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又見劉心蘭
坐在獨立師廣州軍事學院院長劉博山少將,寬大的辦公室里,唐秋離的心情,一點兒都不輕松,平心而論,劉博山少將的辦公室,可比自己在仰光的辦公室強多了。
裝飾風格簡約而不奢華,充滿著軍隊的氣息,墻上,掛著大幅的中華民國全圖,高射機子彈彈殼做的衣帽架,辦公桌后面,還掛著一把日軍的將官刀,劉博山見師長的目光,停留在那把指揮刀上,笑著釋道:“這還是田司令官送給我的呢!”
劉博山親自給唐秋離和山虎,沏上一杯茶,做到了唐秋離對面的沙發上,探尋的目光,看向這位獨立師師長,他知道,師長絕不是閑著沒事兒,大老遠從仰光飛過來,輕車簡從到軍事學院來喝一杯茶。
唐秋離對劉博山說道:“劉院長,把學員慕容雪請到你的辦公室來,對了,先不要告訴她,是我在找她!”
劉博山拿起桌上的電話,剛剛撥了一個號碼,唐秋離伸手摁住了,說道:“劉院長,你先把劉心蘭叫道辦公室來,我有些話要交代。”
劉博山出非常理的表情,有關劉心蘭的身份問題,不是個秘密,學院的教官、教授和她同一屆的學員,都知道這件事兒,師長的第三位夫人,這可是個嚇人的身份,雖然唐秋離從來沒有給劉博山打過電話,說出請他關照劉心蘭之類的話。
可劉博山知道輕重,學業和訓練上,一點兒都不偏向,唯獨對劉心蘭的安全上,特別給學院警衛營下達一道秘密命令,好在,劉心蘭一點兒都不自重身份,也不恃寵生嬌,自覺高人一等,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劉心蘭,這樣劉博山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其實,劉博山多慮了,關于劉心蘭的安全問題,獨立師調查處處長沈俊,特別安排八名經驗豐富的特工,二十四小時秘密保護他,這件事,就連唐秋離都不知道,是山虎和沈俊兩人商量的結果,所以,劉心蘭在廣州軍事學院學習期間的安全問題,一點兒都不用擔心。
劉博山一個電話,打到了劉心蘭所在系系主任那,正在上課的劉心蘭,非常納悶兒的被教官告知,“院長請你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在全班同學詫異的目光之中,劉心蘭出了教室。
從教學樓到院長辦公室,足有兩千多米遠,在偌大的軍事學院里,也是一段不短的距離,正是上課的時間,校園里很安靜,只有在校園的西北角,實彈靶場那里,不時傳來聲,劉心蘭不知道院長讓自己去,有什么事情,她也沒往別處想。
重新回到熟悉的校園,劉心蘭卻少了很多當初的激動,總有些心不在焉,一方面,是牽掛那個不肯送自己的男人,這是剪不斷的思念,更讓她苦惱的是,竟然出現了追求者。
那是個今年新入學的一年級男生,不知道是在什么場合,見到了劉心蘭之后,驚為天人,一下子就上了,那頭小子采取了最熾烈的愛情攻勢,不是玫瑰就是邀請飯局,一天不來看三次,就跟丟了兒似的,得劉心蘭煩不勝煩,他的底細,劉心蘭也知道,是廣州一個富商家庭的三公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跑來上軍事學院。
劉心蘭的室友們,一邊笑得喘不過氣來,看著那個頭小子屢敗屢戰的執著,一邊給劉心蘭出主意,“哎,心蘭,我說啊,你就把身份,直接告訴那個頭小子得了,也省得他總惦記!你瞧,咱們寢室啊,都快成店了!”
有個好姐妹,說得更嚇人,“心蘭,要是知道你是咱們師長未來的夫人,大家猜一猜,他會不會嚇得退學,就此離開廣州?”
劉心蘭卻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借著唐秋離的身份,來壓人,在劉心蘭看來,那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學弟,不過是心血來潮,自己不理他,他自然就會自感沒趣,打退堂鼓,又何必傷害人家?
而且,劉心蘭是個外柔內剛的孩子,她深深的為自己的男人而驕傲,但卻不想籠罩在他的余蔭下,平凡的生活,所以,劉心蘭暗自發誓,要以最好的成績,從廣州軍事學院畢業,反正也就是一年的時間,也好用充實的學習,來減輕對他的思念!
胡思亂想的功夫,到了院長辦公室前,劉心蘭輕輕叩,辦公室里,劉博山馬上起身,看了唐秋離一眼,說道:“來了!”唐秋離點點頭。
劉博山打開房,劉心蘭微感詫異,按理說,院長喊一聲進來就可以了,沒必要到口迎接自己,但是,劉心蘭還是按照軍事學院的規定,立正、敬禮,聲音清脆的說道:“報告院長,中級合成參謀系第九區隊學員劉心蘭,奉命來到,請院長訓示!”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唐秋離身體猛地一挺,幾乎要沖動的喊一聲,隨即,又松弛下來,不過,眼里閃過溫柔的光芒,嘴角也帶著淡淡的笑意。
劉博山還禮之后,笑吟吟的說道:“劉心蘭同學,不是我要見你,而是另外有人,”劉心蘭的大眼睛忽閃幾下,一臉的不,她忽然荒誕的想到,莫不是那個頭小子的父親,了院長的路,來為他的寶貝兒子,提親來了?
這時,山虎笑瞇瞇的從里面出來,劉心蘭一見,吃驚的張大小嘴兒,難以置信的問道:“黃大隊長,您怎么來廣州了?”下一句話,她沒好意思問,那個狠心家伙來沒來?
山虎笑呵呵的說道:“劉參謀,好長時間沒見了啊,進來吧!”說完,拉了一下劉博山的衣袖,劉博山會意的一笑,兩人出去,順手把關上,然后,離開辦公室十幾米遠,看上去,就像是在站崗,如果不知道情況的看到,肯定會吃驚得掉了下巴,什么樣的大人物,竟然能讓兩個少將給站崗?
劉心蘭進,她隱約有一種期待,果然,在辦公室中間,那個自己埋怨了無數次,思念了無數次的男人,一臉陽光的站在那里,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目光之中,有熱辣辣的思念,還有幾絲促狹的笑意。
一瞬間,什么怨氣、什么思念,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眼里,只有這個陽光下,傲然而立的男人,劉心蘭飛撲過去,一頭撲進唐秋離的懷抱,把頭埋在他寬厚的膛上,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一頭烏黑的秀發,帶著沁人的暗香,瞬間淹沒了唐秋離。
此刻,劉心蘭的心里,只有重逢的喜悅,在自己心愛男人懷抱里的安逸,連一句埋怨和責怪的話,都舍不得說出口,唐秋離撫摸著孩兒柔軟的背部,輕輕的,如同在撫摸一塊玉器,許久,唐秋離捧起劉心蘭飛起幾抹嫣紅的臉龐,看著她上一層水霧的大眼睛,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傻丫頭,都快把我的要摟折了!”
劉心蘭仔細的審視著,分開不過十幾天時間,可在劉心蘭的感覺之中,如同十幾年那么漫長,看見唐秋離眼中的紅血絲,心疼的撫摸著他的臉頰,輕輕的說道:“你瘦了,又熬夜了?不行,我得給雪姐寫信,讓她看著你點兒,你這家伙,就是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劉心蘭沒有問唐秋離為什么來廣州,什么時候到的,不過,這丫頭心里清楚,他絕不會是專來看自己的,但是,自己心里卻一點兒怨氣都沒有,能依偎在他身邊,足夠了,還有什么奢求?
本來,就算是出于最基本的關心,唐秋離也應該問問劉心蘭,身體情況如何,學習的什么樣,是不是適應這里的生活,可自己心里裝著楚天的事兒,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心頭沉甸甸的,沒有心情卿卿我我,他摟著劉心蘭纖細的腰肢,坐到沙發上。
想了想,問道:“心蘭,你熟不熟悉慕容雪,就是來自仰光,在初級指揮系學習的那個慕容雪?”
劉心蘭得意的嫣然一笑,回答道:“哼,算你問對人了,我們不但熟悉,還是好朋友,平時沒課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他不是特戰支隊支隊長楚天的未婚妻嗎?怎么想起問她來了!”
唐秋離沉重的嘆口氣,心情壓抑起來,劉心蘭敏銳的感覺到了,自己男人心緒的變化,立即坐直了身子,看著唐秋離的臉,問道:“秋離,發生什么事情了,難道是楚天支隊長發生了什么意外?你快說啊!”
唐秋離點點頭,眼里閃過一抹痛苦的神,回答道:“你猜的沒錯,是楚天發生了意外,在前幾天,潛入呂宋島,執行偵察任務的時候,身負重傷,送到廣州警備區醫院搶救,手術做的很成功,可是,因為傷勢過重,至今還在昏之中,情況很不好,我到軍事學院,就是告訴慕容雪這件事的!”
“啊!”劉心蘭驚叫一聲,吃驚的瞪大眼睛,“秋離,怎么會這樣?”劉心蘭對楚天,并不陌生,陪伴在唐秋離身邊的時候,經常接觸,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很深,再加上,回到軍事學院之后,和慕容雪的親密關系,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看到劉心蘭這樣的表情,唐秋離的心里一沉,連劉心蘭都是這樣的反應,慕容雪知道這件事之后,會如何?他的心里,忽然沒有底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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