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過,捉賊沒被賊咬,反而被人栽贓,會不會讓社會上大部分有良知有正義的人寒了心呢?”

“你這是亂扣帽子,我們要實事求是的說話。”武遠板著臉道。

陳珞好笑的道:“那您也是亂扣帽子,因為按照實事求是的套路,您的這種懷疑,一點根據都沒有,根本就站不住腳。”

武遠道:“但是你必須承認,懷疑,然后再去搜集證據確認,這是法務審判的一個過程。”

“我承認,但是還是那句話,勢必讓人寒心,說不定下一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是一個人間慘劇。”

“你會不會自視太高了點?”武遠問道。

陳珞變得嚴肅起來:“我一向認為,道德約束遠比法律約束來的高尚一些,這就是我自視的底氣。”

武遠見陳珞這樣子,哈哈笑了起來,撫掌道:“好,說的好,非常不錯,難怪能令寧老如此的欣賞。”

陳珞雖然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但是一連串咄咄逼人的問話,還是讓他極為不悅,但是這時提起寧老,就又讓他有些無奈,就算是火氣再大,也無法發泄了。

這武大秘書說話的水平太高,太會掌控火候,明明是將一盤菜在熱炒,卻絕對不會讓燒焦,而是香噴噴的出爐。

表現的斯文之下,暗藏著一顆腹黑之心啊,難怪能夠在省委秘書長這個位置上坐這么久,扶搖直上,水漲船高,還真是不容小覷。

提起寧老,陳珞的臉色也好看了一點,問道:“您知道我和寧老的關系了?”

武遠點了點頭:“寧老打電話和我說起過你。”

“哦,您……”

“我是寧老的學生。”武遠直接道。

陳珞徹底釋然,這層關系捅開,他總算是明白武遠為什么要見自己了,武朵朵的事情不過只是一個引子而已,這個,才是最真實的原因了。

陳珞立即知道,這一趟星城之行,有了這層關系,恐怕是會變得簡單和容易許多了。

認個干爺爺,好處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