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
重生之征戰歲月。
幾個提議突圍的匪首不干了,那就在這等死?老子背槍跨馬走天下十幾年,到那不是好酒好肉伺候著,大姑娘摟著,啥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吃過這個虧,這他還是人呆的地方?拼了拼一個夠本兒,拼兩個賺一個,有愿意的當家的,趕緊集合隊伍,趁著現在還能走動道兒,抓緊干
有同意又不同意的,不同意的理由是,你們這邊一突圍,死了不打緊,惹得獨立師惱火,一頓大炮,把這個豬圈大的地方轟平嘍,連累活著的弟兄,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咋不為大多數弟兄考慮,看哪個敢動,老實呆著。()
匪首們吵吵嚷嚷,說著說著脾氣就上來了,當土匪的,哪個有好脾氣,說他們是好人,都跟你動刀子,認為是對他專業素質的一種質疑和污蔑,當時就掏出槍,比比劃劃,反對突圍的匪首,也不示弱,老子手里的,也不是燒火棍,雙方都紅了眼,馬上就要火拼。
有腦袋瓜子活泛的匪首,趕緊做和事佬兒,得得,各位當家的,消消火兒,這事兒咱們得這樣看,你說這獨立師幾萬人馬,圍了咱們有兩三天了吧,這屁大的地方,一炮下去,還不得要了幾十條人命,可也沒見他們打開槍啊。
這里的事兒,各位當家的,仔細琢磨琢磨,興許不是為了要咱們的命,老實呆著,指不定還有條活路,要拼死突圍的幾個匪首,細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兒,要是真打,一頓炮彈,就全完了,至于繞這么大的彎子嗎?獨立師那些當官的,打什么主意?這樣一想,心氣兒也就泄了,悶頭在那干靠。
巴達爾胡和那些日軍,冷眼旁觀這些土匪的鬧劇,一臉鄙夷,滿臉不屑,支那的土匪素質都不高,看我們大日本皇軍的士兵,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武士的高貴和尊嚴,盡管肚子咕咕叫,嘴巴像著火,就是不說話,那樣更渴、更餓,省點兒力氣,還能多活一會兒。
自從被包圍之后,巴達爾胡給田代皖一郎,發去無數封求救電報,他不是沒有想過,帶領剩下的帝國士兵,強行突圍,那樣的結局就是全體玉碎,看現在的形式,獨立師還不敢進行毀滅性的打擊,否則,不會等到現在。
田代皖一郎司令官給自己的命令是耐心等待,帝國華北駐屯軍,是不會坐視一個聯隊的帝國士兵,被獨立師以這樣的方式消滅,他們肯定在想盡一切辦法,有的時候,忍耐,也是一種勇氣,而且是大大的勇氣,巴達爾胡覺得,自己參透了佛家真諦,有一種得道成仙的感覺。
就在昨天,一個中隊長建議,我們全體皇軍士兵,喊著日本話,朝獨立師陣地走去,而不是沖鋒,獨立師一看是大日本帝國的士兵,肯定害怕,不敢阻攔,我們不就可以脫險了嗎?
總比在這干靠強多了,到底是混血兒,比日本人的死腦筋活泛多了,要不是沒力氣,巴達爾胡真想給這個豬玀幾個大嘴巴子,用肚臍眼兒考慮問題的蠢豬,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是傻瓜,任你喊破喉嚨,獨立師不往死里打,我巴達爾胡跟你的姓兒。
事后推脫,戰場上槍炮齊鳴,根本聽不到是哪國話,田代司令官也干沒轍,找碴都沒地方,畢竟我們都穿著土匪的服裝,也就是在華北,考慮到多方面因素,他們還不敢肆無忌憚的屠殺皇軍士兵,而采取這種圍困的方式,也許想造一個體面的借口。
在東北,他們比這干的還狠,能留我們活到現在,一頓炮彈,轟得連尸首都找不著,巴達爾胡覺得和這個中隊長說話,是在浪費吐沫,本來就缺水,他只是狠狠瞪了這個中隊長一眼,仰頭倒在地上,祈禱天照大神保佑,盡快來援兵,救自己早日脫離苦海。
幾個吃飽喝足的土匪,打著飽嗝,晃晃悠悠的回來了,那架勢,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本以為他們是自己找死去了,可這會兒,嘴巴上帶著油花,一看就是吃飽喝足了,幾個匪首,一把把他們揪過去,恨不得從他們的嘴里,把吃食掏出來。
土匪們把馮繼武的話,向匪首們一學,眾匪首們聽了,吃驚得差點背過氣去,天底下那樣的好事兒,不打不罵,還供給吃喝,拿我們當旅游團對待?獨立師的這些當官的,不是瘋了吧?
有的匪首不信自己聽到的話,以為是在白日做夢,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里子一把,疼的蹦起來,這次相信不是做夢,既然這幾個家伙,混得肚圓,興許有門兒,姑且試試,死馬權當活馬醫,一陣雞飛狗跳,總算把具體人數統計出來。
到了晌午,個綹子去領吃喝的土匪,還真把東西帶回來了,只是少的可憐,一人只能攤上幾口,也就是能混個小半飽兒,土匪們又打起來,胳膊粗、力氣大就能搶到多點,病秧子似的,連半口都撈不著,動槍的事情,時有發生。
看不是辦法,匪首們召開聯席會議,選舉產生了食物和飲水分配委員會,按照人頭,每人定量,這才解決了因為搶吃、搶喝而死人的事件再次發生。
土匪們還發明了一個辦法,原地吃喝完,就勢一趟,決不再活動,害怕消耗體力,從獨立師的陣地遠遠看過去,場面蔚為壯觀,就像上萬只海豹,集體在沙灘上曬太陽。
開始,日本人對于土匪這種妥協行為,深惡痛絕,認為是喪失最起碼的氣節,嘴里“八嘎八嘎”的罵個不停,你看大日本皇軍的武士,盡管連渴帶餓,就像流浪的野狗,放屁都得摟大樹,要不,反作用力能弄個嘴啃泥,對于支那軍隊提供的食物和飲水,連一眼都不看。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凍死迎風站,餓死不倒槽,這是俺們大日本帝國武士的風骨和氣節,支那人永遠也學不來,你們,武士的不是
日本人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低估了食物和飲水,對饑渴之人的誘惑力,就像他們一貫認為自己是最聰明、最能干的人,大和民族,是世界上獨一無二最優秀、最完美的種兒,除了兒沒疤瘌。
第一天能忍受得了,目不斜視,做老僧入定狀,第二天就原形畢露,帶著大日本皇軍的威風、驕橫和傲慢,命令土匪們,把食物和飲水,優先供應給皇軍士兵享用,那意思就是說,皇軍吃飽喝得,你們才有資格用。
土匪們一聽,鼻子都快氣歪了,都什么節骨眼兒了,日本人還他耍威風,老子一天才混個小半飽兒,連多余的話都不敢說,這還是獨立師的大爺們,格外開恩,才施舍這么一點,你們還他的從老子嘴里奪食,那不是要老子的命嗎?
跟你們小日本兒才混了幾天,就落得今天的下場,還他裝大瓣蒜,有能耐你們也去領啊,要不就總也別吃、別喝,揍他個小舅子,土匪們也不管是不是皇軍了,一頓老拳,連踢帶踹,把幾十個去要東西的日本兵,打的哭爹喊娘,爬著回去。
日本兵想集體發飆,那是肚子里有飯,墊底兒的土匪們的對手,被揍得鼻青臉腫,想要動槍,這時候土匪也不是省油燈,操槍拿刀,就要拼命,巴達爾胡一衡量局勢,兩千多皇軍士兵,對付兩萬多肚里有食的土匪,拋開體力不說,一比十,動手就沒好兒,好漢不吃眼前虧,得,消停了吧。
民國二十六年(一九三六年)六月二十六日,小五臺山戰場圍困戰,已經到了第六天。
劉鐵漢來電,今日上午九時三十五分,日軍派人聯絡,請求按照中國土匪,配給標準的…五倍,給被圍困的大日本帝國士兵,配給食物和飲水,另外,軍官的配給,要全部是大米飯,還應提供一定數量的肉類,因為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應當享受這種待遇。
前來洽談的日本軍人,態度傲慢,并放言,如果不按照要求配給,有此產生的一切后果,均由獨立師承擔,獨立師會承受大日本帝國舉國之力的報復。
經與各將領商量,鑒于日軍的態度,身為人質,竟然提出如此無恥的要求,且態度傲慢,言辭無禮,為示懲罰,端正人質態度,認清形勢,明確自己的身份。
最終決定,給日軍的每日配額,按照土匪的標準二分之一發放,且主食均為豬食與喂戰馬之飼料,黑豆混合,因管理不嚴,里面摻雜少許石子或者老鼠屎等物,為做到節約用水,飲水為騎兵旅之戰馬飲用剩下的水,如此安排妥否,請師長批示。
唐秋離看完電報,笑得差點兒沒氣兒,這些老伙計,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狡猾,連劉鐵漢這樣嚴謹的人,都同意這樣的主意,不過,電報稿的行文習慣,說話方式,可不是劉鐵漢和馮繼武,乃至各個旅長的風格,說不定是通訊處那個參謀代筆。
有時間,一定見一見這個文筆流暢,措詞風趣的軍官,部隊有如此人才,豈能不使用。
他同時也為日本人的思維方式發愁,這幫家伙,是用腳后跟考慮問題的?都這種局面了,還改不了臭毛病,要不是還有利用價值,一頓炮彈,早就送你們回日本老家了,也省的浪費我的戰馬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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