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五十五章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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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外花如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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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在作戰序列上,關東軍歸遠東戰役總部指揮,就是現在補充兵員和武器裝備,盡快恢復元氣,也離不開載仁親王這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滿洲全境,本來就是關東軍的防區,東北部邊境也不例外,新出現了一支敵軍部隊,威脅到了滿洲境內安全,關東軍不派兵去做針對性的部署,那就是失職。
南次郎大將之所以遲遲不表態,猶豫不決,就是擔心關東軍現在的實力,分兵兩處,將來對上遼西的獨立師娘子關守備兵團,東北部邊境地區的獨立師外蒙古野戰兵團的時候,兩方都討不著好!
因此,他對參謀長的追問,很是惱火,冷冷的反問了一句,“松田君,我們有不執行的理由嗎?”
松田參謀長倒是個老實人,想了一下,老實的回答道:“總司令官,我們沒有理由不執行遠東戰役總部的命令!”
話題到此就結束了,分兵到滿洲東北部邊境地區,已經是無可爭辯的事實,松田參謀長剛要離去,又被南次郎大將叫住了,“等等,松田君,關于這個獨立師外蒙古野戰兵團,及其司令官孫振邦,我們情報部門知道多少情況?”
松田參謀長苦笑一下,回答到:“總司令官,關于獨立師這支部隊,以及其指揮官的基本情況,我們也是得到遠東戰役總部情報本部的敵情通報之后,才有所了解的。不過,總部情報本部的通報,很是簡單,只知道,其指揮官叫孫振邦,少將軍銜,外蒙古野戰兵團為新組建部隊,在獨立師的作戰序列里,屬于二流部隊,就這么多了!”
“什么?——如此簡單。怎么回事兒?不了解敵人的基本情況,我將如何部署部隊,松田君,關東軍作戰,不能僅僅依靠總部情報機關支離破碎的信息。對了,我們的情報機關呢?他們有什么具體的情報!”南次郎大將很是不滿意的說道。
看來。這位關東軍總司令官。前一段時間,被蘇聯人打暈了頭,關東軍總部很多情況變動,不甚了解,松田參謀長一張苦瓜臉,布滿了無可奈何。說道:“總司令官,您不知道嗎?——自從遠東戰役總部成立之后,就下達命令,凡是遠東戰役總部所轄的部隊情報機關。一律改為歸遠東戰役總部情報本部直接指揮,各級司令部無權干涉其日常的工作!”
“什么?——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南次郎大將驚叫一聲,難以置信的反問道。
山田參謀長進一步解釋道:“可能您當時忙于應對蘇軍的進攻,忘記了這件事,各級情報機關隸屬關系的改變,遠東戰役總部,專門下達了命令,理由是,為了加強情報機關的工作效率,使帝國在遠東地區部隊是所有情報系統,形成一個整體,更便于情報共享和交流,至于垂直指揮,總部的解釋是,更能有效發揮情報機關的特殊職能!”
“這一手,很高明啊!不愧是善于玩弄權術的老手!”南次郎大將無限感慨的說了一句,他一眼就看透了載仁親王的用意,情報機關是各個部隊的眼睛和耳朵,統一收歸遠東戰役總部管理,那么,載仁親王便可有針對性和選擇性的,為不同的部隊,提供想要提供的情報,讓所有的部隊,都不自覺的圍繞遠東戰役總部轉,關東軍也不例外!
但是,明知道是這樣,南次郎大將能說些什么呢?“松田君,按照總部的要求,馬上選調部隊,組成邊境守備隊,開赴東北部邊境地區,擔負對獨立師外蒙古野戰兵團的監視和警戒任務,還有,本土下一批補充的兵員和武器裝備,優先補充東北部邊境守備隊各個部隊,這件事,你親自督促著辦!——要快!”
松田參謀長急匆匆的離開了,南次郎大將徐徐的吐出一口氣,“孫振邦?新的對手!——在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麾下的戰將里,名不見經傳,希望,不是個可怕的對手吧!”他自言自語道。
獨立師外蒙古野戰兵團司令官孫振邦少將,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遠東日軍兩個重量級的大佬給盯上了,自己的名字,不斷的被提及,令日本遠東戰役總部總司令官載仁親王,關東軍總司令官南次郎大將,都萬分警惕,看來,他想不在日軍情報機關掛號都不成,孫振邦正忙著安排,自己帶領十幾個旅長,去北平參加軍事會議之后,部隊的訓練的戰備問題,忙得不可開交。
幾天之后,一份絕密情報,抵達赤塔獨立師臨時指揮部,副師長劉鐵漢中將,先看到了這份情報,眉頭一聳,“嘿嘿!”得意的笑起來,“師長,你看看,孫振邦兵團的打草驚蛇,達到了初步目的,關東軍動了!”說著,把情報遞給唐秋離。
情報的內容,一如既往的簡潔,“本部,我站獲悉,日本關東軍總司令官南次郎大將,已經決定,從現有的兵力之中,抽調八個師團,組建滿洲東北部邊境守備隊,另外,日本國內,補充到關東軍的首批十五萬名士兵,以及武器裝備,已于兩天前,到達東北境內,其后,還會有后續補充,具體情況不詳,正在獲取之中!”
唐秋離的笑意,若陽光般燦爛,“鐵漢兄,你這一草驚蛇,果然妙極,——八個師團,南次郎好大的手筆啊,怕不是將關東軍現有兵力的三分之一左右,都用來對付孫振邦了吧!”他笑吟吟的說道。
劉鐵漢笑著說道:“雕蟲小技罷了,只不過,沒想到日軍的反應會這么激烈,這樣也好,孫振邦一個兵團,拖住關東軍三分之一左右的兵力,就是成功,我已經給孫振邦下達命令,外蒙古野戰兵團以吸引日本關東軍兵力于東北邊境線為主,且不可有過激的行動,師長,我這樣處置,可妥否?”
唐秋離一攤手,“鐵漢兄,你可是副師長代行師長職權,何須來問我,今天是六月六日,你老兄是不是也該安排一下,咱們一起飛北平了!”
劉鐵漢頗為輕松的說道:“也沒啥安排的,克天留下,有他在,我不擔心!不過。。。。。。”
劉鐵漢說了半截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唐秋離奇怪了,便問道:“鐵漢兄,有什么話,不妨直言,吞吞吐吐可不是你老兄的脾氣啊!”
劉鐵漢壓低聲音,湊近唐秋離說道:“師長,當初組建東指部隊的意圖,是作為收復東北全境的主力部隊使用,東指上下數十萬官兵,也是按照這個目標努力的,但現在看遠東戰場的態勢,東指部隊的作戰地點,將在東北境外,我是多少有些擔心,東指那些滿腔熱切,一門心思要親手收復東北的旅長們,會不會因此而失望,鬧意見,近而影響其后作戰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劉鐵漢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兒有些閃爍,似乎在刻意回避唐秋離的目光,相知交多年,肝膽相照,從東北的白山黑水,到戰火紛飛的華北,再到滿目青翠的南粵大地,一直到遙遠的中南半島,大了十幾歲的劉鐵漢在唐秋離面前,更多的是老大哥和副手的角色,為獨立師擔起了北部軍事的半壁江山。
威震一方,當之無愧的獨立師第二人,地位尤在唐秋離的堂兄唐秋生之上,更有許多次機會,可以拉起與唐秋離平起平坐的個人實力,但他始終沒有,將自己牢牢的定位在輔佐唐秋離上,甘于躲在唐秋離耀眼的光環后面,沒有絲毫的怨言,對于劉鐵漢,唐秋離是發自內心的敬重和信賴。
多年的知交,唐秋離豈能不了解這位老哥哥的心思,與其說是東指部隊各個旅長,因為沒能親手收復東北全境,而耿耿于懷,倒不如說是自己這位老兄,他自己個兒心里最不舒服和最不甘心。
當然,唐秋離也不會說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尊,他看著劉鐵漢,溫和的笑著,說道:“鐵漢兄,關于這件事,在制定遠東和東北乃至朝鮮半島戰役計劃的時候,我也慎重的考慮過,從我的本意來說,依然認定,東指部隊是收復東北地區的最佳選擇,但是,你也看到了,遠東地區的局勢,不斷的風云變幻,其中有著很多的不確定因素,最終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不等唐秋離說完,劉鐵漢搶過話頭,說道:“就是,東指現在處在這個位置,也是根據戰局的變化,隨時調整之后的結果,師長,你放心,東指些旅長們的工作,由我負責,保證不會有啥差錯,在那兒不是一樣打小鬼子,誰就規定了,東北境內的小鬼子,就應該東指打?我也就是這么一說,提醒你一下,看來,是多慮了!”
唐秋離卻狡黠的一笑,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說道:“鐵漢兄,誰規定東指部隊,沒有參加收復東北戰役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