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第一百六十九章 :巧遇尤子賢

秦漫見家丁退下,心中松了口氣。原本以為揭穿錢莊之事,尤閏壕就沒有辦法了,沒想到他竟然一點也不畏懼,還變本加厲的要打尤君與冷霜冷莉。

尤閏壕仿佛看出了秦漫的心思似的,冷笑了一聲說道:“無知婦人!你以為你有了我這點把柄我就怕你們了?錢莊錢財并不是我卷走的,我何懼之有?“他走下臺階,來到秦漫面前不遠處,又道:“除非你們忍心看著尤家被暴民襲擊,或是讓人血洗尤家?至于你們那宰相父親的府邸,想必也是會被洗劫一空的。你們那秦府……,能不能保得住,還得看皇上要不要保你們。哈哈哈哈…………“

聽著他刺耳的笑聲,秦漫忍不住皺了皺眉,心想他果然是只老狐貍。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太大,她和尤君也不會不趁機打壓尤閏壕的。只不過,她沒想到尤閏壕看的這么透,簡直像是把他們吃定了。

尤閏壕突地停住了笑聲,一揮手道:“我只跟君談,你們三個女人都給我滾出去!“

“你!”秦漫終于有些忍不住,抬手就要指著他反擊,卻被尤君壓下了她的手臂。

“漫兒,你先跟冷霜她們出去吧,這里有我就可以了。“尤君一邊雅著她,一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這里是,尤善堂“是列祖列宗顯靈的地方,也是不許婦女兒童踏足的。”

秦漫聽他如此說,也只得壓下了怒氣,與冷霜冷莉出了這尤善堂。一路上她還在腹誹著那尤閏壕,不知他是中了哪門的邪,如此厭惡女人。

不一會兒她又笑了起來,心想這尤閏壕膝下無兒無女,必定是因此厭惡女人,因為看到女人他就想起他無能的事情嘛。這么一想,她心中倒是好受了很多。她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尤閏壕的府邸,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尤閏壕啊尤閏壕,早晚讓你知道,拉你下馬的正是你瞧不上也討厭的女人!

突然,一陣琴聲將她給吸引住了。她左看右看,終轉身面向那跟在她身后監視她的家丁問道:“是誰在彈琴?”像死了人一樣,這人的琴聲真消極。雖然她不會彈琴,不過她會聽,所以這琴聲聽了真讓她不舒服。

那家丁猶豫了片刻,說道:“是二房長家的賢少爺。”

“尤賢?”秦漫覺得奇怪起來,問道:“他既然是二房長家的,怎么會呆在族長府中呢?聽這琴聲傳來的方向,尤賢應該是在后院的。”尤閏壕再喜歡尤賢,也不可能讓他進入自家后院吧?這可是不合規矩的呢。

“淤……,“家丁懾于她身上那道圣旨,又不得不說道:“族長很喜歡聽賢少爺彈琴,所以后院靠門口的那所院是賢少爺來府里之時彈琴專用的。”

還有這么奇怪的事?秦漫微微一笑,看來這尤閏壕挺喜歡尤賢的嘛。他自己沒有兒,倒是搶起別人的兒來了。她轉頭向冷霜冷莉使了個眼色,便與兩人悠哉悠哉的散起步來,直到逐漸逐漸地朝那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會兒,家丁現不對勁了,趕緊上前攔住她們:“少夫人,這里是通往后院去的路,請少夫人停步。”

“那你就攔住我啊?“秦漫笑了笑,很大方的朝后院走去。她偏偏要看看這尤賢,到底跟尤閏壕是什么關系。幸好夫君聰明,胡扯說她身上帶有圣旨,不然她也沒辦法這么橫行無阻的。

家丁連連勸說,卻終于還是阻止不了秦漫往后院去的決心。

秦漫倒也有自己的想法,這后院按理說都是尤閏壕的妻妾,所以她一個女人家就算走進去也沒什么不妥。畢竟,誰會知道老賢一個男人會出現在后院呢?

當秦漫與冷霜冷莉終于都走進后院的一座院時,那尤賢已經現人進來了,所以琴聲戛然而止,而他則是冷冷的看著不之客,似乎在問著她們為何闖入。

“嗯……孤獨之中帶著傷感,凄涼之中帶著無助,仿佛湖中無人掌舵的孤丹,帶著萬念俱灰般的決辦……,“秦漫頻頻搖頭,自顧自的評判起那令她十分不舒服的琴聲來。

尤賢攸地站了起來,走向自己的屋,丟下一句話:“請堂嫂自重,離開此地。“說著,他便走了進去,關上了房門。

秦漫掐算了一下時間,估計尤君那邊還沒這么結束,于是轉身對冷霜吩咐道:“彈一曲,就上回我哼過又被你彈出來的那曲。”她倒也不知那曲的名字,只是有一回偶爾在坐車時聽過,覺得很歡,很讓人有受到鼓舞之感。當時想過要查一下的,只可惜后來回到公司,就忙得什么都忘了。

冷霜是個彈琴的好手,她只不過是按記憶哼了出來,冷霜就能大概的彈出來,讓她很是欣喜。只可惜她沒有這今天份去學,不然陶冶陶冶情操也是不錯的。

“少夫人,心……,“冷霜是彈琴之人,自然知道一般人都不喜歡其他人碰自己的琴。現在尤賢進屋去了,她碰他的琴,必定會惹怒他。

但見少夫人堅持的神情,她只得坐上了尤賢之前的位置,雙手一碰琴弦便不由自主的彈了起來。

冷霜琴聲一起,院里的人便都陷了進去口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身心愉悅的感覺,仿佛什么憂愁煩惱都煙消云散了,有的只是滿身的力氣,與無窮的斗志。終卻像是親身經歷了萬眾歡騰的盛大場面一般,全身都放松下來,心情大好。

琴聲一止,屋門輕輕開了。尤賢訝然的看著那坐在他的愛琴面前的女,脫口問道:“此曲名叫?”他倒是小看長房的下人了,沒想到她能彈出這么令人精神振奮的曲,連他也不禁沉溺其中。

冷霜雙手一離琴,便站了起來,垂頭走到秦漫身后站定。她也不知道這曲叫什么名,自然也就答不出。

秦漫思索著,方聽了一遍好像有些熟悉,記得有哪個同事曾聽她哼了之后告訴過她,這曲名叫……名叫……

“此曲似乎在頌揚著歡樂,與我之前所彈之曲的風格倒是大相徑庭。不過,它確實是一好曲,不知是何人所作,曲名為何?“尤賢并不傻,既然對方以琴會他,想必是有意引他出來。不過看樣,是他這位堂嫂命那下人彈琴的,卻不知這位小堂嫂有什么用意。

“啊,走了,此曲名為歡樂頌,是……是一位高人所作,不過他已經去世了。”秦漫頓時差點捶腦,怎么連這等名曲也不記得?看來自己果然是重商輕文了呢。

“歡樂頌?”尤賢難得的笑了笑,說道:“這名字倒與此曲之風十分相配,多謝堂嫂為賢解惑。不過堂嫂為何到了此處?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噢,這個啊……“秦漫摸了摸鼻,訕笑道:“原本只是想來參觀一下后花園,沒想到被堂弟的琴聲給引了過來。我也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堂弟會出現在族長的后院之中呢?這后院…………應該沒有男人出入的吧……呵呵呵……”

尤賢也沒有慌張,只是笑了笑說道:“堂嫂有所不知,這座院,是先母曾住過的。“

“可是如……,沁……”,秦漫指了指這里,又指了指那里,特意擺出不解卻又無法明確詢問的模樣,期待他說出真相。尤賢的母親不是尤世榮的原配夫人嗎?怎么會曾在尤閏壕的后院里住過?這也于禮不合帆……,

“堂嫂回去后一問堂兄,便可知曉。”尤賢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時候不早了,只怕父親也要離開了,堂嫂請便,賢先告辭了。”說完,他便抱起了古琴,往外走去。

秦漫點了點頭,待他離去后方慢悠悠的往外走委,一邊走,一邊頻頻回頭看那兩名家丁。

兩名家丁被她瞧得莫名其妙,一頭霧水,卻又不敢問她到底是什么事。

“我說你們兩個心里應該清楚,我來后院的事情若被族長知道……,你們會有什么下場吧?”秦漫笑著說道:“我猜就算不是趕出府去,也該是一頓好打。所以呢,你冉好守口如瓶,不然我也許會說你們以下犯上,對皇上的圣旨不敬!“

兩名家丁嚇得白了臉,他們也有家有小啊,兩人急忙異口同聲地說道:“少夫人放心,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秦漫笑了笑,將腰間錢袋中的銀兩全都分給了兩人,這轉身迎接尤君去了。至于這尤賢的事情,看來她得好好向尤君問問是呢。不過她敢肯定,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貓膩!而且現在很顯然地,尤閏壕一心一意要培養尤賢成為接班人呢,難道心……,

想到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性,秦漫笑瞇了眼,尤閏壕啊尤閏壕,你好是別讓我又抓住什么不得了的把柄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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