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羅本有很大的把握德卡特會答應他的‘請求’——雖然兩人之間的關系不怎么樣,甚至算得上是惡劣,但是這并不妨礙德卡特與他父親良好的關系;而之前德卡特面對他的‘無力’,令羅本更加的明白了對方與他父親這種良好的關系達到了什么程度;如果不是可以肯定,他的父親并沒有另外一個子嗣的話,他都以為他多出了一個不知名的弟弟,。
當然,這種情況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畢竟,他自己都算是一個意外的產物,以他父親的聰明又怎么會制造出另外一個‘把柄’來;或許這樣描述自己的父親有一點令人不滿,但是面對事實,任何的描述都只是闡述罷了——羅本非常的清楚,如果不是自己那素未謀面的母親偷偷的隱瞞,那么他絕對不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對此,羅本感謝自己的母親,但同樣痛恨自己的母親。
那個傻女人永遠不知道她愛上的是一個怎么樣的家伙!
這句話做為了羅本‘看到’一些事情后,對于自己母親的總結;而也正是從那天開始,他改變了對于自己母親的稱呼——‘傻女人’成為了他對于自己母親的稱呼,而他絕對不想繼承那個‘傻女人’的一切。
傻女人,老頭子下去陪你了,你的愿望達成了!
原本我打算親手幫你完成這個愿望的,不過,有人替我完成了!
雖然我理應感謝那兩個家伙,但是現在的情況確認我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發出感謝的借口!
我需要重新建立我自己的一切,我要超越老頭子,達到他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你給我好好的看著!
心中的想法,令羅本一開始還顯得僵硬的面部,完全的放松了下來。
“聽著,雖然我不知道最終我們會被帶到哪里,但是其結果絕對不是什么令人期待的地方!”羅本雙眼直視著德卡特,雙眼的厭惡依舊,但是語氣已經出現了一絲穩重:“不論是你、我。或者是他們,現在的身份都是囚犯;而如果我們不想面對囚犯應有的下場,那么我們就應該暫時合作!”
“神說:一切的原因就在我的心中!”
保持著沉默的德卡特,忽然開口了;面帶一如既往的淡然微笑,語氣也是緩緩的。好比清風拂面一般。
“該死的!你這個家伙是在玩弄我嗎?”等待著德卡特回答的羅本一把揪住了對方的領子。額頭頂著對方的額頭,雙眼中兇狠的神色好似一頭餓了數天的獨狼,不僅猙獰還帶著最原始的欲。望;他咬著牙說道:“老頭子和大祭司都已經死了,那個該死的存在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什么教廷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他們連一些獵魔人都對付不了!我不想被那些獵魔人徑直的扔到監獄或者其它什么類似監獄的地方!”
“所以,我問你,幫不幫我?”
當問出最后一句話喊出的時候,羅本整個人的雙眼已經出現了一抹血紅——擇人而噬,絕對是現在羅本最真實的表現;而他無疑也是這么想的;如果無法順利的離開的話。那么他會將面前的仇人干掉,然后默默的等死;他明白在這里繼續殺人的后果,那些獵魔人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尤其是他的身份;在教廷的話,那可是會被直接燒死,雖然獵魔人那里會好一點,但是一輩子的黑獄絕對是免不了的。
面對后者,他寧愿選擇去死!
當然,這個死亡,。必須是在他將面前的仇人干掉,沒有遺憾之后——他頂著對方的額頭,雙眼凝視著對方的雙眼,等待著對方最后一刻的回答;如果是否定的話,他在下一刻就會咬斷對方的喉嚨;盡管這樣的方式。會被人所不齒,甚至比他所知道的那種奴隸角斗士都不如;最起碼,那些努力角斗士不會張嘴咬人,因為那是他們做為人。最后一點的尊嚴。
但是他不同,他不會去尋找、惦念那虛偽之極的尊嚴。他只想要活下去,并且能夠完成自己的愿望;而如果不可以的話,他則必須要毫無‘遺憾’的死去!
德卡特的表情依舊平靜,雙目中帶著一抹從始至終都存在著淡然,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在‘牢房’中除去羅本之外所有人的注視下,那只右手上出現了一抹柔和的白光,然后在陣陣驚呼中,輕輕的放到了羅本的后腦勺上;雖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但是等到羅本有所反應的時候,那只帶著柔和白光的手,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后腦勺上,根本躲閃不及。
我會死嗎?
該死,應該先下手為強的!
帶著這樣的念頭,羅本整個人陷入了昏睡。
“好好的睡一覺,我的兄弟!”扶著羅本,輕輕的將其放在了地板的坐墊上后,德卡特這才站起來,轉過身看著剩余其它的人,道:“神為我們帶來了一條生路,你們愿意跟隨在我的身后,去尋找內心的光明嗎?”
“愿意!”
幾乎是本能的,剩余的神殿信眾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而在這一瞬間,德卡特的全身冒出來淡金色的光芒,一抹威嚴令他們拜服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
“跟隨眼前之人,前往吾之凈土!”
隨著這抹威嚴之音的響起,剩余的神殿信眾幾乎全部的一抖,然后,每個人的臉上都從絕望的灰白轉為了喜悅的紅暈——他們的‘神’來了,來拯救他們這些迷途的羔羊了,!
“您全知全能,您的光輝如同太陽,您將是我們心中唯一的支柱……”
立刻的,每天都會被他們詠頌無數遍的經文,徑直的在這‘牢房’中響了起來,然后連成了一片——‘牢房’中的每一個人都神情肅穆,雙膝跪地,雙臂合攏胸前;而在封印之地的怪狼則愜意無比的瞇起了雙眼。
雖然布瑞斯這個家伙令人感到厭惡、不耐,但是它的信眾卻是可愛的!
尤其是這些意志堅定的信眾!
面對生死之間的恐懼,依舊選擇了信仰!
做為臨別的禮物,你的這些信眾我全部的接納了!
不久之后,這些信眾就會見到真正‘神’!
帶著這樣的想法,怪狼對著同這些信眾一起禱告的德卡特。發布了接下來的指示——雖然布瑞斯做為它們一類的存在,非常的讓同一個級別的存在看不起;但是這并不能夠否認,在低于這個級別的存在看了,布瑞斯一樣的偉大、不可戰勝;最起碼,不論是那位無生命的王者。還是那位獵魔人總部的六塔之主都沒有發現布瑞斯為自己保留的后路。
當然。想要將這個后路變成能夠允許面前這些凡人能夠前行的道路,還是需要它改變一下的,自然這必須要消耗一些它好不容易收集而來的能量;但是怪狼卻是甘之如飴——畢竟,一旦這些人到達了它的‘凈土’。與葉奇那位好友,它的代言人合作的話;那么幾乎在一夜之間,它的手中就會多出一批可用之人。
不論是發展勢力還是傳教,眼前這些意志堅定的信眾,都要比那些還在培養著的孩子們強出了不少;最起碼。這些人已經擁有了‘照顧’自己的能力。
“跟著我的腳步,!我們將前往‘凈土’!”
重新將羅本抱起的德卡特,向著祈禱冥想室最深處的那個房間走去;其余的信眾們一個不落的跟在德卡特的身后,沒有了彷徨、無助,每一個人都帶著堅韌到足以令獵魔人都會側目的眼神、神情,井然有序的前進著——之前的一切,依舊存在于記憶中,但是卻被他們當做了考驗;甚至是神殿的不公也是如此;而現在他們更是無暇理會這份記憶,帶著最虔誠的心,他們跟在了‘神選之人’的身后。如同往日里大祭司所說的那樣,進入到一個‘與世無爭的凈土’中。
剎那間,一道藍白相間的大門出現在最深處的房間,所有的人魚貫而入,消失在祈禱冥想室內。只留下一片照亮了黑暗的月光與靜怡。
“凈土?你真的是臉皮夠厚的啊!”
帶著這樣的評價,葉奇坐在椅子中不由對著自己轉述著豐功偉績的怪狼撇了撇嘴角——很顯然,對于自己契約伙伴的所作所為,身為獵魔人他有著足夠的身份和立場來表示自己的不屑;尤其是對方的言辭。令葉奇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些時常出現在酒吧內,靠著花言巧語或者虛張聲勢。向著單身的異性猶如孔雀一般展示‘美好’一面的騙子們。
當然,做為怪狼這樣的存在,即使是騙子,也絕對是那種跨世紀的大騙子;對于這一點,葉奇從沒有懷疑過。
“你就準備將奧多那里變成‘凈土’展現給這些可憐人看嗎?”葉奇的語氣滿是不屑:“據我所知,你那里不僅物資短缺,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是茅草屋、樹屋吧?而且你將羅本這樣的家伙,都帶入到那里;我看不出絲毫‘凈土’的模樣;畢竟,那樣的家伙,死亡才是他最好的結局!”
“凈土并不是物質上的,更多的是心靈!像你這樣沒有絲毫信仰的家伙,是根本不會懂的!更何況,這樣的事情,我才是專家!而你,最多算是我的助理……唔,認真的說,連助理都算不上,頂多是學徒,!沒錯,就是學徒!”
“誰會是你的學徒!”
坐在椅子中的葉奇立刻眉頭一跳,張嘴反駁道——不過,相較于以往的言辭犀利,葉奇這次卻只是單純的反駁;畢竟,怪狼舉出的例子,是他無法反駁的;對方曾經擁有的身份,以及那曾經存在過數也數不清的信徒,令葉奇即使想要反駁,也是無從下手的。
而面對著這一狀況,怪狼卻是得意洋洋的一抿嘴,繼續著自己的話題:“至于羅本嗎?或許在你或者全部的獵魔人看來都應該是該死的;但是在我看來,他卻是一個難得的存在!”
“難得的存在?你別說那家伙會和我的好友或者那個叫做德卡特的年輕人一樣,是那種信仰堅定的存在!嫉妒、傲慢,甚至是沒有一個成年人應有的理智,我從那個家伙的身上,看不出任何的信仰堅定之人的品質!”回憶著與他僅僅只有一面的羅本,葉奇對于這個外強中干的家伙有著難以遮掩的厭惡;不過,評價卻也非常的忠懇——雖然獵魔人會以喜好來判斷一件事物,但是這并不妨礙獵魔人給予對手最公正的評價。
“那是因為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的現象!我才那個孩子的記憶中可是看到了一些真實的東西吶!尤其是那個孩子的血脈……”
“血脈?”
葉奇微微一怔,疑惑的反問道。
“當然。你不會忘記這個孩子的父親了吧?那個家伙的大長老!”怪狼提到那位類似于它的存在時,語氣也出現了一絲厭惡;不過,很快的,它就向自己的契約同伴興致盎然的解釋起來:“整個神殿中,只有那所謂的大祭司和大長老擁有著那個家伙力量的氣息;雖然很少。但本質上卻是沒有改變!而做為那個家伙大長老的兒子。這個孩子可也是擁有著類似的東西;畢竟,血脈是任何存在都無法改變的!”
“甚至,認真的說,這個孩子可是擁有‘神之血脈’喲,!雖然非常的稀薄。但如果激發的話,可也是了不得的人;畢竟,我的護教騎士團,可還沒有一個正式的人選!雖然奧多和德卡特都是難得的人,但他們兩個只是適合當祭司。而不是騎士!”
“希望你口中的這位‘孩子’如你所愿擁有一個騎士真正的‘品德’!”
葉奇以譏諷的語氣結束了這個他根本無法插足的話題——對于怪狼如何‘調。教’那個在他看來無可救藥的家伙,他并不感興趣;事實上,從怪狼談到‘對方的記憶’時,葉奇就有著難以抑制的反感;做為一個有著任何存在都無法使他傾述的秘密,葉奇對于任何窺視別人記憶的行為都有著警惕。
而這種警惕,隨著時間的發展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厭惡;不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別人,這樣的行為都是令葉奇所不喜的。
“好吧、好吧,我的正人君子、紳士的葉奇閣下。你才是真正擁有騎士的‘金子般’品格的人;如果您出生在神圣年代,您的成就一定會令熟知您的人感到驚訝無比的!”怪狼當然聽出了自己契約同伴的反感,立刻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說道:“不過,我得提醒您,您等待的那位女士距離這里已經不足二十公里了!請您好好的準備一下!”
說完。怪狼沒有等待葉奇的反擊,就消失不見了;而坐在椅子中的葉奇則微瞇了一下雙眼,然后無奈的嘆了口氣——他非常的清楚,以怪狼這個家伙擁有的惡劣興趣。現在的消失只不過是暫時的,一會兒等到那位女商人出現后。對方一定會從封印之地再次的出現;甚至在某些‘精彩’的瞬間,大聲的叫好。
真是一個性格卑劣的家伙!
帶著這樣的想法,葉奇迅速的整理起了腦海中的理由與借口——雖然怪狼卑劣的性格和低劣的興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對方的能力同樣也是毋庸置疑的;既然怪狼說到是二十公里,那么這個數字就一定是非常準確的。
而且葉奇更加的相信,以女商人的速度,留給她重新整理的時間并不會太長;畢竟,之前對方接到他回來的消息時,按照托卡的說法應該還在千沼區已探索區域的c1到c3的某塊地方才對,而現在僅僅是一天的時間,對方就趕了回來;這樣的速度幾乎和新晉的日耀級的強者相比,也是不分上下了,。
在太陽西垂到地平線之前,一輛明顯是經過改裝的‘戰車’橫沖直入到了集市內;對于這個曾經見過的怪異的交通工具,所有的千沼區人沒有任何的阻攔,并且隨著對方的通過,還紛紛的撫胸致意——對于那位女商人即將在這里的投資、發展計劃,托卡并沒有隱瞞,而這就足夠所有的千沼區人對于女商人發出由衷的尊敬。
“芬格在哪?”
一身戶外裝的女商人從‘戰車’內蹦了出來后,就大聲的向著得到消息,早已站在小樓門前等待的托卡問道。
“在一層的小客廳內!”
托卡如實的回答著,然后一把拉住了就想跟著一起進去的小道格,目送著女商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后,這才轉過身認真的看向正一臉不滿的望著自己的小道格,聳了聳肩道:“小家伙,打擾別人的久別重逢可是會遭天譴的!我認為你現在還是去找利莫亞或者克索爾比較好,他倆此刻應該在大門附近!”
“記住,晚餐前這里禁止靠近!”
說完,托卡這個集市的負責人,就和剛剛從‘戰車’內跳出的女保鏢,一左一右的擋在了小樓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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