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東南亞及南太平洋總部參謀長,史迪威將軍,因為總司令官麥克阿瑟將軍的一道命令,發飆了,就算在軍總部氣派的大樓廊上,都能聽到史迪威參謀長的咆哮聲。\\第一
麥克阿瑟的臉變了,自打史迪威臉不善的進自己的辦公室,他就預感到,這個德克薩斯鄉下牛仔,肯定是又犯了牛脾氣,對自己的命令不滿,找上來兒理論,或者說,是打上來兒!
史迪威先前的話,還算正常,但落在麥克阿瑟的耳朵里,卻是刺耳至極,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多事之秋,面臨日本人的極大壓力,需要一個實干、肯做事兒,而且極具才干的參謀長,幫助自己穩定局面,就憑史迪威的態度,自己早就把他轟出去了!
麥克阿瑟容忍史迪威的無禮,但并不等于接受他的建議,尤其是以教訓小學生的口吻,對自己說話,在這一畝三分地兒上,老大的權威不容挑戰!
史迪威拿出的理由,在麥克阿瑟看來,純屬賣,自己也是久經戰陣的老將,豈能看不出這是個重創日本人的好機會,但史迪威只能稱作是軍人,而不是政治家,如果守住馬尼拉,麥克阿瑟對國內各個方面,都能交代過去,而且,不用背負丟城失地的罪名。
可一旦在希萊山區,圍殲日軍不成,反被日軍后續主力部隊包圍,手里的這點兒本錢,拼光了。馬尼拉保衛戰,那就是一句空談,丟了馬尼拉,自己如何向國內交代?只要馬尼拉還在自己手里,那就意味著,自己麾下的部隊,還在戰斗。國內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咬牙堅持一段時間,麥克阿瑟自己,自有脫身的妙計。所以,機會雖好,卻與風險共存。如果日軍不是全面進攻,戰斗只發生在呂宋島一地,麥克阿瑟到不介意,讓史迪威去打這一仗,可現在的局勢,絕對不行,不能因為冒險,而造成無法收拾的后果。
說起來,這幾天麥克阿瑟也夠鬧心的,日本人突然襲擊。戰爭全面爆發,一開始,各地的軍部隊,就處于敗退的局面,戰場處于極端混亂狀態。除了知道進攻呂宋島的日軍,具體情況之外,其他各地的戰況,一概是混亂不堪的,各地報上來的戰報,就連進攻自己的日軍部隊。最基本的情況,都沒有清楚。
各地指揮官,只是一味的驚呼,日軍攻勢猛烈,我軍節節敗退,再不就是要援兵,說實話,到今天為止,麥克阿瑟總司令官自己,也不知道,日本人這一次,拿出了多大的本錢,如果按照各地指揮官報告上來的數字統計,日本人這次動用的兵力,竟然達到了兩百多萬人這一驚人的數字。
麥克阿瑟自己都不相信,這些指揮官驚慌失措的屁話,如果日本人果真出動兩百多萬部隊,那各個島嶼上,豈不是被日本兵填滿?可無法掌握真實的情況,自己給國內發去了幾份電報,也不能提供準確的戰場態勢,以及日軍的具體情況,不過,只要告訴國內,日本人向我們進攻,戰爭爆發了就可以,國內自然會有對策。
但讓麥克阿瑟總司令官郁悶的幾乎吐血的是,戰爭爆發已經四天時間了,所有發往國內的電報,都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兒回音,急得眼睛冒火、直跳腳的麥克阿瑟,將參聯會和國防部那些大佬們的祖宗八代,都罵個遍,包括羅斯福總統,當然,對于這位國總統兼三軍總司令,麥克阿瑟將軍,還是嘴下留情的,表現出了應有的尊重,只問候了總統夫人。
麥克阿瑟無法理更無法容忍,國內的這種低效率,戰爭爆發整整四天時間了,國內的那些大佬們,就算是豬頭,也應該有個態度了吧?可偏偏是悶不作聲,連個指導的意見都沒有,莫不是把這么重的一副擔子,硬生生的壓在自己一個人的肩上?
麥克阿瑟等國內的消息,等得眼睛發藍,戰局還在繼續惡化,他給各地軍部隊指揮官的命令是,“很據戰場實際情況,各級指揮官可相機處置!”
這實際上,就是放鴨子,怎么打,你們自己說了算,麥克阿瑟已經沒有太多的力,去顧及那幾個中間隔著大海的島嶼上的戰爭,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馬尼拉保住,在焦慮之中,等待國內的指示。
還有一個人,讓麥克阿瑟恨得咬牙切齒,那就是唐秋離,這個言而無信、詐狡猾、貪婪卑鄙的中國人,如果他按照自己制定的“虎鯊行動計劃,”按時向新加坡的日軍,發起攻擊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面發生,自己豈不是優哉游哉的,隔著大海,看中國人和日本人打死打活的廝殺!
但細一想,唐秋離也不算失信或者是違約,史迪威在仰光,與唐秋離約定的攻擊發起時間,是在五月底或者是六月初,英國人在緬北挑起了戰爭,唐秋離的部隊,大部分調往緬北,又會耽擱攻擊發起的時間,而日本人在五月底,突然發起攻擊,讓麥克阿瑟無法指責唐秋離。
說起來,麥克阿瑟的感覺,就如同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卻偏偏吐不出來,就憋在心里,鬧騰得五臟六腑都跟著不清爽,他能指責誰?英國人嗎?唐秋離嗎?那個都不能。
如果硬要牽強附會的找理由,將唐秋離定位于背信棄義的角,那就是,唐秋離與日本人,私底下達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聯起手來,對付自己。
這樣的理由,連一貫不擇手段的麥克阿瑟自己,都泄氣,他可是太清楚了,唐秋離與日本人之間,那種不開的仇怨,中國大陸和中南半島的一場場血戰,兩個國家、兩個民族,早就成了死敵,若說唐秋離與日本人勾搭在一起,麥克阿瑟自己都不相信,別人還會相信嗎?
諸般焦慮和邪火兒積郁在內心,此時,麥克阿瑟的內心情緒,就跟一桶火似的,現在,史迪威這個不知道輕重進退的家伙,竟然打上兒來,狂妄無知的說出如此難聽的話,麥克阿瑟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男信,老虎屁股摸不得,史迪威直接嗆了他的肺管子,使得他臉難看之極!
而史迪威正在氣頭上,改變不顧及麥克阿瑟的臉,繼續狂吼到:“麥克阿瑟將軍,因為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命令,我們隊,將會喪失唯一一次扭轉呂宋島戰局的機會,由此而引起的一切后果,你要負完全責任,成千上萬的國士兵,會因為你這個愚蠢的命令,而失去他們寶貴的生命!”
“我們利堅合眾國的利益,也會因為你,而喪失殆盡,我不能容忍你的愚蠢舉動,我要向參聯會控告你,必要時,我會強行剝奪你的指揮權!為的是,我們國士兵,不因此而無辜的喪命!”
“啪!”一聲碎響,勃然大怒的麥克阿瑟,將手里的咖啡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琥珀的咖啡,濺在大理石地板上,如同暗紅的血液一般,崩濺在史迪威的軍褲上。
老實說,史迪威最后那幾句話,的確是過火了,他可以罵麥克阿瑟,更可以指責他,但他不能說,身為下屬的參謀長,強行剝奪一位總司令官的指揮權,如果麥克阿瑟要借題發揮、上綱上線,史迪威的話,就是企圖叛亂的大罪,當場擊斃他,都不犯說道。
麥克阿瑟并沒有像史迪威那樣,不顧一切的咆哮怒吼,而是臉鐵青,雙眼冒出滲人的寒光,語氣冷得嚇人,一字一頓的說道:“史迪威參謀長,注意你的身份,我是國總統和參聯會任命的總司令,你無權這樣指責我,既然你想要帶兵的權力,那好,我給你。”
“第八步兵師師長,詹姆金斯少將,因病回國內休養,師長的位置空缺,我任命你為第八步兵師師長,史迪威師長,你將成為隊歷史上,第一位中將軍銜的師長,而第八步兵師的任務,就是在希萊山區,阻擊日軍第一零三和一零四師團,繼續進犯八打雁和阿莫希爾。”
“沒有我的命令,第八步兵師不允許后退半步,否則,你這個師長,就準備讓憲兵逮捕吧,同時,你總部參謀長的職務,被正式除,馬上向參謀主任克萊斯特上校移交手頭上的工作,順便提一句,克萊斯特將會是我的代理參謀長,史迪威師長,你可以了,馬上在我眼前消失,如果沒有我的召見,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史迪威的臉上,瞬間失去了全部的血,變得如同白紙一般,失去理智暴怒之后的冷靜,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和言語,犯了多大的忌諱,如果麥克阿瑟愿意,憲兵就在外,等待自己的,將會是軍事法庭的審判,而新的任命,等同于催命符。
史迪威自知,此去希萊山區,兇多吉少,但軍人的天職,還是讓他盡最后一點兒努力,對麥克阿瑟說道:“總司令官,我這是作為參謀長,最后一次向您提出建議,我們向中國人唐秋離求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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