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穿著睡衣躺在沈墨濃的大床上,和沈墨濃頭并著頭躺在一起。睡衣也是沈墨濃的,淡紫色,絲綢布料,前胸開襟,這是以前唐果沒有挑戰過的顏色。穿到自己身上之后,她覺得自己也變的成熟姓感了不少。
就是感覺衣服有些空,瞟了旁邊的沈墨濃一眼,看到她身上穿的那件睡衣被她撐的高高挺起,凹凸有致后,心里就有些小小的郁悶。
以后還是不要減肥了,像墨濃姐姐這樣豐腴飽滿也挺有女人味的啊。
“墨濃姐姐,我問你一個問題。”唐果趴在沈墨濃胸部上,看著沈墨濃的眼睛問道。
“嗯?”沈墨濃抬眼問道。
以前還住在藍色公寓的時候,她們三人就經常這樣躺在一張大床上聊天。唐果和林寶兒腦子里也不知道會有那么多的問題,小嘴一直唧唧碴碴的問個不停。有時候沈墨濃被她們倆問的煩了,就抽出本書看,假裝沒有聽到兩人說話。可惜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們兩個就會因為一個問題的爭論在床上大打出手。
好久了,她們沒有這么聊天了。
再次恢復到以前那樣的狀態,唐果沒有隔閡的和自己躺在一起,沈墨濃心里很是欣慰。
“你和葉秋發生關系了嗎?”唐果狡黠的笑著,問道。
沈墨濃的心里一驚,眼神慌亂的躲閃開。被唐果的問題問的措手不及,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果果,你怎么會問起這個?”沈墨濃努力的保持鎮定,可一張素顏還是抹上了層紅潤。
“我只是好奇嘛。墨濃姐姐,你告訴我吧。”唐果趴在沈墨濃的身上,還用一根手指頭輕輕的在沈墨濃睡衣上的那個圓潤凸點上按來按去的。笑嘻嘻地說道:“墨濃姐姐的胸部真大,那個男人能有機會摸它,非幸福死不可。”
沈墨濃推開唐果做壞的手,扯了條毯子將那兩座顫巍魏的乳峰給包裹住,說道:“果果,不要亂來。”
“嘻嘻,墨濃姐姐偏心。只給葉秋摸,不給我摸。”
沈墨濃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徉怒道:“果果——”
“嘻嘻,好啦好啦,我不摸了。那你告訴我,你和葉秋有沒有——那種關系?”唐果揪住這個問題不放。
沈墨濃猶豫起來,想說沒有,可是又實在不想再欺騙唐果。如果說有吧,這樣——她又實在覺得有些不堪。
“有沒有嘛?”唐果追問道。
“有。”沈墨濃點了點頭,說道。
正想再向唐果解釋一番他們發生關系的原因,以及她此刻的體會時,沒想到唐果卻是雙眼亮晶晶的盯著沈墨濃的胸部,一臉羨慕地說道:“難怪人家說,女人和男人發生關系后,胸部會越來越大,身體也越來越豐滿。原本我還不相信,現在才知道,真的是這樣子。”
“果果。其實我——”
“嘻嘻,墨濃姐姐,我來了之后,葉秋肯定會恨死我了。我打擾了你們倆的美好時光——我現在去叫他過來吧?”
“果果。不要。我和你說說話就行了。”沈墨濃拉著唐果說道,實在怕這丫頭再搞出什么讓人無法收拾的事出來。
“怕什么啊。我現在就去找他過來。省得他討厭我。”唐果說到做到,爬起來就跑去敲葉秋的房門。
一會兒的功夫,她又穿著睡衣跑了回來。滿臉憤慨的對沈墨濃說道:“墨濃姐姐,你要管管葉秋了。他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又偷偷溜出去了。”
沈墨濃一愣,也沒想到葉秋會跑出去。正準備起床去問問傭人有沒有看到葉秋出門時,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唐果抓起沈墨濃的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是個‘葉’字。就接通了電話,問道:“葉秋?”
“嗯?”葉秋沒想到是唐果接的電話,說道:“怎么還沒有睡覺?”
“當然不睡覺啦。我和墨濃姐姐還在等你呢。你跑哪兒了?”
“在外面辦些事。讓墨濃接電話。”葉秋說道。
唐果沒動,側耳聽了聽,突然嚷嚷道:“好啊,葉秋,我聽到有音樂聲。說,你是不是在什么娛樂場所花天酒地?”
“沒有。我在王者。你墨濃姐姐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葉秋苦笑著說道。沒想到唐果的耳朵會這么靈敏。
唐果這才不情愿的將手機遞給沈墨濃。沈墨濃接過電話,說道:“有什么事嗎?嗯,你在王者?好的。我現在就給王者的負責人打電話。”
掛了葉秋的電話后,沈墨濃又撥了王者的總經理宋予懷的電話。吩咐了幾聲后,這才掛機。
“墨濃姐姐,王者是什么地方啊?葉秋說他在那兒呢。”唐果一臉疑惑的問道。
“是家俱樂部。”沈墨濃說道。
“俱樂部?這個死葉秋,色狼葉秋,還說自己沒有花天酒地,俱樂部的美女那么多,他不是泡妞是干嗎?”
沈墨濃摟著唐果的肩膀,輕聲笑道:“不會的。王者俱樂部是我和人合資開的。”
“啊。這樣啊?”唐果的眼神變的灼熱起來,說道:“墨濃姐姐,我們也去玩玩吧?”
因為葉秋三人有事要談,拒絕了俱樂部再給他們安排美女的好意。掛了電話一會兒的功夫,俱樂部的經理候敏便一臉忐忑的站在門口敲響了他們的包廂門。
韓幼凌親自跑去拉開房門,對站在門口的候敏說道:“進來吧。”
“謝謝韓少。”候敏謙虛的說道。然后視線從坐在沙發上的葉秋和貝克松兩人臉上掠過,最后盯著葉秋,問道:“這位是葉少?”
“是我。”葉秋點點頭。
“宋總讓我過來,說有什么事您盡管吩咐,讓我完全聽命于你。”候敏看著葉秋說道,心里猜測著這個年輕男人的身份。
難道韓幼凌所說的能夠決定我命運的人就是他?他就是王者的幕后老板?
據說王者的幕后老板極有背影,甚至和紅妝抗衡還能占據上風。紅妝,誰不知道那是蘇杭富人的聚集地?
“將琪官找出來,我要見她。”葉秋笑著說道。
“是。”候敏答應道。因為總經理的特別交代,她需要服從這個姓葉的任何條件,所以她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之意。
“我只是找她說幾句話而已,不要驚擾其它人。明白嗎?”
“明白。”候敏點頭,然后輕輕地退了出去。
等到候敏再次進來時,身后跟著一個身穿白色繡有荷花的絲綢旗袍的女孩子。女孩子身高腿長,氣質出眾,即便是葉秋這種見慣美女的男人,也有瞬間的驚艷。而且女孩子一雙大眼睛滿臉迷茫,眼神清澈,看起來天真單純,讓人很容易產生征服征服。
當然,如果你相信記女的眼睛,還不如相信政治家的承諾。
難怪能成為十二官之首,果然是有些本事的。葉秋奇怪的是,這么漂亮的女人,他們是從哪兒找來的?
“葉少,她就是琪官。”候敏站在葉秋面前,微笑著介紹道。對于自己手下的十二宮,她是非常有自信的。
“嗯。”葉秋點點頭,對著韓幼凌打了個眼色。
韓幼凌會意,走到琪官面前,和她耳語了一番后。
琪官點了點頭,然后退了出去。
葉秋對候敏說道:“好了,沒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好的。葉少有什么需要,請盡管吩咐。”候敏笑著答應,趕緊退了出去。混跡在這種場所不短的時間了,沒想到在那個男人笑瞇瞇的眼神注視下,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般。
韓幼凌嘆息的說道:“唉,可惜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家店是沈小姐的話,咱們讓琪官偷偷在他們的酒里下些藥的話,可以直接報警。連鋒銳就算脫得了干系,也能惹得一身搔。”
“總會有機會的。”葉秋笑著說道。
琪官進了房間后,被一個越南人一把給拉到自己懷里,嘰哩呱啦的說了一番。
琪官精通三門外語,卻不包括越南語。只得一臉陪笑的靠在他懷里,端起自己的杯子和他碰杯。
連鋒銳坐在包廂的角落里,手上端著杯紅酒,正和一個中年男人輕聲地交談著什么。
他們兩人的身邊都沒有女人,自從連鋒銳被自己的情人在背后捅了一刀后,他就再也不會輕易相信女人了。任何陌生女人的靠近,都會讓他有種危險的感覺。
正所謂是一朝被人捅,十年防女人了。
“連少,王者的經營思路還是很值得你們紅妝學習的。至少這十二官——哈哈,就挺有新意嘛。現在有錢有勢的男人啊,他們不缺少女人,可他們缺少文化。而有文化的女人,就對他們有致命的吸引力了。這十二官,按姿色來講,紅妝有不少女人勝過她們。一些來竄場的主持人比她們的氣質還要略勝一疇。可她們的名字好啊,十二官,可是從《紅樓夢》里面延伸出來的名字。瓢了她們,不等于瓢了四大名著?”中年男人看著連鋒銳,一臉笑意地說道。
連鋒銳自從被人捅過一刀后,整個人的氣質就有了很大的變化。之前是強硬、酷厲、面相還有些陽光。可是現在,陽光的氣質不見了。身上多了一種陰柔,閃爍的眼神也讓人覺得他心機深沉。
“所以我才陪厲大哥和弟兄們來王者,而不是去我的紅妝。”連鋒銳笑著說道。
“紅妝也不錯。如果不是為了那個人,我們也不會過來。連少,你能確定那個人會來紅妝?”
“不確定。”連鋒銳搖了搖頭。“但是我敢保證,如果王者亂起來,他一定會趕到王者。他現在正在蘇杭,怎么可能不替自己的女人出頭?”
“但愿如此。那樣的話,郭老大交代的任務我們弟兄也能完成了。”姓厲的男人說著話的時候,對著旁邊的一個坐在哪兒極其冷漠的越南仔揮了揮手。
越南仔板著臉走到厲風的面前,用越南語問道:“厲老大,有什么吩咐?”
“弟兄們都布置好了?”
“都布置好了。”
“好。”厲風點點頭,對連鋒銳說道:“厲少要不要避避?”
連鋒銳搖搖頭,說道:“避無可避啊。他們都逼的我們連家沒有任何退路了,也唯有放手一博了。我就坐在這兒看著,看他們有沒有膽子把我也給殺了。”
琪官正要按照韓幼凌的交代,給身邊的這些男人制造些事故讓他們不爽快的時候,沒想到剛才還摟著她大手揩男人突然一耳光煽在她臉上,用越南語罵罵咧咧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十二官其它的十一個女子見到這場變故,一個個臉色蒼白,和琪官關系好的玉官含笑過去勸解,沒想到那越南人不分青紅皂白,又一巴掌煽在她臉上。其它的女人終于再也保持不住安靜了,一個個尖叫著向外跑。
厲風知道自己自己的這群屬下不懂華夏語,站起來大聲對玉官喊道:“讓你們的老板過來。”
玉官看了眼被他們按在沙發上沒辦法動彈的琪官,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朝外面跑去。
候敏帶著兩名保安急忙趕過來的時候,一看眼前的情景,臉色就變的難堪起來。連鋒銳坐在旁邊,她也沒辦法向這樣的客人發火。努力保持著鎮靜,笑著說道:“各位貴客,不知道琪官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小孩子家不懂事,還請多多原諒。我代她向各位道歉。”
“你們的小姐沒有規矩,竟然用華夏語辱罵我的兄弟,說他們是越南猴子。這筆帳怎么算?你是什么人?讓你們俱樂部的老板過來。我要讓他親自向我的弟兄道歉。不然,后果自負。”
候敏心里暗罵,這些人真是沒事找事兒。這王者十二官都是精挑細選的,而且進行過專業的培訓。不可能那么沒有素質,當著客人的面辱罵客人。
“經理。我沒有。我沒有罵他們。”琪官語帶哭泣的大聲辯解道。
那個壓著琪官的越南男人聽到他還敢說話,又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宋寓言站在門口看的是暴跳如雷,噔噔噔的沖進來,對著那個打人的越南仔臉上就連抽了幾耳光,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打我的人。罵你越南猴子怎么了——你也不撒潑尿照照。你不是猴子是什么?”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會這么彪悍,更沒想到她的動作會這么快,那身經百戰的越南男人低頭抽了琪官一耳光后,沒想到轉過臉來,就連續被人抽了好幾耳光。
他都被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