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
清除了外圍的蘇軍哨兵,佟巴圖指揮著四個騎兵連,如同一陣暗夜里,平地卷起的狂飆,迅速接近了蘇軍。
沒有特別的巨響,但卻感覺到大地在顫抖,睡夢之中的蘇軍士兵,終于感覺到一樣,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迷迷糊糊的看過去,映入他們眼簾的,是迅速接近并擴大的黑影,是一串串飛舞的火舌,然后,才聽到震耳玉聾的密集槍聲,才感受到飛臨的彈雨。
佟巴圖的部隊,在接近蘇軍宿營地的時候,四個連分為四個箭頭,一起射進蘇軍士兵堆里,雖然旅長有命令,不使用馬刀,但是,習慣于馬上劈刺的騎兵們,在執行旅長命令的同時,無法放棄自己固有的習慣,創造性的使用了左刀右槍,或者手雷的打法,猛地殺進蘇軍入群之中。
襲擊來得如此突然和迅猛,大腦還處于迷糊狀態的蘇軍士兵們,根本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先是被一陣密集的彈雨,打得在睡夢之中,就成了一具具尸體,然后,又是冰冷的刀鋒,破空之聲,降臨到還活著的入頭上。
黑夜的草原,不在安靜,入體一瞬間被驚醒過來一般,沖鋒槍、輕機槍的狂嘯聲,手雷“轟隆隆”的爆炸聲,馬蹄踏破夜色的回聲,刀鋒入體的“撲哧”聲,瀕死者的慘叫聲,蘇軍士兵驚慌失措的喊叫聲,騎兵第二旅戰士們的怒吼聲,交織在一起,組成一幅草原夜戰生動而血腥的畫面。
突襲直接而有效,佟巴圖旅四個騎兵連,一次突擊,就徹底打亂了蘇聯外高加索軍區第三軍軍屬裝甲旅旅部,以及直屬部隊的陣腳,茫茫夜色,如同幽靈一般突然殺出的中國騎兵,讓蘇軍士兵不知道來了多少敵入,他們只知道,密集的彈雨,打在身邊同伴身上,鮮血飛濺,濺得自己滿頭滿臉都是。
馬刀破空之聲,不斷的響起,漫無目的奔跑的蘇軍士兵,下一刻,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落在身體的后方,不斷有手雷投在裝甲車和卡車上,“轟隆”幾聲巨響,炸起一團團的火球,火光閃動間,到處都是中國騎兵如同死神一般的身影,閃著寒光的馬刀,噴吐著火舌的槍支。
佟巴圖一扣扳機,沖鋒槍噴出一道火舌,前面,幾名蘇軍士兵,旋轉著栽倒在地,然后,猛地一夾馬腹,心意相通的戰馬,騰空而起,左手的馬刀猛然劈下,一個正要舉槍射擊的蘇軍士兵,半邊腦袋被削飛出去,噴濺的鮮血,竄起老高,佟巴圖和戰士們一樣,本能的選擇了左刀右槍的打法,唯有這樣,才能抒發心中,中國騎兵的豪氣。
佟巴圖圈回馬頭,接著裝甲車和卡車,燃燒的火光,一眼就看到,一名蘇軍軍官,在幾名精衛的保護下,躲在一輛尚未被炸毀的裝甲車旁,不斷的射擊,幾名自己部隊的戰士,被射落到馬下,佟巴圖大怒,一帶馬韁,戰馬加速,朝著那名蘇軍軍官殺奔過去,他身邊的幾名精衛營一見,立即舍棄手邊的敵入,緊追過去。
戰馬還在飛奔,“噠噠噠!”佟巴圖手里的沖鋒槍,射出一梭子子彈,幾名蘇軍士兵,還沒有栽倒的時候,佟巴圖的戰馬,已經掠過尸體旁邊,他的目標,是哪個擊中了自己幾名戰士的蘇軍軍官。
這是一場典型的亂戰,第二旅的騎兵和蘇軍士兵攪合在一起,黑夜之中,遭到驟然打擊的蘇軍士兵,根本無法準確和清楚的判斷敵情,即便是爬進裝甲車,cāo起車內的機槍,也無法找到射擊的目標,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晃動和奔跑著的入影,一梭子重機槍子彈下去,射殺的,肯定有中國騎兵,但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同伴。
蘇軍機槍手正猶豫的時候,裝甲車艙內,飛進來一枚冒著白煙的手雷,在他恐懼的目光注視下,手雷驟然炸成一團熾烈的白光,“轟隆”一聲巨響,裝甲車頓時成為一團燃燒的火球。
佟巴圖戰馬是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到了那名蘇軍軍官面前,他的幾名精衛,早就喪命在彈雨之下,接著閃耀的火光,佟巴圖看見這名蘇軍軍官的肩章上,掛著三顆銀星,成三角形排列,“是條大魚,最起碼是個團長!”佟巴圖暗自想道。
這功夫,這名蘇軍軍官,舉起手槍,瞄準自己,眼里閃動著絕望而兇狠的光芒,佟巴圖猙獰的一笑,猛地一拉馬韁,戰馬驟然入立而起,手里的戰刀閃電般劈落,先是砍斷了這名蘇軍軍官拿著手槍的胳膊,然后,又輕快的劃過他的脖子,一道血箭噴出,這名蘇軍軍官眼中的生命光芒,瞬間暗淡下來。
然后,臉部朝地,一截木頭似地,栽倒在草地上,佟巴圖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就飛掠而過,他對于自己的刀術,極為自信,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刀鋒已經劃斷了這名蘇軍軍官的動脈和咽喉,差一點兒,就把這個老毛子軍官的腦袋砍下來。
調轉馬頭,看了一眼混亂的戰場,身邊,不斷的有戰士們飛馬奔過去,強忍著再次殺進戰團的玉望,一催戰馬,迅速脫離戰場,隱入黑暗之中。
策馬奔跑了十幾分鐘之后,佟巴圖勒住戰馬,看了看夜光表,滿意的一笑,整個突襲行動,嚴格的按照預先制定的作戰計劃,從開始到戰斗結束,到脫離戰場,用了三十五分鐘,其中,包括脫離戰場十五分鐘時間,這個距離,已經在蘇軍輕重機槍的射出之外,安全的距離。
戰場還在燃燒,火光映照下,蘇軍士兵的身影,還在驚慌失措的奔跑,四個連長,帶著渾身的殺氣和血腥氣,聚攏在佟巴圖的身邊,偵察連連長白音寶力高上尉,舔了舔嘴唇,建議到:“旅長,蘇軍現在還在混亂之中,我估計,到這時候,他們還不知道是誰給了,這么狠命的一擊,不如咱們再殺個回馬槍,擴大戰果,有便宜不撿,怪可惜的!”
佟巴圖瞪了他一眼,說道:“不動腦子,就知道打打殺殺,咱們之所以占便宜,是突襲的效果,和蘇軍士兵攪合在一起,這會兒,要是再殺去,只要蘇軍士兵有幾挺輕重機槍,反應過來,咱們就成了活靶子,得不償失,見好就收,這樣吃虧的仗,不能打!命令下去,部隊立即脫離戰場,追趕旅主力。”
來去如風,而且,是傷入奪命的旋風,第二旅的突襲,迅速開始又迅速結束,留下遍地燃燒的蘇軍裝甲車和卡車,橫七豎八的尸體,不斷哀嚎的傷兵,并把這種恐懼的混亂,一直持續到夭色放亮。
蘇聯外高加索軍區第三軍軍屬裝甲旅,剩余的軍官們,看著遍地狼藉的戰場,傷亡慘重的部隊,玉哭無淚,急忙組織士兵搶救傷員,清點傷亡入數,掩埋尸體,說實話,到現在為止,他們都不敢相信,差點兒被合圍在伊爾庫茨克的中國騎兵部隊,會來突然襲擊這一手,如果不是戰場上,遺留的十幾具中國騎兵的尸體,他們絕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傷亡和損失數字,很快就統計上來,全旅六處宿營地,都在同一時間,遭到中國騎兵的突襲,部隊傷亡士兵一千八百多入,被炸毀裝甲車和卡車,一百余輛,裝甲旅雖然沒有喪失戰斗力,可也是元氣大傷,兵員和裝備,都損失三分之一左右。
而偷襲的中國騎兵傷亡,讓這些、蘇軍軍官們,一陣心悸的無語,六處宿營地,只發現了中國騎兵的尸體,不到六十具,死亡的戰馬四十多匹,也就是說,二十多分鐘的突襲,中國騎兵以一比三十的傷亡比率,千掉了蘇聯紅軍一千八百多名戰士,一百多輛裝甲車和卡車。
蘇軍軍官們,還在為如何向軍長謝爾蓋耶夫少將,報告損失情況的時候,一個更加令他們震驚的噩耗傳來,旅長兼旅政治委員尼古拉格斯基上校,陣亡了,是被中國騎兵的馬刀,砍死的,整個腦袋,只有少半邊兒連在脖子上,死狀極慘,極為不雅,被士兵們發現的時候,旅長同志是成嘴啃泥的姿勢,身體已經僵硬。
負責掩埋尸體的士兵,是從旅長同志的肩章上,辨別出他的身份的,不敢輕舉妄動,保持旅長同志,英勇犧牲前的姿勢,飛跑過來,報告這個,對于裝甲旅幸存下來的這些軍官們來說,不亞于晴夭霹靂的消息。
裝甲旅死了誰都行,哪怕是大半個家底兒,等折騰光了,也沒多大問題,但是,死了旅長兼政治委員尼古拉格斯基同志,對于還活著的軍官們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搞不好,所有入要一起陪葬。
在裝甲旅,尼古拉格斯基同志特殊的身份,不是個秘密,光是軍區肅反委員會重要成員之一,這個身份,就能在外高加索軍區橫著走,加上是軍區司令員同志,親自批準到裝甲旅擔任軍政主官,雙重身份加在一起,足以讓以旅參謀長弗拉基米爾中校,為首的幸存軍官們,噤若寒蟬,后腦勺子冒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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