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唐寧街10號。
在首相威靈頓公爵的辦公室之內,兩人默默對視。今兒威靈頓公爵連議會下院的會議都不去了,只是守在自己的書房之中,同大英帝國的另一位首相——印度帝國首相阿美士德伯爵舉行密會。守在旁邊的,只有那位伺候過四任大英相爺,至今仍然屹立不倒的內閣秘書哈克。
辦公室里面靜悄悄的,兩個大英首相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瞪了多久,才聽見威靈頓公爵嘆了一聲道:“威廉,形勢怎么惡化的那么快?我離開的時候,一切都還算可控啊!”
印度首相威廉.皮特.阿美士德伯爵搖了搖頭,“公爵,戰爭一旦爆發,哪兒還有什么是可控的?何況這場戰爭本來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戰爭,所有人遲早都會加入其中。如果我們不能取勝,那么未來的世界將會被黃種人主宰!”
威靈頓公爵皺著眉頭:“雖然說所有人遲早都會加入,但遲一點加入,總比早一點加入要好。這也是我在離開印度時和皇帝陛下達成的共識......我們應該盡可能保護聯合王國,使她盡可能少地承受戰爭的痛苦。現在......形勢難道已經危急到了聯合王國必須要加入進去了嗎?”
其實盡可能推遲英國參戰的時間并不是威廉皇帝和威靈頓公爵他們兩個人的意志,而是統治大英帝國的整個精英階層,特別是英國的那些大貴族、大銀行家、大工業家們共同的意志。在他們的設想中,這場世界之戰最好還是復制拿破侖戰爭的路線,讓大英帝國大體上躲在安全的后方,用金錢和軍援收買別的國家充當炮灰。而大英的干孝子印度和親逆子美利堅,則是理想的炮灰國。
印度首相看著英國首相,輕輕搖頭道:“公爵,我想您應該已經得到全面而且詳盡的報告了......雖然我們一再宣稱勝利,但實際上的形勢正瀕臨崩潰!海軍在馬六甲海峽和格雷特海峽遭遇到了慘敗,實際上已經失去了印度洋的控制權。在大明的新銳戰列艦和飛機母艦編隊襲擊了孟買后,我們不得不解除對波斯灣的封鎖,緊急撤回了占領馬斯喀特的部隊,并且將第二印度洋艦隊從安達曼群島調回西印度洋。而這也意味著馬來半島實際上已經成為了一座孤立無援的孤島,雖然休.高夫上將已經命令印度皇家陸軍在馬來半島上布置了堅固的防御,足以堅持612個月。但只要我們無法奪回東印度洋的控制權,馬來半島最終還是會淪陷。
而一旦大明奪取馬來半島,并且將馬六甲海峽置于其完全掌控之下,那么他們的海軍主力將可以在印度洋和西太平洋之間自由行動......他們既可以選擇攻擊印度,也可以選擇進攻澳大利亞,而我們必須要提前為應對這種困難的局面做好準備。”
現在第一印度艦隊已經“成功保衛”了紅海!唔,這又是一場“威廉皇帝式的勝利”!
幾十艘老舊的戰列艦、裝甲巡洋艦和二三等巡洋艦,在第二印度艦隊的掩護下,遠遠繞開阿曼灣,開進了亞丁灣,然后和亞丁灣分艦隊合流,搖身一變成了保衛歐洲和地中海的聯合王國的蘇尹士艦隊!
當然了,這個蘇尹士艦隊并不都集中在蘇尹士港(蘇尹士運河南口),而是分別駐扎在蘇尹士港、塞得港和亞丁港三處,同時還牢牢掌控著曼德海峽(不到30公里寬)當中丕林島——這座島嶼是一座光禿禿的火山島,面積只有13平方公里。早在蘇尹士運河開工的時候,就和亞丁港一起落入了英國人手中。英國人在那里修建了碼頭、炮臺、煤倉、兵營,把那里變成了一個扼守蘇尹士運河的要塞。這一回英軍又在丕林島上增了兵,布署了整整一個團的英印步兵,還布置了十幾門經過改裝后可以對空射擊的維克斯3磅炮,還配備了大量馬拉的可以對空射擊的機關槍。
和丕林島同時被改建成要塞的亞丁港的防務也得到了極大的加強。英國人不僅往那里增派了幾個團的陸軍,還給亞丁灣分艦隊(現在屬于聯合王國的蘇尹士艦隊了)分配了四艘老式戰艦、四艘裝甲巡洋艦和十艘二三等的巡洋艦,它們的任務是負責掩護進出亞丁灣的英印運輸船只的安全。
另外,位于亞丁灣外索科特拉島這回也被英國人捎帶手的控制了。他們往島上派了一個旅的英印步兵,還準備修建一座飛艇起降場。
被布置在這座島嶼上的飛艇將會成為亞丁灣分艦隊的眼睛,在亞丁灣分艦隊承擔護航任務時事先進行偵查,以發現靠近的大明海軍破交編隊。
雖然這場“威廉皇帝式的勝利”后,英國暫時不必擔心蘇尹士運河、紅海和亞丁灣的安全。但印度皇家海軍的實力卻被大大削弱,只剩下原本的第二印度艦隊可以用來保護印度西海岸和西印度洋上的生命線,暫時已經顧不上支援馬來半島的作戰了。
所以馬來半島的淪陷只是時間問題,而馬來半島的淪陷,則意味著戰爭的主動權開始轉入大明之手!
有了馬六甲海峽這個樞紐,今后大明海軍想打印度就打印度,想打澳洲就打澳洲......而英國有限的海軍,就得分兵布署在印度洋、南太平洋、地中海、北大西洋和本土周圍(防備法國、羅剎)。
形勢的確非常危急,必須全力應對了!
“可是聯合王國一旦進行全面的戰爭動員,就將意味著難以遏制的財政赤字和貿易赤字!”威靈頓公爵雖然是個軍人,但他對經濟問題也不是一竅不通,“而置身戰爭之外的法國很有可能成為資本的避風港......一旦資本大量從英國流向法國,那我們恐怕很難維持一場長期的戰爭!實際上聯合王國的繁榮,就得益于長期以來歐洲資本的避險需求。”
“公爵,”阿美士德伯爵說,“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考慮過了......我們必須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因為正在發生的是一場文明間的戰爭,沒有一個歐洲人可以置身事外,否則黃禍就將再一次席卷歐洲。我們得把盡可能多的人都綁上我們的戰車!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取得勝利......即便不勝利,代價也將是所有人一起承擔。”
威靈頓公爵眉頭緊皺,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點頭道:“伯爵,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目前的形勢有多么危急......不過你還是得給我一些時間,我需要和輝格黨人,還有那些控制著半個歐洲的財富的銀行家們好好談一談。我想那些人如果知道現在的形勢有多危急,一定會選擇站在我們一邊的。因為也只有我們才能保護他們的利益!哈克,你說是嗎?”
站在邊上,在兩位首相談話過程中都一言不發的內閣首席秘書哈克聽見威靈頓公爵的問題,馬上就笑著回答道:“是,首相。”
“哈克,”威靈頓公爵又問,“你知道要找誰嗎?”
“是,首相!”
“好,那就去吧!我要盡快和他們會面,就在唐寧街10號。”
“是,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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