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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梓威似乎把嚴綰租住的公寓當成了家,魯湘來回卻很遠,最后不得不同意讓他的司機接送。
坐在辦公室里,嚴綰還是覺得一頭霧水。本能她覺得凌梓威這番動作,絕不可能是無因的。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卻猜不出來。
“大概他看上你的裝潢了。”魯湘有點酸酸地說,“而且你這里的地段也好,出行也很方便。”
這種理由,當然不可能成立。大事凌梓威卻偏偏不肯明說,東拉西扯的理由,連魯湘也疑神疑鬼。幸好她們睡一個房間,也看不出凌梓威對嚴綰特別的興趣。
也許他待她親切,也只不過是因為她是魯湘最鐵的朋友。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嚴綰也只能聽之任之。反正也不過是多做一個人的餐,對于嚴綰來說不是難事。
直到有一天,嚴綰看到樓上走下來的陌生人才知道凌梓威居然是早有準備,把樓上的一層公寓也租下來。
“這不可能是單純來看魯湘的吧?”嚴綰自言自語的用筆敲著額頭。
“沒見過你們這么要好的,男朋友來看她居然也住在你那里。”
劉離走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她的話,忍不住抱怨。“害我幾天都不能到你那里蹭飯,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啊!”
嚴綰失笑:“他難得來,錄像那里地方太小,所以只能把我那里暫時當他們的行宮了。你想蹭飯的話,也可以啊。多一個人不是更熱鬧嘛?”
“開玩笑的,最近我忙的要死。”
“你忙?”嚴綰覺得這個詞是個他絕緣的。就算是秋季發布會的時候,也都是能偷懶的時候絕不勤快。何況,他也不需要用自己的業績來提升自己的地位。
“還不是你的提議!”劉離嘆了口氣。“你看我想出來的詞,爭取我們的‘天生一對’一炮打響”
“啊。董事會同意用這個穿衣了?”嚴綰興奮地抬起頭來。
“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點子,一想就別出心裁。”劉離感慨,“而且,你還這么年輕,以后前途無量啊!”
“說什么呢!”嚴綰白了他一眼,“這個話聽起來我怎么感覺諷刺的意味大于贊美呢?我以為要年后才會做這個策劃,不是說年前要去一趟歐洲,爭取拿回一個鉆石貨箱嗎?”
“年前現推出幾款,年后就是銷售旺季,到時候我們就一炮而紅,在婚介的市場上,絕對可以占據一個大大的份額。”
“啊,你剛剛說的詞你想的?”嚴綰有點疑惑,“不是有不推廣的嗎?”
“亦心說這個創意暫時不交給他們了,免得走漏了消息,被別人搶先一步,我們不就慘了嗎?所以他讓我和你商量著辦。如果實在想不出來呀沒有關系,到時候我們的對戒推出的時候才讓部的人連夜趕詞。”
“恩,你想的是什么?”
“天生一對,一生真愛。”劉離洋洋得意,“這句不錯吧?不比鉆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差多少。
重要的是同一顆鉆石的兩枚戒指,這個創意絕對會迎來無數的新人的追捧的。”
“沒有什么特色,不過我覺得很樸實。新人們尤其是女人,大概很希望這個說辭。”嚴綰連連點頭,“不錯,還我當新娘,我也會怦然心動的。
別說價格差不了多少,就好似告上一點,也寧可選擇‘天生一對’,挑一個好口彩。”
“那是,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如果換成是男人,恐怕不會為這種單純的好口彩,而額外支付三分之一的費用。”劉離一臉的鄙夷。
“所以呢,你應該慶幸,我們做的是女人的生意。而男人,僅僅是附帶。要知道,男人可以一生都只帶一枚婚介,但是女人不一樣。
不同的場合,需要的他自己的藏品,就可以開個小型的珠寶店了。”
“那是敗家女!”劉離更加不屑,“這女人敗家的能力是一流的。”
“反正他自己賺的,怎么花都不過分。”嚴綰為周樸辯白。
劉離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會以為他僅憑自己的收入,就能買這么多極品珠寶吧?那是他們家老頭子的,他自己的收入啊,估計兩天就被她敗完了。”
嚴綰想到周樸在拍賣場一擲千金的氣魄。也不由得啞然。
最后的商討結果,嚴綰覺得八個字里面有兩個一聽起來有點拗口。但是她自己又提不出更有建設性的意見,只能徒留閆亦心回來再說。
“現在這種‘天生一對’的戒指,已經進入流程了嗎?”
“恩,大概可以趕在年前出來,鉆石的儲備不是很足,而且要保證沖同一顆鉆石商切割下來分量幾乎等同的兩顆有點難度。”
嚴綰點頭,鉆石一大為貴,自然沒有誰會舍得把完美無瑕的白鉆切割開來。如果是直接進口切割完好的裸鉆,到時候被捅出去,閆氏的招牌就完了。
在閆氏本身的庫存里,能夠找到兩可合適的鉆石,已經難能可貴了。
“亦心說要去一套倫敦的,年后就有充足的貨源了。奇怪,我不是聽說閆氏的現金很成問題嗎?怎么他一開口就是一整個的貨箱?”
“最近現金流很充裕,閆氏的難關,已經過了。”劉離笑著說,“這還是你的功勞呢,亦心說是你力主要拍下那塊地皮的。當時董事會幾乎不同意這個提案,最終還是閆老爺子排版。價格在當時很高,大部分人都不看好。誰知道只是小隔了半年,就推出了設計規劃,那里的地皮飛漲了至少三倍。
而且,還有繼續上漲的空間,哪怕我們用這塊地皮作抵押,也可以從銀行貸進大量的現金。”
“是這樣啊!”演完其實還是似懂非懂。但至少有一點她明白,現在閆氏的危機,現在應該不算是危機了。
閆亦心的電話,總是在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打來。嚴綰算了又算,這時間應該是美洲的另成一點左右。
“綰,我可能這一周敢不回去了,想我么?”閆亦心的話很平靜,雖然最后一句綴了一句情話,卻并不顯得特別的溫軟。
“有一點。”嚴綰剛回答完,就聽到電話機里傳來不滿的咕噥聲,悄悄地笑了,“事情很棘手嗎?為什么這一周趕不回來?”
她想起那塊金紅石,如果沒有閆亦心在一邊幫忙,她無法獨立完成所有的流程。
“有點出乎意料之外,不過別急,爭取下周早一點回來。”自從去美洲以后,閆亦心的電話總是很頓,“我哦這里已經很晚了,明天再說。”
嚴綰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憋了憋嘴,“不能一早就打電話給我嗎?也不過是八點鐘的樣子。”
當然,她現在有了同居女友,還有女友的男友,三個人擁在百來平米的公寓里,雖然算不上擁擠,但是幾乎沒有了。
也許閆亦心是基于這個考慮,所以寧可等到深更半夜,打到公司來吧?
嚴綰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來,每次的電話都掐著時間。她根本還沒有機會告訴閆亦心關于凌梓威的事呢!
因為閆亦心的歸期不定,嚴綰有點郁郁寡歡。幸好工作可以讓她適度的分心,才不至于逮著魯湘抱怨。
“這一周亦心不會回來,所以······不能完成你的吊墜了。”嚴綰歉然的說。
“沒關系,我又不等著用。”魯湘雖然小小的失望。大使并沒有介意,“這一次的出差,怎么會那么久啊?早知道,你這次跟著他一起去得了。”
嚴綰有點出神,自從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從來沒有和閆亦心分開這么久的時間。上次去了南美和印度,雖然出差的時間也很長,但是她一直在他的身邊。
“有點志氣行不行啊?不就是一周的時間嗎?要知道,我和梓威可是聚少離多。”魯湘大剌剌的拍了她的肩膀。
“那是。”嚴綰忍笑,想了想又皺起眉頭。“我不是想抱他。只是覺得他這趟出差出的有點兒奇怪。礦產資源多的是南美洲。而且他和巴西的關系一直很好,這一次為什么會跑去歐美?”
“也許不是為了原料的事情呢?”魯湘嚼著蘋果。沒有削皮,就直接開啃,順手還丟了一個給嚴綰。
“有人害相思病了嗎?”打開房門走出來的是凌梓威笑虐的問。
“才沒有呢!”嚴綰嘴硬,把蘋果拿在手里轉了兩個圈,還是去廚房拿了個水果刀,先削了一個給她。
“他是執行總監,不可能光管原料。”凌梓威咬了一口說。
“也對,以前他只是負責原料的供應。”嚴綰釋然的笑了一下,確認然覺得心神不寧。
北美洲,太容易聯想遠在加拿大的康秀杏了。她敢打賭,閆亦心不管在美國還是在墨西哥,康秀杏都會飆車過去看他。
何況,也許閆亦心根本就是想去加拿大的呢!嚴綰問了兩次。閆亦心都只是簡單的回答北美,這個范圍有點大,或者說是他故意模糊了范圍,也就有不得嚴綰不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