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戰前會議

柳外花如錦)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戰前會議

唐秋離一愣,什么好消息?愛惜的對劉心蘭說道:“心蘭,也不是什么著急的事兒,跑慢點兒!”劉心蘭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心里卻喜滋滋的,遞給他兩封電報,說道:“我不是急著讓你看到嗎,給,你自己看吧!”

唐秋離接過電報,第一封,“海軍艦隊轉師長,駐防曼谷的東南機動兵團司令官馬朝陽將軍來電,搜救我艦隊跳傘飛行員的行動,已經順利結束,九名跳傘飛行員,均以獲救,八人身體狀況正常,修養一段時間之后,即可恢復,只有唐云飛中校,因為身負重傷,處在昏迷之中,以用專機送往青島海軍基地總醫院救治。”

第二封是秋泉給他的私人電報,內容比較詳細,“小秋,云飛已經獲救,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即趕到曼谷東南機動兵團總醫院,云飛傷在左肩,因為在海水之中,浸泡時間過長,傷口已經發炎,根據軍醫所說,如果炎癥不消退,持續高燒,為了傷員的生命安全,將不得不進行截肢,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秋泉的電報,沖淡了唐秋離因為云飛獲救的喜悅心情,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九天九夜的時間,傷口發炎、持續高燒,身負重傷的云飛,是怎么熬到被營救的,茫茫大海,風高浪急,其中的痛苦和兇險,是外人難以想象的,能活下來,本身就是個奇跡。

可是,要截肢,云飛才是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未來的人生道路還很長,他一生的目標,都是翱翔于藍天之上,截肢對于他來說,是人生最慘痛的打擊,意味著將永遠告別熱愛的藍天。劉心蘭看到唐秋離的神色有些不對,喜悅的心情一掃而空,悄悄的拉著他的手,低聲問道:“秋離。發生什么事情了?”

因為急著跑來告訴唐秋離,唐云飛獲救的好消息,劉心蘭并沒有看第二封電報,唐秋離把秋泉的電報,遞給他,劉心蘭急匆匆看完,臉色發白的問道:“怎么會這樣?”她沒見過唐云飛。但是,從唐秋離的嘴里,了解了這個與自己年齡相當的青年,也是自己的侄子。

唐秋生進來,唐秋離又把秋泉的電報遞給他,看完電報,秋生的眼里,閃過一絲憂色。問道:“師長,你有什么辦法,能保住云飛的胳膊?”

唐秋離思索一下。對劉心蘭說道:“心蘭,擬寫一份電文,定邊經濟特區軍政委員會副主席劉翰章兄,請速派獨立師后勤部總醫院技術最好的醫生,攜帶最先進的儀器和藥品,乘坐專機趕往皇軍青島基地總醫院,救治一名負傷的飛行員,只要有一點兒可能,務必保住傷員的左臂,臨去青島之前。先與海軍總醫院取得聯系,看對方需要什么?”

這是云飛第二次負傷,作為獨立師最高長官的唐秋離,只能為自己鐘愛的侄子做這些了,他在內心祈禱上蒼,讓云飛早日康復。重返藍天,劉心蘭發完電報回來之后,唐秋離想起了軍事會議的事情,問道:“心蘭,會場準備的怎么樣了?”

劉心蘭自信滿滿的回答道:“請師長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包括與會人員的住宿和飲食問題,都已經解決,可以按時召開軍事會議。”

唐秋離忽然想起一件事,半開玩笑似的問道:“你那兩個助理參謀,還聽話不?”劉心蘭的一皺好看的小鼻子,得意的說道:“哼,他倆敢不聽話,讓他們立正,就不敢稍息,昨天我還訓了他們一頓,現在正在會場那忙活呢!”

唐秋離大笑,因為云飛的事情,而帶來的煩躁心情,被劉心蘭可愛的表情和有趣兒話語,沖淡了不少,對劉心蘭說道:“對,我的心蘭就是厲害,別看兩個少將,還不被你訓得服服帖帖,要是他倆不服氣,你就來告訴我,看我怎么收拾他們。”

劉心蘭轉動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認真的回答道:“就不勞煩師座操心了,我的兵還是我自己來管,”說完,盈盈一笑走了,看著劉心蘭曼妙的身影,唐秋離有剎那間的失神,搖搖頭,微笑著繼續翻看桌上的電報,心情卻敞亮了不少。

他沒有注意到,已經出去的劉心蘭,捂著嘴,露出狡黠的笑容,一副陰謀得逞的得意樣,能讓自己心愛的人開心,忘掉煩惱和憂愁,劉心蘭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剛才的刻意和夸張的表演。

十二月三日,就在綠樹掩映、溪流淙淙、群山環抱、風景如畫的山谷內,獨立師歷史上規模最大的軍事會議,按時召開,碩大的帳篷,被軍官們坐滿,通訊處的機要員和參謀處的參謀們,里外忙碌的進出,其中,有兩個人,低著頭,躲躲閃閃大姑娘一樣的害羞,盡量掩飾自己的面孔,可兩人肩章上的一顆金星,在陽光下晃人的眼睛,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樂一琴和劉粹剛這兩天,憋屈的快要撞墻了,落在劉心蘭這小丫頭的手里,可沒少吃苦頭,兩人向不引人注目的躲幾天,等師長的氣兒消了,再想辦法,可劉心蘭那里知道他倆的想法,不是派他倆去各部門送公文,取電報,就是讓他倆盡快熟悉參謀業務。

第一個差事兒,那是要露臉見人的,你說,這哥倆躲都來不及呢,第二個要求,更是傷腦筋,要說指揮空戰,談起戰斗機來,兩人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可這參謀業務,隔行如隔山,可苦了兩位少將參謀,弄得腦瓜子生疼。

劉心蘭鄙視的說他倆就是笨,樂一琴倒好,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可劉粹剛不知道啊,一個堂堂的航空兵少將指揮官,在航空兵北方飛行集團那是一言九鼎,那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何況是還是個小小的少尉,一個丫頭片子,反了天了!挽起袖子,就要和劉心蘭理論。

樂一琴急得臉兒都白了,好歹把劉粹剛拉到一邊兒,趴在他耳邊嘀咕幾句,劉粹剛大驚失色,擦擦腦門兒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說道:“好險,幸虧沒去理論,要是把這丫頭氣哭了,跑到師長那告一狀,咱倆在這,還不知道呆多長時間呢?”

從此,樂一琴和劉粹剛,變得無比的乖巧,劉心蘭讓干什么就干什么,聽話極了,而且,嘴巴特甜,把劉心蘭夸得跟一朵花似的,還有意無意的說她和師長是天生的一對兒,把劉心蘭聽得心里美滋滋的,也就不再過分的為難他們。

兩人也暗自得意,小陰謀得逞,只要給師長吹點兒枕頭風,卸掉這參謀差事的時間,還能長嗎?倆人苦熬干休、扳著指頭數日子,可巧,正趕上師指召開軍事會議,兩人有心不參與,可參加會議的軍官太多,參謀處和通訊處,百十號人,忙得腳不沾地,人手不夠用,劉心蘭就沒有答應。

等到參加軍事會議的軍官都到齊了,樂一琴和劉粹剛傻眼了,熟人太多,想不打照面兒都不行,兩人一合計,臊眉搭眼的盡往犄角旮旯、人少的地方鉆,躲著熟人的臉,可羊群里哪能藏住駱駝,在一群校尉級軍官里,冷不丁的冒出倆少將,想不吸引人的眼球都不成。

參加會議的團長們,除了航空兵的那些軍官,大部分都不認識這二位,覺得新奇,“咦!咱們師指什么時候這樣闊氣了?連參謀都是少將軍銜,莫不是將軍大批發?”指指點點的咬耳朵,哎呦,兩人這個臊得慌。

大部分團長們不認識,可那些旅長們認識啊,雖然軍銜都是少將,可人家的職務高,旅長這一級的,還能把持得住,只是捂著嘴偷著樂,直屬兵團第一旅旅長劉弘章少將,可是非常理解二位的心情,他就有過相同的經歷,看著兩人的眼神,滿是同情。

直屬兵團第四旅旅長楚子業少將,偏過頭來,低聲對劉弘章說道:“我說老劉,原以為就你一個出彩,沒想到,還有步你后塵的,也不上去安慰那兩位,傳授點兒心得嗎?”劉弘章氣得半死,要不是在會場上,肯定會借著切磋的名義,把楚大個子摔得嘴啃泥!

那幾個兵團司令官和兵團參謀長,可就不管這些了,紛紛打趣兒到:“我說樂參謀、劉參謀,真是好運氣啊,跟在師長身邊,能學到不少好本事,我們命苦啊,沒有這機會,好好珍惜吧!”樂一琴和劉粹剛,氣得直翻白眼兒,羞得差點兒找個地縫鉆進去。

唐秋離在仰光前線總指揮唐秋生中將,師參謀長常風少將的陪同下,步入會場,幾千人的帳篷里,當時就鴉雀無聲,隨著值星官一聲口令,“起立,敬禮!”“刷”的一聲,幾千條手臂森林般舉起,一股鐵血的氣氛,在不斷的升騰。

唐秋離滿眼都是熱切,給自己敬禮的,都是獨立師的骨干,正因為有了他們的浴血奮戰,獨立師才有了今天的規模,還禮之后,他微笑著說道:“大家請坐。”

一抬頭,看見角落里的樂一琴和劉粹剛,招手說道:“樂參謀、劉參謀,到前面來,擔任會議記錄,有關需要注意的要點,問你們的組長劉心蘭少尉。”

哎呦,松了一口氣,剛想溜走的樂一琴和劉粹剛,差點兒昏過去,得,豁出去這張老臉了,就讓大家伙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