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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前輩,有禮了。當年前輩退隱之前,在下還只是森羅萬象宗的內門弟子。對于前輩,那是極為仰慕。能再次見到前輩,真是幸甚,幸甚!”
象皇開口道。
“前輩就不必了。你我都是天沖七品的武者,彼此平起平坐。武道只有實力之分,沒有前輩、晚輩之分。象皇就不必客氣了,大家平輩論交吧。”
紫玉邪皇淡然道。
武道界就是這么現實,功力不夠,哪怕你輩分再高。也只能是淪為棋子。弱肉強食的法則,亙古不變。
紫玉邪皇看得出來,象皇也只不過是客氣而已。倒并不見得,就是真的多么尊敬、敬仰他。
自然也不會當真。
“呵呵,邪皇說的是。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象皇道。
“說吧。你攔下我們,到底所為何事?”
紫玉邪皇從容道。
“嘿嘿,聽說天邪宗說了個叛徒。導致兩名太上長老,被大周朝新封的冠軍侯所殺……”
象皇笑友
眾人聞聲,齊齊變色,一個個勃然大怒。這等事情,放在哪一怕,派內高層被人混入間諜,都是極其恥辱的事情,象皇等于是當面戮天邪宗的脊梁骨。眾人哪能不怒。
只有紫玉邪皇不動聲色,靜靜的看著象皇。他心知,皇象不可能,只是為了奚落天邪宗來的。
“哈哈,諸位不要誤會。在下與那冠軍侯也有舊仇。幾個月前,我在海上,遇到了四方侯方。被他羞辱一場。這個少年冠軍侯,正是方之子。當初,方故意放我一碼。就是拿我當此子的磨刀石。待他日后成長,殺我。方以為我不知道他的打算。哼!與其養虎為患,不如獵虎烹食。方云此子我欲殺之。”
“原來如此。象皇想要援手,我們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不過,此子背景復雜。剛剛我本來擒下他,不料,俗世皇朝之中,居然有頂級強者出手,隔著重重虛空,擋下我的攻擊。如今,此子早已逃離不知去向。不知象皇,可是有什么線索?”
紫玉邪皇道!做為內天地的長老,他對于方云倒沒感覺到多大威脅反倒走出手的宗人府宗令讓他有些忌憚。
大周朝的經營一千多年,更集中了王朝的氣運。普天下,不知道多少天資卓絕之輩,聚集在王朝名下。出現一些頂級強得,倒也是情理之中。
“那個小子身上,有一件屏蔽天機的法器。如果以先天數術推演,是不可能推測到的。不過我卻知道,那小子正在祭煉一門圣巫教的法器‘五獄骨皇,。這件法器需要的材料,非常繁復,現在,他正是在搜集煉制這件法器的煉制材料。只要依據這個,看他搜集了什么,還有什么沒有搜集就知道他接下來的去向了。”
象皇道。
“五獄骨皇?”紫玉邪皇眉頭微皺這門法器,可不只法器那么簡單。一旦練成,乃是踏入天沖四品的最好憑借。
“五獄骨皇極難練制。只有十二頭上古炎魔君王的骸骨才能煉制成功。而且所需材料也非常龐大。出般的煉器材料也就罷了。其中有兩味,極為稀少。一種是魔神之骨一種是溟獸骸骨。前者虛無飄渺,只有憑借自身氣運,看能否遇到。后者,也只溟荒才有,而且是海下極深的地方,充斥著許多遠古即存在的深海霸主。如果要煉制五獄骨皇,就必須前往溟荒,捕獵深海的溟獸。”
一名內天地的退隱長老,突然開口道。顯然,對于圣巫教的這門法器極為熟知。
紫玉邪皇若有所思:“此子救得寥千尺,按道理,可以即刻返回中土,立刻了結此事。他卻往東而去。看來,他身上還有什么事,懸而未決,并不想離去。一一須臾子,立即推算深海溟獸族群,看數量是否有所加減。”
“嗯。”
須臾子二話不說,再次運起先天數術,周天推演。這一次,卻沒有費多少功夫:
“北方溟獸,近期有個劫數。此劫過后,恐怕會減少幾頭。,,
須臾子道。
眾人沉默不語,心中立即有數。
“這個劫數,雖然不能說一定和此子有關。但只憑這一點,也值得去看一看了。你們幾個,立即前往北溟查探一翻。北溟起于遠古,未遭陸地戰爭的影響。深海底處,空間復雜,有許多異度空間,其中不乏一些遠古寶藏。你們幾個,順便獵獲一些,補充宗派資源吧。”
“是,大長老。”
幾名被點到的內天地長老恭聲道。
北溟有遠古寶藏不假,但要找得這些寶藏,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即便找到,也是極為兇險,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現在,卻顧不得這么多了。
“內天地還有些事,我暫時脫身不得。不過,我會在你們身上留百一道烙印。若是遇到兇險,我會立即趕到,將你們救走,象皇,這次事情就麻煩你了。”
紫玉邪皇說著,轉頭對象皇道。
“邪皇客氣了。”
象皇揖了揖手道,心中波動了一下。這次借助方云的事,和天邪宗內天地的長老們拉上關系。日后,自然也能借用這些人,對付四方侯。
“方!這次就先讓你嘗到喪子之痛!”
象皇心中掠過一絲殺機。
天邪宗在東邊布下的眼線,確實要弱上許多。方云輕松就晃了過去。也就是幾個時辰,立即就離開了秋荒,進入到了夷荒境內。
只見一片莽莽的景色撲面而來,一片片的森林覆蓋大地。夷荒與秋荒不同,雖然依舊有山嶺,便卻沒有秋荒那么多,那么頻繁。而且,山勢也不高。
夷荒雖然依舊比不得中土,沒有那么富庶。卻也沒有秋荒那么荒涼。
“好熟悉的味道,我聞到了中土北方麥子的氣息。”
寥千尺道。
“你說的沒錯他們種的就是麥子。”方云望著下方的田野道,他熟讀儒家經典,這夷荒雖然也是第一次到。但卻并不陌生:
“秋荒地形所限,多以畜牲為主。少部分才會種麥子。而且秋人畜牲、騎射乃是天性。耕種對他們來說,比中土人學習匠藝還要麻煩。至于夷荒,中古時代,就開始從中土引進麥子。畜牲和耕種同時進行。雖然還比不得中土,但卻也頗具規模。”
“這些,我倒是不知道。天邪山搬到秋荒也沒有多久。這夷荒我卻是從未涉足。不太了解。不過,夷荒的邪神教卻是極為有名。其中高手輩出,卻是需要小心。”
寥千尺道。
“嗯。我會留意。現在已經離開秋荒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你可以返回中土了。”
方云道。
“嗯。這次多謝了。我都差點以為,這次再截難逃了。”
寥千尺感謝道。
“謝就不必了。你真要感謝,就感謝你們宗令吧。我欠他三個允諾,這是第一個。”
方云擺了擺手,淡然道。
兩人也不多說,拱了拱手。各自離開。
寥千尺縱身離開后,方云收了天地萬化鐘落下地來。這夷荒大地,他之前從未來過。這次來,倒是要好好觀察觀察。
夷荒和中土多有戰爭,觀察其中的民俗、風俗,對于日后的戰爭多有稗益。方云的地位,已經很少能參加這種戰爭了。但是周昕、楚狂、管公明他們說不定。多搜集一些信息,對自己這些部分必有好處。
“咔嚓嚓!”
方云全身骨骼脆響硬生生的撥高了一截。眨眼之間,化為鷹目深鼻的夷人。夷人鷹鼻深目,皮膚極為白暫。與中土人大不一樣。最大的差異在于夷人的眼睛以碧色為主,其他各色都有。
從這點來說夷人與海族倒是極為相似。方云曾經從十幾萬蛾子那里,看到過一個搜集的傳說。據說是,夷人祖上曾有一位皇室,迎娶了一位貌美海族女子。而且皇室的美談傳開后,波及民間。普通百姓紛紛效仿。這才使得夷人與中土有相大差異。夷人貌美的女子,因為與中土女子不一樣,擁有一種異域風情。所以對中土人極有吸引力。
至于宗派界,卻是有另一個傳說。這個傳說,卻是和邪神教有關。傳說中,中古之初,一位強大的邪神跨空而至。以邪法,將自己的血脈,融入到了夷人血脈中,從而改變了夷人的樣貌。
此事是真是假,無從考究。不過方云讀過經書,知道儒家對此另有解釋。儒家《四夷》中說,地域、氣侯和飲食的差異,能夠導致外貌上的差異。這一點,就像南人多詩才,北方多豪杰一般。
如果仔細的分辨,就能發現,大周朝南方人和北方人在體格上還有差別的。北方人更加高大,強壯一些。只不過,夷人將這種差異,極端化了而已。
方云一路信步而行,經過了許多麥田。見到了不少耕作的農夫,和一些策馬而過夷人。倒也無人懷疑他。甚至一些夷人,還誤以為他是同族,把他請入舍內飲茶。
方云一路行來,立即發現了一個問題。夷人雖然普通骨架大,身子高,彪悍依舊,卻不是那么強烈。甚至,更多了一絲柔軟、溫和的氣息,猶如中土百姓一般。方云甚至在一些夷人家里,看到了中土的茶餅、瓷器、粗致飾物,布匹,甚至還有一些中土特有的食物,都擺放在顯赫的位置。來客一進來就能看見。
夷人雖然言談并沒有直白的談及中土,但這種生活方式上的改變,以及夷人對茶餅、布絹的喜愛,卻是展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