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真是得了便宜賣乖,田甜被陳太忠最后一句話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他說得到也沒錯,要不是老爸手下的人太不爭氣,事情又何至于展到眼下這一步?
總之,想到他若是答應了,這件事情應該也就到此為止了,田主播終于笑一笑掛了電話。
田荊已想的也是如此小陳不折騰的話,我和祖寶玉聯手,還捂不住這么小小的一個蓋子?不成想,這次還偏偏地出了砒漏。
媒體記者們采訪的是大隊長家里撒出錢的事情,但是關于此事,警方單獨就施加得了壓我們正在積極地了解當中,由于調查的需要,請勿隨意報道,否則引不可預測的后果的話,我們要追究你的責任!
這種理由通常是破案時的說法,警方信手指來,根本不顯得有任何的牽強和突兀,但是同時,也沒承認此人一定就犯了事兒了。
對這樣的答復,大家一點脾氣都沒有,正說是只能報道某老太被人撞的事件了,不成想就接到了上面的指示:不許報道!
不過這年頭,世故的人固然多,可不信邪的人也不少,,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競爭,素波晚報有這么個記者,北大新聞系畢業的,來到素波日報社,不成想分到晚報板塊了,就覺得自己是被埋沒了一娛記也是記者嗎?晚報也有新聞嗎?
學不能以致用,讓他已經很郁悶了,而在報社里死活出不了頭,就讓他心情越地糟糕了,一年過去,他竟然有了下海經商的念頭。
好不容易這次抓了一個新聞線索,不能報導也就算了,可是連花絮都不能寫,這就有點欺負人了,“別人不能寫?那我寫
此人確實有才,比如說追總編女兒的時候,一天最少一封情書,用的還是十四行詩的格式,才華那叫個橫溢。
難得的是,這總編的女兒在大學里,也是主攻外文的,學得不是很好但是多少知道一點,尤其是她看上北大這位小伙不但文采斐然,人也長得帥氣她身材尚算勉強,相貌卻是不太拿得出手。
有人為我寫詩,不但是十四行詩,而且是個滿帥氣的小伙子。總編女兒是很矜持的,但是她也有虛榮心,雖然對他還不太假以辭色但是她很樂意把這些詩展示給自己的校友。
素波日報社的總編可是由市委宣教部副部長兼任的,在報社里的地位那就不用說了,她也早答應,有好稿子的時候,可以幫忙協調一下。
最后,這個稿子上的并不是新聞板塊,而是社會百態隨遇而安的雜文專欄也在這個板塊,而這記者的稿子寫得并不怎么犀利,用的也是春秋筆法。
他爭的第一這個名義,別人不敢他敢,就這么簡單,將來這個消息一旦炒開了,他這第一人的名頭就坐實他不是不會寫實,但是寫得太那啥的話,總編的女兒都幫不上忙了,“跟著宣教部,總是犯錯誤。”這話不是白說的,大家心里都有一根紅線。
這稿子一見報,隨遇而安就不干了,徐老師不是報社的人一正是因為不是,他才敢肆無忌憚地抨擊一些丑惡現象,不過他在報社影響挺大,人脈也不錯,拿著報紙就去找主編了,“這一塊兒是怎么回事?他寫了,我還怎么寫?索性你們弄到新聞版去也成啊。”
“這一下,你寫的不就可以登了?”主編笑著回答一句,他知道此事的因果,也知道有人在紅線邊緣玩火,不過這些,他知道就夠了,老徐的嘴可是沒把門兒的。“那算了”徐老師讀過報紙了,知道寫稿子的年輕人只是點到為止,遠沒有自己準備的東西翔實和犀利,所以也就只能認了誰要連劉曉莉的文章都登不出來?
遺憾的是,在下午的時候,主編又打電話來了,“還是不能登,田書記親自打電話過來了,點評批評了咱報社沒有大局觀。”
田立平這次是真的火大了,別的報紙也就算了,按說這素波日報社應該是最聽話的媒體才對,雖然只是登在了晚報上,可是這口子已經被撕開了。
所以他必須強烈地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同時還要對其他媒體一一地做出告誡,并且很不客氣地威脅了主編一頓一他并不怕自己赤膊上陣,麻痹的真的事情弄大了,我看你宣教部被動不被動!
所以,主編不得不打個電話通知隨遇而安,告訴他事情大條了,我這兒已經夠亂了,老徐你就別再瞎折騰了。
總算還好,由于事情處理得比較及時。其他媒體的記者也紛紛地表示了理解,然而,就在晚些時候。一個更郁悶的消息傳到了陳太忠耳朵里。
那個副大隊長也得知老媽的事情上報了,只當是有人故意要整自己,心里將幾個,可能算計自己的家伙挨個罵了一遍,最后提出要求了,“我媽的事撤訴可以,但是我這邊的調查,也就該中止了,這錢我真不知道是誰栽贓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這其實已經算是破罐子破摔了,這可是在跟組織提條件啊,就算逃過這一關,政治生命也基本就到頭了,但是,就算落個閑職,總比被雙規然后吃棒子面兒窩頭強吧?
他不得不這么決定,因為他身上同時背了兩件甲,舊件都是能將他拉下馬來的事兒。這么集中地爆出柬。珊及景有人要害他啊別的不說,那鞋盒子本來在衣柜頂兒擱著的,怎么可能跑到廚房呢?
我被人盯上了,大隊長可是沒想到盯他的人不在本系統,心說這次是有心算無心,我估計也夠嗆擋得住,還不如認一件事兒擋一件卓兒,先低調幾年,保不齊回頭就東山再起了呢?
東山再起并不是夢想,他能坐到這個位子,肯定也有些相厚的領導,要知道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是分局副局長兼的,具體辦事的就是下面幾個副大隊長。
總之,他既然搞了警察工作,當然知道眼下的大氣候是多么敏感,更知道公眾輿論在意的、不容易捂住的,是老太太那一起事兒。
至于說家里掉錢出去,由于同時是生了莫名其妙的火災,可以歸咎到惡意報復案件里去,警察局有相當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對外宣布案子的進展。
道德敗壞一點無所謂,我認了,這東西對我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關鍵是我不能認了掉錢這事兒,那就只能借這敏感時候,要挾組織一把了。
這家伙是如此地膽大包天,于是,這情況第一時間就傳到了田立平的耳朵里,田書記一聽,登時大怒。當著姜秘書狠狠地一拍桌子,“,這讓我怎么跟陳太忠交待?”
姜聽得都是心里暗嘆。唉,一個小處長能讓田老板掛在嘴上忌憚不已,陳主任這瘟神的名頭,真的不是蓋的啊。
田立平不知道自己的秘書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很清楚,陳太忠已經將態度表示得明明白白了,此人必須身敗名裂丫才會甘心,可是人家眼下提出來這樣的要求,那也是豁出去玩一錘子買賣了。
時于這種已經不拿自己當人的看的主兒,田書記還真沒什么好招,當然,他可以不理會這個要求,雙管齊下,一邊調查此人巨款的來源,同時吩咐二審的時候,將判決改過來細最后再狠狠地治一治這混蛋。
可是,要逼得這家伙絕望起來,巨款這方面到還無所謂,慢慢調查就行了,不過撞人一事就麻煩了,田書記不想將此事過二審,想要庭外和解達到目的很扎眼很缺德的一個判決,盡量不要出現在公眾眼中了。
而且,隨隨便便就屈從于公眾壓力,改變判決,這將法院置于何地?正確解讀法律并做出判決的。是法官還是人民群眾?
有些其子,能不開盡量還是不要隨便開,田立平身為政法委怎么做才是真正的顧全大局。
可是要不答應這混蛋的條件,丫真的豁出來了,在撞人那事兒上做文章,堅決不同意和解,那就不得不二審了,而二審哪怕就算是終審,只要丫挺的豁出去,還可以進京的不是?
尤其關鍵的是,這件事已經被素波晚報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捅出個小縫兒了,副大隊想要興風作浪,那就容易了很多:有人撞了我老媽,判了賠償,結果那邊找出領導施加壓力,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一這也是個挺吸引眼球的新聞不是?
風口浪尖兒上,隨便出點什么動靜,都難免被人抓住把柄啊,田書記心里為難吶,萬一被人借機攻擊,那就大不妙了。
這事兒聽起來挺滑稽,一個小小的科級干部,居然能讓廳級干部為難,不得不說這人也會算計,會抓時機,其實說穿了還是那句話丫都要光腳了,田書記還穿著鞋呢。那么,田立平就只有一個對策可以走了,先假意答應穩住這副大隊長,等五十年大慶過去之后,尋個小手段將這家伙搞下來。
麻痹的,我好歹也是個市委常委副廳級領導,前面被自己手下的卒子逼著,后面又有個瘟神頂著我的腰,這政法委書記當得有毛的意思一我總算知道王宏偉有多么不容易了。
可是牢騷歸牢騷,他還必須得跟陳太忠把事情解釋到了小陳你看哈,我不是不幫你,但是咱們國家干部,要講究個大局為重不是?
陳太忠一聽說要庭外和解,那么此事就注定輕描淡寫過去了。你說說話倒是容易,可人家那處長認為我沒出多大力,心里有了疙瘩怎么辦?
至于說那個副大隊長以后會不會被弄下來,那也是兩說呢,“這家伙都是瘋狗了,除非弄死他,要不您覺得很容易雙開掉他嗎?對他來說,您這叫出爾反爾啊。”
“那就慢慢來嘛”田立平笑一聲,眉頭卻是情不自禁地皺一皺,說不得轉移了話題,“太忠,你不會是覺得,你要去了歐洲,我就不關注此事了吧?”
“我還真有這么點擔心”陳太忠聽得就笑,他這是實話,老田你是講究大局感的人,回頭落那刑警是一定的,可是能落到什么程度,那就難說了。
而且這么一來,那最操蛋的主兒,到是沒事兒了,我最想搞的是那民庭庭長啊,他心一橫,得了,哥們兒豁出去暴露一把了,也要把此事擺平了。
他不想管這件事的時候,覺得都是無所謂,別人的事兒跟我有一毛錢的關系嗎?沒有。
可是,接觸此事越多,他就越地感覺到了里面的無奈,這體制真的太森嚴了,一個小老百姓被冤枉了,想要翻身真的有這么不容易啊,不行,哥們兒豁出
呸呸”看我這臭嘴,哥們兒不做好事兒,是要巴結好那帕里。嗯,沒錯,那處長那人愛記據,咱得哄得那大秘開心才行。
找到個。借口之后,他微微一笑,“立平書記,這個事情,您不要先答應他,我得找某些領導請示一下,這沒問題吧?”
向某些領導請示?那肯定沒問題啊,田立平巴不得有些人能站出來幫自己分擔一下責任呢,反正做領導的,拖延時間誰不會?于是他笑著回答,“那我就靜待你的好消息了。”
好消息沒等來,第二天一大早,田立平反倒是得了另一個消息,陳太忠在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起了高燒,送到省人民醫院輸液去了。
當然,有資格讓陳大仙人燒的病毒,在這個世界上是找不到的,這必然是家人在制造自己不在現場的假象。
陳主任病了,來看望的人自然是絡繹不絕,呂鵬、王浩波、王思敏、何振華之流,都紛紛來探望。不過田立平沒來小陳的林肯車還在馬路上橫著呢,田書記若是來了,難免會引起某些不必要的聯想。
咽章弄假成真
王啟斌也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女兒王艷和女婿鐘天都跟著來了,反正都不是外人那倆的婚禮,陳太忠還參加過呢。
不過,陳主任燒得有點厲害,神智也是迷迷糊糊,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沉睡,直到十點左右,才徹底地清醒過來,一睜眼正好看到王處長一家人進來。
這次他的精神頭就好很多了。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等到了十一點四十的時候,他居然想出去喝酒了,王處長當然不能坐視這今年輕人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于是就勸說他等一等大好了再出去。
正糾纏著呢,陳太忠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個似曾相識的號碼,接起來一聽,那邊就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呵呵,陳主任,我是小姜啊,立平書記讓我問一下,領導指示了什么沒有?”
“沒來得及問呢”陳家人苦笑一聲,“我從昨晚十點開始燒,夜里兩點的時候燒到四十度,等我歇一歇,過一兩天吧,,我把田老板的難處跟領導匯報一下
“不用匯報了,陳哥”。小姜找他,原本就是通知此事的,聽說他還要把老板的“難處。匯報上去,登時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回答,“這事兒老板已經搞定了
“啊,是嗎?。陳太忠很吃驚地叫了一聲,旋即清一清嗓子,“不太可能吧?我是不想放過那倆的,立平書記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軟”他要讓步的話,我真的會很失望的
“讓步?那不會讓步的小姜笑一聲,停頓一下話了,“等一下啊陳主任,田書記要親自跟你說話。”
原本,田立平還想著,要自己的秘書說一聲就行了,他一邊拿著文件看一邊聽免提里傳來的聲音,不過,聽到陳家人要匯報自己的難處,他登時將文件放在了一邊,沖秘書招招來吧。
“事情有了新的進展”。田書記拿起聽筒來,微笑一聲解釋,“就像你說的那樣,甄宮正的骨折可能是假的”等調查清楚了我會通知你一聲,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養病“我就知道他是假的”陳太忠笑一聲,掛了電話,心說那混蛋骨折是真的,不過胯骨脫向可確確實實是假的,這是他早就確認了的。
昨天知道了那個大隊長的消息后,他就意識到了這幾件事的關鍵之處一此人所倚仗討價還價的依據,不過是二十多天前的撞人事件。
那老太太不是湘香撞的,但是既然甄宮正這么判,那就表明這件事是可以扯皮的,除非,有人能證明甄庭長和大隊長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想證明這種東西,就是陳太忠出手也要大費周折,而且很容易弄出一些靈異事件來,這動靜一大,就容易起別人的奇思怪想,招致一些本不該有的關注畢竟甄宮正凌空飛起落地時跌斷雙腿,已經是非常難以解釋的事了。
然而同時,陳太忠又不想放過甄庭長。他想一想,自己曾經指控過那廝“碰瓷”索性心一橫,得了,我就把你弄成真的碰瓷吧。
如此一來,你錯判在先碰瓷在后,就算再沒有想象力的人,也能從兩件事情的驚人的相似程度上,自由心證一些東西吧?
于是,昨天夜里,陳家人悄悄地潛入甄宮正的病房,甄庭長住在素波市第二人民醫院,這里跟鳳凰中心醫院一樣,都是交通事故的定點鑒定醫院。
這定點鑒定,肯定也有貓膩可言,陳太忠早就知道,那股骨脫向不過是甄家人強調傷勢嚴重,反正脫向這東西,是接上就完了,死無對證的事兒,倒是腿上的骨折做不了假。
當然,甄庭長無事生非也不是沒目的,股骨脫向的性質是比較嚴重的,這不比膀子的小臂或者大臂脫向,吊個膀子注意少用力就行了,腿是用來走路的,理論上講,股骨脫向起碼要臥床休息三個月。
摸進病房,等到沒人的時候,隔著厚厚的石膏,他悄悄地將那位的腿骨修理好了。
總算是他當時考慮到在法院宿舍門口,搞得開放性骨折的話,血乎啦嗤的就沒什么意思了,手上的勁兒用的不是而甄庭長懷算年輕,身體協調能真和小腦反射弧都屬兒甲范圍,這骨折沒有多厲害。
一邊修理,陳家人一邊抱怨,我這仙力把你腿弄斷,又把你的腿接好,你這混蛋夠幸運的啊,黃老都享安不到的待遇,你享受到了,還是兩次!
完事兒之后,陳太忠就溜回來了,等到一大早七點多的時候,又偽作昏迷溜出去了,因為甄宮正醒了。
甄庭長醒了不久,就要去小便,前兩天他腿腫得厲害,大小便都在床上解決了,這兩天好點了,他也不想每次尿液淋漓到身上床上,猛地一個念頭上頭,就讓人推著他去公廁完之后可以到草坪處呼吸點新鮮空氣嘛,天天憋在屋里聞來蘇水味兒,真是難受。
不成想他在小便將完未完之際,坐的輪椅猛然晃動了一下,身后的人沒把持住,眼瞅著就要摔倒,他伸手去扶墻,同時下意識地用石膏腿點了一下地,卻猛地現幾乎沒感覺到疼。
這些肯定都是陳太忠搞的,他要讓甄宮正明白,你的腿好了是的,你得有心理準備嗯,就是這樣。
果不其然,甄宮正即將出口的慘呼,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前幾天他可是痛得死去活來的,今天感覺好一些了,卻沒想到這么點一下都不疼。
驚喜之下,他都忘了尿撒到褲子上了,而是愣愣地琢磨了起來一今天一大早起來,好像腿不疼了耶,“咦,好得這么快?”
推車的那位正自責呢,聽到他說話,趕緊出聲相問,才知道甄庭長今天感覺不錯,兩人驚喜地交談了好幾句之后,甄宮正才反應過來,使個眼色給對方,“噓,別說了。”
現在才想起來別說,那可是晚了,這不是別的地方是公廁啊,一大早起來,進進出出的人挺多的,聽到他倆這么說話的,也不止一兩個人。
其實,腿傷好得快一點也無所謂,甄庭長不過是為人謹慎,心說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到,那多少也是麻煩不是?
不過非常遺憾,“別有用心的人”是一定在場的,當然,半個小時后,這個人就該稱之為“有正義感的知情者”了,舉報電話直接打到了政法委的辦公室。
“什么?甄字正最后說,他的腿就沒有受傷,你在廁所聽到的?”辦公室主任也是田老板在為某些事鬧心呢這消息真的太重要了。
“嗯,其實我也是咱法院系統的,不過就別問我是誰了,我純粹是見不慣這種惡心事兒”。那位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這邊辦公室主任愣了好半天之后,抬手撥個舊,“我是市政法委,給我查一個電話號碼來電很快就查了出來,對方沒有說謊,這是市第二人民醫院門口的公話號碼,很顯然,那位在廁所里聽到消息,就跑到門口打公話來了。
那今年代,手機沒像后十年那么普及。又有不少鄉村來的病患,每個醫院的門口,都有大量的公話,不過,辦公室主任追查舉報人的興趣不大,他只是想落實一下情況,省得萬一田書記問起來,自己無言以對,那這匯報就有點冒失了,有不穩重之嫌。
田書記聽他匯報了此事之后,確實也問了這個電話的出處,旋即點點頭,“這個情況必須重視,要是真的屬實,那就是在玷污公檢法司的聲譽
陳家人能想到的,田立平統統想得到,老田幾乎在一瞬間,就意識到了,針對他眼下的困境,這個消息是破局的關鍵,一旦屬實,所有的問題會迎刃而解。
如此一來,他不高度重視才怪,細細打問幾句之后,伸手一拍桌子,抬眼看向辦公室主任,“小樊,給你個任務,三個小時之內。我要知道真相”嗯,同時要注意方式方法,也不要寒了基層干部的心。”
“保證完成任務,老板你就聽我的好消息吧”樊主任鄭重地點點頭,轉身就出去了。
對他來說,此事真的不難辦。先,有心算無心他就占了大便宜了,再就是他有了田老板的授意,很多資源都方便調動的,有尚方寶劍在手,他也不怕人歪嘴。
大約在九點半左右,樊主任的好友、市中院民二庭的庭長打了電話過來,“我去看甄宮正了。現在才出來,坐了半個小時吧,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他倒是承認了,今天恢復得不錯,而且回答的時候”神態有點不對勁
小樊充分相信自己朋友的能力,其實他跟中院刑一庭庭長的關系更好,做出如此選擇,看重的就是這位行事老道,于是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
下一刻,他協調好的人馬就出了,專門的骨科專家,不信看不出來造假的痕跡,現在的狀況和過往的病歷,將是重點調查的目標。
現在的狀況,那肯定能查出來大問題的,而且,以家人連大熊貓香煙都能造假的能力,過往的病歷,,偽造一下似乎也不難?
感謝大家支持,暫時回到第十五了,又是七千字,風笑被擼得太狠了,不過相信以廣大書友為骨干的“組織。”會讓俺官復原職的,俺從來都相信組織”特別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