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尤子君回到靜寧院。正打算悄無聲息的進房去,卻見房里點著燈。那般累了,還會半夜醒來?他不由得暗笑是不夠用功之故,搖了搖頭便往房間走去。
走進房中,他才她竟趴在桌上睡著了!皺了皺眉頭,他走輕拍她肩膀,喚道,醒醒。”這樣豈不是會著涼?
秦漫卻只是咕噥了一聲,并未清醒。或許在逐漸習慣身邊有人之后,一個人反而睡不踏實,這般趴在桌上卻多了幾分倦意,她睡得很熟。
尤子君不知為何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想了想又解下的外袍,輕輕披在了她的肩上。接著,他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瞧。
嫁給他時,才不足十四歲,那時她看起來真小。不過月成似乎有意給她化了大姑娘的妝,再加上衣裳的遮掩,倒也不會讓他覺得太難接受。縱使如此,他仍然覺得兩人年齡相差過大,甚至擔心她如他第二任戚玲一般。受不了這尤府的爭斗,精神失常抑郁而終。
幸好,頗有幾分他小時的少年老成,凡事應對得當,也有些少的架勢。不過,她嫁進來之后,倒是有很多人接二連三的遭了殃啊……尤子君想到沈姑娘、尤姑娘、潘姑娘,甚至于的母親,不禁苦笑了下。
也不知是福是禍呢,他看著她輕嘆。不過她這兩年倒是變化很多,特別是在出生后,她有了幾分的韻味,很難讓他移開視線。平時稍稍盯著她看,便也覺得不自在,現在倒是有了機會好好瞧她。
尤子君伸了手,情不自禁地輕觸她的五官,心想倒是個粉雕玉琢的人兒。不過有秦倩柔那樣的姨母,她這個外甥女自然也是不會遜色多少了。比起初始見到她,確實長大了許多。
“深更半夜摸出房,偷吃去啦?”秦漫閉著眼睛咕噥道,仿佛還沒醒。不過她那不規律顫動著的睫毛,出賣了她。
“是啊,誰教嚷嚷著太累,我還沒……”尤子君倒沒被她嚇著,就是反將了她一軍。
“夫君啊,妾身想到辦法了!”秦漫趕緊打住他的話,并心里有些奇怪。為明明她是新世紀女性,面對他卻仍然放不開呢?不過,這種女兒家的羞澀還挺有意思的,以往她的字典里可沒有‘害羞’一詞,或許,都是被慣出來的吧。
“辦法?”尤子君問道,又想起了昨日她所說要讓母親說出實情之事,心想難道是這個辦法?
“就是夫君的身世嘛,妾身想到辦法了,不過能不能成,就看她能否配合了。”秦漫心里倒是興致勃勃的,沒想到她的竟然還有這么一個謎,她自然要替他解開了。
“誰配合?”尤子君這些日子已經反復想過了,誰是他生母并不重要,就算這件事情真相大白,他也不能不認尤為母,更不能認尤姨太為母,所以其實……并沒有區別。就算真相不明,他往后對尤姨太好些便是。不過看一心想要打探清楚,而弄清楚也沒壞處,他也就由著她了。
“尤姨太。”秦漫用希冀的眼光看著他。問道夫君,要不要跟妾身一起去?”
“……好。”尤子君話音剛落,便被她拉著往房外走,不禁失笑:他是越來越不懂得拒絕她了。
秦漫想好了,既然尤子君今夜外出,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尤姨太那兒問個清楚。看尤姨太很懂藥的樣子,也許真能配出她想要的那種藥,方便她迫使尤不得不說出實情。
她便悄悄跟尤子君兩人溜到了尤姨太的院落,而尤子君是百般無奈。因為他覺得大可不必如此偷偷摸摸地,這樣反而會讓人起疑。瞧,冷莉不就跟來了嗎?不過讓冷莉在后邊兒注意著動靜,也不。
秦漫原本以為尤姨太還沒起床,誰知卻見尤姨太正在院子里擺弄著那些花花草草。她笑著走,問道尤姨太,這么早便起床了啊?”
尤姨太一愣,抬頭一看驚喜地叫了出來少爺!少!”難怪睡夢中總是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應該在院子里忙碌著,原來是少爺與少要了,幸好她起得早,不然不知少爺與少會不會就此離開。
“尤姨太,我們進房吧。”秦漫看了一眼尤子君,見他很平靜的看著尤姨太,便對尤姨太說道。
“好,少爺請,少請。”尤姨太高興的將兩人引進了房里,又將門給關上了。
秦漫與尤子君坐下后,又讓尤姨太坐了下來。接著秦漫便開門見山地說道尤姨太,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希望尤姨太能夠如實回答我們,因為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她很喜歡尤姨太,倘若尤姨太真是尤子君的母親,她必定一生當尤姨太如親母般孝順。
尤姨太看了看尤子君,心中暗想莫非是少將那些猜測都告訴少爺了?可看少爺的神情,似乎又不像……她頓了頓,便說道少爺少有話請問,嗯……我……我一定照實回答。”想了想,她還是決定自稱‘我’,她非常非常不愿在兩人面前卑躬屈膝,因為……她應該是他們的母親。
如果她不是嫁進了尤家,她現在應該正與的兒媳享受著天倫之樂,而不是像此刻這般,心如刀絞。或許,這也是她唯一的尊嚴了吧。
“好,我想,夫君是不是你的親生。”秦漫很爽快的問了出來。
尤姨太心里一緊,不由自主的瞧向了尤子君,只是卻未從他臉上看出一絲震撼,頓時有些失望。或許,他根本不愿認她這個母親吧……于是她苦笑了下,說道其實是與不是都不重要,少爺都已經這么大了。”
“對我。很重要。”尤子君收到秦漫責備的眼神,再者他也不忍見到尤姨太失望的表情,輕咳了聲,開口說道。
“真的嗎?”無錯不跳字。尤姨太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宛如黑夜里的星星。她見尤子君輕輕點了點頭,急忙說道我想,應該是。當初我與同時懷孕,我還親手縫制了兩件一模一樣的襁褓,一件留給我的孩子,一件送給了。后來比我早了四個時辰臨盆,只是她卻難產。聽說劉穩婆手忙腳亂,當時尤府也很亂。沒想到就在當夜,我也臨盆了,劉穩婆便只好兩邊跑。”
秦漫與尤子君聽的都很認真,想要從中找到蛛絲馬跡,方便查證。
尤姨太嘆了聲,繼續說道我昏迷三次才生下了孩子,后來才生了個腿有殘疾的女兒;而也平安度過了難關,產下一子,便是少爺。只是……只是當我抱著女兒的時候,卻赫然我原本放在那襁褓中的玉佩,并非老爺當初給我的那一塊了。那塊玉佩,應該是的。”
“會不會是你與母親的玉佩之前便已經調換過了?”秦漫想確認這件事情,便問道。
尤姨太搖了搖頭,肯定地說絕對不會!因為就在難產之時,我還摸著那件襁褓與玉佩替祈求上蒼,希望會平安無事。那時我還見到玉佩上刻的字是‘羽’,但就在我生完孩子之后,那玉佩上的字便成了‘珍’字。”
秦漫與尤子君對望一眼,心想如果尤姨太記得如此清楚,那么那兩塊玉佩就是在尤姨太生孩子后昏迷時被換的無疑。
“再說,在我與身體恢復之后,我們也經常會去看望住在西邊院子的少爺。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我總看見逗弄我家雅靈,卻很少去逗弄少爺。”尤姨太苦笑道不過一切都是我的猜測,我也懷疑了三十幾年,卻一直沒有證據,也只得埋在心里。”
“尤姨太,我還有個問題:請問你比母親大幾歲?”秦漫問道。
尤姨太答道五歲。”
秦漫在心里估算了下,皺眉道當年母親十三歲左右臨盆,而尤姨太你卻是十八歲左右臨盆。如此說來,母親難產是因為年歲太小的緣故,說不定那殘疾……就是因此落下的。”
“少是說,雅靈真是的親生女兒?”尤姨太激動的問道。
秦漫輕輕點了點頭如果按照邏輯來推斷,尤姨太你的年紀比較適合生育,而母親當時實在太小了,難產造成嬰兒殘疾。十分有可能。”沒有因此而斷送性命已經算幸運了,當然這句話她不會說。
尤姨太先是欣喜,接著又黯然了下去,低低地說道都是猜測罷了,就算事實果真如此,也是不會承認的。”后來一直未能再懷孕,老爺也只有這么一個,若換了是她,她也不會承認是別人的。因為一旦承認,往后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那——我們來想個法子讓母親承認可好?”秦漫笑瞇了眼,看著尤姨太問道。
尤子君此時才,他這位……似乎有點愛玩。他是不夠了解她?還是她被壓抑的太深?
尤姨太也驚訝的抬起了頭,難道少爺與少這么晚來找她,是為了跟她一同商量,怎樣讓承認當初換了一雙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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