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真的是好消息吧”,陳太忠開著那輛奧迪車緩緩地駛入港灣,萬豪酒店頂層裝修,地方就改在了這里。不過林瑩執意要請客。
陳太忠到的時候,她已經定了一個四人小包間,空間不是很大。但是裝修還是很精致的,林總今天高高地盤了一個發髻,整個人顯得端莊貴氣。
“點菜了嗎?”陳主任很隨意地將身上的皮夾克脫下來,向旁邊的椅子上一扔,然后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來。一邊有服務員拿起他的衣服掛起。
服務員在的時候,兩人不好說什么,不過林瑩臉上滿是笑意,等服務員拿了菜單一走人,她就禁不住宣布,“中紀委的人訂了機票,要走了。”
“井么?”陳太忠聽得嚇了一大跳,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于是眉頭皺一皺。“你們監視中紀委的人?”
他相信,海潮集團的消息絕對不會來自北京,就算天南首富可能在中紀委有個把耳目,但是針對天南的行動,他能知道才怪以陳某人在天南的能量。嗯打聽劉勇案的來龍去脈”都是很吃力的。
“也不是監視,而是他們的行動就不瞞著人”,林瑩大大方方地回答。
中紀委辦案,并不金是全面封閉神秘兮兮的那種,像這次來查劉勇案子的人,便是大明大方來的一一起還沒定案的車禍,不可能有太高的關注,哪怕有媒體煽風點火也是如此。
這些人就住在離警察廳不遠的一家四星級酒店里林海潮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就指使人買通了幾個服務員,要他們關注這些人的動向。
海潮集團跟中紀委真的沒啥關系,可是這些人的調查目的并不單純這是一張大網中的一個環節。林總這么做也實屬正常。
中紀委的人昨天就通過賓館,訂了今天下午的機票,不過這個消息傳到林海潮耳中的時候,就是今天早上了。他又吩咐人細細了解一下,才知道今天上午的時候中紀委的人還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
于是他果斷地通知自己的女兒,要她把這個消息傳給陳太忠:北京那邊出變數了起碼是態度有變化了。
“上午還出去了一趟?”陳太忠聽得就是眉頭一皺,心說合著中紀委的人更早地了解到了賴老陸的底細?
事實上,這個情況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人家來就是查這個案子的能第一時間知道消息是正常的,不知道才是不正常的誰吃撐著了,敢在組織的信息渠道上設置障礙?不過,這些人昨天就買了票,看來是北京那邊也有壓力了啊。陳太忠判斷出了這一點,然而還有一處讓他覺得有一絲奇怪:這些人就不能再呆一兩天,等案情落實清楚了再走嗎?
他所不知道的是,中紀委來人一聽案情,就推斷出這是一樁普通的車禍了道理非常淺顯:那個姓賴的司機被抓的過程,實在太富有戲劇性了。
這司機若真的是被收買之后,才有意撞人的話必然會考慮躲一躲風頭。而且只要愿意稍微關注一下就知道中紀委的人尚在天南。
這種情況下,有心情去蹦迪就算很有膽子了,還敢在警察面前大呼小叫,從而因此被抓這得是怎樣的一種弱智?
陳太忠沒想到的因素,被中紀委來人想到了,這并不是因為陳某人智商欠缺,而是他心里對這件事的看法已經定性:這幫人來天南,就是無事生非來的,有嫌疑的要查。沒有嫌疑創造嫌疑也要查。
當然,查來查去,大家比拼的還是身后的關系。這一點無須贅述,也正是因為充分認識到了這個因素,中紀委的人不會再呆下去等交通肇事案的結果了雖然這么做,看起來似乎有點不負責任。
反正京城那邊已經暗示出了拔腳走人的意思,這個時候還在車禍的事情上混淆視聽,那對自己的政治生命未免就有點不負責任了。后面的大佬都撤了,咱這些小嘍羅還沖個什么勁兒,那不是冒傻氣嗎?
陳太忠坐在那里盤算半天。總算是把相應的因果想了一化七八八,于是才冷哼一聲,“算他們走運。要不然的話,哼。
“要不然的話,你把他們也打一頓,像你在北京做的那樣?”林瑩輕笑一聲,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看起來情緒是真的不錯。
陳太忠還真想不到,林家不過是一介商人,對官場的事情也敏感若斯。不過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天南首富有這么點小手段實屬正常,人家若不走了解得這么多,恐怕也沒興趣多跟自己這小小的正處干部虛與委蛇。
這個疑念釋去,又一個疑問涌上心頭,不過這個時候,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他只能強壓著這份好奇,等兩個涼菜三個熱菜上來”只等剩下的湯和煲的時候,他才開始發問,“中紀委走不走的,跟你林家關系不是很大吧?”
“怎么會不大?一個是樹。一個是藤”林瑩的形容很有點那啥,不過她自己卻是不覺得,“官場上弄不出亂子,商場上他能掀起什么風浪?”
“你這話說得有點絕對了。”陳太忠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這話有點道理。但也不完全正確,想那陸海人在天南官場有什么背景?人家也敢惦記著在天南買煤礦。
“在天南。陸海人買煤礦可以,藍家人買就不行”,偏偏地”林瑩還就是這么回答的,也不知道她是碰上的,還是真這么有心機。她端起紅酒輕啜一口,又伸筷子夾一口菜,不過她動作機械看起來很是有點心不在焉“他們敢強買海潮,就要考慮被別人奪走,在天南……你有資格比他們更不講理到時候他們難免雞飛蛋打。”
這倒也是,陳太忠暗暗點頭,煤炭這種資源性的生意,得不到地方上的配合,真的是很難做下去。到時候藍家雖然可以將產業甩賣給別人解套。但是趕不上這一撥行情那就算白忙了,還不夠別人笑話的。
然而他更清楚的是,有些人是可以即代表黃家又代表藍家,比如說瘋狗趙晨。又比如說吳衛東,你想得太簡單了,像吳近之的兒子黃藍兩家個門都能進。”
“那他不是也被你收拾了嗎?拿著槍都打不過你”,林瑩笑著白他一眼,眼波流轉之中,媚意十足。
陳太忠被這一眼看得有點不克自持,林瑩的身材相貌那都是一等一的。只是肌膚有一點微黑”可是相較其他人,卻又多出了一絲雍容和華貴,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
哥們兒也有槍還是鏨金虎頭槍,他好懸就說出這調笑的話了不過心想這飯菜還沒動幾。”不能顯得太急色了,要不然有點跌份兒。
不過不管怎么說兩人既然已經約定晚上開戰了,言談之中就少了幾分試探喝到酒酣處,不知不覺中,林瑩小半個身子就靠在了他的身上,面色緋紅,整個人也軟綿綿的。
練太忠也毫不客氣,探手摟住她的腰肢。就伸手拽出了她的內衣下擺,輕捏幾下小柳腰,發現她的肌膚略略地有一點松弛,不過手感還是非常細膩的。
正當他打算移兵向上之際。包間門一聲輕響,卻是服務員送主食來了,林瑩嚇得趕緊一把推開他。低頭吃飯”順便偽作不經意地抬手掠一下額頭幾根散亂的發絲,又側一側身子,以求不讓外人看見凌亂的衣角。
這服務員也是見多識廣的。屋里是單身的男女,相貌看起來也還登對,兩杯小酒下肚之后,有點手眼溫存也是常態了,所以她目不斜視地將盤子放到桌上,“兩位,菜齊了。”
“那就買單”,陳太忠大手一揮,今天他一門心思地找董飛燕打一場友誼賽,是因為心情不太好。不過林瑩給他帶來了不錯的消息”他需要養精蓄銳一下,晚上好趕場。
服務員點點頭轉身走了。臨出去還帶上了房門,林瑩斜眼瞟他一眼,“你這可以啊。手上過癮就走人了?”
“啊。那還怎么樣?”陳太忠斜睥她一眼,“莫非你想……藤纏一下樹?”
“你這嘴上和手上的功夫。都還不錯”,林瑩笑瞇瞇地點點頭。聽起來是夸獎,但她的意思很明顯,別的地方的功夫都還不錯,那里咳咳。估計就有點不堪了。
“行,我跟你去海潮大廈”,陳太忠一聲輕笑,心說誰怕誰啊。你那兒就算有監視、竊聽的玩意兒,哥們兒放個屏蔽出去,那你也是白下功夫事實上,他不認為林家父女有再玩一次的膽子,只不過他不想跟林家走得太近而已。
可是眼下熱血上頭。下面也局部充血。一時間他就懶得考慮那么多了。
“這兒這兒我定了房間”,林瑩低聲回答一句,一時間臉上居然有些微微的酡紅。“那兒是我家的產業”被人看見了不好看。”2803章藤纏樹(下)
咦。又是一個在乎觀瞻的主兒?陳太忠一時心情大好,還是那句話,注重口碑的女人,私生活不會太亂,他雖然并沒有聽說,她是個放蕩的女人,但是幾次接觸下來。他直覺地感覺,這女人怕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那么眼下,這就是第二個好消息了。
既然是好消息,就不要辜負這難得的時光了,他站起身子就去拿皮衣,這個時候,服務員推門而入,“先生”一共是五百六十二,您給五百六就行了。”
陳太忠從口袋里摸出一沓錢。數了六張遞過去,“好了,不用找了,我趕時間呢……,…”
一個小時之后,港灣的某間客房內,兩個赤裸的身子終于停止了動作,又過一陣,男人的聲音響起。“怎么樣。戳穿的感覺好不好?”
“我……好像死了兩次”女人有氣無力地回答聲音是異常的慵懶,奇怪的是,此刻的她居然在上面嬌小的身子手足并用地攀在他身上,十足的藤纏樹的模樣,“沒想到,你真的“有那么厲害,感覺前半輩子都是白活了。”
“別人都不如我吧?”陳太忠問出這話的時候,心里還是有點酸不溜丟的。沒辦法男人都是這樣,自己爛到不能再爛了,卻總希望是身邊每一個女人的唯氣強壯的雄性,擁有更多的交配權,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這句話,由此又禁不住浮想聯翩:海角那個惹人憐惜的女孩兒不知道此刻在做什么,那里是不是……也下雪了呢?
“別人如不如你,我暫且不說”,林瑩趴在他身子上笑,身子一抖一抖的緊接著又做一下怪,還停留她體內的小太忠登時就又感受到了那份銷魂的緊握感,“但是我肯定比你其他的女人強,我非常確定。”
她的傲氣不是沒有道理的。甚至在一晌貪歡之后,陳太忠都能知道為什么她敢斷定為什么自己挺不過二十分鐘換個沒有經過培訓的普通人來,真的挺不過去。
小林總居然也是器出名門。一波一波的緊握感加上令人蕩氣回腸的曲折。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九大之一的“曲徑層巒”吧?
曲徑層巒,只是一大類別。細分起來還有曲徑、層巒和叩松之類的小類別。不過毫無疑問,林瑩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倒是很有經驗”,陳太忠越發地郁結了,雖然又見識了一大名門,但是想到自己居然坐了一趟公共汽車,心里真是說不出的滋味。這就是貪圖新鮮的代價了。
想是這么想的,可既然都派出乎女去對方體內游泳了,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無情,于是就笑一笑。不管怎么說。人家是給了自己不同的體會,“你真的很棒……相信不止一個人夸過你。”
話是這么說的,但是同時他心里就在哀嘆:如果你能告訴我”只有項一然一個人這么夸過你,那以后哥們兒就對你負責了。
“只有我老公這么夸過我。”林瑩幽幽地嘆口氣。
“不是吧?”陳太忠驚得差一點把小太忠掉出來你居然會觀心術?這可是我都不會的……扯淡,這是在人間界,想到這里,他定一定神,“難得你這么自信哈。”
“雖然我只有他這么一個男人,但是他的女人,很多”,林瑩沖他笑一笑,那笑容里隱藏了太多的無奈,“一比較……他當然知道我好。”
“他連這話都敢跟你說?”陳太忠再次地震驚了,這也太凌亂糾結了吧,“怪不得還珠格格熱播呢,別的男人沒夸過你?真的太吝嗇了,我就覺得你很棒。”
“我要說,你是我生命里第二個男人,不知道你信不信?”林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雙手雙腿卻是兀自緊緊纏繞著他。
我真是,有點不相信,你明明很放得開的嘛。陳太忠一臉肅穆地點點頭,“我只能說,我真是……太幸運了。”
“你以為我在說謊,我知道”,林瑩冷冷一笑,這一刻,她再次祭出了觀心術大法,“林海潮的女兒,又這么溧亮,別人怎么可能放過呢?”
“我沒有這么怒”陳太忠立馬搖頭,不過,面對緊盯著自己的雙眸,他沉吟一下,最終苦笑著回答,“我是有點不相信,那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
陳某人經過紅塵歷練,現在已經是說謊話不打磕絆了畢竟他刷怪的地方對操作的要求太高了。而且憑良心說,吃掉一個良家女子。說幾句好話也是應該的。
“你可能說的是謊話,但是我愛聽”,林瑩給他一個嫵媚的笑容,“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我是項一然的老婆……”
要說起來,項一然跟海潮集團的關系,真的太緊密了,絕絕對對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但是同時。兩者又是相對獨立的部分,一在商一在官。
當然,這年頭大部分時候。是官商不分的,但是有人若是肯細細地分析。還是能琢磨出其中的不同”像林海潮和項一然這一對翁婿便是如此。
兩者互相扶助”這是沒有問題的,就是大家所說的政治聯姻。各取所需。
事實上”項一然和林瑩還屬于是自由戀愛,不過林家的公主早就以美貌享譽張州了,項一然是她談的第三個男朋友前兩個男朋友要啥沒啥。只想著人財兩得,直接被林海潮棒打鴛鴦了。
第三個,也算自由戀愛,但是項經理掌控了多經公司”也不需要太過看重林家的眼色惹得急了,你海潮林家的車皮我還發,可你介紹來的人。我他媽還就是不認賬了。
所以,煤販子們雖然都知道,林海潮是張州煤焦行業的老大,可是這車皮。還是掌握在項經理手里,雖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但是打點好多經公司的經理,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要命的是,這男人們出去交際”叫個小姐唱個歌、喝個酒、洗個澡啥的。真的太正常了,而項一然也是男人。還是成功男人,管不住褲襠也不算稀罕。
當然,這么一來”林瑩臉上掛不住了。但是,你掛不住就掛不住了,誰會在乎?別人不是認她爹”就是認她的老公,而對于項一然的這些“必要應酬”。林海潮都不好說什么,他女兒說什么,就更不重要了。
按說這種情況下,項一然能做初一,林瑩就能做十五,大家各玩各的嘛。她奈何不了自家老公,不相信自己出軌的話,老公就敢歪嘴你還想要不想要海潮的支持了?沒有海潮的支持,你項一然又算個什么玩意兒?
這個邏輯,理論上是成立的,但是事實則不然,項一然找小姐那叫應酬,叫風流,而林瑩找小白臉,那就叫不守婦道,叫不珍惜家庭。
說白了,林總真要有類似的異動,有的是煤販子們在盯著,大家正愁沒機會在項經理面前表現呢口反正林海潮也不可能出來,為他女兒包小白臉撐腰吧?
林瑩現在開著的陽光大酒店,原本就不缺帥哥,不過其中有兩個跟她走得稍微近了一點,那個餐飲部經理一夜之間不知所蹤,后來才知道受了威脅,逃到沙州去了。
另一個是保安副隊長,直接被人打斷了雙腿,扔到了市醫院的門口,打人的就丟下一疊錢和幾句話,“給你十萬治腿,以后不要在張州出現了……林瑩不是你能惦記硪”
這就是實實在在的禁臠了。林海潮氣不氣?要說不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成大事者不惜小費口…嗯,是不拘小節,反正項一然那混蛋也沒膽子離婚。
要說這項一然,還有個怪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南首富”這四個字兒壓得他太狠了,所以跟自家老婆那啥的時候,總是要夸一下老婆的好處。
但是同時,他的潛臺詞也很明顯~我真的試過不少人了,在她們身上,我半個小時四十分鐘都沒問題,跟你在一起,就是五分鐘,我找不到平衡吖。
尤其是張州這煤焦行業有個陋習,煤老板們喜歡拿情人送人,其實這是張州自古以來的風俗、咱哥倆關系好。我這女人不錯,送你玩幾天,費用都包在我身上了。
而這些煤老板里,也有跟林瑩關系不錯的,有時候就忍不住嘀咕一句,你老公挺猛的,我送給他的那個小妹,直夸他呢,你這可是幸福啊“……,所以林瑩很確定,自己與眾不同。
可是,我的私生活也很亂啊,陳太忠聽到這里,也覺得自己不配指責項一然,說不得干咳一聲,“這個,你聽我說啊,有一個女孩兒曾經跟我說過,強壯的雄性,擁有更多的交配權,嗯,你也知道,我昨天交了十幾份家庭作業。”
“但是他每次跟我交作業。都支持不了五分鐘”,林瑩笑瞇瞇地回一句,接著她的下面又做一下怪,“關鍵是跟你在一起,我真的享受到了……戳穿的感覺。”
真是一個貪圖肉欲的女人。陳太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一他的女人里,有不少喜歡享受性愛的,但是只求這個的,這還真是他遇到的第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