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勝仗,提振全軍的戰意,雖然只有十萬兵,雖然敵軍可能有超出想像的強大后援,但士兵們依然渴望一戰。
“這幾天,前來請戰的各級指揮官絡繹不絕,士兵的戰意很高。”紅葉覺得應該把這一消息報告給胡憂。
其實紅葉報不報,胡憂也都同樣知道。軍中那強大的戰意幾乎都已經快要沖天而起了,這樣胡憂都還不知道,那胡憂這個主帥可就太失敗了。
聽聞紅葉的話,胡憂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表示什么。士兵有戰意那自然是好事,也是胡憂希望看到的。但有戰意,是否就可以一戰呢?
這兩相并沒有必然的關系。
第一師團失敗之后,中村一郎就收縮了部隊,一連幾天軍中都沒有動靜,似乎他就是來這里郊游的,而不是來打仗的。
只這一點,就能證明中村一郎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對手,胡憂希望在戰場上與這樣的對手博弈,卻又不愿意遇上這樣的對手,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態,但也是胡憂真實的心態。
如果中村一郎在兒子的第一師團大敗而回之時,馬上點齊兵馬大軍來犯,胡憂雖然看不起,卻會欣然笑納這送上來的勝利。可是中村一郎并沒有那么做,而是選擇了僵持,這對胡憂可就不是好事了。
中村一郎的背后有文界三大帝國,有著大量的資源,損失一萬機甲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因為用不了多了,他就不但把這損失給填補,甚至是兵力更勝從前。他僵持不是因為怕損失,而是意識到了之前犯下的錯誤,太過輕敵,所以他要用足夠的時間去了解他的對手。當然摸清楚了胡憂的情況。就不會再那么客氣。
反觀胡憂,在他的身后似乎有著整個武界做后盾,可這些助力只是理論中存在的,什么時候才能從理論變成真正的助力,就算是胡憂都沒有答案。
胡憂現在手里是有十萬兵力,可他就像一個從吃山空的財主,有出無進。每損失一個士兵、一輛機甲,胡憂的戰力都要減少一分,對于戰爭,胡憂必須要精打細算。揮霍不起呀。
之所以主動進攻第一師團,除了要以一場勝利取個開門紅,更多的考慮還是因為第一師團是遠來的疲軍,而且露出太多的破綻,打他,不會帶來太大的損失,而現在,中村一郎已經像刺猬一樣把他的破綻給藏了起來,露在外邊的全都是刺。貿然進攻只會讓胡憂付出巨大的損失,而不會你之前那戰輕易獲得豐富的收獲。
胡憂不怕打硬仗,可現在他沒有辦法和中村一郎打消耗戰,所以哪怕士兵的戰意再高。求戰之心再切,胡憂也沒有下達任何的作戰命令,反到是一退再退,主動把大片的地區拱手讓給中村一郎。
事實上。敵我雙方都需要時間。中村一郎需要時間去了解他的對手,而胡憂則需要時間補充實力。白子銳和宋長矛聯合送來消息,他們已經找到了一處隱蔽之所。正在按胡憂的要求建立新的機甲工廠,而何富強已經趕回望天城,正在收攏望天城之前被打散的部隊。劉和平、畢克林、鳳飛琳他們也都以自己的方式在努力著,也都取得了一些成績,不過要想成氣候,那還得需要時間。
對想來說,中村一郎對時間的要求沒有胡憂那么多,所以他動手了。這幾天中村一郎獲得了大量關于胡憂的資源,幾乎是不眠不休的一一細細看過。隨著對胡憂的了解漸多,他發現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難纏的對手,而這個對手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難對付,所以他不會再給胡憂更多的時間。
中村一郎的大軍開始移動,這一次他不再冒進,而是利用手中強大的軍力和胡憂不能匹敵的后援,一點一點的壓縮胡憂的戰略空間。
每天只前進三、五十里,陣營嚴密,隨時可面對胡憂從任何方向發起的襲擊。一但達到預定的營地,中村一郎就不再多走一步,就地布下堅固的大營,同樣隨時準備著與胡憂的正面交鋒。
清河野區有多大?
方圓千里已經算是不小,可是以中村一郎這樣的逼壓,用不了幾天,胡憂就將失去騰挪的空間。
“這一招確實很毒。”胡憂的眉頭整個都已經皺了起來。中村一郎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以手中的優秀逼胡憂做正面的對絕,而現在擺在胡憂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就是如中村一郎所想,和中村一郎打一場,二來則是退出清河野區。
和中村一郎硬拼,那顯然是不合算的。雖然大家看似兵力相等,可中村一郎的裝備要比胡憂的好,后援也不是胡憂能比的,拼下去的后果就是胡憂的實力被越打越少,而中村一郎的優勢則越來越大。
難道退出清河野區嗎?
軍中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胡憂的決定。
“退是必須要退的,以我們手中的軍力不可能死守青河,但我們不能就這么退,中村一郎想要得到清河,必須要付出代價!”胡憂在軍事會議上說道。
“少帥,你說怎么打吧,我們都聽你的!”
胡憂淡然道:“中村一郎想逼我們正面對決,我們偏不讓他如意。他來陽的,我們就給他為陰的。”
眾將明顯的看到胡憂眼中的殺意,中村一郎的步步緊逼把胡憂給激怒了,他要讓中村一郎知道藏毛一頭獅子會有怎樣的代價。
事實上胡憂的大軍雖然是一直在退,可并不是沒有目的的退,而是把中村一郎的大軍引入這清河野區最為兇險的地方。
清河野區區之所以被稱之為野區,那是因為這里有大量的野怪。對于這里的野怪,各方面有很多種的說法,其中一種普片為人們接說的說法是:這些野怪與天地同生,因為吸引了開天之初的混沌之氣得以形成。
清河野區的野怪有多少種,千年來沒有人能做出一個準確的統計在。但可以肯定,這里存在的所有野怪都對人類有巨大的威脅,胡憂的不死鳥軍團之所以在這里沒有受到野怪的攻擊,那還得多謝一個人——楊木天。
如果不是十二星像之主楊木天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和這清河野區的王者之一金剛猿交好,也就不會有之后胡憂和金剛猿王那如兄弟一個的友情,正是因為有金剛猿和它的族群存在,不死鳥軍團才沒有受到野怪的攻擊。
其實金剛猿并不是清河野區里最強王者的存在,它們之所以能在這里稱王,完全是因為他們的團結和智慧。金剛猿是野區里最團結的野怪,無論遇上任何的事。它們都能一起面對,在危險來臨之時,他們更是悍不畏死,螞蟻團結起來都可以扛大象,更不用說本就不弱的金剛猿族群。不弱的實力再加上僅次于人的智慧,使得金剛猿成為了清河野兇的霸主。
胡憂此時正和金剛猿王在一起,退得已經夠多了,中村一郎的部隊以每天三、五十里的速度推進,已經進入到清河野區的中心。時機已經成熟,是時候讓他們見識見識這清河野區的可怕了。
“老金,這次麻煩你了。”胡憂撫摸著老金長長的金毛,它們如綢緞一樣的順滑。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摸的。
老金大嘴一咧,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右手在胸口重重的拍打幾下,一臉的義不容辭。
動物很多時候要比人可愛。它們不像人類有那么多的心機和想法,一但是認定了的事,就絕對不會猶豫又或是懷疑什么。就像老金。他拿胡憂當朋友,在朋友需要幫助的時候,它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站出來,人類那些所謂的朋友,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錦上添花人人會,雪中送炭有幾人啊。
“小心些。”胡憂叮囑道。他知道老金能聽懂他的話,更能明天他的意思。
老金收起了笑臉,重重的點頭,一個閃身進去山林之中。胡憂的目光直到老金消失才收回來,老金已經去準備了,他也應該開始他的準備。
凜冽的秋風把烏云壓得很低,連天看起來都失去了往日的高大上。
“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紅葉一身黑色的不死鳥軍服來到胡憂的身邊。此時她的身份不是胡憂的妻子,而是胡憂的副將。
胡憂點點頭,目光遠遠的放在遠處的彎道口。那里人影閃動,正是中村一郎的大軍所在。今天他們只行進了十里,按習慣,他們至少還會再行進二十里,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會繼續前進。
在中村一郎的前面有路,那天然開成的路足可以讓巨大的機甲輕易的通過,但那并不一定就是生路。
可惜因為科技的倒退,暗物質手雷已經無法再發揮出那可怕的威力,要不然在這樣的地形下,胡憂只要一到兩個暗物質手雷就能讓中村一郎的大軍有來無回。不過今天胡憂雖然做不到吃掉中村一郎的所有部隊,但也要讓他好好的心痛一把。
在胡憂的身后,除了胡憂之外,還有一支特殊的部隊,他們昨天晚上曾經外出過,完成了胡憂交給他們的一半任務,現在他們正準備著繼續另一半任務,不過這要等胡憂的命令。
“開始吧。”一直在觀察敵情的胡憂終于下達了命令。命令只有三個字,聽起來似乎不是那么有殺傷力,但是隨著胡憂這個命令下達的同時,接二連三的爆炸響徹整個山谷,聽力好的人還能隱隱的聽到慘叫聲。
“將軍,我們中了敵人的埋伏。”
中村一郎的大軍此時已經是亂成一團,這好好的走著居然會突然就被炸飛,換了誰遇上這樣的情況心里都得發毛呀。
“不過是小小的地雷陣而已,有什么可怕的!”中村一郎怒斥道:“傳令讓工兵排雷,其他部隊原地等待,敢擅自退后者,先殺后問!”
傳令兵心中暗道:先殺后問那也就是不用問了。人都殺了還問誰去。
之前槍殺逃兵的例子每一個士兵都記憶猶新,中村一郎的命令下達,哪怕是正在被炸的部隊都不敢再動一步,全都乖乖的停在原地。
中村一郎的命令看是不講理,事實上卻是相當的有效,除了先前那些被炸的機甲外,后面站在原地的機甲幾乎很少被炸到。
“有點本事啊。”胡憂冷冷一笑。這次為了提高炸彈的命中,他用的是啟爆之后的壓力引爆法。之前啟爆命令沒有下達的時候,反甲雷的安全裝置都鎖著的,就算是有機甲誤踩上去。也不會引爆地雷。這也就是先前的過去的機甲并沒有被炸的原因。在胡憂的命令下達之后,那就不同了。安全裝置在命令下收起,那些事先埋下的地雷是踩一個炸一個。中村一郎的部隊越是亂跑,就越是被炸得慘。所以原地不動,反而不會觸發地雷。
可這樣就算是破解了胡憂的招嗎?
中村一郎要真是這么想,那胡憂一定會很開心,畢竟與一個草包將軍對戰,要比和一個梟雄級人物以戰要容易得多。
“我們走!”
胡憂關閉機甲門,一馬當先直撲中村一郎大部隊而去。因為趕路的關系。中村一郎的部隊擺出的是一字長蛇陣,胡憂掐頭去尾要的是中段,引爆地雷是在這里,進攻的方面也是在這里。
這幾天連續的后退已經把士兵們的戰意壓抑到了極點。這一次在胡憂帶領之下的爆發異常的強烈,機甲沖鋒,地動山搖。
原地待命的中村一郎本部人馬這會無法再淡定了,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他們本能的選擇后退。只是后退,那當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這地下還埋著地雷呢。這一后退是集體行為。而地下的反甲雷幾乎被這一集體的行為同一時間引爆。
“轟!”
似乎只響了一聲,但同時炸響的地雷何止千枚。很多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連人帶機甲被炸到了半空,戰事從此與他再沒關系了。
在這混亂的情況下,如果胡憂的部隊殺入敵陣,肯定能獲得滿意的收獲,可正沖鋒的機甲在胡憂一聲令下,不進反退,如潮水一般的來又如潮水一般的退走,就像不是來打仗的,只是出來做運動的。
“虛張聲勢!”中村一郎冷哼道:“傳令追擊,擊殺胡憂者,無論官兵,直接升級為我的副將!”
中村一郎的命令幾乎是給出了平步青云的機會,雖然中村一郎的副將在黑暗帝國中不算是頂極大官,可那已經是很多人窮一生的努力都無法達到的高度,那意味著從此榮華富貴,享受不盡,那意味著子孫后代貴不可言,甚至是雞犬升天。
這絕對是一個足以讓人瘋狂的諾言,拼一把,人生大不同。雖然幸運者只可有有一個,但人人都更愿意相信自己是那個幸運者。
一時之間,帝國的士兵像吃了藥一樣的興奮,連帶著他們的機會都冒出渴望勝利的光芒。
沖呀!
比胡憂之前沖鋒更可怕的顫動敲打著大地,甚至有不少的機甲直接撞在一起,人人都想要超過同伴,以追求那無比光明的前景。似乎胡憂就趟在那里,只要跑到就能把胡憂殺死。
沖在最前面,真的就能干掉胡憂嗎?
那可能嗎?
誰都沒有留意到胡憂之前的沖鋒只是聲勢大雨點小,為的不過是逼中村一郎的部隊去主動的踩雷,而并不是要打白刃戰。
胡憂是來得快,去得更快,沒帶走半片云彩,卻留下了滿地的地雷。
是的,在胡憂后去的路上,埋滿了各先前一樣的地雷。而且密集程度要比之前更高。這讓中村一郎的部隊很快就吃到了苦頭。
先跑過的沒事,那時候胡憂并沒有下令移開安全裝置,再大約跑過兩萬機甲后,地雷陣開始顯露它的威力。中村一郎的機甲士兵是跑過一輛炸一輛,一時之間,走的已經不是路,而是自己的命。
已經沖過雷區的士兵發現了身后的情況,可是他們已經無法再回頭,試圖轉頭的機甲同樣也被炸成碎片。
后退已無,那就只能前進。拼了。只要能滅掉胡憂,就算是損失再多的同伴,自己一樣能升官發財。
可這里是什么地方?
清河野區本就不是他們所熟悉的,之前又是不管不顧的一路狂追,現在回過神來,已經不知道是身在何處。
身后有雷,身前無路,怎么辦?
兩萬中村一郎的機甲士兵遇上了難題,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去想那解決的辦法。突然形勢再一次突變,百來只驚懼的金剛猿從樹林里跑出來。它們遇上了這支迷茫的部隊,不過它們并沒有發起進攻,而是帶著一絲嘲弄的跑了。很快消失在山林的另一頭。
在胡憂的授意之下,河清野區的野怪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中村一郎大軍的眼前過,盡管他們已經知道此地是武界的三大野區之一,可因為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野怪的攻擊。使得大部份人都認為傳言有誤,這里就算是有野怪,也不過是很普通的那種。跟本造不出威脅。
可當那百多只金剛猿出現的時候,有人開始意識到之前的想法是錯誤的,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去修正,因為那些跑過的金剛猿不但是又回轉過來,而且還帶來了大量的野怪。四面八方,甚至連天上地下都有。
那長著長長獠牙的是野牛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不少士兵在還沒搞清楚自己遇上的是什么之前,就被那家伙連人帶機甲的一下頂飛。
落地還不算完,沒等掙扎爬起,地下那長長的觸手已經伸出來,整個把機甲給綁得死死的,個頭略小的直接就鉆進機甲內部,有把線路咬壞的,有直接找上機甲控制士兵,口不留情的哪有機會就咬哪里。
這還是戰場嗎?
在很多士兵看來,這簡直就是地獄。魚躍龍門果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要經驗的不是風雨,那是生死考驗呀。
機甲畢竟是人類的戰爭武器,并不是每一個野怪都能成功干掉機甲的。更多的野怪成了炮灰,硬生生的吃到一機甲拳就再也無法爬起來。不過這點損失算不了什么,這里可是清河野區,什么不多,野怪那是多不勝數,倒下一個,撲上來的更多。
一時之間,人、獸大戰,血雨腥風……
兩萬機甲士兵各野怪足足大戰半個小時,真是又怕又累,當野怪如潮水一船散去的時候,他們還以為事情過去了,可這并不是結束,只不過在開始而已。在前一批野怪離開后不到兩分鐘,又一大批野怪在金剛猿的引領之下沖殺出來。
這一次殺出的野怪有之前見過的種類,更多的都是沒見過的。士兵用先前的戰法和它們打,有些有用,有此跟本沒用。
同樣的情況,一連發生了五次,每次半個小時,加起來那就是兩個半小時。這可不是看電影,這是打仗呀,力量強大的拳擊運動員一局還只是打三分鐘而已,就算是打滿十二局那也不過是三十六分鐘,還不到一個小時。士兵們沒有那么強大的體力,是咬著牙硬拼到現在,很多士兵甚至都連頭都快舉不起來了,控制機甲的手不自主的一直在發顫。再要這么打下去,不是戰死就是累死呀。
這一次出來的不是野怪,而是三輛機甲,就那么孤零零的三輛,看著似乎沒什么戰斗能力。士兵們全都暗松了口氣,這會他們真是寧愿和數倍的敵人交戰,也不知道再遇上那些可怕的可怪了。
“我是胡憂,你們并不是我的敵人,我也不愿意多造殺、戮。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想活命的離開機甲,我讓你們離開,頑抗到底的,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聽說來人是胡憂,很多士兵都想起了中村一郎許下的承諾,可是他們都不傻,知道胡憂這么出來絕對不是來送命的,趕沖上去,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當兵不過是混口飯吃。何必為了貴族的前程陪上自己的命?我的耐心有限,只能給你們五分鐘,五分鐘之內,想要離開的只要離開機甲,上哪都行,我不會阻攔,五分鐘之后,那就沒什么可說的。”
胡憂把話說完轉身就走,有士兵咬牙想要追上去賭一把。可還沒等他們有所行動,眼一花,過千的金剛猿出現在胡憂剛才所處的位子。
大戰到現在,士兵們也許無法一一記住所見過的野怪。可是對這些金剛猿,他們絕對是燒成炭都認為。
能不認識嗎,每一次野怪大軍的攻擊都是它們這些黃毛家伙領帶的。之前每次出現都不過是百只左右,現在過千的金剛猿出現在這里。那意味著什么?
野怪大軍的規模是之前的十倍?
他們不愿意這么想,可是思維的慣性逼得他們不得不往這方面考慮。
就算是沒有十倍的野怪,剛才撤走的那些野怪再殺回來。也夠他們喝一壺的呀。更別說胡憂手下的機甲部隊呢?
第一師團全軍都是讓人家的機甲部隊給弄死的,除了中村南明可沒有誰還活著。
胡憂說得沒錯,當兵不過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何必拿自己的命去為貴族拼前程呢。貴族失敗可不會死,士兵的命不過是螻蟻,死一百個當五十雙,除了自己的父母親人,誰會傷心難過。
“老、子不打了,要打你們自己去!”
終于有士兵做出了選擇,當第一個士兵跳出機甲之時,更多的士兵也離開了機甲。他們不會回中村一郎那里,因為回去只有死路一條,要活著,得自己想辦法離開。胡憂說過給他們一條生路的,只要離開就不會死,也許胡憂不過是騙他們的,但他們愿意去嘗試這一絲可能存在的生機。
當然,也有士兵沒有離開機甲。不走,那有多種的原因。有的是為了榮譽,有的是害怕家族受到報復,有的則是認為胡憂在虛張聲勢,并沒有什么可怕的。
五分鐘一晃而過,離開機會的士兵大約占了半數,加上之前兩個半小時的損失,追出來的兩萬機甲剩下的不過五千。當大量野怪和機甲部隊同時出現的時候,立時有人后悔剛才的決定。這真是應了那句話——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反抗終于停止了,空氣中的血、腥味比之前又更濃了一些。在金剛猿的帶領下,野怪離開了戰場,它們之中不少都受了傷,但卻非常的興奮。這點傷對它們來說不算什么,讓它們在意的是這一次的經歷。原來它們也能做到這種程度,之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戰場清點速度開始,還能用的機甲被士兵開走,已經無法在短時間修復的機甲則取出能量彈藥和一些可以拆下的部份帶走,剩下的被運往事先準備好的地方埋起來。
“少帥,我們大可以乘勝追擊,利用那些繳獲的機甲,制造混亂,殺中村一郎一個措手不及。”有軍官提議道。這一次的戰斗主力是野怪,他們的損失并不大,完全可以再戰一場,把勝勢闊大。
胡憂搖頭道:“中村一郎的手里還有至少七萬的機甲部隊,實力依然在,硬拼對我們不會有任何的好處,咱們見好就收,細水長流才是王道。”
還是那句話:中村一郎拼得起,胡憂拼不起,雖然拼到現在,中村一郎已經損失三萬機甲,而胡憂這邊損失不到一千,可依然還不是硬拼的時候。因為那么快消滅中村一郎的部隊,文界肯定會在短時間內派出更多的部隊,那對胡憂來說不是好事。
武界的全民抗戰需要時間,而不是在短時間內大量的殺傷敵人。中村一郎的存在對胡憂有大用。
戰場清理完畢,胡憂馬上下令離開。就在胡憂他們撤出不過二十分鐘,中村一郎親自帶大軍撲到。可是出現在中村一郎眼前的,除了血跡和機甲碎片外,什么都沒有看到。
“胡憂!”
中村一郎此時吃了胡憂的心都有,十萬大軍還沒和胡憂正面交手,就被干掉三萬,這樣的消息要是傳回帝國,弄不好不只是官位不保,這脖子上的腦袋都要保不住。
而就在這個時候,中村南明居然傻、逼一樣的提意讓中村一郎上報損失五萬,以獲取更多的兵員和資源。中村一郎一個耳光讓中村南明閉上嘴。中村南明被打都不知道為什么被打,只能捂著臉在那委屈,暗想著自己損失一萬,老爹損失兩萬,有什么底氣在這里打人嘛。
看中村南明那樣子,中村一郎心里更是來氣,人家生兒子自己也生兒子,怎么人家就能生出像胡憂這樣的兒子,而自己生的是什么玩藝?
生子當如胡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