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

第四百一十九章 擊斃板垣

第四百一十九章擊斃板垣

入夜,槍炮聲平息下來,戰場暫時處于靜寂狀態,天空的點點繁星,冷漠的注視著夜幕籠罩的大地,明天是個好天氣,但是,無論是唐秋離和是板垣征四郎都很明白,這沉默的背后,是兇狠的最后致命一擊,板垣師團的命運,已經被確定。()

被包圍的日軍陣地上,堆堆篝火和點點燈光,如同暗夜的鬼眼,飄忽不定,唐秋離終于可以開心的笑了,部隊以傷亡幾千人打出數十萬發炮彈的代價,把板垣師團這只瘋虎,置于絕境。

板垣師團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部隊暫時停止進攻,是為了調整部署,發動最后一擊,兩個炮兵旅和四個旅的部隊,被調到六股河沿岸,準備反擊關東軍南下兵團第二梯隊的兩個師團,其余的部隊,參加在凌晨兩點鐘進行的總攻擊。

包圍圈中的板垣,正在召開殘余部隊,大隊長級以上的全體軍官會議,后撤的過程中,遭到李洪剛的阻擊,板垣指揮部隊,以聯隊規模,多次沖擊獨立師的陣地,試圖打開一道缺口。

沒有了戰車和重炮兵的日軍,被李洪剛部隊多次擊退,損失慘重,板垣只好停手,六股河邊的中隊,兵力和火力,都已經超出自己很多,再打下去,只能是增加更多的損失,把本錢拼光。

努魯兒虎山區,又殺出一支中隊,唐秋離夠狠毒,三面合擊,動用十多萬部隊,就是為了對付我板垣,真夠看得起我的,板垣咬著牙,目光yin冷的看著垂頭喪氣的眾軍官,板垣師團,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重創,部隊損失二分之一,各部隊建制不全,一下午魂戰,打丟了不少人。

板垣很清楚,唐秋離絕對不會讓自己活到天亮,第二梯隊正在火速朝著自己靠攏,他的心情極為復雜,唐秋離如此布局,以第二梯隊兩個師團的兵力,肯定討不著好,稍有不慎,還會被那個支那魔鬼狠狠咬一口。

可是,那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只有他們伸過手來,自己才能有一線希望,擺脫滅頂之災,最終,求生的玉望,驅使他給關東軍最高司令官發出求援電報,說明自己面臨的絕境。

第二梯隊兩個師團的日軍,把守衛錦州和葫蘆島的部隊,搜羅一空,增加了一萬多人,連夜開拔,往綏中方向急進,板垣可是關東軍司令官眼里的寶貝疙瘩,他若有失,自己也逃不了干系,訓斥和降職,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關東軍第二梯隊,瘋了似的拼命往板垣方向靠攏,他們的行動,落在活動在錦州一線的特戰分隊的眼里,馬上把情報報告給師指揮部。

唐秋離到不擔心,沒有三四個小時,他們到不了六股河邊,到了河邊,能通過部隊的阻擊嗎?板垣不能,他們也同樣不能,現在是凌晨一時三十分,再有半個小時,板垣師團就不復存在了,趕到的日軍,只能來給板垣收尸。

板垣并沒有徹底絕望,他嗓音暗啞的說道:“諸位,我部面臨極大的危險,一天的ji戰,損失慘重,這是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兇狠對手,本人承認,因為我的大意,致使本部陷入絕境,我會向大本營和最高司令請求處罰。”

“但是,諸位,我們板垣師團就沒有一點希望了嗎?”說到這里,他的聲音驟然拔高,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耷拉著腦袋的日軍軍官們,聞聽此言,齊刷刷抬起頭,眼里迸發出希冀的光芒,師團長閣下,還有辦法?

板垣有辦法,他手里還有最后一把撒手锏,那就是師團所屬的騎兵聯隊,齊裝滿員的騎兵聯隊,有四千余騎,是板垣留在最后的救命稻草,戰場形勢再緊張,他也沒有使用,所以,ji戰下來,騎兵聯隊,得意、以保持完整的建制。

板垣要用這支力量,一舉鑿穿獨立師的包圍圈,而他選擇的突破方向,大膽而又出奇,讓所有到會的日軍軍官們一愣,師團長閣下,莫非受了強烈刺ji,腦筋燒壞了?

板垣選擇的突破方向,不是六股河,而是正面山海關方向,他自有道理,六股河河水暴漲不說,就算騎兵突破了獨立師的阻擊陣地,部隊渡河時,后面壓過來支那軍隊,這在中國古兵法上叫“半渡而擊”實為兵家之大忌,中國通的板垣熟知典故,他才不敢冒險。

正在渡河的部隊,遭到來自岸邊的兇猛火力,士兵們就像沸水里的餃子,馬上就會被煮熟,士兵的尸體順著六股河,飄滿遼東灣,那才是板垣師團的,滅頂之災。

而山海關方向,是唐秋離絕對想不到的,任何正常的思維,都是往自己的部隊方向靠攏,板垣的思維不正常,這叫反其道而行之,出奇制勝,進入華北平原,可靠攏北平,總好過在這三面是中隊,一面是大海的絕地,第二梯隊的部隊,正好吸引支那軍隊的注意力。

板垣的推理,說服了這些原本覺得荒唐的日軍軍官,散會后,各自準備,板垣命令,所有的部隊,拋棄輜重,輕裝前進,沖到山海關就是勝利,凌晨一時五十分,突圍行動開始。

板垣制定的突圍時間,比唐秋離的總攻時間,提前了十分鐘,他的想法,不可謂不大膽,的確有極高的成功率,黑夜里,騎兵往非重點包圍方向沖擊,撕開口子的可能性極大。

真的很可惜,他遇到的對手是唐秋離,對板垣的性格了如指掌,這是個大膽而又不遵守常規的家伙,慣于冒險,熟知中國文化,所以,唐秋離把兵力部署做了相應的調整。

凌晨一時五十分,背對六股河,面向山海關方向的包圍圈,突然響起ji烈的槍聲,四千多日軍騎兵,一陣風似的沖過來,黑夜里,蹄聲如雷,敲擊大地。

包圍圈的獨立師部隊,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措手不及,稍作抵抗,就被沖散,日軍騎兵率先沖破包圍圈,后面的日軍步兵,決堤的洪水般涌了過來。

不過,他們可沒有騎兵那么幸運,口子被密集的彈雨封死了,就像一道鋼鐵閘門,堵住了波濤洶涌的洪水,日軍步兵急快的腳步,戛然而止,留下遍地的尸體之后,倉皇退回到原來的地點,只能傾聽著騎兵聯隊的蹄聲漸漸遠去。

板垣被敗退的士兵,裹挾回原來的地點,他知道,自己的計謀,被支那魔鬼識破了,這是個什么樣的家伙,可是,騎兵聯隊怎么沖出去的,似乎當時的阻擊非常微弱,他本能的感覺到,這又是支那魔鬼唐秋離的一個yin謀,他的騎兵聯隊,恐怕又是一塊兒送到人家嘴巴的肥肉。

日軍騎兵聯隊沖出包圍圈,一陣疾馳,來不及回顧后面的步兵,他們的任務是一路鑿穿,到山海關為止,平展的原野,正適合騎兵發揮速度優勢,前面是一個漫漫的山崗,從過山崗,前面還是什么?帶隊的日軍騎兵聯隊長暗暗想到。

山崗上,迎面忽然射來一片雪亮的汽車燈光,刺得日軍騎兵眼花繚亂,車燈映照下,黑壓壓的騎兵,布滿了山崗,燈光之下,雪亮的馬刀,如密密的森林,一眼望不到邊兒。

日軍騎兵聯隊長嘴里發苦,怪不得那么輕易的就沖出來,在這里等著我哪?對面的中隊騎兵,最少得有一萬人,是自己兵力的兩倍多,這仗還有辦法打嗎?

他猜錯了,不是一萬多騎兵,是四個騎兵旅,兩萬四千多騎兵,每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他的聯隊淹死,唐秋離眼饞日軍的四千多匹大洋馬,算準了板垣會來這一手,日本人是畜生,可戰馬不是,東洋馬個大力猛,也好改變一下騎兵部隊的戰馬結構,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日軍騎兵決死的朝著獨立師騎兵大隊沖過來,個個都不想活了,黑夜里,在汽車燈光的映照下,兩萬多騎兵,潮水般把日軍騎兵淹沒了,佟巴圖的騎兵二旅,率先迎上日軍騎兵。

這些蒙古漢子,騎術精湛,刀法純熟,馬嘶聲聲,馬刀鏘鏘,黑夜里蹦出點點火星,日軍騎兵紛紛被劈落馬下,無主的戰馬,嘶鳴著奔跑。

不到一個小時,獨立師騎兵以傷亡幾百人的代價,全殲日軍騎兵聯隊,繳獲四千多匹戰馬,大獲全勝。

板垣頹然的坐在帳篷里,臉色灰白,精氣神仿佛被抽離了身體,他的最后一點本錢,被唐秋離贏去了,明天會如何,明天的太陽,會照耀自己嗎?板垣不知道。

板垣在帳篷里失魂,卻不知道,在距離他的帳篷一千多米遠的地方,一個穿著日軍少佐軍服的年輕男子,在一棵樹上,架起了一支槍管長長的阻擊步槍。

嚴格的說,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槍了,槍口大的出奇,跟重機槍差不多,獨立師特戰支隊狙擊手大隊副大隊長付強,在日軍敗退的時候,帶著一個特戰分隊,趁著日軍建制魂亂的當口,魂進包圍圈,目的就是要尋找板垣,并擊斃他。

付強眼神冰冷的看著準星里板垣征四郎的瘦小腦袋,把一顆大號碎甲彈推進槍膛,屏住呼吸,輕叩扳機,子彈離膛的后坐力,輕微的撞擊了一下他的肩頭。

一聲槍響,在四面楚歌的戰場上,并不引人注意,帳篷里,圍在板垣身邊,不知所措的日軍軍官,忽然看見師團長閣下的腦袋不見了,迸裂成爛西瓜,鮮血魂合腦漿,濺了他們滿臉滿身。

板垣枯瘦的身體,倒飛著撞到帳篷邊上,又重重的墜落在地,如果不是被污血染紅的中將領章,誰也不知道,還在微微抽搐的瘦小尸體,就是號稱板垣之膽的日本陸軍中將板垣征四郎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