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
重生之征戰歲月。
在南京國府的蔣委員長,看著軍政部送來的華北地區剿匪戰報,心里實在不大舒服,他看著軍政部長何應欽問道:“敬之,獨立師在華北搞什么名堂?”
蔣委員長心里,對獨立師一舉包圍兩萬多名土匪的戰績,很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小股散匪,無非是打家劫舍、殺個把人、擾亂地方治安,連疥癬之疾都談不上,更別提心腹大患。()
他的心腹大患是在陜北的朱毛紅軍,這些共匪,被自己百萬大軍圍追堵截,打的只剩下萬把人,萬里奔逃,卻絕境逢生般的,在陜北那個窮鄉僻壤立穩腳跟,漸成氣候,不得不讓人感嘆他們頑強的生命力。
可惜的是,自己的主力部隊,都在南方,對陜北共匪鞭長莫及,而張學良和楊虎城這兩個人,剿共并不賣力,據戴笠密報,還和眉來眼去,暗地里勾搭,這樣的人,指望不上。
如果獨立師包圍的是兩萬多朱毛共匪,我蔣某人會親自飛到北平,為他們慶功,那個唐秋離,可以給他上將軍銜,部隊可以擴編為集團軍,同樣不受兵員名額的限制,而且中央會給他們大力支持,一句話,要錢給錢,要槍給槍。
可是,現在卻花費大把力氣,包圍了兩萬多土匪,他們把力氣用錯地方啦,蔣委員長的心里,就像是被強行吞下一塊肥肉,渾身上下透著那么不舒服。
何應欽一直在觀察,自己這位日本軍校同學和頂頭上司,見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很快就猜透了老板的心思,能坐到今天的高位,在各種政治勢力錯綜復雜、盤根錯節、明爭暗斗的民國政壇,混得風生水起,全靠能揣摩領袖的心思,投其所好。
在獨立師剛進華北,打殷汝耕的時候,何應欽吃了唐秋離的一個大癟子,心里一直耿耿于懷,在民國的政壇上,還沒有那個人有這么大的膽子,何況你個毛頭小子,立足未穩,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給你點厲害瞧瞧,還以為我何某人是個軟柿子。
“委員長,依我看來,獨立師在華北搞出這么大動靜,那個唐秋離不簡單,似乎有撈取政績之企圖,中央在華北的勢力相對較弱,而二十九軍的宋哲元,和我們是離心離德,最近報請軍政部批準,唐秋離兼任二十九軍副軍長一職,不能不讓人懷疑,有拉攏之嫌。”
“還有,報請行政院批準,唐秋離擔任冀察政務委員會副委員長一職,二人以前素不相識,宋哲元可以給他唐某人這么大的好處,其中之意,值得商榷,宋哲元又把平津警備司令一職,讓給唐秋離,這相當于把平津乃至華北的整個防務大權,都交到他唐某人的手里,委此重任,二人私下有何種交易,中央是一無所知。”
“唐部獨立師,據聞兵員數量,已達七萬之眾,再加上二十九軍的部隊,可達十二萬人,這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宋哲元退居幕后,唐秋離在前臺唱戲,是不是二人達成的政治妥協,中央同樣毫不知曉,如果放任唐某人在華北一家獨大,隱約有與中央分庭抗禮之勢,尾大不掉,日后必成心腹之患。”
“獨立師之前身,東北抗日血手團,在東北和日本人作戰多年,屢屢重創關東軍,雙方積怨頗深,勢成水火,今日之華北,局勢處在微妙的平衡之中,以唐秋離和獨立師的一貫行事作風,必然不能與日本人和平相處,摩擦是少不了的。”
“一旦釀成事端,華北戰端開啟,日本人必定會傾其全力,圍攻在華北的,這就會迫使中央把主要的精力和軍事力量,聚集在華北,打亂委員長的整體布局,而陜北的朱毛共匪,得以喘息之機,進而坐大,再和華北的地方實力派遙相呼應,達成政治媾和,所有的一切,我們不得不防,請委員長三思。”
何應欽的確厲害,典型的軍人加政客混合體,從各個角度來分析一個簡單的剿匪行動,進而引申到更深層次的含義,把唐秋離描繪成一個野心勃勃、充滿權力的人,尤其厲害的一招,是把唐秋離和陜北那邊的共黨聯系在一起。
他在蔣委員長身邊多年,知道老頭子的逆鱗在哪里,老頭子平生最忌諱的是,地方實力派坐大,不聽中央的指揮,和勾勾搭搭,這對他以三民主義一統中國的畢生心愿,大相徑庭,完全相反,最近幾年,又增加了日本人這個外來的不安定因素。
而他最忌恨的就是和有聯系,蔣委員長有一句話,能反映他對和日本人的態度,“日本人只想要我的地盤,而是我的地盤和性命都要。”
從這句話里面,不難看出,東北九一八事變發生后,他可以讓張學良的幾十萬東北軍,不戰而拱手讓出東北,卻傾其全力,對共黨窮追不舍,觀其一生,始終是他的死敵,必欲除之而后快。
何應欽的一番話,確實說到他的痛處,他到不是擔心唐秋離在華北搞什么自立為王,憑著唐秋離的那點道行,還差得遠呢,李宗仁、白崇禧、陳濟棠又如何,坐擁兩廣,兵多將廣,占盡地利,還不是被自己兵不血刃的輕松擊敗。
他擔心有兩點,一是唐秋離年輕氣盛,再加上獨立師在東北和日本人打得你死我活,一旦唐秋離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華北和日本人打起來,那就會打亂自己的全盤部署。
二是和共匪勾搭在一起,這是他最大的忌諱,雖然目前沒有任何跡象和情報表明,有這方面的苗頭,可是,的蠱惑和宣傳能力,自己多有領教,極其可怕,單就是獨立師百般推脫,去陜北剿共前線這件事,就不能不引起他的懷疑。
敬之的話,有幾分道理,可也有更多的報復成分在里邊,事情的起因,還是在那個殷汝耕的身上,說實話,對殷汝耕這家伙,自己沒有什么好感,打著的旗號,干著漢奸的勾當,明目張膽的抱著日本人的粗腿,硬是在河北東部,劃出一塊地方,這樣的家伙,教訓一下也好。
自己暫時沒有這個精力,來理會殷汝耕和他的什么自治政府,獨立師替中央出手,倒是挺合自己的心意,這個敬之啊,和一個毛頭小孩子較什么勁,缺乏大家風度,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難怪你當不了領袖。
戴笠早就把你和殷汝耕,有密切聯系的事情,報告給我了,再說,當初把唐秋離放到華北,也是出于全盤考慮,一方面是牽制與中央貌合神離的宋哲元,防止他一家獨大,另一方面,也是威懾日本人,我蔣某人已經讓得夠多的了,別再得寸進尺,想到這里,蔣委員長面色平靜,抬頭看了何應欽一眼。
何應欽的心里,一陣緊張,委員長這一眼,大有深意,似乎看透了他的意圖,他忽然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兒操之過急了,話說得太多,而且意圖很明顯,攻擊性太強了,面前這位老同學,可是玩政治的高手中的高手,自己十個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在他面前玩這個,有點弄巧成拙。
何應欽心里暗自懊悔,今天的談話,過于直白,表現太失色,都說咬人的狗不露牙齒,自己不但露出牙齒,還叫出聲兒,他的心里正五味雜陳,什么滋味都有的時候,蔣委員長聲音干巴巴、一點都不帶水分的問道:“敬之,獨立師唐秋離身邊,有我們的人嗎?”
“委員長,雨農派去了精干特工人員梅婷中校,到獨立師擔任政訓處長,這是個很有能力的女子,不過,梅中校新到華北,能否見諒于唐某人,還有待觀察,以唐某人的行事風格,估計梅中校難有作為。”
這話一說完,何應欽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剛才那一大堆話,都沒有讓委員長勃然大怒,或者是面色不虞,最后還加這幾句話干什么,畫蛇添足,搬弄是非,到顯得自己是小人。
委員長還是面無表情,低頭看著那份自己送來的獨立師剿匪戰報,何應欽知道,該告退了,再談下去,自己的失分會更多,不見喜與委員長,離開了他,自己屁都不是,都是那個唐秋離鬧的,讓自己大失水準。
也奇怪,怎么就這么討厭那個唐秋離,何應欽也有點兒不明白自己的想法,說是嫉妒,挨不上邊兒,那個毛頭小子,離中央機樞遠著呢,既非黃埔出身,也不是中央嫡系,更不是委員長的浙江同鄉等他爬上來,得猴年馬月。
因為在殷汝耕的事情上,他駁了自己的面子?也沒有那么嚴重,本來就想和那個做得太招搖的家伙,拉開距離,國府里已經有些風言風語,何應欽實在搞不懂自己的想法,反正是和唐秋離耗上了,有機會,還給他小鞋穿。
蔣委員長看著何應欽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口,未置可否的搖搖頭,他的心思,已經轉移到戴笠,派到唐秋離身邊的那位女中校梅婷身上。
雨農做事,很是讓人滿意,選擇的人選恰到好處,唐秋離青春年少,梅婷必定貌美如花,兩人一旦發生感情,唐秋離想不被俘虜都不成,“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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