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外務省特使橋本新太郎,將自己此次任務,想的很簡單,黃金已經跟隨飛機到了香港,和支那負責人見面,一手交錢、一手付貨,然后兩清,自己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本來嗎,就不是什么啰嗦的事情!
張全一落地,馬上就趕往唐秋離的辦公室,說起來,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這個年輕的師長了,心里怪想得慌,再者,也討個談判的底線,自己也好把握大方向。
參謀長趙玉和,親自到大門口迎接,這位在師里,德高望重的后勤部長,一進辦公室,唐秋離急忙起身相迎,制止了張全的敬禮,含笑說道:“全叔,您在我面前,就不用這一套了,很長時間沒見面兒,您老人家身體是越來越健壯了!”說著,拉著張全的手,讓到沙發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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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全也就不客氣,笑瞇瞇的說道:“師長啊,我這整天沒啥操心事兒,和你們這些在前線打仗的不一樣,你說,我這個體格能不好嗎?”斗羅書蛧網不跳字。愜意的喝了一口特衛送上來的茶,搖搖頭說道:“茶葉的味道不對,怎么沒有在昆明的醇厚呢!”
唐秋離和趙玉和對視一眼,兩人都大笑起來,唐秋離開玩笑似的說道:“全叔,您在昆明沏茶用的是什么水啊,這是在香港!”
張全正色說道:“這次和小鬼子談判,師長,您還要給個章程,我好做到心里有數,不管咋說,是不能便宜了小鬼子!”
唐秋離樂不可支,說道:“全叔,這就是章程,剩下的,您酌情處理就是了,總之,即不能便宜了日本人,又要盡快處理,七月的大熱天兒,別讓一萬多死了的小鬼子,把瘟疫傳染到香港!”
聽完唐秋離的話,張全眼中精光四射,一副發大財的模樣,望六十的人了,那精神頭兒,比一般的年輕人還足,回答道:“好咧,我心里有譜兒了,我馬上和小鬼子的特使見面,今天晚上就能有消息,走了!”
看著張全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里,趙玉和摸摸腦袋,對唐秋離說道:“師長,我怎么看張部長的表情,一臉發大財的架勢,把日本人當成肥羊宰了!”
唐秋離笑得前仰后合,說道:“玉和,這下理解我讓全叔負責此事的用意了吧,看著吧,保證超出咱們的預期!”
與張全會面之后,橋本新太郎才發覺,自己把事情想得簡單不說,還很愚蠢,本來,他還多少有些瞧不起這個支那老頭兒,就那副尊榮,一看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嘴臉,那身軍裝,穿在他的身上,沒有一點兒軍人的氣概,無法理解,那個被帝界,稱之為支那魔鬼的唐秋離,怎么會派出這樣一個人物?
可談判一開始,橋本新太郎就傻眼了,張全說的非常簡單明了,“每具日軍陣亡士兵的尸體,是十兩黃金,其中,不包括火化的費用,以及運送到殯儀館的費用,還有,負責清理的工人,也是另外計費的,當然,這些費用,我們師是拿不到一分錢的,都要付給工人。”
說完,張全一擺手,后勤部一名少校參謀,遞給橋本新太郎一份清單,上面很清楚的列明,所有的費用,并且,在清單的最后,特別注明,“此乃為參考香港工人目前的薪水標準,八折優惠之后的價格,本著人道主義的原則,優惠部分,由師后勤部,付給參與此事的工人。”
橋本新太郎幾乎給氣瘋了,這樣算下來,每個大日本帝國死鬼的身上,將要額外增加至少二兩黃金的數目,橋本一拍桌子,勃然大怒的吼道:“張將軍,你這赤luo裸的敲詐,違背人道主義的根本原則,我要向全世界,揭露你們支那人的丑惡嘴臉!”
張全目光一寒,同樣一拍桌子,用比橋本高八度的動靜,吼道:“橋本,收回你剛才對我們中國人蔑視的稱呼,否則,我會當場斃了你這個混蛋!”說著,拔出配槍,一臉的殺氣!
跟隨張全多年的部下,從來沒見過,平素總是笑瞇瞇、一副和藹老頭兒形象的部長,竟然有怎么鐵血和暴怒的一面,瞧那氣勢,大有一言不合,就拔槍斃了小鬼子的意思,帥,太帥了,這一瞬間,張全在后勤部這些年輕軍官心目之中的形象,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橋本馬上就蔫了,他意識到,這不是在本土,看著面前這個老頭兒和他身后的那些年輕的中官們,滿臉的殺氣,只要自己再裝強硬,保證回不到本土,成為若干尸體之中的一員,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低頭就沒命啊,自己又不是傻子。
橋本朝著張全深深鞠躬,說道:“對不起,張將軍,我收回剛才的言論,并鄭重的向您道歉,但是,您提出的條件,我實在是難以接受,已經超出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承受范圍!”
張全冷笑一聲,語氣森森的說道:“橋本,你要明白,這筆費用,不是我強加在你們日本人頭上的,香港的工人和企業,沒有義務為侵略者免費提供勞動力,當然,你們日本人不想出這筆費用也可以,那就把一萬多具尸體,十二個小時之內,全都運離香港,至于你們日本人如何處理,是拋進大海,還是其他的方式,我們概不干涉!”
橋本抓狂了,一萬多具尸體,十二個小時之內運離香港,那帝國得出動多少架飛機或者是輪船啊,這筆費用,恐怕要超過現在的幾倍以上,何況,帝國的飛機和輪船到了香港,那個支那魔鬼萬一改變了主意,大日本帝國豈不是拱手送來這么多的裝備,看眼前這個中國老頭兒的架勢,很有可能發生這類事情。
橋本痛苦的思考了一會兒,自己再也沒有談判的本錢了,在外務省多年打磨,鍛煉出來的厚臉皮和狡辯才能,在師這位張部長的強硬態度面前,毫無用武之地,他可憐巴巴的說道:“張將軍,涉及到具體的費用,我必須向國內匯報,然后,才能給您答復,請允許我先退席!”
張全很爽快的說道:“可以,不過,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過了一個小時,我還沒有得到答復,我們師新聞部門的負責人,就會向世界宣布,因為你們日本人的原因,致使戰死日軍士兵遺體,無法得到妥善處理,后果如何,你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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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本新太郎,急忙給國內去電報,把談判的具體情況,如實的匯報給了外務省大臣西多良輔,氣得西多良輔大罵中國人,是世界上最卑鄙無恥的民族,罵完了,這事兒他也做不了主,急忙乘車趕往皇宮,連夜求見裕仁天皇。
剛在一名年輕漂亮又風情萬種的妃子的肚皮上,折騰得精疲力竭又心滿意足的裕仁天皇,心里老大的不舒服,也是,任誰這么晚,被人硬是從溫香軟玉的女人懷抱里請出來,都是極為惱火的事情!
西多良輔,也顧不得天皇陛下滿臉的不虞,把談判的經過,如實的報告了一遍,裕仁天皇的臉色,立馬變得鐵青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里,惡狠狠的擠出一句話,“接受支那人額外的附加條件,所需的黃金,立即運到香港,這件事,你親自督辦,不要耽擱時間!”
裕仁天皇,這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不答應又能怎樣,十幾萬兩黃金,已經落到那個支那魔鬼的手里,事情談不攏,不但失去了黃金,唐秋離照樣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把帝國和自己搞臭,不能不答應,裕仁就是心里窩火,怎么自己就像被唐秋離捏著脖子,一點點兒擠出肚子里的貨一樣?
西多良輔恭敬的答應一聲,急匆匆的去辦了,剛走出十幾步,就聽見身后,“嘩啦”一聲,響起了器物被摔碎的脆響,他一哆嗦,“天皇陛下勃然大怒了!”同時,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兒,堂堂的大日本帝國,能將美國人打得閉門不出,怎么就奈何不了呢過支那魔鬼唐秋離,戰場上,屢次慘敗不說,還時不時地受到他的敲詐,難道,這個支那人,是帝國的克星!
七月二十五日夜里九點多鐘,一架日本運輸機,降落在香港機場,從飛機上,運下幾只大木箱子,一個小時之后,唐秋離在辦公室里,接到后勤部部長張全的電話。
“師長嗎,我是張全啊,一切都辦妥了,那個叫橋本的小鬼子,不一會兒,就讓我給捋直了,除了原來的條件之外,我又附加了條件,這一次,小鬼子是大吐血嘍!”說完,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張全的聲音,充滿了不屑和得意。
唐秋離笑著問道:“全叔啊,您這次,又在日本人身上,多割下多少肥肉啊?”
張全得意的回答道:“不多,共計超過二十一萬兩黃金吧,具體的數目,還沒有最后確定,應該超出現在的估計!”
“什么!”唐秋離驚叫一聲,這個數目,已經超出了原來條件的一倍,日本人遇見張全,算是倒了大霉,想想,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黃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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