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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樂,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啊,我就看一眼,不合意掉頭就走……我們在這這地盤上廝混都第三個年頭了,你要安排個理事、部長之類的頭銜,還可以考慮考慮;讓我們進去當新人,我還不如在書法協會繼續耗著;你也曉得練書法的女孩子,通常說來氣質都可以……”
朝北的屋子,上午的陽光照射不到,這時候,小紅樓里的人很少,下午、晚上才是學生組織活躍的時候,陰涼而靜謐,陳妃蓉悠然的看著張恪寫海報,沒想到張恪的毛筆字也這么漂亮,她不曉得張恪這些天就拿寫海報練字呢。
這時候聽著門外喧嚷的聲音,好些人朝這邊走過來,陳妃蓉撩起眼簾,睜著清亮的眸子微訝的看了張恪一眼。
“蒙樂騙人回來了……”張恪笑著跟陳妃蓉解釋,只在新生報到那天,陳妃蓉見過蒙樂一面,剛才那會兒,張恪將杜飛與蒙樂的打算跟她介紹了一下,心想陳妃蓉在東大校園里深居簡出的,大概是不想別人打擾她寧靜的生活吧。
“蒙樂,我也不是我說你,你都在國商院混兩屆學生會主席了,席師太都沒有正眼瞧過你;你搞這些,出再大的風頭,能抵什么用?女人的心思,一定朝著別的方面,你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兄弟我求求你了,換對象吧!我跟說,公共關系學院的那陳妃蓉姿色真不錯,那姿色,席若琳也就配做人家通房丫頭,東大范圍內,也就江黛兒能跟人家比一比;聽說校學生會新的牛叉人物胡金星瞅上人家。不過呢。誰理校學生會的那班鳥人?兄弟們就忍痛將這樣的極品貨色讓給你了,晚上幫你去圖書館堵她,為了你,我們兄弟幾個豁出去了,扮流氓挨你三拳兩腿都成……”
門外的人還在胡扯,陳妃蓉聽胡扯到自己頭上,抿著嘴,粉雕玉琢地臉頰上泛起緋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張恪放下手中筆,盯著門口。就想看蒙樂領過來的那伙人看到陳妃蓉就活生生的站在這里會有什么表情。
“蒙樂,你就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了……”走在最前面的人后退著拿屁股拱開門,他還想說什么,卻給后面一個人捂住嘴。頭給硬扳過來,看到陳妃蓉薄怒微羞的俏臉,眼睛瞪的賊圓,傻了幾秒。突然撐圓了嗓門高喊了一句,“老婆,快出來看上帝啊!”尖銳的叫聲將堵在門口的幾個小子都驚醒過來。
幾個人驚醒過來就是拽著蒙樂往角落里拖,拳腳相加:“蒙樂你這小子,兄弟們一直都念著要什么好處都先留給你。你小子這么不地道,挖一個大坑過來拉兄弟們跳進去,快說,你小子怎么將校花拐騙過來的……”冤枉啊,我都不曉得她是陳妃蓉……”蒙樂從幾個小子的糾纏里掙扎著將頭伸出來,問張恪,“這是你地行李還是杜飛那混小子的行李……”
“什么行李不行李的?”陳妃蓉不解的問張恪。
新生接待時,蒙樂就見過陳妃蓉一面,聽張恪指著唐婧、陳妃蓉、盛夏含混地說都是有主的行李,也沒有細問誰是誰的女朋友。這段時間,看到孫靜檬、翟丹青出現在張恪的身邊,倒沒有再見到陳妃蓉、唐婧她們,也沒有時間跟以前地一般損友在校園里蹲點瀏覽新晉的校園美色,一直聽別人念叨東大的新校花陳妃蓉,當然不曉得原來早就見過陳妃蓉。
“啊。”張恪打了愣。自然不會跟陳妃蓉解釋這些,只是笑著跟蒙樂說。“她啊,她讓杜飛給騙進來的,我都不曉得她是不是有主……”
那些小子齊回頭盯著陳妃蓉看了一眼,又突然對蒙樂轉變了態度,卑躬屈膝的討好他:“老大,以后兄弟就跟你混了,什么理事、部長,咱都不奢求了,你就安排我在陳美女手下打雜吧……”
“呃……”蒙樂拿捏著姿態來,整了整給這些小子拽著歪七歪八地衣領,“我們協會就是招新人也是有要求……”
“老大,你就不要蹬鼻子上臉了,我們都卑躬屈膝的求你收下我們當小弟了,要不要我們下跪……我們真正跪了……”
蒙樂笑著說幫張恪、陳妃蓉介紹他領過來的人。
有兩個還是蟲俱樂部的成員,只不過跟蒙樂一樣,都因為不是學計算機出身,一個是法學院的大三學生董躍華,一個是新聞傳播學院的大二學生時學斌剛才在過道里嚷嚷最大聲的就是他,蟲俱樂部真正要開始開發游戲并向橡樹園創投中心遞交融資申請時,將他們這些非技術人員剔除在外。
董躍華、時學斌他們倆沒有受什么情傷,只是不忿自己的價值給忽視掉,又與蒙樂的關系交好,見蒙樂徹底脫離蟲俱樂部,他們倆也就很少再上BBS,若是半正式的脫離了蟲俱樂部。
董躍華、時學斌,還有另兩個人,張恪也都認得;只是他們都不認得張恪罷了。
蒙樂介紹到張恪地名字時,這些人都下意識的抿著嘴,克制著沒讓“原來是這鳥人”這句話從嘴巴里蹦出來,都笑著說:“久仰,久仰,真是久仰了,東大少說有一半的女生都認識你了;還以為你剛進東大以后的生涯會很痛苦呢,沒想到你老活得比我們滋潤多了……”進來看到張恪寫海報、陳妃蓉袖管挽著、雪白晶瑩的素手幫他壓著紙,都要羨慕死他們。
陳妃蓉抿著嘴笑,知道這些人“久仰”張恪還是女生宿舍樓前氣球效應的廣泛影響。
蒙樂將這些小子從辦公桌前扒開,認真給他們介紹情況,說道:“還有一個小子叫杜飛,協會地理事,暫時只有我們三個人。宮書記還有就是我們國商院地秦剛擔任協會的指導老師,這么說,你們大概就知道協會地分量了,不是不給你分官賜爵,主要是我們協會的性質跟其他學生組織有著不一樣的地方……”剛要詳細介紹情況,聽見過道里有人喊:“蒙樂、蒙樂……”
蒙樂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沒見人進來。張恪站的位置離門近,打開門探頭往過道里看了看,過道里空無一人。撇撇嘴,開玩笑說:“遇到鬼了?”關上門示意蒙樂繼續給大家介紹情況,又聽見有人在過道里喊蒙樂,打開門看見席若琳與那天離開網球場載她去教工食堂、也是蟲俱樂部成員之一的高個子男生從隔壁學生會的辦公室里走出來。原來他們聽到蒙樂的應聲,以為蒙樂在學生會辦公室里,就跑到學生會辦公室里找他們去了。
“蒙樂在這里,你們找錯地方了……”張恪探頭跟席若琳說了一句。招呼他們過來。
席若琳看到張恪在這里,有些意思,他上午沒有去年級辦,都沒有人寫海報了。
張恪打開門讓席若琳跟那個男的進來,看著蒙樂這小子不爭氣的緊張起來。撇嘴笑了笑:平時再瀟灑的一個人,也總有放不開地時候。
明知道席若琳跟那個男的為什么找過來,張恪還是問了一句:“你們過來找蒙樂有什么事?”
那個男的看了張恪一眼,沒有理會他,直接問蒙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為什么我們今天早上接到通知說那份項目書在你手里?”語氣有些不耐煩,似乎給冒犯了一樣。
“邵彬,什么項目書,你怎么一過來就說沒頭沒腦的話?”時學斌之前也是蟲俱樂部成員,也參與了最初地游戲設定。認識席若琳以及那個一起進來的男生。
“裝什么蒜,你們搞出來的鬼,不曉得是什么項目書?”與席若琳進來的那個男生語氣有些沖,當初將其他非技術人員排除在外,就曉得他們心里不痛快,早上接到橡樹園創投中心地電話通知說《三國烈豪傳》的游戲開書項目書落在蒙樂手里。很一肚子的不解。跑過來又看蒙樂跟其他兩個脫離蟲俱樂部的成員在這里聚首,難免要想到別處去。
“時學斌他們的確不知道情況。”張恪往前站了一步,“我來跟你解釋是怎么回來從你們地項目書里面,看不到有團隊合作的精神,橡樹園那邊不認為只是一些學計算機出身的就能將一個游戲開發的商業項目做好所以,你們的項目書被判定是沒有多少商業價值的,一早就給橡樹園那邊槍斃掉了,”說到這里,張恪稍稍停頓了一下,看了席若琳一眼,又毫不客氣的、帶著教訓的語氣跟站在她身邊的高個子男的說道,“很遺憾沒有及時通知你跟其他蟲俱樂部地成員。至于項目書為什么在蒙樂手里?我來告訴你,蒙樂與我們搞的商業計劃從橡樹園拿到一千萬的投資款,蒙樂以為蟲俱樂部的游戲開發計劃還有挽救的余地,主動要求將項目接過來。所以,你們的融資申請已經從橡樹園轉我們手里。至于我們是誰?我來告訴你。時間很倉促,昨天才跟宮書記提出創會審請,門口地牌子還沒有掛出來,這里以后是大學生創業協會地地盤,新成立的協會。我們從橡樹園拿一千萬地資金,主要就是學生創業,有些橡樹園認為沒有多少商業價值的項目,我們也會考慮從扶持學生創業的角度予以。很對不起,昨天剛拿項目書,還沒有來得及跟你們聯絡,看你的語氣,似乎很受委屈,你如果能代表蟲俱樂部的其他成員,現在就可以將項目書拿回去、撤出申請……你叫邵彬是吧?你也不是這個項目書指定的聯絡人啊,你也沒有資格提出撤回要求。”回頭問蒙樂,“聯絡是誰?好像記得叫施新飛的家伙……”
“呃……”
讓張恪居高臨下的教訓了一通,邵彬的氣焰頓時熄滅,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蒙樂,他們怎么可能從橡樹園創投中心拿到這么多錢?
有張恪幫他擋了這一下,蒙樂回過神來,視線從席若琳的眼睛上移開,對邵彬說:“你去找施新飛他們過來跟我談瞪著眼睛、捋著袖子,這里沒人欠你錢。”語氣多少有些不客氣。當初就是這小子堅持著將其他非技術人員剔除出去的,又是這小子整天都糾纏著席若琳,雖然說席若琳另有男友,但是蒙樂對他多少會覺得有些不爽,只是剛才看到席若琳一起進來,還沒有準備怎么去面對席若琳,有些方寸大亂的不安與緊張,這時候好多了。
張恪手放在背后給蒙樂豎了個大拇指,就希望他能強勢一些,這樣才能鎮住局面。
席若琳也覺得很不可思議,見蒙樂要扯破臉將邵彬趕出去,才說道:“早上接到橡樹園的電話通知,就跟施新飛他們一起滿校園的找你,我跟邵彬聽說你在小紅樓這邊,施新飛他們一會兒就會趕過來……”
過道里傳來急沖沖的腳步聲,時學斌走到門口往看了看,招呼施新飛他們:“在這里。”趕著杜飛也從外面趕回來,走進來,詫異的說了一聲:“才出去不到兩個小時,蒙樂你小子都騙進來這么多人了……”看到席若琳也站在里,說道,“咦,還以為你小子不敢跟席師姐說話了呢,沒想到你有膽子將席師姐也拐進來了……”
之前的氣氛多少有些劍拔弩張,讓杜飛這一攪和,就給沖淡了。
團委給創協的兩間辦公室位于小紅樓二樓的最東側。
辦公室之前給校學生會占去當活動室,早晨剛拿到鑰匙,一張長桌,中間給堅著一排磚頭當乒乓球桌,張恪上午就在這張桌子上寫招新海報,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家伙,連幾張椅子都讓校學生會的人給搬走了。
杜飛上午離開,是將一些資料匯編成小冊子,跑到橡樹園創投中心找人打印出來學校的打印社收費太貴,從私人角度或許不會在乎這些費用多高昂,他是正式進入角色了,在考慮運營成本。
創業園為入園企業提供一整套優質而低廉的創業服務,自然也包括文件影印,也包括公司注冊與財務、稅務托管等方面的服務。
杜飛將資料冊子發下去,人手一份,蒙樂就站在那里給大家介紹情況,張恪與陳妃蓉站在人群的外面,靠著窗口而站。
窗外是片水杉林,秋日炎炎,水杉林里卻綠蔭陰涼,林間的石凳上坐著溫書或談情說愛的男女學生,大概從這窗戶望出去,最能感受到東大校園靜謐而悠然的氛圍。
席若琳、時學斌、董躍華、施新飛、邵彬等人卻沒有張恪、陳妃蓉這般恬淡悠閑,蒙樂、杜飛能從橡樹園獲得一千萬的創業資金,的確給他們極大的沖擊。
蒙樂介紹完情況,校團委書記宮如春,還有秦剛一起跑過來說了幾句勉勵的話。
上午的校長辦公會議上,李鴻銘跟在校的主要校領導通報了成水大學生創業協會地事情,出于扶持的考慮。不會大張旗鼓的宣傳怕拔苗助長了,過度宣傳也可能最終不理想的結果會讓校方下不了臺;宮如春說了幾項校方與校團委給予地措施,活動經費、每年的評優名額,都不比校學生會差多少。總之讓蒙樂、杜飛他們領著人先鼓搗起來,辦公室地布置。讓蒙樂、杜飛他們直接找后勤公司。
宮如春還拿出謝劍南在校創業的例子來勉勵大家:“這些年來,丹津制藥有限公司還是東大校友無人能超越的神話,我希望在未來你們中有人能超越這個神話……能有機會,校團委會請他回母校給大家講一講他當年學生創業的歷程。”
杜飛聽了一樂,朝張恪擠擠眼睛,也不想想這些年,謝劍南給張恪欺負得夠凄涼,在東大卻還是無人能超越的神話,不曉得他還有沒有勇氣回東大來講述他當年的輝煌歷史。
說了這些話。宮如春與秦剛就走了,事情還是要交給蒙樂、杜飛他們去做。
宮如春與秦剛的出現,將席若琳、時學斌等人心里最后的疑慮也給打消了,等宮如春、秦剛一走,辦公室里就沸反盈天的議論起來。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很多東西都是在小冊子里,我們成立創協。從橡樹園獲得創業資金,就是要學生創業,網吧只是我們地第一個創業投資計劃……”蒙樂讓董躍華、時學斌他們先去外屋討論,將施新飛留下來談他們游戲開發的事情。
張恪踢了杜飛一腳。杜飛心領神會,喊住要跟著其他人一起去外層的席若琳,嬉皮笑臉的說道:“席師姐,你不留下來指導我們?”
席若琳腳下停了一會兒,到底是抑不住好奇心,留了下來。
其他人也不說什么,雖然有幾個與席若琳同樣是大四的學生。不過席若琳畢竟還是杜飛、張恪的年級主任助理。
施新飛在東大BBS上的號是菜青蟲。信息學生大四地學生,是東大BBS最主要的構架者之一。身材很袖珍,戴著眼鏡文文弱弱,相貌倒是不差;他女朋友是校籃球女隊的,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只是一米八五地身材,讓許多男生都敬而遠之,偏偏號稱自己有一米六五實際還要矮一些的施新飛有膽量去追,說是要改良施家的后代基因。
他若循著原來的人生軌跡繼續往前走,他會接著讀東大的研究生,張恪與他接觸不過,只曉得這人脾氣不錯、技術很強、性格卻有些弱,很難想象他有膽量去追求校籃球女隊的女朋友;畢業后進了建鄴華為做技術,如此而已。
剛才蒙樂說話時,張恪就在陳妃蓉面前誹謗施新飛與他的巨人女友,也將東大發生地一些趣事當道聽途說似地胡扯出來,陳妃蓉抿嘴而笑,嬌容嫣然;倒是讓時新斌、董躍華這些人心浮氣亂;他們時常埋伏在陳妃蓉所必經的路上,多見陳妃蓉清淡冷艷地面容,何時見過她春色正濃的時候?都想:女生宿舍樓前懸掛的氣球上的標語倒不是白吹的;就是不曉得是誰這么恨這小子,將氣球掛到女生宿舍樓前。
將施新飛、席若琳留下來談游戲開發的事情,沒有椅子,還是要站著說話。蒙樂倒是沒有席若琳剛進來時的惶然,他將張恪交給他的文件拿出來,遞給施新飛:“你們的游戲開發項目,初審就給橡樹園創投中心的人給砍了下來,還是我們堅持要橡樹園給出詳細的市場、技術評估意見……”說到這里畢竟要心虛的看了張恪一眼,見張恪撇著笑、嘴角含著淺笑渾不在意的樣子,膽氣才壯了一些,繼續將功勞攬到自己的頭上,這也張恪的本意,要讓蒙樂、杜飛好增加在學生中的威信,蒙樂繼續說道,“在現有的網絡環境下,缺乏商業開發價值……你或許會反駁說,現在沒有,將來未必沒有。好吧,我們也承認這一點,我們的建議就是蟲俱樂部置入創協的構架之下,蟲俱樂部要接受創協的管理與指導……”蒙樂的語氣很堅定,沒有給施新飛留下討價還價地余地。
施新飛的性子比較柔弱,不大適合負責商業項目。聽到蒙樂的話,也沒有什么主意,他猶豫的看了席若琳一眼。
雖然席若琳給剔除出游戲開發技術,他還想席若琳能給他一些意見。
這是杜飛想出來地餿主意。先不管游戲的商業價值,現在地蟲俱樂部成員多是計算機高手。是現成的廉價的計算機技術工程師。
從威爾特網吧踐習得來的經驗,網吧開起來,大型網吧的網絡維護本身就是很頭疼的事情,將蟲俱樂部置入創協構架之下,這些問題就可以不用頭疼了。
蒙樂沒有給施新飛猶豫或征詢席若琳意見的時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大型網吧是我們創業協會的第一個創業投資計劃,我們會舉辦網絡設計與計費管理系統設計大賽,蟲俱樂部地成員可以組隊參加。獎金也比較可觀,我們會邀請橡樹園的計算機專家與學校的老師做評委……你們是不是可以先搞這個?”
席若琳碰到好多次張恪與蒙樂混在一起的場面,最為尷尬無過于合歡山腳下的那次,但是也沒有想到他們的關系會親密到一切策劃這么大的創業計劃。
蒙樂地能力很強,席若琳知道,不過在她看來,張恪與杜飛更應該是那種家境很好、能力平平、脾氣很倔不肯吃虧的紈绔子弟。不過張恪剛才教訓邵彬的凌厲姿態,仿佛瞬時綻放出很耀眼的光芒,讓她受到很深地觸動。
張恪見蒙樂該說的話都說了,搓著手說道:“要么你們蟲俱樂部的成員到里面來商議一下……”他與蒙樂、杜飛他們走出去跟時學斌、董躍華他們商議創協組織構架的事情。將里屋讓蟲俱樂部的成員討論。
蟲俱樂部成員很快在里屋發生爭吵。
有些人純粹了為興趣才加入蟲俱樂部,蟲俱樂部之前也不是什么正式的組織,都是一個性情相投的人聚集在一起,他們反對“招安”編入創業應該算是一種形式上地招安。有些人卻很看重這次機會,不提游戲開發地事情,就是網絡設計與計費管理系統設計大賽,就很有吸引力。
張恪讓蒙樂、杜飛他們稍安忽躁。現在的蟲俱樂部已經有一定地排外性。還不如讓他們內部能鬧翻、解離,這樣才能留下那些有向心力的成員;就算是游戲開發的商業項目。僅僅因為興趣是不能讓他們都支撐下來的。
最先袖手而走的是邵彬,他剛剛才張恪教訓、又差點讓蒙樂趕出去,這口氣,他受不了,當然不會同意非正式的蟲俱樂部置入創協的框架里受制于人。
隨后又走了四個人,施新飛與另外五個人留了下來,席若琳猶豫了好久,也決定留了下來看看。
看著蒙樂緩了一口氣,這小子大概只關心席若琳留不留下來,即使席若琳名花有主,能留在身邊、看在眼里,感覺總是好的,至少不會跟邵彬粘在一起男人有時候就是犯賤;張恪都懶得說蒙樂了。
張恪看了看屋里的這些人,蒙樂、董躍華、時學斌之前都是蟲俱樂部之前的成員,創協的骨架差不多能說是蟲俱樂部撐起來的,這也比較符合他最初的設想,蟲俱樂部本來就聚集了東大這個時期比較優秀的人才。
張恪在大學里寧可居在幕后享受難得的悠閑生活,而將表演的風頭留給杜飛、蒙樂他們。
蒙樂將大家再度召集過來,說道:“創協的運作模式,小冊子也都有說明,是采取公司運營與協會運作相結合的模式。公司負責商業運營,協會負責組織活動。協會這頭,我來負責,公司那頭,杜飛負責,下面就讓杜飛跟大家說說創協的骨干會有哪些福利吧……”
杜飛神色稍斂,讓自己看上去成熟穩重一些,說道:“我很希望剛才走掉的那些人,在一年或者兩年之后都會感到悔之無及。協會這頭的福利,無非是參加活動,大家有一個可以情投意合的場所與機會,學校也會給予一些精神的獎勵。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額外的、不會廣泛拿出去宣講地待遇。創協能不能成功的辦起來都依賴于骨干成員的積極參與。骨干成員可以選擇與公司簽署用工合同,拿一份薪水,雖然不會太多,不過還是可以補貼一下生活;合同期到畢業為止。不會耽誤各位的畢業擇業。我也很希望一兩年后,公司能起來。你們都不需要另找工作了,直接就能成為公司地管理人員。創協與公司實際上是一體的,主要管理工作,由理事會地成員一起承擔,比如創業投資計劃的審查與執行都由理事會成員共同決策,理事會的成員自然要與公司簽勞動合同,要拿工資,不過還有額外的一個選擇,就是獲得一定的股權……我希望這一點能激勵大家能積極努力的成為理事會的成員……”
“哦。我只是名譽理事,不干活的,”張恪插了一句話,又跟施新飛他們說,“也不能跟你理事的搶名額……我這人進東大就是為了混吃等死。”
陳妃蓉忍不住要橫他一眼,其他人聽杜飛這么么說,眼睛都瞪圓珠筆了。她也都聽得津津有味,偏偏讓張恪插地這句話破壞了氣氛。
席若琳心思波動較大,感覺今天看到的張恪、杜飛都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所表現來的成熟、成穩。絕不可能在其他新生的身上看到,她也很奇怪,為什么張恪僅僅是掛個名?在她看來,杜飛雖然表現很不錯,但是好些事都看得出來,都是比較依賴張恪的。想起前些天下午看到張恪鉆進那輛號稱是絕大多數男人的終極夢想地車里,對這個人真的很好奇。
蒙樂的表現也與往日大為不同。以前的蒙樂。能力雖然是有,多少有些浪蕩不羈地感覺。今天卻跟改頭換面似的,有著雷厲風行的勁頭,似乎也有著異樣的光芒。
“創協的組織框架,小冊子上都有寫,”蒙樂也沒有理會張恪的話,也沒有去揣摩席若琳心里在想什么,他說道,“各個相關組織包括辦公室、外聯部、宣傳部、理財部、技術部、培訓部、信息部以及創業管理中心,各部門的職責與分工,小冊上都有寫明,除了蟲俱樂部成員都進入技術部,其他們各部門設負責人一名,成員若干,大家認為自己能勝任什么工作、能勝什么職位,利用中午地時間好好考慮一下,我們下午再聚到這里,大家自由競爭,其他人集體評分來確定……好吧,目前我們只將各部門地負責人列為創協的骨干成員……”
時學斌問陳妃蓉:“你選擇去哪個部門,我推舉你當部門負責人……”
“我……”陳妃蓉狡黠地一笑,說道,“我也只是閑散人員,”學著張恪的語氣說,“我這人進東大也是為了混吃等死。”
時學斌這人愈挫愈勇,又問席若琳:“席師姐,你選擇去哪個部門?我就跟著你混。”
“我?”席若琳遲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都不曉得有多少時間能參與協會的活動……”
張恪笑著說:“席師姐,你不用擔心什么啊,協會是協會,學院是學院,到年級里,你一樣可以給我跟杜飛臉色看的……”
“……”席若琳滿臉漲紅,嬌嗔怨道,“誰給你們臉色看了?”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她也明白了一些事情,都不曉得東大里有誰能給張恪臉色看。再說她這段時間以來,特別是合歡山事件之后,她待張恪都是和顏悅色的。
蒙樂朝張恪揮了揮拳頭,不許他隨便調戲席若琳,雖然席若琳此時的模樣看起來最誘人,但是要將席若琳氣走了,那多得不償失?
中午一群人去教工食堂用餐,趕巧翟丹青隨后進來用餐。
翟丹青昨天報名參加東大舉辦的春季MBA考前培訓班,今天算是正式上課,她到教工食堂來用餐,身后圍了一群自以為成功人員的培訓班學員。
翟丹青對前圍后追的人渾不介意,巧笑嫣然的應付自如,看到張恪他們,自然就將那些自以為是的人甩到一邊,湊到這邊來。
比起陳妃蓉空谷幽蘭靜寂的美,翟丹青艷光四射,刺激得時學斌、董躍華這些小子體內腎上腺素了立即提高了兩個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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