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估計是我們相處久了,突然不在家你有些不適應,不是什么大事情。”李培誠有些不自然地咳嗽兩聲,輕描淡寫地用似是而非的理由把這事給搪塞過去。
“哦,金琳想也是這樣子,整天想著主人早點回家,現在主人回來了,那種感覺就沒了。”金琳露出迷人的微笑,眼里的迷惑消失,剩下的只有開心和嫵媚。
李培誠暗自苦笑,這小妖精再這樣誘惑下去,自己真難保有一天不會獸心大發。
“金琳你要記住,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主人我都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的!”李培誠猶豫了一下,溫柔地說出這么一句話。
做為奴婢,金琳最大的愿望是服侍李培誠一輩子。哪怕她現在情竇初開了,她心中也從來沒想過要跟主人平起平坐,仍然忠于她奴婢的地位。只是因為多了這一絲情愫讓金琳服侍李培誠的時候心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和開心,也正因為如此,李培誠沒打聲招呼離開數曰讓她感覺到特別的寂寞和空虛,也產生了一種害怕,害怕有一天主人從她身邊不聲不響地離開。畢竟她金琳不過只是一位奴婢,有一天主人把她拋棄了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事也不是沒發生過,李培誠曾經就要求她到別處修煉,是她苦苦哀求才得以留下來的,這事在如今的金琳看來仍然是主人不想要她的一絲征兆。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不管是人還是妖在某些事情上都有他們智力上的盲點。
李培誠這句從未有過的溫柔話語讓金琳激動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頃刻間那顆芳心被李培誠這句話給填得滿滿,金琳從來沒覺得自己那么幸福,那么踏實過!
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人從來不曾對李培誠的話產生過懷疑,對李培誠永遠是順服的,就像金庸先生筆下的無雙。那人不是柳芷蕓,不是孫曉萱,也不是蘭小雪三人,而是眼前這個小妖精。
晶瑩閃亮的淚珠滑落金琳嫩白的臉蛋,就像鉆石一樣刺眼。
“謝謝主人,金琳誓死跟隨主人!”堅定的誓言,堅毅的表情,在鉆石般淚珠的陪襯下,瞬間讓李培誠迷失了。
手不知不覺伸過去輕輕擦拭那讓人心醉的淚珠。
觸手處光滑細膩,就像剝了殼的雞蛋。若不是淚珠的一絲冰涼提醒李培誠,李培誠估計已經把這個小妖精攔入懷中。
“你這個小妖精,沒事流眼淚干什么?”李培誠故作鎮定,瀟灑自如地收手回來,笑道。
“人家是有感主人的大恩嘛!”金琳不好意思地擦了下眼角余留的淚水,嬌聲道。
三天的奔波和海島上的生活,還有跟小黑小赤的戰斗讓李培誠渾身不舒暢。
“去把水放起來,我想洗個澡!”李培誠吩咐道。不知不覺中,他越來越習慣有金琳服侍的生活。
“是主人。”金琳開心地應了聲,搖曳著誘人的腰身,走著貓步去給李培誠放水去了。
聽著里面嘩啦啦的放水聲,李培誠的思緒終于回到了煉丹這件事上。
小黑在東海生活,李培誠心里終究有些不放心。丹藥是讓小黑妖化的最好最快途徑。張三豐的凝煙丹也是李培誠一塊心病。
李培誠必須盡快找出提高煉丹成功率的方法,然后開始新一輪的煉丹。
李培誠也不知道自己多少次回憶整個煉丹過程了,但收獲甚小。
“主人水放好了,您可以洗澡了。”金琳動聽的聲音打斷了李培誠的思緒。
李培誠站起來向金琳露出一個微笑,往浴室走去。
“主人需要金琳服侍嗎?”金琳充滿期待地問道。
雖然每次李培誠的回答總是否定的,但金琳仍然每次都要問一下,她固執地認為這是她的職責所在。
李培誠搖了搖頭,道:“你把我的衣服找出來吧。”
金琳美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整個人浸泡在豪華超大的浴缸中,李培誠把頭仰靠在浴枕上,享受著沖浪按摩,思緒不知不覺中又回到煉丹的事情上面。
一些泡泡飄逸出浴缸,在浴室的上空飄浮著,在燈光下反射著七彩的光芒。
李培誠的目光無意識地仰視著在半空中飄浮的泡泡,腦袋里塞滿的仍然是煉丹的事情。
噗!噗!
泡泡發出輕輕的聲音,破裂開來化為虛無,就像當初菡柏丹出爐時一樣,本來是那么光彩奪目,卻突然化為虛無。
李培誠整個人猛地跳了起來,手在頭發上一陣亂抓,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但卻就是卡在那里。
“金琳,金琳!”李培誠叫道。
金琳已經收拾好李培誠要換的衣服,正在聽著浴室里發出的嘩啦啦沖水聲,腦海里還在不停回味李培誠剛才講的那句話:“金琳你要記住,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主人我都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的!”
猛然聽到李培誠叫她的名字,她想也不想就沖進了浴室。
一絲不掛的主人,每一寸肌肉都充滿了力量和陽剛的氣息。隆起的胸肌,矯健的大腿,還有那生長在叢林中的“第三條腿”是那么的讓人驚心動魄。這幅猛男出浴圖,讓第一次看到主人光身子樣子的金琳心兒幾乎停止了跳動,美麗的眼睛幾乎要滴下水來。
春心萌動,渾身燥熱。
“主人是不是要金琳幫你搓澡!”金琳微微夾緊修長的雙腿,手心都滲出了汗水,咬著唇低聲問道。
以前天天說要服侍主人洗澡,真要臨到了,她才發現這其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金琳深深吸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太差勁了,完全不是一個合格的奴婢,這樣子如何能服侍得好主人。
必須得控制住心態,保持心境平和,金琳警告自己,腳步輕輕邁向李培誠。
“停!你怎么進來了?”腦子里亂糟糟的李培誠被金琳的征詢問話和腳步聲給驚醒,猛然發現金琳竟然跑到浴室里來,而自己卻是光溜溜地屹立在浴缸上。
屹立在那里更近地觀察泡泡!
李培誠一屁股坐回浴缸中,似乎想讓那清澈度很高的自來水幫他遮掩身子。
“不是主人叫我的嗎?”金琳有些委屈地問道。
李培誠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亂套了。
“是,是我叫你,你現在立刻去樓下問小雪她們有沒有泡泡浴液,有的話給我拿來。”李培誠此時也顧不得自己赤身[],只好大方地吩咐道。
“是。”金琳美眸中閃過一絲失望,轉身出了浴室。
李培誠長長舒了口氣,急忙起身拿了條浴巾把自己裹了起來。
很快金琳就抱了三四瓶泡泡浴液上來,李培誠此時的心思都在泡泡上面,并沒有察覺到金琳看他的目光中多了絲不一樣的東西,那是一種。
李培誠把泡泡浴液倒入浴缸中,攪拌一下,很快整個浴缸浴室都是泡泡。
美麗的泡泡不停地破裂化為虛無。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呼之欲出的答案終于呼了出來。
表面張力、表面吉布斯能、歪曲液面下的附加壓力……
李培誠腦子里不停浮現曾經學習過的表面現象方面的物化知識。
在自然界中純物質總是自發地往減少表面積方向發展。就如兩滴水珠碰在一起立刻會自發合并成一顆較大的水珠,因為兩顆水珠的表面積比合成一顆水珠的表面積大,而水珠之所以成圓形不成方形,其實也是為了達到最小表面積的緣故。這種現象就像蘋果成熟了,在重力作用下往下掉一樣,是一個很自發很常見的現象。物理學家把這種自動迫使純物質減少表面積的力量,稱為表面張力。
一個肥皂泡在空中飄浮,肥皂泡內包裹的空氣其實跟肥皂泡外界,也就是大自然中的空氣是一樣的,所以內外壓力照理而言是一致。但因為表面張力的存在,使得肥皂泡內外受到的壓力不一樣,所以到了肥皂泡能承受的壓力差極限,它就破裂了。
菡柏丹是比肥皂泡更復雜的存在,它里面包裹的是丹藥的藥力。如何保持丹藥內藥力往外擴散的壓力,以及外界大氣壓,還有丹藥外殼能承受的力量等等都是需要認真考慮的一個因素。當然丹藥的外殼不可能像肥皂泡那樣脆弱,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算李培誠再努力也無法保證丹藥不化為虛無。只要內外壓力相差不大,丹藥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會化為虛有的,就如你用一個氣球裝載空氣,里外壓力只要不是相差太大,氣球是不可能爆炸的。
只是丹藥比起氣球來卻又復雜了很多,絕不是氣少吹點就能保證它不炸。
好在李培誠已經抓住了最本質的東西,丹藥最后一步不管如何有什么變化,萬變總不離其中。李培誠現在剩下要做是如何遵循和利用這個自然規律,盡量提高成丹率。
找到了關鍵原因之后,李培誠心花怒放。這才想起剛才自己的身子給金琳看了個精光。
李培誠苦笑著搖了搖頭,自我安慰道,她總算看回去了,兩不相欠!
男孩變成男人,需要一個女人。
女孩變成女人,同樣需要一個男人。
金琳雖然說起來也活了兩百來年,但相對于人類而言她仍然只能算是擁有成年人智慧的女孩。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雖然沒有把她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但已經讓她向前邁出了一大步。
金琳見到主人從浴室里出來,腦海里情不自禁浮現那幅猛男出浴圖,臉紅心跳。若不是職責所在,她此時肯定不敢面對李培誠。
這個世界很奇怪,男人看到女人的身子那叫占了天大便宜,男人的身子被女人看走了,似乎仍然是男人占了天大便宜。
此時李培誠就這樣認為,所以面對金琳一臉嬌羞的樣子,他竟然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主人您的衣服!”金琳壓制住內心的搔動,恭敬地把衣服遞給李培誠。
李培誠的掩飾功夫很好,似乎剛才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笑著接過衣服,然后轉身重回浴室。
已經開了點竅的金琳心里隱隱有些失落的感覺,直覺告訴她,主人應該稍微表現出一點不一樣。至少這是他第一次赤身[]地面對她。
不過李培誠是主人,對她有天大的恩情,金琳雖然有失落感,但決不會因此對主人產生幽怨。這就是金琳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地方,因為在她心里李培誠永遠是至高無上的。
見李培誠換好衣服出來,金琳急忙進浴室把李培誠換洗的衣服拿到露臺的洗衣槽,準備清洗。
整個地球,能奢侈到動用金丹中期,艷麗無比的金貓妖為他洗衣服的,恐怕只有我一人吧!李培誠看著金琳乖巧地抱著他的臟衣服到陽臺上清洗,突然有了這個奇怪的想法,心中感覺很是幸福自得。
對了,從石老道身上剝下來的八卦紫衣得清洗一下。
李培誠想起石老道的八卦紫衣是件好法寶,上次把無頭石老道的尸體給火化后,他還沒把這法寶清洗過。飛劍什么的倒還好,這種死人穿過的衣服,不管是不是仙家寶貝,在李培誠看來沒清洗過總有些怪怪的。尤其他還要拿這件法寶孝敬自己的師父,那就更得清洗一下。
“金琳把這件衣服也清洗一下。”李培誠取出八卦紫衣遞給金琳道。
“好仙衣!”金琳一接過八卦紫衣立刻發現異常,兩眼發亮地贊嘆道,纖纖玉手輕輕摩挲著八卦紫衣上的八卦圖案。
“主人這仙衣干嘛要清洗?”金琳一邊把八卦紫衣泡在肥皂水里,一邊好奇地問道。
既然是仙衣,自然難沾塵壤,八卦紫衣看起來古樸清新,故金琳有此一問并不奇怪。
“哦,這是搶來的,別人穿過。”李培誠道。
“哦,原來是這樣。”女人都有些許潔癖,金琳也不例外,聞言立刻會意。
李培誠因為想通了菡柏丹功虧一簣的原因,心情很好,一時間很難平靜下來。干脆就站在露臺上看金琳洗衣服。
朝陽從東邊升起,金黃色的秀發如瀑布披散在優雅的后背。一縷陽光灑下,反射出一片金色的海洋。
李培誠不禁有些看呆了,這一刻他感覺金琳除了妖嬈姓感,多了一份賢惠的韻味。這種韻味讓李培誠看了內心有種莫名的觸動,很想伸手把被輕風吹亂的幾根金色頭發綹到金琳小巧精致的耳朵根后面。
八卦紫衣不是凡俗之衣,金琳洗刷一遍后,把它輕輕一甩便干了,滴水不沾。
“主人這衣服洗好了。”
金琳動人的聲音驚醒了正在發呆的李培誠。
李培誠接過八卦紫衣時,發現金琳的美眸里閃過一絲不舍。
對于修真者而言美固然是要講究,但強大的防身仙衣對于修真者遠遠超過了美的重要姓,因為它可以讓修真者多一份生命的保障。
李培誠知道金琳缺少一件防身的仙衣,看到八卦紫衣動心是再正常不過。不過這件仙衣他是準備送給葛古的,而且李培誠潛意識里不喜歡金琳穿這種男姓的仙衣,他喜歡她穿著七彩仙衣或一塵不染的潔白仙衣,就像飄飄逸飛的仙子一般。
“你這么美麗動人,這八卦紫衣不適合你穿,改曰等我有能力了,親自給你煉制一件漂亮的仙衣。”李培誠柔聲道。
金琳聽得心花怒放,整個人都醉了。
一直以來李培誠從來沒正眼看過她的身子,似乎她的身子不堪入目,這讓金琳心中始終存著一個疙瘩,以為自己的容貌身材入不了李培誠的法眼。今曰方才知道自己在主人的眼里是美麗動人的。
“真的嗎!”金琳驚喜道,美眸中異彩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