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要招開記者會的消息一下引暴了整個光明帝國,對這個神秘出現在朱芳菲登基儀式上的男人,各方面早已經是關注得不行,各類的記者那更是想方設法的要采訪胡憂,這要是誰能得到這個獨家的采訪,無論是那個記者還是他所屬的媒體,都絕對能一炮而紅。~~可是他們找不到這個人呀,在朱芳菲成為女王之后,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又神秘的消失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正如沒有人知道他從哪來。
而正是這個男人,毫無征兆的就出現在了太理城,而且公開的宣布會在三天之后,在國姓爺府大門口招開記者會。一開始還有人認為那是哪個大膽的家伙想要借些出風頭,可很快這個想法就被否定掉了。那可是在國姓爺府門前招開的記者會,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在國姓爺的家門口玩騙人,那不是茅廁里打燈籠,找死嗎?
沒有人敢那么做,那也就證明放出這個消息的確實就是那個神秘的男人,有人已經打聽到他叫胡憂,不過也就只知道這么多了,暫時來說還沒有人知道他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這也是所有人最為關心的。
林玉茹是一個記者,隸屬于光明帝國最大的媒體《光明社》,不過她在這個巨大的傳媒王國中不過只是一個小兵,沒什么名氣,地位更是談不上。
做記者沒有不想成為名記的,林玉茹也想,她年輕,漂亮,自認有才,可似乎運氣總不站在她那一邊,這些年無數的大事件發生,她卻沒有碰上一件。除了這次。
這一次,林玉茹似乎終于要走運了。也就是昨天,正在林玉茹無聊的拿著她的照相機在街頭拍些花邊像片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個男人沒穿著軍服,身上卻有種軍人的氣息。他上來就問林玉茹是不是永者,林玉茹當時都嚇著了,只能下意識的點點頭,而后那個男人就告訴了她那條爆炸性的消息——胡憂要在三天后招開記者會,地點是國姓爺府大門前。
那男人說完就離開了,甚至都沒問林玉茹的姓名或是聯系方式。林玉茹等那人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天呀。那個人不就是出現在朱芳菲登基大典上的那個神秘男人嗎。他叫胡憂,他要招開記者會?
林玉茹不知道那天她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只知道滿腦子全都是那個胡憂的形像,耳邊回響的全是胡憂要招開記者會的消息。
直到晚上,林玉茹才瘋一樣的掉起來,直奔進總編室,搶過總編手里的筆,用總編的辦公桌寫出了這條消息。還好當時林玉茹的手里拿著照相機,而且下意識的按下快門拍到了一張胡憂的像片。要不然總編怕是能直接把她掃地出門。
總編拿到這條消息的第一個念頭是壓著,如果只有他們光明社知道胡憂要開記者會的事,那這個獨家不就是他們的嗎,可轉念一想。林玉茹能得到這個消息,別的記者肯定也會收到風,他們壓著不報,讓別的媒體先報了。那這風頭就先被人搶了呀。
最后總編一咬牙——報。
先火一把再說。
胡憂要招開記者會的消息讓光明社好是火了一把,消息才剛發生沒十分鐘,總編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總編那個得意呀。鼻涕泡都快冒出來了。
可沒過兩個小時,總編那心就開使不上不下了。為什么呢,因為這條消息只有他們光明社報了,其他的媒體是瘋狂,可都是轉栽他們光明社的消息,沒有任何一家媒體有似類的消息報出。
這個獨家是光明社的那是沒跑,可這萬一是條假消息,又或是有人惡作劇,那個叫胡憂的人跟本就沒打算招開什么記者會怎么辦?
那不是一家伙耍了整個帝國傳媒和民眾嗎,到時候這黑鍋大得怕是能把祖墳都蓋個嚴嚴實實吧。
總編是越想越坐不住,趕緊派人把林玉茹給找來。林玉茹這會也是焦頭爛額,胡憂要招開記者會的這條新聞可是記在她名下的呀,外面的人說不說,光明社的同事就把林玉茹追問得不行。總編的招見對林玉茹來說簡直就是特赦,她奔命一樣的直沖進總編的辦公室,嚴嚴實實的關上門,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林玉茹,你再把昨天的情況給我說說,你真見到那個男人了?他親口告訴你他就是朱芳菲女王登基時出現的那個男人嗎?他真的要開記者會?”
林玉茹還以為躲進總編室會好過一些,可沒想到她是才出狼群又入虎穴呀,你看看總編那急樣,林玉茹要是拿不出滿意的回答,他怕能直接把林玉茹給吃了,而且是生吞連骨頭都不吐的那種。
“總編,你先讓我喘口氣行不?”林玉茹怯生生的問道。
“快喘。”主編勉強的壓下心心的招急。
“哦。”林玉茹暗松了口氣,這會她真是后悔死了。胡憂這條消息出來,她是火了,可她不確定火完之后她還能不能有命在呀。
那人叫胡憂確實是他自己說的,可是他并沒有說他就是朱芳菲女王登基時出現的那個神秘男人呀,如果他只是長得像,如果……
越是如果,林玉茹就越怕,她最怕的是如果那天胡憂跟本就沒出現在,國姓爺府前開招待會,那可怎么辦。
“你死得沒,還不快說。”總編也是文化人,可這會急得那真是不管不顧了,平時絕對不會用的詞這會都丟了出來。
“嗯嗯,好好。”林玉茹眼睛轉著,她現在考慮最多的是馬上死還是過兩天再死。她心里很清楚,她要是告訴主編并不能確定那個男人的身份和意圖,那主編怕是立馬暴跳,不行,多活一天是一天。先頂著再說。
打定主意的林玉茹如那頭。
“是的,都是他親口告訴我的,而且還讓我拍了像片。”
話完這話,總編暗松了口氣,林玉茹也暫時保住了小命,可是三天后,還能不能活,那就真由不得自己了。
三天沒多久的,一轉眼就過了。今天就是胡憂說要招開記者會的日子,光明社為了死抓這個獨家。那是下足了血本。不但讓分社的人全部出動,還從總社借調了十幾個人來幫忙,這都還不算完,他們還在國姓爺府門前出錢出力的搭起了臺子,弄出了個媒體中心。這么一通下來,今天的主媒體那必定是屬于光明社無疑了。
林玉茹是眼看著主編越搞越大,她的心里那是越來越慌,她可是硬著頭皮說胡憂肯定來招開永遠會的呀,要是有個萬一……
這會的林玉茹那幾乎都已經是報著必死的決心。胡憂要是真不來,那要蒸要煮都全看主編那怒火有多大了,反正也就這一百多斤,嗯。林玉茹摸摸自己的纖腰,喃喃道:似乎不到一百斤呢。
不只是光明社,其他的媒體那也同樣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雖然搶不到主媒,可沒肉也得喝口湯呀。不能總吃人家吃剩下的吧。
光明社的陣式大,其他的媒體那陣式也不小,還沒到早上八點鐘。這國姓爺府大門前就已經聚集了超過一百家媒體,各類人員超過兩千人。
這還不算那些看熱鬧的民眾,他們雖然是進不來,可也知道今天這里會有大事發生,能遠遠的看上一眼,那也有吹牛的資本了。
轉眼就過了八點半,不甘寂寞的太陽那是早就已經掛在了半天空,應該到的人那是全都到了,唯獨今天的主角,那個說要招開記者會的秘密男人還連影子都沒有。
“林玉茹,他有沒有說幾點來?”主編找到林玉茹劈頭就問道。
林玉茹今天穿的上光明社代表主播的服裝,這可是光明社的一姐才能穿的,今天穿在她的身上,那代表她要火,而且是暴火的那種。化妝什么的也同樣不含糊,總之都是最好的化妝品最好的化妝師,這一輪下來,林玉茹是處不美,無處不嬌,可是她一點都笑不出來,她是真想唱首《忐忑誰人知》呀。
“他沒說。”林玉茹幾乎能預感敢自己會有什么下場,事到如今也只能硬撐著。
“你怎么不問問。”主編一腦門子汗,是累的,也是急的。
“我不敢呀。”林玉茹道:“他那么霸氣,那么強大,那么……總之我是不敢。”
“你……算了,好好準備吧,他說不定隨時出現。”主編想想也是那理,朱芳菲登基那天,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連朱清揚都跑了,一個小小的記者敢怎么樣?
九點過了,十點鐘也過了,兩千多人一直在傻等著,可似乎什么事都不會發生一樣,也沒見誰來。
十點半,有人忍不住了。開始議論紛紛,看向光明社這邊的眼神也越來越怪。光明社自己的人也有些做不住,可今天是他們的主場,必須得撐著。那邊傳來奇眼神,這邊就頂回去,輸陣不輸人。
林玉茹真是如坐針氈呀,她一身夢寐以求的華麗行頭,如畫的妝容,卻懷著顆忐忑的心。那個神秘男要是再不出現,真會死人的呀。
“胡憂,你到底來還是不來。”林玉茹看著馬上就要到十一點,幾乎已經要絕望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記者群里突然騷,動起了,隱隱有人喊著什么。
林玉茹一驚,暗想著不會是那些記者等得不耐煩,生出事端了吧。
要真是這樣,那可真麻煩了。
林玉茹站起來想找是什么地方出了亂子,突然整個人就呆住了。她終于又看到了那個人。是的,那個出現在朱芳菲女王登基大典的神秘人,那個告訴她要在這里開記者會的胡憂。
胡憂的出場很特別,他一身黑色的軍裝,坐下騎著黑色的高頭大馬,在他的身后,兩排同樣穿著黑色軍裝的大漢緊跟其后,一面繡著金色不死鳥的大旗隨風舞動,瞬間引暴全場。
無論是記者還是看熱鬧的民眾都沸騰了,這一刻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喊著什么。只覺得這樣的場面不尖叫幾聲太對不起自己了。
“林玉茹,你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過去。”主編氣急敗壞的叫道。這要是讓別人搶了前,那付出的心血可就全白費了呀。
“啊,是,是。”林玉茹已經顧不得忐忑,像只受驚的兔子一竄而起,三步并作兩步,直向胡憂撲過去。
是的。林玉茹真是用撲的,那瞬間,她都忘記了胡憂是騎馬而來的,差點一頭撞進馬的懷里。還好胡憂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這才沒出事。
“你老師沒告訴你:出門要看路嗎?”胡憂一臉微笑道。其實林玉茹的忐忑和那些記者的著急他是全看在眼里的,不過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這戲只能唱全本。這筆還得裝呀。
“你……你來了。”林玉茹這會真是幸福的快要死掉。她終于體會到童話里的公主見到白馬王子的心情了。
直到這會,那些被震住的記者才反應過來,不過當他們想圍上來搶熱點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晚了。胡憂身后那些穿著黑色制服的壯漢,像訓練有素的戰士,一下把胡憂護在了中間,除了林玉茹,誰都近不了胡憂的身。
不,這些人就是戰士。
有見過識廣的記者在心里下了定論。不是訓練有素是絕對做不到他們那樣的。
“你們還搭了臺子?”胡憂看了眼那邊的高臺。
“嗯,我們想要采訪你,行嗎?”林玉茹小聲問道。這會她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她怕這是個夢,會醒呀。
“當然,記者會,那不是接受采訪的嗎。”胡憂笑道:“我還有不少事要處理,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可以!”
高臺被戰士團團護住,坐在上面的只有胡憂和林玉茹。這會最興奮的反到不是林玉茹,而是林玉茹的主編。花了那么多的心思,這獨家終于是搶到了。單單是這份功,那就夠他吃好幾年呢。他知道林玉茹要火,更知道光明社同樣要火。
林玉茹這會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樣,又能怎么樣。到不是說她對今天的采訪沒有準備,可面對胡憂,她真不知道從何開始。已經從‘夢’里醒過來的林玉茹那個急呀,心都要跳出來了。
還好胡憂經驗豐富,事先也有所準備。他站了起來,走到臺邊,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
“我想你們對我都非常的好奇,你們之中有人也許知道我,也許不知道,在這里,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胡憂,是來自武界的天風大陸人!”
武界?天風大陸?
人群一陣議論,這里是文界的光明帝國,要說武界,那是多少有人知道一些,可天風大陸是哪,是武界的一個城鎮嗎?
一個武界的人為什么會來到文界,為什么能支持朱芳菲當上女王?
太多太多的問題,做記者的第一反應就是刨根問底,恨不得連胡憂的祖宗全代都全查出來那才好呢。
人人都想問,會場那是一塊混亂,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打架呢。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我暫時只會回答這位小姐的問題,之后才是提問時間。”
胡憂短短的幾句話,不但是掌控了全場,還把林玉茹的重要性也體現了出來。
“現在你可以問了。”胡憂坐回到林玉茹的邊上,擺出接愛采訪的樣子。
林玉茹對胡憂投來深深的感謝,要不是胡憂,她真是不知道應該怎么控制這么大的場面,而有胡憂的幫助,接下來那就容易多了。
“剛才你自我介紹的時候說你來自武界?”林玉茹畢竟是有真才的,冷靜下來。智慧也就回來了,一針見血的問出大家最關心的問題,也是胡憂想要的問題。
“是的,我來自武界。”
“武界在誰,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武界和文界一樣,都是一個美麗的地方。那里有自己的文明,有自己的文化,有勤勞而善良的人們,也有像你一樣美麗的姑娘和可愛的孩子。”
“那你為什么要來文界呢?”
“因為我想要得到文界的幫助。”
“幫助?這怎么說?”林玉茹漸入佳境,完全不用看手里的稿子。就知道應該怎么去問,怎么去了解。
“因為有人想要給武界民眾帶去災難……”
“這個胡憂,你怎么看?”朱莧明也在看著記者會的直播。林玉茹會擔心這個記者會開不成,他卻不會擔心。從聽到這個消息,他就猜到一定是胡憂弄出來的。
“他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在我們國姓爺府門前開記者會,真是不可原諒。”朱豐達哼哼道。
“就這是你的看法?”朱莧明氣著差點沒給這沒用的兒子一個大耳光,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這兒子就這得性。再打也沒用。
“黃明全,你怎么看?”朱莧明不再理會朱豐達。把精力放在他的身上,那跟本就是浪費嘛。
“這個胡憂了不起,他這是要借勢拉起屬于自己的部隊。”黃明全可不像朱豐達那么膚淺。要不怕是早活不到現在了。
“是呀,之前我們還猜他會怎么做,現在看來,他的辦法遠比我們想像的多。經過這一次。他不但是公開了他的身份,更重要的是賺到了大量的同情,怕不只是人。連軍費都能有著落。”朱莧明對胡憂的欣賞是毫不掩飾的,要不他也不會把朱豐達放在胡憂的身邊,可惜朱豐達明顯沒從胡憂的身上學到很多東西,看來是時間不夠長,還得繼續放呀。
黃明全搖頭道:“不只是這些,他這么公然的點出黑暗帝國的林河帝國對武界的野心,也能對他們施壓,讓他們不敢太過肆無忌憚。不過相信胡憂也知道那不過是一時的,文界的資源已經不足以支持三大帝國的高速發展,不是對外擴展,那就是對內榨取,從目前看來,對武界下手還是收獲最大也是相對比較容易的。”
朱莧明認同道:“你說的不錯,文界三國鼎立,無論是任何一個帝國被滅,那剩下的兩個帝國也很能有長久的和平,對內的榨取風險太高,以外則大有空間。黑暗、林河出兵是必然的,在這樣的形勢你,你說我們怎么做會更好呢。”
黃明全笑笑道:“我們光明帝國不是已經做出選擇了嗎。支持胡憂,也就是幫助我們自己。有胡憂在,文界的輿論會一直倒向我們,而武界的壓力又全都是胡憂為我們頂著,至于武界的資源,我們完全可以通過和胡憂的交換獲得,有名有利,還不用擔太大的風險,這樣的好事,我們不做,那可是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帝國呀。”
朱莧明看了朱豐達一眼,看朱豐達如聽天書一樣不見在心里嘆了口氣,道:“朱豐達,你現在就回太理城去。”
朱豐達愣了一下,兩個老家伙說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又轉他身上了。
“回太理城干什么?”朱豐達不解道。
“去找胡憂,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帶著你,上哪都帶著。你要學不到胡憂的八成功力,就不要回來,更不要說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