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
重生之征戰歲月。
一個小隊的鬼子,根本沒有戒備,個個松松垮垮的,隊列拉得挺長,就像在野游。()
唐秋離暗示戰士們做好準備,從這名被俘的戰士身上,可以得到小玲他們的確切消息,在這個方向,只有負責阻擊、掩護傷員的那支部隊,要是小玲該有多好,可惜不是。
一陣涼風從兩側的矮樹叢中刮起,十幾條人影,沖進了鬼子隊列里,沒有什么懸念,一個小隊的鬼子,只有三個活下來,包括那名小隊長,這還是唐秋離特意留的活口,其余的,都在眨眼間被掉了,對付一個小隊的鬼子,對于十名戰士來說,再輕松不過了,何況,還有這位恐怖的“狂虎”。
山虎自己就干掉了個鬼子,整個過程沒放一槍,那名被俘的戰士,突然間見到自己的戰友,狂喜之下,再也支持不住,昏倒過去。
他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指揮長,快去增援張院長,她們很危險”從這個戰士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張院長帶著一百多名戰士,把一個大隊的鬼子,全都吸引到自己這個方向,她帶著戰士們邊打邊撤,鬼子緊緊的把她們咬住,黑夜里,戰斗異常激烈,辨不清方向,當看清眼睛的景物時,隊伍已經處在絕地,前面是一處斷崖,黑幽幽的,深不見底。
部隊就在這個地方,和幾千名鬼子,展開了殊死戰斗,明知沒有退路,戰士們沒有一個孬種,盡管傷亡極大,卻死戰不退,給鬼子重大殺傷,他就是在負傷昏迷后,被鬼子俘虜的,在他昏迷前,剩下的戰士,還在戰斗。
這個戰士,一口氣說完這么多話,原本明亮的目光,逐漸黯淡下去,支撐他精神和體力的那股力量,消失了,彌留之際,還在喃喃的念叨著增援、增援。
放下還在溫熱的戰友遺體,唐秋離到了三個被俘的鬼子面前,他的目光冰冷得要殺人,只是對那個小隊長問了一句:“戰斗是什么時間結束的?你們的部隊什么時間撤離的?”
這個鬼子小隊長,拼命的掙扎著,絕望的眼睛里,冒著兇狠的綠光,嘴里還在大聲叫嚷,什么支那豬、卑鄙、就會偷偷摸摸的干活,皇軍的勇士不怕死。
唐秋離最討厭日本人這副嘴臉,看著就惡心,他連聽一句的閑心都沒有,對山虎一擺手,“咔嚓”一下,這個小隊長的臉,被山虎一拳打癟了,鮮血混合著腦漿,緩緩流淌出來,整個腦袋,就像個爛西瓜。
直屬衛隊的戰士們,已經習慣了隊長的驚人之舉,那兩個被俘的鬼子,那見過這樣的場面,很血腥、很暴力,當時就崩潰了,眼睛死魚般的呆滯著,張大著嘴,劇烈的喘息。
當唐秋離可以殺人的目光,轉向他倆的時候,那目光中的寒冷,使他們的血液幾乎凝固,發自心底的恐懼,使他們的牙齒,不受控制的“噠噠”作響。
沒等唐秋離提問,這倆個鬼子俘虜,顛三倒四的,就把事情的經過,全部交代出來。
他們小隊,奉上司的命令,負責把這名被俘血手團士兵,送到關東軍司令部,這是第一次抓到血手團的俘虜,上面很重視,他們離開戰場是時候,戰斗還在繼續。
這些支那士兵夠勇敢、頑強的,寧死不降,火力很兇猛,就那么點兵力,把一個大隊、幾千皇軍,打得寸步難行,有幾百名士兵倒在他們的槍口下,這倆鬼子俘虜,說著,臉上還有一種恐怖和難以置信的神色,在滿洲,他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支那人。
唐秋離趕到戰場的時候,戰場一片寂靜,鬼子已經撤離這里,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兒,幾堆燃燒過后的灰燼,應該是鬼子火化死亡士兵尸體時候用的。
山坡上,彈痕累累,幾縷殘火,還在飄著裊裊余煙,地上是厚厚的空彈殼,被猛烈爆炸炸起的碎石,堆滿坡道,無聲的述說著,這場慘烈的戰斗。
一百多具戰士的遺體,保持著生前的戰斗姿勢,有的戰士,雙腿已經被炸斷,還保持著開槍的樣子,有的戰士,被幾把刺刀,刺中胸膛,雙眼圓睜,怒視著前方,還有許多戰士,被炮彈炸成碎片,只能看到他們的殘肢斷臂。
部隊的防守工事,被鬼子的炮彈,夷為平地,所有的戰士,無論遺體是什么樣子,他們的傷口,都在胸前。
看到這種場面,山虎和其他戰士,眼中含著淚水,沉痛的低下頭,唐秋離的心,一陣劇痛,他眼前一黑,身體搖晃幾下,幾乎支持不住,一旁的山虎,緊忙扶住他。
他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忽然,唐秋離猛地推開山虎,發瘋似的沖上山坡,尋遍整個戰場,翻看每具遺體,沒有發現小玲,哪怕是一點點的痕跡也沒有。
午后的秋風,掠過他如雕塑般的身體,站在斷崖邊上,目光投進深不可測的懸崖下面,目光所及,云霧飄渺間,一如他現在茫然的心情,絕望、哀傷、卻又不放棄最后一線希望。
花了一整天時間,他們到了谷地,在谷地,有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河,泛著滾滾浪花,奔騰向東方而去,在河邊的草地上,唐秋離找到了一支手槍,那是他在德國,為自己心愛的人,特別訂制的勃朗寧大威力手槍,用這把槍,小玲擊斃了匪首劉黑七。
一切都如昨天發生的故事,就在眼前,現在,槍在,人卻不知所蹤,這是小玲給他留下的唯一物品,除了照片,槍身上,似乎還帶著小玲的體溫,槍膛里還有一顆子彈。
在附近搜索了很大范圍,還是沒有任何痕跡,在唐秋離心里,有一個強大的愿望,戀人沒有死,她一定是受傷或者是跑散了,戰場那沒有看到小玲的尸體,就不能證明她已經拋下自己,獨自一人遠去。
夜幕降臨,唐秋離拖著近乎麻木的身體,回到發現手槍的地方,他在附近尋找了很久,仔細到每一棵樹下,喊啞了嗓子,除了山谷的回聲,就是過耳的秋風,有許多次,他似乎聽見了小玲虛弱的回應,他分不清這是幻覺還是真實,到后來,夕陽映照下的每一顆白樺樹,都變成了戀人娉婷的身影,每一陣風兒吹過,都是她深切的呼喚。
山虎見到唐秋離,精神已經處于恍惚狀態,飛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從林中拖出來,篝火燃起,在深深的谷地,驅走了近處的黑暗,遠處如墨般濃重的松林,在晚風中發出陣陣低吟。
一次次的失望,幾乎抽走了唐秋離全身的精力,他呆呆的坐在火堆旁,山虎滿是擔憂的看著唐秋離,衛士們在遠處警戒,他很清楚,小秋現在的思維,已經處于半混亂狀態,小玲的神秘失蹤,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一個就要做父親的人,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小秋還不到二十歲啊
山虎讓報務員,把這里的情況,如實的匯報給基地,包括唐秋離現在的精神狀態,他實在擔心,小秋再這樣下去,會在精神上徹底崩潰。
基地那邊很焦急,破例啟動了,在非常狀態下才能使用的絕密情報網,隱蔽最深的情報員,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關東軍各部隊,是否在白石山和黃泥河附近,俘獲一名女子。
天明,山虎帶領六名衛士,順著河水往下游尋找,他給唐秋離留下了四個人,并且命令留下的帶隊衛士,發現指揮長有異常舉動,可以采取強制措施,一切以保護指揮長的安全為第一要務,他實在不放心,害怕唐秋離做出什么傻事來。
山虎的擔心是多余的,自從山虎他們走了以后,唐秋離就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茫然的看著遙遠的天空,不吃也不喝,衛士們都擔心,指揮長不是走火入魔,瘋了吧?
這些衛士,長期在唐秋離的身邊工作,自然對他和小玲之間的感情很了解,他們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回張院長,那個他們視為天神般、陽光燦爛的男孩,如同一具沒有生命的軀殼,任憑林間的秋風、天空的太陽,吹過、曬過,他們甚至能感覺到,指揮長的生機,在逐漸的枯萎和流逝。
這些堅強的戰士,只能眼含著淚水,為他搭起擋風遮陽的草棚,心疼的忠心守護著他們的指揮長。
在這期間,唐秋離只做了一件事,在黃泥河邊,尋找了一塊向陽的山坡,把犧牲的戰士們埋葬在哪里,立起一塊高大的墓碑,上面刻著:“抗日血手團四支隊犧牲烈士之墓抗日血手團指揮長血手秋離含血泣立,民國二十三年秋”
之后,他就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呆呆的坐在草棚子里,衛士們都不敢打擾他,有幾次,他們試圖勸說指揮長吃一點東西,都被唐秋離陰冷的目光,給逼回來,從指揮長的目光里,衛士們感覺到徹骨的寒氣和死寂。
幾天后,山虎返回來,這個鐵打的漢子,滿臉都是疲憊,眼窩塌陷,頭發像亂草般,身上的衣服,被刮得都是綻開的口子,他帶領的幾個戰士,也好不到哪去。
他們沿著河邊,往下游尋找,希望能有所發現,可是,他們尋找了近百里地,什么都沒有發現,只好失望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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