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第二百五十九章小五臺山戰役(五)
在趙登禹看來,這就是個簡單的戰術問題,直接要通了馮繼武,他在電話里很直接的說:“馮參謀長,一一三旅請求對土匪進行反突擊,我部已經做好準備”
趙登禹也有自己的想法,趁著土匪的后續部隊上不來,而沖鋒的土匪,又被打得暈頭轉向,傷亡過半,趁著這個機會,一一三旅一個加強團,兩千多人,一起壓上去,干把漂亮活兒給獨立師看看,也張了二十九軍的威風。
馮繼武只是回答一句:“趙旅長,請執行命令,沒有我的命令,任何部隊,不得擅自出擊”
在趙登禹給馮繼武打電話的時候,被如飛蝗般的子彈,壓在地上抬不起頭的土匪,發覺要命的槍聲停了,刺激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子彈掠過腦門兒的尖嘯聲沒有了。
不是這幫當兵的沒子彈了吧?幾乎所有死里逃生的土匪,都得出這個驚人相似的結論,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這是俺們土匪做事兒的一貫原則,弟兄們,沖啊
活劈了這幫當兵的,給翹了的弟兄們報仇活著的土匪們怪叫著,揮刀舉槍,幾步就沖過了沒有子彈射來的前沿,緊接著,“噗通”就跳進第一道工事。
沒來得及慶祝,一陣怪嘯,大批炮彈落在頭頂,土匪們措不及防,慘叫著被炮彈炸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
更加密集的炮彈打來,獨立第一旅第一、二道工事,被淹沒在滾滾硝煙之中,彈片橫飛,嘯叫著切割,土匪們被死亡的金屬籠罩。
趙登禹這回是真正的,五體投地佩服馮繼武,要是剛才自己的加強團打反沖鋒,就這頓炮彈,能回來的士兵,怕是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同時,他也為小鬼子的滅絕人性,感到震驚。
淹沒在日軍炮彈里的土匪,有聰明的,感覺不對,這炮彈是從咱們背后打過來的,是他那些該死的,這不存心要老子的命嗎?不干了,晚了,密集的炮彈,把工事炸得泥土和碎石亂飛。
鬼子三十多門火炮,不要命似的猛勁發射,夜色中,炸點連成一片,淹沒在死亡火海里的土匪,做夢也想不到,這些人,會使出這樣的絕戶計。
炮擊停止,已經沒有一個能活命的土匪,陣地上,到處是殘肢斷臂,血肉模糊,一千多個土匪,被人這頓炮擊,個消滅得干干凈凈,蘀獨立師省了不少彈藥。
土匪第一次進攻,就撞到鐵板上,被獨立師和日軍,聯手干掉三千多人,后面做第二梯隊的土匪,看得膽戰心驚,遍體生寒,人也太他毒了,哪有用大炮轟自己人的道理,這些兄弟,沒讓當兵的打死,到讓人給收拾了。
這活兒不好干,人沒舀咱們當朋友,這些土匪,到現在才回過點兒味兒來,可惜,現在已經晚了,自從登上巴達爾胡這條賊船,就注定被利用的命運,人也不需要他們。
一個大隊的日軍,排著整齊的沖鋒隊形,朝著空無一人的陣地,發起了猛烈的沖鋒,剛才的炮擊,日軍都看到了,陣地上能存活的人,微乎其微,他們要占領的,是幾乎成為焦土的陣地。
日軍炮兵,剛剛坐下喘口氣,剛才一通忙活,累的夠嗆,一陣尖嘯聲,忽然朝著頭頂飛來,作為同行,日軍炮兵當然聽得出,這是大批炮彈飛來的聲音。
日軍炮兵指揮官,臉都白了,剛才支那軍隊的炮兵,不是被一陣奇襲,給全部消滅了嗎?他們哪來的炮兵,忙指揮部下撤離,根本來不及,獨立第一旅炮兵團的炮彈,第一發就是效力射,根本不需要矯正目標。
而且,火炮的數量,要遠遠超過日軍,日軍炮兵陣地,被完全覆蓋,炸成火海,夜色中,炸點翻騰著暗紅色的火光,黑色的泥土和紅色的碎塊兒,不斷地飛上天空,日軍炮兵和他們的火炮,在十幾分鐘的功夫,就被還原成零件狀態。
正在沖鋒的日軍,聽到身后傳來的劇烈爆炸聲,都嚇了一大跳,不會是自己的同胞,把剛才的手段,又用到自己身上吧?他們回頭一看,自己的炮兵陣地,就像開鍋一樣,而自己的同胞和火炮,就像在沸水中,上下翻騰可憐的魚。
巴達爾胡頹然的放下望遠鏡,剛才的一幕,使他的心臟,幾乎迸裂開,本以為計策很成功,就要舀到勝利的桂冠,按照他的估計,獨立師一線的防守部隊,經過炮擊過后,傷亡最少在百分之七八十以上,剩下的戰斗,就很好解決,自己手上還有三千多精銳的皇軍士兵,一陣沖鋒,就可以解決戰斗。
至于那些土匪怎么想,巴達爾胡根本沒有考慮這些,他們的使命,已經完成,不再有利用的價值,至于他們的死活,和自己無關。
可是,事情的結局,完全是相反的結果,獨立師的部隊,還有大量的火炮,巴達爾胡寄予厚望的,這些重武器,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使他喪失了主要突擊力量。
使他更難受的事情還在后面,一直沉默的第三道防線,就像電流倏然通過般被激活,一挺挺輕重機槍,露出猙獰的面孔,在炮彈爆炸的火光中,閃著金屬厚澤的冷光。
巴達爾胡幾乎要昏厥了,獨立師那個瘋子想出這么陰狠的招數,在獨立師一直隱藏的防御工事里,配備的竟然全都是輕重機槍,獨立師的指揮官,是要把我一個大隊,一千多名大皇軍士兵,全都留在陣地前沿,當然是尸體。
現在就是想派后續部隊,已經不可能,獨立師的炮火,在沖鋒部隊的后方,炸成一堵無法逾越的火墻,多少人上去,都是送死,這與剛才消滅土匪第一次沖鋒的方式,如出一轍。
本來以為自己是個高明的導演,實際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小丑,巴達爾胡內心泛起疲倦無力和深深的挫敗感,自己的對手是個什么樣的人?
肯定不是那個魔鬼唐秋離,他還在北平,獨立師里,還有這么高超指揮藝術的軍官,他是誰?我們的情報機關,對獨立師的了解,遠遠不夠。
獨立師陣地上,輕重機槍狂吼起來,幾百挺輕重機槍的齊射,足以震撼人的視覺和聽覺器官,已經分不出個數,就像不間斷的狂風,不停的吼。
夜色之中,獨立師的防守陣地,如同火山噴發時熾熱的巖漿,而這巖漿傾瀉的對象,就是還在奮勇沖鋒的一千多日軍士兵,他們已經沒有退路,退路被支那人的火炮,炸成一道死亡的火海,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奪取支那人的陣地,還有一線生級。
不斷有日軍士兵倒在沖鋒的道路上,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就像魔鬼的尖叫,日軍士兵已經麻木,倒在身邊的的伙伴太多了,指揮沖鋒日軍大隊長,已經處于半瘋狂狀態。
所向無敵的大皇軍勇士,竟然中了卑鄙的支那人的詭計,他們的鮮血流淌的毫無價值,自己帶領的大隊,從進入支那華北地區之后,就沒有遇到過對手,今天,卻遭到了如此悲慘的打擊。
距離支那人的陣地更近了,所有的大帝國勇士,沖鋒日軍大隊長揮舞著指揮刀,剩余的日軍士兵,被大隊長的武士道精神所鼓舞,嚎叫著,也不做出戰術規避動作,挺起閃著寒光的刺刀,發起了決死沖鋒。
日軍大隊長,仰面栽倒,是被一梭子重機槍子彈擊中的,身體幾乎成了零散的碎塊兒,只有那把指揮刀,還算完整,黯淡無光的躺在泥土里。
鬼子這股瘋狂勁兒,獨立師的老戰士們,連眼眉都沒動一下,在東北的時候,見得多了,小鬼子面臨絕境的時候,那回不上這副德行,以能把別人嚇住,一一三旅的士兵,那見過這陣勢,有不少人的臉都白了,傳說人不怕死,刀槍不入,就是這陣勢吧?
扭頭看看獨立師的戰友們,跟沒有這回事兒似的,很多人的嘴角,還帶著諷刺的笑意,好像看到了很可笑有可惡的事情,一一三旅的士兵,心中鎮定不少,扭過頭來,覺得人也不那么可怕了,當自己射出的子彈,打倒兵的時候,心里好像有一股勁兒在不斷地涌動。
一個重機槍手,早就盯上了日軍大隊長,知道那是個指揮官,他那把指揮刀,暴露的自己的身份,火光映照下,格外醒目,重機槍手毫不猶豫,得住機會,一扣扳機,十幾發子彈,順利的鉆進老鬼子的身體。
同樣被震撼的還有趙登禹,看著幾百挺輕重機槍齊射,兵就像燒火烙鐵上的魚,劇烈顫抖著栽倒在地上,那種情形,使他終生難忘,他德事家克勞塞維茨的名言:用無限的暴力殲滅敵人的戰斗力,未達到此目的,唯有最密集的火力之沖力才能達到。
不知道馮參謀長看沒看到過這段話,不過,把輕重火力的配備和使用,大到如此嫻熟、出神入化的程度,沒有經過多次指揮大兵團作戰的經驗,是辦不到的,這是在獨立師里,趙登禹第二個佩服的人,第一位當然是唐副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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