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遮天橫掃整個SD省!
血斧堂部分人,在武柏和莫太橫的帶領下,前出DY,zb,暗鐵堂和訓練場大部分小弟,在裁決堂堂主谷子文的帶領下,拿下了ZZ,JN,LW,和TA四個市區。
以一種秋風掃落葉的姿態,一夜間將遮天的地盤擴大到了幾乎SD省全境。
如今,整個SD省唯一的一方勢力,便只剩下了天龍幫!
遮天這兒次的進攻之所以如此順利,一方面在于SD省內大部分的社團,勢力,對于遮天這兒個楚家選出來的繼任者,有著一定的認同,另一方面則在于楚家暗中控制或者點頭的勢力,全力的支持。
第三則是因為破曉從成立之初,便不遺余力的安插眼線,搜集情報,收買內線。長期的積累,在一瞬間爆發出來,所產生的能量,足以讓所有的人,為之側目!
當然,沒有遇到太多的抵抗,最為關鍵的還是因為這兒些地方沒有太強的社團勢力。在楚家各種小手段的限制下,一個市,能有一個過千人的社團便算是不錯的了。
在遮天凌厲的攻勢下,自然無法抵擋。
畢竟,人的野心和欲望,跟自己的實力也是有著很大關心的。
當然,天劫提前的刺殺行動,也是從側面促使這兒些老大做出明智決定的重要原因。據悉,在遮天的掃蕩過程中,足有十三名比較強硬的各個社團的老大,負責人或者頭腦人物,受到了提前清洗。
所以,遮天與其說是攻占了這兒些地方,倒不如說是接收!
這兒是遮天各個堂口的力量互相配合的一次發力,刺殺,策反,談判,清剿,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形成了一種綜合性的震懾力量!
這也是遮天第一次大規模的行動,憑此一戰,它已經成為了國內一線的幫派勢力!當然,前提是他沒有被劍門給滅掉!
韓雨輕輕的吐了口氣,對著清晨的陽光,緩緩的活動著筋骨。昨晚,他和蕭炎吃過了飯后,便讓蕭炎回堂口坐鎮去了。他自己則留在了醫院,按照無名心法的要求,默默的靜坐了半夜。
此時,整個人非但不覺得疲憊,反而精神奕奕的,他甚至都能夠感覺的到,自己的傷口處所傳來的那種生命氣息。
自從有所突破,掌握了那種顫抖的力量之后,韓雨便感覺自己好像發生了一種很微妙的變化。就仿佛他的無名心法,直到現在才算是剛剛開始似得。
同樣的一招六道輪回,在他沒有學會那種顫抖的運力方法之前,只是一種依靠強大的速度和力量進行攻擊的招數,可是現在,它卻離無堅不摧更近了一步!
韓雨輕輕的抖動著腿腳,忽然,他身子一轉,一道寒光從他的右手中脫手而出,哆的一聲插在了水泥的墻壁上,竟然沒入墻壁一寸有余!
韓雨兩眼大亮,他走過去,仔細的看著那把匕首。匕首是郭老給的,地刀級。本身就鋒利無匹,照著他以前的力量,絕對可以在堅實的墻壁上崩出個棗子般的坑,可是,想要像現在這般沒入墻內,屹立不動,卻是絕對無法做到的。
除非,他能夠將所有的力量都在一瞬間爆發出來。
韓雨靜靜的站著,過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將匕首拿下!然后,開始用平常的力量朝墻上丟了過去。果然,他失敗了。
匕首只是在墻上留下了個白色的印記,然后便摔了下去。
顫抖,其實就是通過一種特殊的頻率,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個點上爆發出來嗎?這兒就是無名心法突破后的戰斗技巧嗎?
韓雨心中喃喃的問了自己一句,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不斷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怎么把這兒個忘了,怎么把這個忘了?”
曾經,他的那個便宜師傅曾經傳授過一套動作給他,告訴他,要好好的練習。
只是,那一套動作實在是太他媽的折磨人了,即便是韓雨,也僅僅堅持了幾天,便放棄了。因為,那是一種無時無刻不是讓數萬只螞蟻在你的身體外面,身體里面,甚至是心中爬行的感覺。
麻,癢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不過,此時他卻有一種恨不能狠狠給自己兩下的沖動!因為,一向認為這兒套動作沒有一點用處的他,記起了做完那套動作后的感覺。
因為太過難過,所以記憶深刻:那是一種渾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從心中向外顫抖,身上六百塊肌肉都在不停的顫抖,就連心臟也跟著顫抖的感覺。
只是一次,便足以讓人記住它一輩子。
顫抖,像是他從與白河愁的交戰中,所領悟出來的一樣!
韓雨這兒時候才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寶山,結果卻只在山腳下撿了一塊石頭似得愚蠢。他想起了那個便宜的師傅聽說自己要放棄時,那一種可惜,可憐,可嘆的眼神,老頭曾經說過,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精密的機器,也是最為強大的生物。
不管槍械多么的強大,武器多么的先進,人,都永遠是無法取代的。而且,有些人,早就已經超越了這些冰冷的東西。
只可惜,當時的韓雨聽不進去這兒些東西,所以他執意去參了軍。
戰場上的廝殺,雙方比拼的是個人的素質,還有武器的優劣。以至于韓雨竟然完全將這段插曲都給忘到了腦后。
不,是他故意不想去想起。因為,他實在是從心中,很不喜歡那種感覺。
只是,韓雨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經歷了無數的生死,到如今成為了掌握一方秩序的老大,他一路走來,漸漸的懂得了更多。
這兒個世界上的風景就在那里,只是,想要爬到最高的地方去,總需要超過別人的實力。因為擋在你前面的人,是不會主動將位置給你讓出來的,而看風景的位置,永遠只有一個!
韓雨深吸一口氣,按照腦海中的記憶,重新將那一套動作,緩緩的做了出來。
其實,要說起來,他此時的身體狀態,并不適合如此做。因為那些動作會拉扯傷口,可是韓雨卻依舊做了。因為此時的他,想要將當初的記憶,通過疼痛來好好的加強一下。這兒也算是對自己懶惰,懦弱的一種懲罰!
清晨的陽光已經升了起來,帶著一種炙烤大地的溫度,靜靜的灑落在窗戶的邊沿,然后泄漏而下。或許隔了一層玻璃的緣故,光線給人一種霧蒙蒙的感覺。窗戶被打開了一扇,窗簾隨風而動,將光線拍打的零散而曲折。
便在這兒種光線吞吐變化的環境中,韓雨的身子動了起來。模糊的身影正不停地進行著扭曲拉伸,依照某些即定的套路,探腳,擰腰,沉身,出拳,翻腕,遞肘,踏步,后退……
他的動作已經好幾年沒做了,可此時做來,卻依然是滾瓜爛熟。沒有絲毫差錯的地方,他甚至能夠保證,便是手的指尖斜拖而下的那個角度,腳微微轉動的方向,都不會有一點偏差!
就好像,他這兒套動作已經練了無數遍似得。可實際上,這兒只是他這兒些年來,第一次主動重復!
整套的動作看上去并不復雜,卻不屬于套路,因為十個動作之間,連貫的并不流暢,甚至是有些散慢,有的時候,韓雨都忍不住皺起眉頭。郁悶的他直想改變一下。
可此時的他,畢竟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懵懂少年了。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那個便宜師傅到底是什么來路,可是僅憑著他教給自己的那個無名心法,也能夠知道,他絕不是一般人。
所以,韓雨強自忍著心底的沖動,咬著牙老老實實的將動作做了一遍。
因為動作太過緩慢,讓他的動作看上去就像是在練一種舞蹈。問題在于和歌舞團的那些柔韌的身體比起來,他的這兒個舞蹈未免顯得太過生硬。
生,不是生澀,而是一種生熟的生,韓雨的動作有一種血淋淋的,完全沒有被火烤過,極難嚼動筋骨的感覺,就像是一塊生肉,帶著一種原始的洪荒氣息。
硬,不是生硬,而是像腳下的地面,深山中裸露的巖石,一味的堅硬,強硬,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干脆利落,不容置疑。
這套“生硬”的舞蹈被分解開來,大致上有十個動作,每兩個動作以相反的方向踏出,再結束。等到最后韓雨認真收回踏出的右腳,以奇怪的姿式蹲起身來后,這一套動作才算完全結束。
動作看上去并不復雜,運動量也并不怎么大,但是韓雨的臉上卻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臉頰更是透出一種仿佛做了什么極限運動才會有的紅暈!
汗水,順著他的后背流了下來,濕透了內衣,然后順著衣角低落,腦袋上甚至升騰起了熱氣,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像是剛剛出鍋的饅頭!
“媽,媽的!”韓雨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便像是耗光了全身的力氣似得。
該死的,這兒到底是什么動作?以他的體力,竟然只做了五分鐘,平均一個動作堅持了不到一分鐘,竟然讓他這個曾經的叢林殺手,格斗兵王有了一種想要昏厥過去的感覺。
韓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想要大口呼吸的沖動,臉上的肌肉因為牙齒咬的過緊,而不停的哆嗦著。卻把身軀站的依舊筆直。
他瞪著兩個眼睛,就好像前面有個兇殘的敵人似得。
是的,敵人,只不過這個敵人已經占據了他的身體,占據了他的神經,占據了他全身大大小小的六百多塊骨頭,兩百多塊骨骼。便是以韓雨的堅韌,也禁不住哼出聲來。
無數的酸楚感覺,好像是破了閘的潮水一般,在他體內咆哮肆虐。每一根肌肉纖維,似乎都在呼吸,膨脹,摩擦,就像是金屬與瓷石的摩擦,令人牙酸痛苦到了極點,恨不能連頭發根都豎起來!
可韓雨卻依舊全神貫注,連一絲一毫都不敢松懈。因為在酸楚過后,顫抖便來了。
果然,就和他第一次剛剛做這兒套動作一樣,在幾乎讓人瘋狂的酸楚之后,一陣完全自發的顫抖仿佛從他的內心深處噴涌而出。就好像是張滿的弓,突然將弦松開了,弓身卻依舊會抖個不停一樣。
韓雨感覺自己的身體,自己體內的每一個細胞,甚至是碳纖化合物都因為剛剛的繃緊而顫抖了起來。它沿著肌肉神經和那些結締組織的構成路徑,不停地向著四周散開,一路如打鼓般的,震動他的每一細微軀體,讓裸在外面的肌膚開始探起一粒粒的小突起,接著消失,就像是有無形的力量,正在他的皮膚上面滑動。
他的褲管開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就好像是錯覺,然后便消失了。
韓雨有些弄不清楚,為什么只是幾個動作,便讓自己的肌肉仿佛被敲打的活了過來似得,那么的興奮,甚至會發熱,相互摩擦,難道是因為人體的肌原纖維本來就是由兩根收纏在一起的絲狀蛋白所組成的緣故?
難道說,這種顫抖所激發的,是人體最為細微處,也是最為原始處的單位所蘊含的力量?
韓雨微微瞇著兩眼,用無比強悍的意志力,讓自己牢牢的記住這些痛苦,記住這兒種酸楚顫抖的路徑。
直到半個小時以后,他才像是死過一回似得,將自己摔倒在床上。
“喂,給我弄點飯來,我餓了!”韓雨摁了一下床頭上的通話器,有氣無力的哼哼道。
嗯,晚了點,網線又出故障了,朋友剛幫忙修了回去,汗,就是徐華銀,嘿嘿,還有記得滴不?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