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1982蒙藝放手1983維護穩定

正文1982蒙藝放手1983維護穩定

1982章蒙藝放手

事實上。丁小寧并沒有把張兵當回事兒,姓張的身后除了趙喜才,也就是港澳那邊一點地下勢力——可是在素波玩黑道,誰還大得過韓老五?

當然,九龍公司的背后還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僚,是利益共同體,這也是正常的,趙喜才做了這么多年官,現在又是省會城市的市長,沒些人幫襯也是不可能的。

比如說建委主任陳放天的副手,常務副主任就是趙市長的人,若不是陳主任搭上了許純良又搭上了許書記,沒準就被自己這個副手架得難受,不得不投奔伍海濱或者其他人去了呢。

不過,也正是因為利益糾葛多了,丁小寧也不好對張兵下手,還是那句話,私人恩怨的話,怎么折騰都行,抽宋嘉祥司長的耳光都沒問題,但是牽扯上集團利益。就是棘手的事情。

這件事只是惡心了她兩天,今天喝得有點多了,就稀里嘩啦地說一說,也沒要陳太忠幫著出頭的意思——丁總雖然是女性,可小小年紀就混跡社會,很是有點光棍氣質。

她認為,從來沒有人能在所有事上都占上風,混社會的,越拉風的死得越快,張兵你想嘴上占便宜由你,老娘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記住,你說過這樣的話。

“你這境界比我都高啊,”陳太忠聽得就笑,眼中卻是一縷寒光掠過,“不過,小寧不聞不問也不好,那家伙沒準以為你真怕他了呢,多少要還擊一下嘛。”

“還擊肯定有了,”丁小寧點點頭,才清醒了一點,她就伸手去抓桌上的啤酒瓶,“要不他還當我怕他呢,哼,別的我怕,比狠……誰怕誰啊?”

“他無非仗著一個趙喜才,”陳太忠心中的煩躁感尚未盡去。聽到這話,又生出了“不如歸去”的心思,說不得冷哼一聲摸起了手機,“我只是想給老蒙留點面子,趙喜才……在我眼里他算個什么東西?”

一邊說,他一邊就撥通了蒙藝的電話,現在已經是夜里十點,不過,蒙書記尚未休息,接電話接得還很快。

蒙藝正在陪同尚彩霞賞月,雖然碧空這里薄云籠罩,那圓月朦朦朧朧不甚分明,可這畢竟是他近八年以來頭一遭在家,往日里蒙書記的時間都是不屬于自己的,尤其是節假日,需要走訪慰問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也就是碧空初定,蒙藝又是外省來的老資格書記,有些底蘊在里面,非是那新上任的書記可以相比的——他倒也能微微擺一下譜。

張沛見是這種點鐘來的電話,一時就有點猶豫,陳太忠是誰。他實在是太清楚了,可是老板好不容易有點興致陪著愛人,這個……該不該打擾呢?

不過,蒙藝的耳朵還算好用,聽到了手機鈴響而小張又沒有干脆利落地出聲拒絕,于是就發問了,“誰的電話?”

“陳太忠說他……有點事情,想跟您匯報一下,”張沛的回答有點遲疑,“這么晚了……”

“嘖,是他?”蒙老板禁不住皺一皺眉頭,卻是不著急接電話,而是轉頭看一看自己的愛人,“呀,每次這家伙找我,都是……都是讓人頭疼又好笑的事情。”

“接個電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尚彩霞已經看到自己的愛人將手伸了出去,于是笑一笑,“他才給勤勤的同學介紹了點小活兒……我說,快點兒把勤勤調過來吧,她一個大姑娘家的,呆在天南算怎么回事啊?”

“姑娘大了不由爹啊,我倒是想把這小子調過來,”蒙藝笑一笑,將電話放到了耳邊,聲音頓時就變得嚴厲了一點,“我說,你不看現在幾點了?”

“晚是晚了點兒。但是我看著天上的明月,這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老板,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陳太忠的聲音自話筒中傳出,“睹物思人……就禁不住要打個電話問候一聲,中秋快樂合家團圓啊。”

蒙藝聽得也“禁不住”地翻一下白眼,接著又哭笑不得地嘆口氣,“我說你這家伙……今天喝了多少?有什么事兒直說。”

“也沒啥事兒,就是想……咳咳,素波的趙市長,他跟您聯系還多嗎?”陳太忠的問話,還算較為委婉。

“嘿,你終于還是憋不住了,”蒙藝聽得就是一聲笑,沒錯,他人是離開天南了,可是天南那邊大大小小的事情,又怎么能瞞過他的耳目?

陳太忠跟趙喜才不對勁,早在他還在天南的時候,這苗頭就有了端倪,現在越來越弄不到一起,也是正常的了。既然小陳打電話過來了,他少不得就要表個態。

“喜才在通張高速等一系列事情上,比較配合省里的行動,我把他調到素波,是工作需要,并不是對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支持……你倆之間怎么回事,我不想知道那么多。”

其實,他都知道趙喜才最近為什么跟陳太忠不對勁,而素紡那一塊發生的事情,也讓他對趙喜才的行為有些不恥,不過還是那句話。趙某人是他調到素波的,要是他支持陳太忠搞下去此人,那豈不是在自打耳光?

沒錯,他蒙某人是離開天南了,但是天南還有他經營過的勢力,他護不得周全很正常,但是自己出手或者支持杜毅蔣世方等人打壓,那令人寒心之余,也未免有損個人形象。

事實上,有損形象都是輕的,萬一上面人看在眼里,保不齊都要小小地嘀咕一下,你和杜毅一起打壓你的前一套人馬——這會是個什么意思呢?

所以他要表示的意思就是,你們斗吧,我不管,這總可以吧?

“我的意思,也不是想讓您知道那么多,”陳太忠聽得就笑,他今天還真不是告狀來的,“我就是想說一聲,那家伙欺人太甚了,我這不是怕老板你看著我們同室操戈,心里不好受,才提前打個招呼嗎?”

“你們又不是才開始同室操戈”,蒙藝冷哼一聲,“行了,招呼算你打到了,對了……別用杜毅或者蔣世方的人收拾他。”

其實,蒙書記心里很清楚,杜毅和蔣世方,都容不下趙喜才,趙某人在通德扣發所有公務員一年工資的百分之五十,已經得罪了太多的人,擱給大多數人看,趙市長就是他蒙某人麾下的一條忠犬。

趙喜才已經將身家性命孤注一擲地投到了他身上,他不管的話,趙市長就無路可走了——服從省里的命令。卻落到眼下這步田地,別人看著也寒心不是?

而蒙藝當時將趙某人調到素波,不僅僅是要向大家表示,服從省里的指揮就有好處,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趙喜才得罪了太多的人,只有選擇死心塌地跟著他的份兒,這樣的人未必會是多么好的干部,但是用著絕對會很順手。

說句實話,就算蒙老板依舊在天南,趙市長想再上半格,很可能都是遙遙無期的事情,這種人用是可以用,但未必合適大用。

然而天意弄人,蒙藝在天南的一系列布置,不能說不是很成功,他也有意在剩下的幾年里將天南打造得更好,可到頭來卻被黃老逼得不得不遠走碧空。

就像現在天南那倆不可能重用陳太忠一樣,趙喜才也得不到重用,因為在大多數人眼里,他就是腦門上刻字的蒙系。

說得更難聽一點,從某個角度上講,陳太忠得到那倆的重用,可能性都要比趙喜才大——別看姓趙的位置很關鍵,那是靠捧臭腳捧出來的,小陳起碼是實實在在地弄出了點東西來。

不過,這些因果并不能掩蓋一個事實,趙喜才就算再該下,不能由杜毅或者蔣世方動手,否則,那就是在否定他蒙某人以前在天南的業績,在打他蒙某人的臉。

好吧,再退一萬步講,趙喜才在升任省城市長之后急速腐化墮落,罪大惡極該下了,杜書記或者蔣省長也忍無可忍了,但是推動這件事的,不該是另一個腦門刻了蒙字的家伙——否則,這里面就難免又有點說不清楚的事情了。

所以蒙藝必須強調一下,你用蔣世方或者杜毅來達到目的,不合適,尤其杜毅是絕對不合適,那樣的話,味道會怪得一塌糊涂。

要是用黃家人,倒是能簡單一點,陳某跟黃家關系也不錯,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蒙某因黃家而出走碧空,黃家隨手撂到趙某人,那是天經地義的捎帶了,蒙老板這邊對黃家的歉疚,也就會因此而變得越發無足輕重。

“可是,他明明就是老板你提拔起來的,”陳太忠聽到這話,就又開始胡攪蠻纏了,“要是不讓那倆搞,那麻煩您那個……中紀委的朋友一下?”

“許紹輝查他,肯定是不合適的,”蒙藝心說這小子是在試探我,許紹輝出手成不成,不過以你跟小許的關系,查個副廳長副市長的可能問題不大,查省會城市的市長,還真不行,“你覺得他現在……該有這么的大手筆嗎?”

“也是哦,一個正廳一個副省,才差半格,”陳太忠聽得長嘆一口氣,雖說趙喜才和許紹輝的地位,真的是相差懸殊,可那是綜合盤算的結果,真說行政級別,那就是半格。

1983章維護穩定

掛了電話之后,他才反應過來,咦?我沒想著用許紹輝搞趙喜才啊,這老蒙是個……什么意思呢?

仔細回味一下蒙老板的話,陳太忠就明白了,用杜毅不行,蔣世方也不太合適,許紹輝又有點夠嗆,那么……說的可不就是讓我找黃漢祥呢?反正總不能找蔡莉吧?

我本來是想用一點非正常的手段,讓趙喜才身敗名裂的,不過老蒙似乎希望我用正常手段,想到這個他又有點頭大,我可真不習慣總去求人。

可是再轉念一想,他將想動趙喜才的念頭,已經告知了蒙老板,再整出點靈異事件,似乎也不是很好,想著自己在這官場未必能再呆多久了,索性是心一橫,得了,我在國外追回來的那些錢,都給了你老黃,求你擼掉一個小市長,應該……或許不是很難吧?

還是那句話,難與不難,不試一試怎么知道?這也是陳太忠在官場里收獲的心得——當初羅納普朗克再離譜的條件都敢提,可不也是因為人家覺得,不提白不提?

有些時候,溫良恭儉讓是要不得的,你不提沒人領情,提了大不了跟沒提一樣。

“談下了什么結果?”丁小寧見他半天不說話,終于沉聲發問了,她也知道太忠哥這個電話是為自己打的,張兵吹得再怎么牛皮哄哄的,終不過是趙喜才推到臺前的一個小卒子,收拾了主人,那狗也就換東家了吧?

“再等一等吧,我去了北京就有說法了,”陳太忠笑一笑,不過,想到張兵那廝隱約還掛著一個“黑”字,說不得沉吟一下,“你等一等,我給老古打個電話。”

換個旁人的話,多半是要叮囑一下丁小寧最近注意安全,實在不行,在韓忠的港灣或者軍分區招待所長住都可以,不過陳某人有個毛病,從來不習慣被別人找上門來找碴。

那些突發事件也就算了,像這種預知可能有危險的事情,他都是習慣把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中——等著你找上門,那我不是傻的嗎?這世道,從來只有哥們兒主動欺負別人的時候。

所以他就要聯系一下古昕,按說他給王宏偉打個電話的話,效果肯定更好,可是王書記跟他的關系有點微妙,而且人家級別擺在那里,終究不是他方便呼來喝去的。

古昕剛搞完一個中秋佳節警民聯歡會——也是維護穩定迎接五十年大慶的意思,現在正跟分局幾個領導開會,琢磨什么地方還有可能不穩,沒錯,現在都十點多了,但是這個節骨眼上,誰敢有半點疏忽?

猛地見到陳太忠來電話,古局長登時就是一驚,心說壞菜,這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說不得站起身走出去接電話。

不過,聽說陳太忠只是想讓他去素波找一家房地產公司的麻煩——哪怕無中生有也行,禁不住就笑一笑,“這可太簡單了……反正我這兒要看管起一批人來,到時候讓他們隨便咬出來點什么就行了。”

這也是慣例了,每逢重大慶典活動,警察局里掛號的那些主多半都會接到通知,輕則讓他們每天來報到,重則帶上被褥來局里小住幾天。

別看馬瘋子和古昕很熟了,他手下有幾個家伙享受的也是這待遇,這跟私人交情無關,而是表示出一種嚴肅負責的工作態度,古局長也是有備無患的意思——他不這么搞,容易被別人抓住把柄歪嘴。

以前馬瘋子自己享受的也是這待遇,不過好歹因為近來身價大漲,免去了這番恥辱,有家有業的人終究不一樣,這也就無須再贅述了。

所以這點小事,對古局長來說很是容易,但是有一點他還是不能確定,“讓他們咬到什么程度呢?羈押幾天還是……搞得大一點?”

“大一點當然好了,只要你那兒方便就行,”陳太忠聽得就笑,他從來不是一個懂得適可而止的主兒,而且這次又是張兵挑釁在先,敢招惹哥們兒的人,你就得做好被報復的思想準備,“不過,這家公司可是趙喜才罩著的,扛不住了說一聲。”

“我當趙喜才是個球,”古昕冷哼一聲,以他的層次,還沒有頭疼趙市長的資格,而此事又是陳主任授意的,所以他自然也就不怕了,“不過眼下不合適大搞,先把幾個小嘍啰弄過來,太忠你要真想大搞,過了國慶咱們再琢磨。”

“我也沒讓你直接抓張兵,要不然趙喜才保他是沒問題的,”陳太忠聽得就笑,他這吩咐,不但是為了丁小寧找回場子,也是為了惡心和警告張兵——不用等你趕絕京華,哥們兒我先打上門去了。

找張兵麻煩的手段很多,之所以用古局長而不是用韓老五……好吧,大家都覺得官仙一書解釋太多,這么淺顯的道理就不說了。

不管怎么說,直接動張兵就沒什么意思了,所謂敲山震虎,就是要告訴你我有這種能力,而不是直奔主題,這年頭含蓄是王道,將打未打出去的拳頭才是最嚇人的。

而且,萬一趙市長為了自家臉面,橫下一條心死保張兵,容易把事情搞大,古局長懂得利用五十年大慶的招數,難道趙市長不懂得用?一旦事不諧,反倒折了自家的銳氣。

說穿了,這就是給丁小寧上個保護符,正經利害見分曉的時候,是等陳太忠去了北京之后的事,上面的意志定了,下面才好打打殺殺。

古昕嘴上說得漂亮,擱了電話之后,也有點撓頭,心說我現在最大的任務是維穩啊,抽出警力去素波抓人,這得找幾個有擔當的,而且事情得辦得利索。

不過,他將消息悄悄地跟幾個自己人一說,大家都是熱情高漲,紛紛拍胸脯說交給我吧,古局長見狀,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你看看你們,讓你們加班巡邏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一說給陳主任辦事,哎呀……恨不得打起來!”

做為陳系核心人物之一,古昕辦事相當雷厲風行,當天晚上就找了兩個混混,第二天上午就落實了九龍房地產那邊的幾個核心人物。

第二天中午,三輛車就來到了素波,一輛是掛著鳳凰牌子的三菱吉普警車,另兩輛就很普通了,跟丁小寧聯系上了之后,很快就弄清楚了九龍的辦公地點,又搞清楚了要抓的兩個人面目特征,立刻采取了突然行動。

八個警察里只有一個穿了警服,警車里坐了四個人在開道,后面是一輛出租車,出租司機見這四個都是膀大腰圓的小伙子,本來就想拒載的,總算是看人家沖自己亮個牌牌——警官證,這才放下心來。

古昕派這么多人過來,還真的一點都沒錯,別看這九龍房地產新成立不久,卻是非常講究形象,辦公室寬敞明亮,高級管理人員沒幾個,但是保安一大堆。

帶頭的警察亮一下工作證就要往進闖,不成想門口吧臺的小姐伸手就攔住了,一邊攔一邊就去抓電話,“我不管你們是來干什么的,請你們先填會客單,這是張總再三強調的。”

小姐也知道自家老板不含糊,外籍華人呢,還有趙市長做靠山,怎么會把鳳凰的警察放在眼里?

一旁有人伸手就按住了電話,穿警服的直接拿出一張紙來,在她眼前晃一晃,“認識這幾個字嗎?你確定要通風報信?”

白紙黑字,下面的小字看不分明上面大大的“傳喚證”三個字,小姑娘還是看得清楚的,登時輕呼一聲,又趕緊地捂住了嘴。

這時候,旁邊過來兩個保安和三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就要問發生了什么事,幾個便裝警察腰間和口袋一摸,有人拿出的是證件有人拿出的手銬,在空中晃一晃之后,“警察,你們五個,面向墻壁,雙手放到墻上。”

有個混混猶豫一下,想拿過一個小個兒警察的證件來看一下,不成想這位攥住對方伸來的手臂,腰一沉腿向前一伸,直接就是一個過肩摔,別看個頭小,這下還真是利索。

這位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呢,一邊又過來一個,眨眼間銬子一甩,兩聲輕響,直接就是“蘇秦背劍”式背銬——要多干脆有多干脆。

“面向墻壁,雙手放到墻上,”說話的人再重復一遍,周圍幾個警察就圍了過來,眼見勢頭不妙,這四位乖乖轉身,倒是有人嘴里還在問呢,“我說大哥們,到底怎么回事啊?”

留了三個人看守這五個人,剩下的警察呼嘯著就沖了進去,不多時就拎了一個人出來,將銬著的那位手銬一開,四個人擁著被抓的這位上了吉普車,剩下的警察打個車,登時就呼嘯而去。

這時候,九龍房地產里面才亂了起來,大家紛紛打聽是怎么回事,接待小姐卻是看著手上的傳喚證發呆。

這次古昕派人來,要抓的是總工程師和一個副總,那副總命好,現在不在公司,不過人不在無所謂,留下傳喚證了,你要是不去乖乖報到,回頭可以直接刑拘你。

要按丁小寧的意思,直接給張兵也發一張傳喚證就完了——反正只是個嚇唬的意思,趙喜才絕對不會同意讓張兵去鳳凰。

不過古昕不同意,古局長的意思是說,直接傳喚張兵容易把事情搞大,現在這時刻,大家求的都是一個穩定,而且——萬一那張兵膽子夠大,真的來了鳳凰,身邊再跟上趙喜才的人,那反倒是可以冠冕堂皇地介入這個案子了。

坑人的案子,不方便認真,當然,拖過國慶之后,想認真也不是不行,反正說起玩法來,古昕不知道強出丁小寧幾條街去——小姑奶奶,這次你聽我一句,沒錯的!

當然,他們選的對象也是有理由的,那個副總和總工程師都是張兵從香港帶過來的,據張總說,總工會把新的設計理念和小區管理模式帶給大家。

旁人都道,說這香港人不好惹,是不是該慎重一點?可古局長冷哼一聲,別自己嚇唬自己了,真有背景的香港人,會跟著這土棍張兵回素波來打工嗎?

正經是因為他是香港人,才可能做出對維護穩定不利的事情來,普通素波的老百姓,那就是連賣國都是無門的,你說人家不穩定,不合適。

反正,這總工請得干脆利落,除了當時暫時制服了一名可能影響大局的路人甲之外,沒有遭到任何的抵抗,短短三分鐘,總工就被請上吉普車開走了,根本沒有留給別人反應的時間。

這次橫山分局來了三輛車,將人帶走之后,就把嫌疑人轉移到了另一輛車上,那兩輛都不是警車,帶人火速趕往鳳凰,只剩下穿警服的這位,慢悠悠地開著吉普車往回走。

趙喜才在素波勢力太大了,從市區駛出素波界,開得再快也得一個多小時,為了防止人被劫走,這一招金蟬脫殼,卻是必須使用的。

穿警服的是經偵大隊副大隊長,最近跟古局長走得很近,好不容易排除重重阻礙接到了這個活兒,所以一邊開車,一邊四下看,心說這素波警方的反應,怎么這么慢呢?

他想的是我們截人走,素波這邊肯定是要出面維護的,甚至他都打定主意了,我可以跟你們回素波,但是想知道其他人去了哪兒,對不起,我偏偏不告訴你。

有機會能賣陳太忠一個面子,那可是天大的機緣!

遺憾的是,他的愿望是好的,可兩個多小時之后,他都開出素波界了,也不見什么響動,心里不禁暗暗嘆口氣:我靠,孫正平你是吃干飯的嗎?這叫個什么效率啊!

其實,他這么想,還真是冤枉了素波警察局局長,他們離開后不到一分鐘,市110就接到了報警電話,說是有人綁架走了九龍公司香港來的總工程師。

是的,這很可能是一起綁架案,對方有人穿警服,也有傳喚證,然而,這從側面證明……可能的綁架案,是經過精心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