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

第兩千三百章 臨戰變更

黃金屋

第兩千三百章臨戰變更

唐秋離謀劃的北方戰役,以獨立師航空兵北方飛行集團為主,加強了南方飛行集團戰斗機和轟炸機部隊,轟炸日軍盤踞的遼東半島和朝鮮半島所有機場為開端,此舉,頓時激起了陳兵于東北邊境線的三個野戰兵團司令官和下屬的旅長們,強烈的求戰情緒,戰意高昂的將領們,再也坐不住了。

在遼西錦州前線,與日本關東軍主力部隊對峙的娘子關守備兵團,同樣如此,兵團司令官馮繼武少將,倒是沉得住氣,可兵團參謀長張漢生上校,急得倒是不得了,雖然被司令官一番話說服了,可他在找馮繼武之前,已經向守在參謀處作戰室,等候消息的十幾個旅長們,打了包票,肯定要說服司令官,搶到首戰東北的功勞。

因此,張漢生覺得,自己就這么回去,在眼巴巴盼望著大打出手的旅長們面前,沒法交代,從內心來說,他也是不甘心,這樣干巴巴的等著,啥時候是個頭啊?

聽完張漢生的話,馮繼武眉頭一挑,語氣之中,帶著不悅的說道:“漢生,你是參謀長,應該站在全局來考慮問題,對于旅長們的求戰情緒,應該多做些說服工作,怎么能火上澆油呢?你為難了?沒法跟他們交代是不?——活該!誰讓你在他們面前拍胸脯子保證來著?”

張漢生聽出來司令官語氣之中的不悅,一咧嘴,尷尬的說道:“司令官,這您都知道啊!我不過,不給他們的理由,恐怕說不過去吧?這幫家伙能安生?

“啪!”馮繼武一拍桌子,“什么理由?等待命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就告訴他們,嚴陣以待,保持隨時準備出擊狀態,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必動,明天就是六月二十日,連一天都等不了了?要是兵團的進攻命令下達,那個旅不能立即進入進攻狀態,看我能饒了他不?”

張漢生見勢不妙,司令官這是生氣了,趕緊溜走。到了參謀處作戰室,娘子關守備兵團十幾個旅長,再哪兒眼巴巴的等著呢,一見張漢生回來了,急忙圍上去,七嘴八舌的詢問。“參謀長,跟司令官談得咋樣?是不是馬上就要發起進攻?”“可得抓緊啊,別讓華北野戰兵團和外蒙古野戰兵團搶了先,咱們可是老牌兒的野戰兵團,那臉往哪擱?”

張漢生被吵得頭昏腦脹,沒好氣兒的說道:“都吵嚷個啥呀?還像個旅長的樣兒嗎?司令官說了,等待命令。還有,司令官讓我告訴你們啊,一旦進攻的命令下達,那個旅耽誤了事兒,可輕饒不了,都回到各自部隊去,做好進攻的準備!”

張漢生的話,沒頭沒腦。你說說動了司令官吧,又不像,等待命令啊,沒說動吧,也不像,做好進攻的準備,那就是有門兒。可看參謀長的架勢,也掏不出什么干貨了,旅長們不得要領,都心里暗自嘀咕著。回到各自的部隊,不過,娘子關守備兵團進攻前的準備工作,倒是扎扎實實,四十余萬部隊,在錦州一線,就如同一張拉圓了弓,隨時射出致命的利箭。

樂一琴和劉粹剛,指揮航空兵部隊,先是以突然的動作,將朝鮮半島和遼東半島日軍機場,幾乎是全部的戰斗機,都摧毀在了機場上,然后,規模頗大的轟炸機編隊,對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日軍機場,進行了無差別的大規模轟炸,從六月十九日上午開始,到傍晚時分,航空兵轟炸機編隊和戰斗機編隊,起飛了超過四千余架次。

鋪天蓋地的轟炸機群,轟隆隆的掠過渤海和黃海海面,成千上萬噸重磅航空炸彈拋下去,將遼東半島和朝鮮半島炸得煙火四起,將兩地日軍航空兵的所有機場,炸得如同月球般荒涼,一片廢墟,六月十九日這一天,是航空兵轟炸機部隊,最為痛快的一天,蔚藍的天空,沒有見到一架日軍戰斗機。

到了西方布滿燦爛晚霞的時候,最后一批護航的戰斗機編隊,在霞光之中,機身披著五彩斑斕的光,從天邊歸來,已經起飛了三次的樂一琴,戰機降落在青島海空軍基地,跳出座艙,樂一琴看著西方火一般燃燒的天際,瞇縫了一下眼睛,然后,若有所思的搖搖頭,似乎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晚霞之中,劉粹剛倚在軍用吉普車的車頭上,看著大步走過來的樂一琴,嘴角帶上一絲會心的微笑,迎上去,“一琴,意猶未盡啊,不過,也在意料之中!”他伸手攬住樂一琴的肩膀,安慰似的說道,另外一條空蕩蕩的袖管,在暮風之中飄蕩。

樂一琴反手也攬住劉粹剛的肩頭,兩個少將,就跟兒時的伙伴一般,互相攬著肩膀,并肩走向吉普車,這一幕,看得那些剛剛跳下戰機的飛行員們,眼珠子瞪得溜圓!

樂一琴當然明白老伙計話里的意思,笑著搖搖頭,說道:“粹剛,雖然今天的戰役目的,已經全部達到,但遺憾的是,關東軍其他地區的戰斗機部隊,沒有出現在遼東半島空域,我預備的后手,完全沒有派上用場,至于朝鮮半島的日軍航空兵,算是徹底廢了,沒有畫個最完美的句號,我心有不甘啊!”

劉粹剛笑吟吟的側臉看看老伙計,說道:“一琴,你貪心不足啊,咱們準備的第二套作戰計劃,本來就是預案,好家伙,你樂一琴指揮著超過一千五百余架戰斗機,鋪天蓋地,整個關東軍航空兵能有這么多戰斗機嗎?”

“再說了,在遼東半島就被咱們干掉了一半兒左右,關東軍航空兵指揮官也不是傻子,敢來送死?——別放在心上兒,只要小鬼子的飛機不離開東北,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關東軍剩下的作戰飛機,還不是你樂一琴嘴里的肉!”

樂一琴想想也是,樂了,說道:“粹剛,你挺會做思想工作啊,唉!這第一炮咱們航空兵打了,接下來,就是配角嘍,配屬野戰兵團的登陸戰,這手還沒過癮呢!”

劉粹剛打趣兒到:“都說你樂一琴是個好戰分子,此言不虛啊,走吧,我在宿舍里,特別準備了幾樣家鄉的小菜,就咱們兩個老伙計,好好喝幾杯,也算是慰勞你這個凱旋而歸的大功臣!”

樂一琴和劉粹剛都是江浙一帶人,自然對家鄉的風味飯菜,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粹剛,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啊?我記得你是個廚房都不愿意進去的家伙,怎么突然改了性子?連還別說,想起家鄉的菜啊,真是饞得慌,得,托你劉指揮官的福,今天要大快朵頤了!”樂一琴流著口水說道。

劉粹剛淡然一笑,“不能上天了,怎么也得找個樂趣兒吧,一來二去的,就喜歡上了自己動手做些飯菜,也算是業余愛好!”語氣之中,帶著淡淡的失落和傷感。

樂一琴心頭一熱,沒有再說話,他太理解老伙計的心情了,一員駕駛戰機,翱翔于藍天之上的戰將,突然離開了藍天,那種失落,是無以言表的,便緊緊的摟了一下劉粹剛,手臂上傳來的熱度,讓劉粹剛內心一暖,些許的失落和傷感,便融化在這溫度之中,桔紅色的晚霞披散在兩個人的身上,宛如一團團跳動的火焰,在飛行員和地勤人員的注視下,兩位掛著少將軍銜的獨立師航空兵大佬,勾肩搭背的鉆進吉普車,一溜煙兒的絕塵而去。

夜幕降臨,東蒙開魯縣城,華北野戰兵團司令部大院兒里,專門為師長唐秋離準備的一間辦公室內,唐秋離站在窗前,他的目光,一直看向東蒙古薄暮下的天空,參謀長趙玉和很是奇怪,師長以這樣的姿勢,在窗前站了一個多小時了,他在思考什么?

似乎,航空兵在遼東半島和朝鮮半島轟炸之中,取得的極大勝利,為明天開始的渡海作戰,掃清了最大的障礙,并沒有使師長有多少高興的意思,相反,眉宇之間,似乎還有些憂色,兩個多小時前,獨立師所有的參戰部隊,都給師指來了電報,“部隊一切準備就緒,等待師指的命令!”

而根據特戰支隊和情報處的情報,進攻方向上的日軍部署,沒有大的變化,再有十幾個小時的時間,獨立師六個兵團的部隊,將會像潮水般發起進攻,應該說,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是什么原因,令師長有如此的神態?

趙玉和琢磨不透唐秋離的心思,他很想詢問一下,但又怕打亂了師長的思路,便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看著師長的背影,看著西天的霞光,變成了依稀的薄暮,看著師長的背影,在薄暮之中,變成黑白分明的剪影。

唐秋離忽然轉身,說道:“玉和,馬上向各個部隊傳達我的命令,娘子關守備兵團、華北野戰兵團、外蒙古野戰兵團、直屬兵團,你部原定于六月二十日凌晨四時整,發起的進攻,暫時停止,何時開始,等待師指的命令!但各兵團務必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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