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國

第二百一十一章 羅馬與羅馬(上)

第五卷第二百一十一章羅馬與羅馬(上)

菲利利的講攻,直在奧托的憤怒和菲利雙;的火焰中進行著!

當阿爾烏希終于在混亂的戰場上找到奧托之后,這位受到腓特烈生前無比信任的財庫官。曾經激烈的阻止奧托的舉動。但是被仇恨,或者干脆說是被父親死后能夠獲得榮譽的誘惑誘惑的奧托。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阿爾烏希的建議。

而且這位公爵毫不客氣的告訴財庫官,隨著國王的死,他之前所擁有的那些權勢也已經完全消失。

當他用透著譏諷的口氣告訴阿爾烏希,他已經失勢的時候,奧托相信其他的貴族是站在自己一邊的。這讓他相信自己在父親死后的確開了一個好頭。

但是最后發生的事情卻把奧托的喜悅一下葬送進了地獄!

羅馬人用一種他們從沒見過。包含著巨大力量的可怕武器,狠狠的教了十字軍!

當傍晚來臨,隨著從城頭上升騰起來的一片片火箭騰空而起,如啟示錄中所描述的天火般的可怕烈焰立刻鋪天蓋地的向著法蘭克人的頭上傾瀉而下。

更加可怕的是,伴著一陣陣高低不同的聲響,一條條劃著閃亮弧線,以令人膽寒的氣勢從城頭上掠出的火球。在法蘭克人難以置信的距離外向著他們的營地襲擊過來。

讓奧托不敢相信的是,投射得最遠的一個火球居然從大隊軍隊的頭頂上一閃而過,隨著人們不由抬頭仰望,火球直直的砸在了距離他的營帳不遠的一片聚集起來的攻城車上!

在那一瞬間爆發出的巨大響聲,和人們看到的被砸得向空中掀起,然后重重落在地上的攻城車的碎片四下飛濺。可怕的是,隨著另外一聲呼嘯,第二個火球近乎不差多少的再次落在已經一片狼藉的攻城車中。

無法撲滅的火焰在那一刻立刻燃燒起來。隨著人們不停的向著火中潑水,更大的火苗迅速向著四周蔓延來開。沒有來得及躲避的士兵立刻被火焰吞噬。

他們在大火中哀號慘叫,其他人卻只能絕望的看著他們,因為人們已經知道,那種帶著能夠嗆倒人的古怪味道的火焰,就如同地獄之火般可怕,即便是石頭。一旦沾染上也會立刻被燒得一片焦黑。

無數的士兵的身上在被濺上火星后沒有來得及擺脫,于是他們的衣服立剩燃燒起來,而落在露在衣服外面皮肉上的火星,會立刻深深的滲進人的皮膚,在傷者一陣陣的慘叫中,火焰在他們的身上不住燃燒,直到隨著陣陣焦臭,成為一具具被燒焦的可怕黑尸。

這正是奧托曾經在塞迫卡城下見到過的地獄般的情景,但是他卻相信那時候不過是因為自己帶領的軍隊太少。

現在的他指揮著所有的十字軍,復仇雪恥的念頭,讓這位王子固執的堅持。一定要用羅馬人的鮮血,來一嘗他和他父親所遭遇到的羞辱。

當時的阿爾烏希獨自一人坐在他的敞篷里,正如同奧托所說的。他的權勢已經隨著腓特烈的死去蕩然無存,但是聽著遠處城墻下德國士兵們瀕死前發出的痛苦慘叫,看著從帳篷縫隙間泄進來的不住閃動的片片光亮,這位財庫官不由雙手抱著胸前的十字架,低聲祈禱著。

“上帝,不要讓德意志再遭受可怕的磨難了,我們現在已經走到了地獄的邊緣奧托把十字架攥在手心里,按在嘴邊不住祈禱,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奧托是絕對無法聽從自己的任何建議。

隨著腓特烈的死,阿爾烏希也能感覺到那些跟隨奧托的人,對自己顯露出出來的越來越明顯的敵意。特別是當奧托公然錄奪他的所有特權之后,阿爾烏希相信這個。時候很多人是希望看到自己人頭落地的。

又是一聲夾雜著爆裂聲響的轟鳴從很近的地方響起,阿爾烏希在為羅馬人居然會制造出,能夠射出距離這么遠武器詫異的同時,他也在為德意志人的命運擔憂。

進攻!進攻!不停的進攻!

由腓特烈和他的祖先延續下來的習俗,讓他的軍隊總是試圖用可怕的進攻來奪取更多的土地,和攻下更加堅固的城堡,但是當他們所面臨的城堡不但擁有著出人意料的堅固城墻。甚至有著比攻城一方更加可怕的防御武器時,德意志人的進攻就變成了如同不斷砸向岸邊礁石的海浪。

那穆結果,就是除了把自己砸得粉身碎骨,沒有任何的好處。

出乎意料的慘重傷亡,讓德國人的進攻在入夜時分漸漸變得凌亂起來。聽著外面越來越多的受傷士兵的呻吟,和軍官們焦慮不安的喊叫之后,阿爾烏希慢慢站了起來。

“也許很快了”阿爾烏希心里揣測著,他開始慢條斯理的整理身上的衣服,等待著客人的光臨。

所以,當進入深夜,一群貴族忽然闖進他的帳篷時,他們看到的,是平靜的坐在一張小桌前。就著牛油燈寫信的財庫官。

看到那些貴族氣勢洶洶的沖進來,財庫官沒有絲毫意外,當他從領頭的貴族眼中看到透著炙熱和期盼的眼神時。他站起來,一手拿著那封剛剛寫好沒有封口的信,一手抓起旁邊立著的長劍,聲調淡然的說:“請跟我來,大人們

奧托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受到那么巨大的打擊,他始終認為羅馬人向他展示那種可怕的武器的原因,就在于對法蘭克人的畏懼。

他相信只要自己繼續進攻。那么眼前這座羅馬邊境城市就一定會被攻下。

但是他看到的卻是羅馬人出乎他意料的頑強抵抗。

奧托堅信以自己的軍隊的勇敢和數量,完全能擊潰羅馬人的軍隊,但是羅馬人卻躲在堅固的令人頭痛的城墻后面,依仗那種不知道是哪個。瘋子制造出的可怕武器,肆虐的屠殺著德意志的士兵。

這讓奧托在憤怒之余卻沒有絲毫辦法,他只能命令貴族軍隊不停的向著對面的那堵城墻猛沖,而根據他所知道的,羅馬人在城里…二二一,在數量卜絕對法和十字軍相比六“攻下城墻,只要攻下城墻,羅馬人就一定抵擋不住我的軍隊!”

正是這樣的念頭支持著奧托,他不顧越來越多的貴族勸阻他停止進攻的建議,頑固的下達命令把一撥撥的軍隊投送上去,這時的王子已經變成了無法停止下來的賭徒,他在用整個十字軍的命運,來和對面那座羅馬城市堅固的城墻和可怕的火焰豪賭。

但是他的這個,賭博卻沒有能夠堅持下去。

當阿爾烏希帶著一群貴族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當那些損失慘重的貴族們聞訊停下進攻,甚至一些之前和阿爾烏希矛盾很深的貴族也只是沉默的旁觀時,看著那封阿爾烏希放在他面前的要求和羅馬談判的停戰書,奧托終于明白,自己那試圖把整個德意志十字軍卷進毫無退路,跟隨他走下去的想法,已經徹底失敗了。

德意志貴族們終于無法忍耐奧托把他們的軍隊投入死亡游戲般的舉動,就在菲利利城下鷹戰激烈的時候,德意志十字軍中,出現嘩是

一封以德意志十字軍現在的強帥奧托王子的名義寫來的停戰書。擺放在倫格面前。

倫格不知道那位王子現在究竟是否真的能指揮,或者說是否還能約束那些十字軍。

在一次次的擊退了十字軍的進攻時,倫格也能感覺到城中彌漫的不安和彷徨。

雖然在菲利利擁有包括近衛軍在內將近三萬五千人的軍隊。但是號稱擁有十萬大軍的十字軍依然令羅馬人感到了巨大的威脅。

而且很多人也知道,菲利利城的城墻雖然牢固,但是卻絕對不能和君士坦丁堡相比。

在用希臘火和各種巴布羅制造出來的城防武器大量殺傷德意志人的同時,羅馬人也在擔憂一旦城市被完全包圍,那么他們所面臨的危機。

正是之前倫格早在春天時,就下令在城外修筑的各種工事和遷移走的村莊的命令,給德意志人造成了巨大的煩惱,也讓他們無法在城外找到任何能夠給他們幫助的東西。

由于縱橫交錯的壕溝和障墻,德國人的軍隊無法在城外展開,而每當他們試圖要越過那些一時間沒有填平的壕溝時,羅馬人的投石機和弩車,就會立刻向著聚集在通路上的德國人傾斜下漫天的箭雨和火雨。

但是即便如此,倫格也同樣在等待著那可能是最糟糕的時刻,他把近衛軍安排到了城市的各個,關鍵地點待命,隨著攻城戰變得越來越殘酷和軍團的傷亡,他陸續接到近衛軍有些旗隊已經開始投入防御的消息。

但是倫格也知道,這個,時候的德國人也一定正在忍受著難以承受的巨大損失,這讓他相信,對于雙方來說,關鍵就是誰能在這種殘酷的攻防戰中,堅持到最后!

終于,在一個早晨,當羅馬人已經習慣的準備面對法蘭克人再一次的進攻時,一個使者來到城下。

倫格看著那封以奧托的名義寫來要求停戰的信件,看著上面最后那凌亂的署名。倫格能夠猜想到當時的奧托是在一種什么樣的心情下簽字的。

不過讓倫格更加意外的,卻是母親忽然派人送來的那個讓他激動的消息。

這個世界上有了一個。流徜著自己血脈的孩子!

倫格在喜悅的同時,也在為那突如其來的巧合感到意外,當他聽說埃羅帕西婭的孩子居然是在八月五日這一天出生時,他毫不猶豫的為自己的女兒起名叫“菲特琳娜”

“讓我們所有人都記住,我的女兒是伴隨著德意志的國王和所謂的神圣羅馬帝國皇帝生命的隕落出生的,這就是上帝對羅馬復興的昭示。”

倫格這樣對聽到這個。名字之后感到疑惑的巴布羅說,不過他這個近乎炫耀和挑釁的說明,也給倫格自己帶來一個小小的麻煩。

那就是當他聽到軍隊中有人在聽到這個說法后,開始公開高呼“菲特琳娜公主殿下萬歲”時,他不得不立刻下令禁止這種有些過于明目張膽的叫法。“埃羅帕西婭大概是不會希望她的女兒有這樣一個稱號的。”倫格心中這樣想著。

在已經進入八月中旬的時候,巴爾干山脈里吹來的山風讓菲利利原本干燥的天氣,變得稍微涼爽了一些。

從雙方停戰到德國人退回到登扎河對岸。德意志人以比之前來時更加迅速的速度完成了這一切。

不過在推走的同時,德縣人也在菲利利城外的平原上,豎立起了一片片墓地前的十字架。

因為畏懼瘟疲爆發,德國人只能把當時死去的人盡快就地掩埋。而之前羅馬人挖掘的那些漫長的壕溝,無疑成為了最好的葬身之地。

對于德國人的這個,舉動,倫格雖然連皺眉頭,卻最終沒有反對。

雖然那么多的死人埋在城外,對菲利利城來說并不是件好事,但是倫格也知道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為這種事情和德國人鬧翻。

對于和德國人的停戰,倫格沒有象其他人那樣顯得歡騰雀躍,當羅馬人為自己居然只依靠北方軍團的力量,就在邊境逼迫得德國十字軍提出停戰而高聲歡呼時,倫格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說德國人可能就此半途回去,那也不過是另一個歷史重演而已,而真正令倫格為之擔憂的。卻始終是來自南方那可能會給羅馬帶來巨大災難的威脅。

至于眼前的十字軍,倫格相信那些德意志貴族現在考慮更多的,是國王死后隨著王位更迭可能會給他們帶來的影響。

“讓我們去見見那位公爵吧,但愿他現在變得理智一些了。”倫格這樣對胡斯彌爾說。

依然是在登扎河畔,不過再次出現的人中,卻再也看不到腓特烈。

一座繡著典型的羅馬花式的碩大帳篷被安置在河邊的空地上綁在帳篷四柱上的帷幔隨著河風不住飄擺。

二?托和群德意志貴族出現時,倫格認真打量著眼飛世他能感覺出這些法蘭克人當中似乎隱約醞釀著的一股躁動,他知道那是因為就在這些人當中,不久前剛剛發生的嘩變。讓法蘭克人之間的關系,變得微妙了起來。

面對倫格,奧托臉上透出陣陣無法抹去的仇恨。

雖然菲特烈的死至少在雙方看來并不是因為羅馬人的原因,但是奧托卻無法容忍這個,羅馬人令自己顏面掃地的事實。

在和這個人的戰斗中。奧托不但沒有實現自己在東方追求榮譽夢想。甚至導致了貴族們公然反抗他。這讓奧托認為一切的過錯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年輕的羅馬人。

他不但讓自己名譽掃地的擊敗和俘虜了自己,甚至令德意志人東征的腳步停滯不前。

這讓奧托怎么也無法接受自己面臨的失敗。

“大人們,請接受我對菲特烈國王蒙召的遺憾”倫格看著死盯著自己的奧托平淡的說,然后他微微甩動身上繡著黃金十字架和金絲荊棘花飾的白色披風“不過我想我們都知道為什么來到這里,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們為停止基督徒之間的戰爭談判吧。”

在亞得里亞海西岸附近的一座小島上,隨著夕陽把岸邊一根方尖碑斜射出長長的陰影,矗立在不遠處山丘上的修道院響起了一陣悠揚的晚祈禱的鐘聲。

走在一片崎嶇不平的道路上,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修士一邊顫顫巍巍的哉著十字,一邊向著遠處已經一片黯淡的海上望去。

“要晚了,要晚了”老修士砷著骯臟破爛的袍角向著山坡上的修道院走去,他知道如果再晚上一段時間,自己不但不會吃到晚餐,可能還會因為耽誤了祈禱而被院長懲罰。

和很多地方已經逐漸變得墮落的修道院不同,這座在意大利東岸沿海城市佩斯卡拉對面島嶼上的圣佳杰特修道院,是嚴格的遵循著本尼迪克教規的典范。

整個修道院的知模并不大,包括院長大人在內,只有十幾個修士,而且因為島上的東西匿乏,雖然按照梵蒂岡的規定,修道院擁有一份還算過得去的田產,但是修士們的生活卻依然很清苦。

老修士加快了腳步,他知道院長很嚴厲。并不會因為他年紀大了就會隨便寬恕他違反教規的錯誤。

當他終于艱難的邁上修道院的石臺階,為自己沒有遲到松了口氣時,隨著無意中向海面上看了一眼,老修士不由停了下來。

他微微的瞇起渾濁的眼睛。隨著最后一聲鐘響,他有些意外的張開嘴巴,然后轉身用力推開了修道院的木門。

“斯特法諾兄弟,你居然遲到了”衣著樸素,不論從哪個方面看,都絕對不會讓人認為他違反了本尼迫克教規的修道院長聲調平和。卻充滿威嚴的指責著剛剛走進來的老修士“雖然你的年紀很大,不過我卻不能不懲罰你。相信我,這是為你了好。”

“修道院長大人。請原諒我的確來晚了。不過請允許我告訴您。我看到了一條船”老修士向院長低頭行禮“我相信我看清楚了那船上的標志。那應該是高貴的英諾森樞機主教的旗幟。”

修道院長始終平靜的臉上微微出現了一絲意外,他看著老修士,當確定他沒有胡說時,院長慢慢從祭壇上走了下來。

他的腳步并不快,可即便是這樣,和他錯身而過的老修士還是感覺到了院長似乎略顯凝重的表情。

“你可以吃飯,但是卻要多背誦十遍經文。”院長隨口說了一句之后。就走出了房門。

當修道院長把梵蒂網的樞機主教迎進他的修道院時,已經是深夜。

經過了長途跋涉的英諾森雖然依然精神很好,但是他的臉上卻難掩心事重重。

在房間里終于安靜下來后。英諾森才向著修道院長微微行禮,這是一個學生對老師的禮貌,盡管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了樞機主教,而且很有可能會成為教皇的他,在地位上要比修道院長崇高的多。

“請原諒我這么晚還來打擾您,不過我的確太累了,原本我應該直接到佩斯卡拉再休息,可我想如果不立刻為自己找張不總是搖晃的床,可能我會死在路上。大概您想象不到在那些野蠻人的土地上都會遇到什么。從保加利亞啟程之后,我還沒有真正好好安穩的睡過一個好覺。”英諾森自嘲的說,在這位老師面前他并不很約束。

“你能到這里來真是太巧了,我想也許就是上帝在指引你。”修道院長一邊點上蠟燭,一邊嘴里低聲念叨著。

當看到英諾森因為他的話露出的茫然表情時,修道院長向著這個,曾經師從自己學習教義的樞機主教淡淡的說:“就在前些時候,羅馬的一個使者也恰好從這里坐船經過。不過他是返回羅馬。”“羅馬的使者?”英諾森臉上露出了詫異“您是說羅馬皇帝的使者?”

“對,一個,叫阿歷克斯的年輕人”修道院長平靜的看著英諾森“我知道他是從梵蒂網回羅馬的。而且我也知道,他顯然從教皇那里得到了什么。”

修道院長的話讓英諾森不由陷入了一陣沉思,他沒有想到在趕回梵蒂岡的路上會聽到這個,消息。至于羅馬皇帝為什么要派人到梵蒂網雖然他也能隱約猜出,但是真正讓他在意的。卻是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

“另外,據說法國國王已經到了熱那亞。”老修道院長用慢悠悠的聲調繼續說“我相信他這一次顯然也和梵蒂岡有了些交易。”

看著修道院長被搖曳燈光映照的臉龐,英諾森低聲問:“那么您的玫瑰,十字又要我做什么呢?”

望著英諾森,修道院長慢悠悠的問:“我親愛的學生,你不想當教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