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錯誤的判斷
楚天小組,冒著危險,穿越炮火,在減員九人的情況下,從日軍陣地正面,有驚無險的潛入仰光,楚天的表現,讓剩下的十一名隊員,包括分隊長在內,敬佩不已,這不單是隨機應變,超強的心理素質,而且,是對日軍士兵和軍官心態,絕對了的情況下,才敢采取的辦法。()
楚天看了自己的副手一眼,接著說道:“干掉這個小隊的日軍士兵非常容易,可你想過沒有,這樣,不但會暴我們,也會個其他小組帶來致命危險,我們只是炮擊,而沒有發起進攻,一個小隊的日軍士兵,突然死亡,任何一個稍微有點兒頭腦的日軍軍官,都會判斷出,有人潛入仰光,接下來,我們就會面對全城日軍的搜捕,還怎么完成任務?”
分隊長臉通紅,低著頭說道:“支隊長,是我考慮問題簡單了,您批評我吧!”楚天溫和的一笑,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作為特殊部隊的一名指揮官,考慮問題要全面,消滅發現我們的日軍,是萬不得已的辦法,好了,這不是檢討的時候,休息時間到,出發!”
仰光城內,已經亂作一團,無論是高大的樓房,還是低矮的民居,都黑燈瞎火,關閉戶,墳地一般荒涼,大街上,只有一隊隊從城內開出來,趕往外圍陣地的日軍部隊,雜亂的腳步聲,日語急促的低喝聲,響成一片,卻更增加恐怖而緊張的氣氛。
楚天這支十幾人的小隊伍,不時與大隊的日軍擦肩而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更沒有人奇怪,怎么會從相反的方向過來一支小隊伍,仰光城內的日軍部隊,多達幾十個建制,每支部隊,接到的命令又不盡相同。但方向是一致的,就是仰光的西部和北部,獨立師炮兵正在炮擊的區域。
整座城市。如臨大敵,這場突如其來的炮擊,完全出乎伊藤嚴三郎的意料之外,他絕沒有料到。獨立師部隊,會在夜間發動攻擊,對城市外壕溝的猛烈炮擊,可以看做是獨立師部隊,發起大規模進攻的前奏。否則,支那鬼唐秋離就是發瘋了,用這么多的炮彈,這么猛烈的炮擊,來騷擾皇軍部隊。
按照戰前的預案,加強一線陣地的部隊,都已經派出去,出發早的。業已到達指定位置。派遣軍新任參謀長兼炮兵指揮官川島新五郎少將,在給所有炮群下達完準備炮擊的命令之后,放下電話,看著眉頭緊鎖、如同熱鍋螞蟻般的總司令官,言又止。
川島很奇怪,對于攻擊一個城市來說。夜間發動全面進攻,絕不是最佳的選擇。城市巷戰,會使進攻的一方。多付出幾倍的傷亡代價,但是,獨立師的指揮官,為什么要這樣干呢?理由是什么?川島想不通,想與總司令官閣下交換一下意見,可看到伊藤那副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其實,伊藤也在為這個問題傷腦筋,外壕溝遭到炮擊,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有停止的跡象,獨立師的炮兵,似乎專兒對這道傾注自己心血的壕溝下狠手,炮彈雨點般的落下,可距離外壕溝不到一千米的一線陣地,連一塊兒炮彈皮都沒有落下。
更讓伊藤捉摸不透的是,前沿各陣地,均沒有發現獨立師部隊準備開始進攻的前兆,那為什么可惡的支那鬼,大半夜發了瘋似的,把成千上萬發炮彈,傾瀉在外壕溝,難道如自己判斷的那樣,僅僅是為了騷擾皇軍部隊?
這也太離譜了,除非唐秋離吃錯了,伊藤在心里,連著問了幾個為什么,就是無法給出答案,這種感覺,讓伊藤郁悶的幾乎要大吼,抬頭看見參謀長川島,兩人的目光一碰,都看出了彼此之間的疑,還是川島先開口,“總司令官閣下,獨立師部隊,一反常規,夜間進行如此大規模的猛烈炮擊,其用意值得我們深思啊!”
伊藤沒好氣的瞪了自己的參謀長一眼,心說,“這不廢話嗎,我要是能知道那個瘋子一樣的支那鬼,是什么意圖,我就犯不著在這愁腸百結、幾乎揪掉頭發的冥思苦想了,”“參謀長,對于獨立師部隊,突然在夜間發動如此規模的炮擊,你有什么見,說來聽聽?”伊藤問道。
川島能有什么見啊,他也是一腦子漿糊,可總司令官這樣問了,不答出個四五六來,顯得自己沒能耐,太草包了些,本來,自己因為幾句話,驟然添居高位,很多人心里不服,自己也是有些戰戰兢兢的,可伊藤的問題,著實難以回答。
看著伊藤帶著審視的眼神,川島急的腦子冒汗,忽然,靈機一動,說道:“總司令官閣下,卑職有個判斷,獨立師炮兵此次炮擊的目的,是否是為了毀壞我軍的外壕溝,為以后的大規模進攻,掃清障礙,否則,無法釋,炮擊的區域,都集中在外壕溝一帶,而前沿陣地卻毫發無損,沒有落一發炮彈。”
伊藤一拍腦兒,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看著這個自己一時沖動之下,臨時提拔起來的參謀長,順眼多了,這是唯一的釋,也是最有可能的事情,綿延包圍仰光市區三面的外壕溝,是獨立師部隊無法逾越的障礙,尤其是對于戰車來說。
當初,自己費大力氣,挖的這道防御壕溝,就是為了遲滯獨立師部隊進攻的速度,然后,利用交叉火力,給予支那士兵最大限度的殺傷,可以說,保護仰光市區三個方向的外壕溝,就是城市防御堅硬的外殼,唐秋離為了能夠進攻仰光市區,必然會破壞掉這道防御。
思路對了,往下的問題,就順理成章的沿著這個思路下去,所有的疑,就迎刃而,伊藤面帶笑容的拍拍川島的肩膀,贊許之中帶著親熱,說道:“川島君,你的能力,再一次得到了證明,我沒有看錯你,你的頭腦是一流的,大大的好,開了我心中的疑。”
川島沒有受寵若驚的表現,倒是顯得憂心忡忡,語氣低沉的說道:“總司令官閣下,我的擔心是,外壕溝一旦被獨立師的炮火毀壞,我們的防御體系,將會失去重要的依仗,而且,唐秋離既然打定了這個主意,就不會給我們重新修復的機會,皇軍的防御部署,看來,還需要調整啊!”
川島的語氣,顯得很無奈,被動挨打的滋味,的確不好受,豈料,伊藤毫不在意的一笑,淡淡的說了一句,“川島君,你多慮了,”川島有些急,“總司令官閣下,卑職絕不是危言聳聽,請您三思!”
伊藤大笑,眼里閃著狡猾、狠的光芒,對川島說道:“川島君,請坐,明天,不,炮擊停止之后,我們就可以馬上修復外壕溝,”川島莫名其妙,說道:“將軍,我們派出修復外壕溝的部隊,會遭到獨立師炮火毀滅打擊的,這得不償失,還請將軍三思!”
這是川島第二次請伊藤三思了,看來,這個參謀長還是很忠心的,也比較固執,伊藤擺擺手,說道:“川島君稍安勿躁,我不會派出一名皇軍士兵,仰光城內,有幾十萬市民,他們是不要錢的苦力,也是很好的資源,我就在支那鬼唐秋離的眼皮子底下,大張旗鼓的驅使市民修復外壕溝。”
“我們的士兵,混在市民里負責看管和監督,如果唐秋離為了阻止我們修復外壕溝,必然會采取武力行動,炮彈落下,炸死的,是市民,這樣一來,市民必然會死傷慘重,對唐秋離的仇恨就會增加到無以復加的程度,我們再加以利用,這是不憑空多了十幾萬忠于皇軍的緬人守備隊。”
“如果支那鬼唐秋離,不敢對修復外壕溝的仰光市民,采取攻擊行動,那我們的修復工作,豈不是很順利的就能完成,他再炸、我們再修復,如此循環往復,外壕溝還是獨立師士兵不可逾越的天塹,任憑唐秋離有幾倍于皇軍的兵力和裝備,又能奈我何!啊!”
伊藤說完,松弛的仰靠在座椅上,神態悠然,看著總司令官眼中,毒蛇一般得意的光芒,川島站起身,深深鞠一躬,無比崇敬的說道:“卑職折服,總司令官閣下深謀遠慮,善于利用各種資源,絕非我等所能企及的,仰光有了您,必然無恙,請您接受我最崇高的敬意!”說完,一躬到底。
川島是真的服氣了,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得出來,要不人家咋是總司令官呢,高,就是高!伊藤很受用,被部下崇拜的感覺真好,愈發覺得川島這個人的可愛之處,是個值得調教的后輩。
央東,獨立師指揮部,唐秋離問劉心蘭,“心蘭,眼各小組都發回來電報了嗎?”劉心蘭確的回答道:“五分鐘前,接到最后一組的電報,該組已經潛入仰光,至此,二十個小組,都發回來消息,已經潛入。”
唐秋離點點頭,說道:“命令鄭勇,停止炮擊,我們能做的,都做完了,接下來,就看楚天他們是如何在仰光鬧騰了,凡是眼小組的電報,馬上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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