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根村很小,也很窮,人們雖然能吃飽,但是手里卻沒有什么余錢,最主要的是,如果他們不去勞作的話,他們也吃不飽,這幾乎是魂界這里,所有小村子同樣的問題。.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一個植魂者的出現,雖然讓樹根村里的人十分的興奮,但是興奮歸興奮,他們還是要勞作的,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田的,不然的話他們就沒有飯吃,所以這件事情也只是讓樹根村里的人興奮了一天,第二天村里的人還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只不過田柱家在村里的地位,提高了很多。
田柱早上吃過了粥之后,就去地里照顧自家的田去了,現在他們地里糧食剛剛出苗,需要好好的照看一下,而田壯,卻被他趕到山上去打獵了。
這個時候并不是打獵的最佳時機,春暖花開,萬物復蘇,山里的野獸,都從嚴酷的冬天里蘇醒了過來,現在正是他們找食的時候,而饑餓的野獸是最可怕的。
所以一般的情況下,人們是不會在這個進候上山打獵的,不要說樹根村的人,根本就不是專業的獵人,他們主要還是種田,只是在種田之余,才會上山去打點小獵物來補帖家用,所以這個時候是沒有人上山。
但是田壯卻不得不去,家里有了產婦,產婦需要營養,而像樹根村這樣的小村子,只能免強的吃飽,又那里有那么多東西來給他們補充營養,就算是冬天存了一點臘肉,那也不是給產婦吃的,產婦吃了對小孩也不好,所以田壯這個時候只能上山。
他在山里下了幾個套子,又挖了兩個陷阱,做好了標記,讓村里進山挖野菜的人,不會掉進陷阱里,就直接下山去了,而光是做這些,就用了他一上午的時間。
中午回到了家里,看到田柱已經回來了,正在吃飯,田壯簡單的洗了洗手和臉,就進了屋子,屋子里翠芬正在吃飯,她是產婦,可不能餓著,而且吃的還是最好的,說是好的,也不過就是米粥加雞蛋,在粥里又放了一些油罷了。
翠芬一看田壯回來了,連忙放下了碗,小聲道:“大壯哥,你回來了,怎么沒去吃飯?”
田壯看了一眼放在床邊,睡的正香的小嬰兒,憨笑道:“沒事兒,我這就去吃,這不是想來看看人兒小家伙嗎,這小家伙睡的還挺香的。”
翠芬一臉溫柔的看著孩子,柔聲道:“是啊,孩子很乖的,吃飽了就睡,不器不鬧的。”
田壯點了點頭道:“好,乖就好,我今天下了幾個套子,又挖了兩個陷阱,明天說不定能弄到點好東西,到時候給你補補身子。”
翠芬道:“大壯哥,也給爹娘補補身子,爹娘的年紀大了,需要好好的補補。”
田壯點了點頭,又看了孩子一眼,這才對翠芬道:“好了,翠芬,你吃飯吧,我也出去吃點東西,下午跟爹一起去田里看看。”
翠芬點了點頭,接著她突然道:“大壯哥,孩子都出生了,你看我們是不是給孩子起一個名字?也該起一個名字了。”
田壯沉聲道:“這個昨天爹已經跟村長說了,村長說,咱的孩子是村里的貴人,這名字不能隨便亂起,要找一個好人起名字才行,他已經給田牛哥去信了,讓田牛哥在城里,去植師會那里,請一位植師大人給孩子起一個名字,這樣咱孩子以后就可以順利的成為植師了。”
一聽田壯這么說,翠芬一下就高興了起來,她連忙道:“真的?那可太好了,要是能請一位植師大人給我們的孩子起一個名字,那以后孩子一定會成為植師的。”
田壯也點了點頭,一臉高興的看著睡得正香的孩子,眼中充滿了希望,他真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為一個植師,那樣他就能天天吃三頓干飯了。
田壯從屋里出來,坐到桌上拿起了碗筷吃了起來,田壯娘看著他道:“大壯,套子下好了?有沒有挖陷阱?”
田壯道:“下了,陷阱也挖了,我還做了記號,娘,你一會兒出去的時候,跟大家打聲招呼,讓大家都小心著點,別掉進陷阱里。”
田壯娘點了點頭道:“好,我一會兒去跟大伙說一聲,老天保佑,能多打到點東西,好好的給翠芬補補身子,讓她的奶水足足的,把我的孫子養的胖胖的,對了老頭子,田牛那孩子,什么時候能請植師大人給我孫兒起個好名字。”
田柱沉聲道:“應該了吧,田牛那孩子會來事兒,在城里也吃得開,而且他對村里的人還是很不錯的,對村里的事情也上心,村里的人不管誰去城里,有什么事兒找他,他都會盡力幫忙,那孩子是個熱心腸,這一次我孫兒是植魂者這么大的事兒,那孩子一定會盡心的,這畢竟是關系到全村的大事兒。”
田壯點了點頭道:“是啊,娘,你就放心吧,田牛哥是啥樣人,你還不知道啊,上一回你生病了,我上城里去找藥師,要不是田牛哥幫忙,那位藥師大人,怎么會把藥給我,這一回這么大的好事兒,田牛哥一定會盡力的,你就放心吧,在說了,咱們樹根村離城里有好幾天的路程呢,把信送去,田牛哥在回來,這一來一回,怎么的也得十天左右,你就別著急了,要不先給孩子起個小號叫著?反正村里的娃娃都有小名。”
“那可不行,我的孫子將來可是要成為植師的人,如何能像村里孩子那樣,隨便的起一個小名,這要是將來讓人知道了,堂堂的一個植師大人,卻起了一個見不光的小名,那可如何是好?不行,絕對不行。”田壯剛一說完,田柱就連忙反對。
田壯娘也點了點頭道:“是啊,不行,咱們村里的人,都沒有什么學問,你看看給孩子起的那都是什么小名,狗剩牛蛋的,這那能上得了臺面,要是以后我孫子成了植師,別人一口一個狗剩的叫,那多沒面子,大壯,這事你得聽你爹的,不能亂給孩子起名,聽見沒?”
田壯一聽爹娘這么說,也覺得有道理,也點了點頭道:“也好,可是大牛哥沒回來之前這一段時間我們怎么辦?這孩子總不能一直沒個名吧?”
田柱想了想道:“我看這樣吧,這孩子就是我們家的一寶,也是全村的一寶,就先叫寶兒吧,等田牛帶回來好名字,我們在改。”
田壯娘一聽田柱這么說,不由得高興的大笑道:“好,老頭子,沒想到你還真有那么兩下子,寶兒這名好,以后我就叫我孫子寶兒。”一邊吃飯一邊閑聊,很一頓飯就吃完了,田壯和田柱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就下去干活去了,田壯娘也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忙活,小院在一次的恢復了平靜。
翠芬是產婦,身子愛乏,在坐了一小會兒,她就睡著了,在他睡著之后,寶兒頭上的那根小草,在一次的冒出了綠光,綠光與正午的陽光相乎應,小草的葉子輕顫,好像十分愉的樣子。
一直到過了正午,小草才在一次的恢復了平靜,那綠光也收了回來。而睡在一覺的翠芬,在綠芒出現的時候,整個人好像是變得十分的舒服,臉色也紅潤了很多,就連外面正在干活的田壯娘,都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是又有了不少的力氣一樣。
當天晚上,田壯和田柱從田里回來,吃過晚飯后,田壯就回自己的房間,到小去睡了,但是到了晚上亥時,寶兒突的又皺著眉頭,大哭了起來,他這一哭可是把一家子人都給驚動了,田壯連忙從小爬了起來,手忙腳亂的跑到大,看著寶兒道:“翠芬,這是咋地了?寶兒咋哭了?”
田柱和田壯娘也起來了,兩人到了田壯的房間外,田柱沒有進房間,田壯娘卻一推門進去了,步的走到床前,看著正在哄孩子的翠芬和站在一旁,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的田壯,不由得道:“這是咋的了?是不是餓了?”
翠芬搖了搖頭道:“不是,娘,我剛剛喂寶兒了,他吃飽了,現在吃不下,我剛看了下,也沒尿濕,不知道是咋了。”
田壯娘連忙道:“,用你的嘴唇碰碰孩子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發熱?”
翠芬一聽田壯娘這么說,連忙用自己的嘴唇碰了碰寶兒的額頭,仔細的感覺了一下,接著抬起頭來搖了搖頭道:“娘,不熱,一點都不熱。”
田壯娘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道:“這是咋的了,這是咋的了。”
田柱在外屋急,他大聲道:“大壯娘,寶兒是咋的了?為啥哭?”
“他爹,還不知道呢,孩子看樣子能吃能睡,也沒毛病,也不知道為啥哭,興許是啥驚著了,先哄哄看看。”田壯娘的話音剛落,孩子竟然就不在哭了,眉頭也舒展開了,睡的加的香甜了。
一看孩子終于不哭了,幾人都松了口氣,田壯娘上前接過了孩子,仔細的看了看,長出了口氣道:“沒事兒,看來只是睡著驚著了,沒事兒,好了,都睡吧。”說完把寶兒放到了,又出了屋子。田壯和翠芬也松了口氣,這孩子一哭兩人的心都糾起來了,現在孩子不哭了,兩人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重的用布把燈籠草給罩住,院子里終于安靜了下來。這燈籠草是魂界這里最常用的一種植物,他長不高,最多也不過半米左右,看起來像是小花,上面開著燈籠一樣的小花,這小花常年不敗,每天晚上的時間,小花就會散發出瑩瑩的白光,可以照亮屋子,雖然不是十分的亮,但是對于像田壯家這樣的莊戶人家,卻是足夠用了,所以一般像田壯家這樣的人家,家家都會養上幾株燈籠草的,就是睡上用來當燈用,要睡覺的時候,用布把燈籠草一罩,這樣就不亮了,需要光的時候,把布一拿開,就有光了。
到了子夜,寶兒頭上的小草,在一次的發出了綠光,綠光與月亮相融,草身輕顫,顯愉悅,而田壯,翠芬,田柱和田壯娘幾人,也都被這綠光罩在了其中,幾人睡的沉了,臉上都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一夜話,第二天田家的人起來之后,都發現自己這一覺睡的十分的舒服,全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田家人也沒有多想,只是以為自己睡的香罷了,吃過了早飯之后,田壯就上山去了,他要看看,他下的套子有沒有抓住獵物。
還別說,真讓他們給抓住了,昨天田壯下的套子,套住了兩只兔子,陷阱卻沒有什么收獲,不過這已經讓田壯感到十分的高興了,他把套子又換了一個地方下上,這才帶著兩只兔子回家去了。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里,樹根村這里一片的平靜,田家也是一片的平靜,寶兒這孩子那里都好,一點也不用人心,除了便便和尿子的時候,平時基本上不哭,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只不過每天晚上亥時的時候,他都會哭上幾分鐘,這讓翠芬他們最一開始十分的緊張,但是幾天之后他們發現,孩子也只是哭一小會兒,隨后就不在哭了,也就沒有放上心上,只是以為什么東西驚到了孩子,就不在理會這件事情了,畢竟農村的孩子,沒有那么嬌貴。
寶兒出生十天之后,這天中午田柱和田壯吃過午飯,正要下地,一個人就從外面走了進來,這人穿了一身短衣,但是衣服卻顯得很,身材不高,也不是很強壯,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十分的靈活,骨碌骨碌的轉動著,顯然十分的機靈,這人的的靈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木制的托盤,正是田村長家的田牛。
他人還沒進院子,聲音就先進了院子:“柱子叔,大壯兄弟,在家沒?我來看看我小侄子。”隨著聲音,他已經進了田柱家的院子。
田柱和田壯馬上就迎了出來,一看正是田牛從外面進來了,田牛的手里還拿著一個水盆,看起來份量還不輕。田柱和田壯連忙迎了上去,田柱是道:“大牛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手里這是啥東西,看起來份量不輕啊。”
等兩人到了田牛的身邊才發現,田牛手里的木盆里裝著一下水,幾要不大的黑色小魚,正在水里游來游去,顯得十分的歡實。
田牛把木盆放下,笑著道:“這不是聽說弟妹生了個植魂者,我這個做大伯的也沒啥好送的,正好城里前幾天有人在賣黑油魚,我就把這幾條魚全買回來了,給弟妹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