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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城區一片黑暗,屋子里僅有那昏暗的燈光。朱芳菲此時確希望屋子里也像外面一樣的黑暗,因為那樣就她就不用看見那些躺在地上流血的尸體。
一分鐘前,這些還全都是活人,他們粗暴的叫罵,滿口的臟話,很不受朱芳菲的喜歡。可那時候他們是活著的,會跑會動,而現在,他們倒在地上流趟著血的身體沒死透的不時抽動著,其中一個匪人的眼睛不甘的死瞪著她,很可怕,真的是很可怕。
沒驚叫出來對朱芳菲已經是最了不起的勇敢了,她知道這些匪人之所以會受到攻擊,那是因為有人來救她,她希望那些人趕快出現的同時也略帶著幾分好奇。
來的究竟會是誰,其中一個居然不是用弓箭的,在朱芳菲的印象之中,似乎沒誰是用弓箭的。
窗外隱隱有聲音傳來,會是他們嗎?
朱芳菲盡可能的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窗子那邊,這樣可以盡可能的不去想那些死尸,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也淡了不少。
出現了,那是一個陌生的身形,從衣著上看應該是個男的,最有可能出現的也應該是男的,畢竟這種營救的活女人還是不那么適合。至少朱芳菲就絕對不會認為自己能做得了這樣的工作。
“大公主。”
隨著那男人的接近,朱芳菲看清了他的長像。這長像對朱芳菲來說并不如想像之中的陌生。朱芳菲認識這張臉。
“你是光明左使韋云峰?”朱芳菲吃驚道。她有想像過可能會出現的人,可她怎么都沒有想到來的會是韋云峰。
“是的大公主,我是韋云峰。”韋云峰看朱芳菲似乎沒受到什么傷害,這才暗松了口氣。要是朱芳菲被那些綁匪怎么樣了,那就算是救出去怕也廢了大半,再不可能成為帝國的女王。
“謝謝你。左使。”朱芳菲很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之前她和韋云峰只能算是認識,并不能說是很熟悉,而現在。她感覺韋云峰比她的親人還親。因為在她危難之時,是韋云峰救的她。而不是她的親人。
“大公主不用謝我,要謝你就謝他好了。營救你的計劃可是他想出來的。”韋云峰說著往身后一指,正指在晚一步進入屋子的胡憂身上。
“你是……二哥?”朱芳菲整個人都有些發愣。看到韋云峰已經是超同了她的想像,這會出現在她眼前的居然會是二哥朱治水,這可能嗎,他都已經離開都城多年,音信全無,甚至有人傳他已經死掉了。他居然會出現在這里,而且是來救她的。
“朱芳菲,你還好嗎?”胡憂可叫不出‘大妹’這樣的稱呼,他從來沒有過妹妹,更沒有過朱芳菲這樣的妹妹。雖說利用朱治水的身份是逼不得已,但那并不代表胡憂會用朱治水的身份去四處欺騙別人的感覺。那對他人同樣也是一種傷害呀。
當然,朱芳菲要讓為胡憂就是朱治水,胡憂也是不會否認的,畢竟他現在扮演的就是朱治水。
“王爺,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晚則怕有變。”韋云峰在屋里掃了一眼,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到朱芳菲的身上。他們這一次是為朱芳菲而來,朱芳菲沒事那就是成功的第一步。接下來他們只需要把朱芳菲帶離這里就可以,剿匪的活自會有人來干,他們只需要下下命令什么的也就行了。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么走了。”胡憂還沒有開口,朱芳菲突然反對道。
“大公主,這里很危險,現在不走,一但他們的人發現,那就走不掉了。”韋云峰一下急了。都說公主病公主病。看來這天下間的公主真的全都有病。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不愿走,難道是想要嫁在這里怎么的?
“小慧還在他們的手里。我怎么能一個人走。”朱芳菲激動道:“小慧與我情同姐妹,我絕對不能丟下她不管!”
“小慧在哪?”胡憂問道。朱芳菲以在這個時候還能想到身邊的一個下人。這讓胡憂對她的好印象又加深了幾分。
“她被那些人給帶走了。”朱芳菲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還心有余悸。當時來了三個大男人,一個個跟狼似的扯著小慧就出去,連衣服都扯破了不少地方。她和小慧都有反抗,可哪里有用。
“有多久了?”胡憂當時雖然不在場,但從朱芳菲眼神中的恐懼,他多少能猜到一些東西。
“有大半了。”朱芳菲沮喪道:“我有求他們把小慧放回來的,可他們全都不理我。”
“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吧。”胡憂嘆息道。
做為一個男人,胡憂幾乎可以想像到得小慧被拉出去的遭遇。大半天的時間,足可以發生很多,足可以讓小慧經歷很多。
“可小慧怎么辦?”朱芳菲急道:“就這么丟下她不管嗎?”
胡憂搖搖頭道:“我只能告訴你,不見小慧比找到她更好。左使,帶大公主走。”
“是。”韋云峰完全明白胡憂為什么會那么說。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朱芳菲是公主,那些綁匪心里多少有一定的顧及,小慧就不同了,他們完全不需要擔心任何的東西,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小慧已經被帶出去大半天,怕就算是不死也沒人樣了,讓朱芳菲看到怕是會更加的難過。
“二哥。”朱芳菲祈求道:“幫我救小慧好嗎,我答應過不會丟下她的。”
“我會派人救她的,不過現在我們必須離開。”胡憂肯定的說道。他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但他知道什么是以大局為重,在必要的時候,必須要做出犧牲。
借還是黑暗之時,胡憂和韋云峰護著朱芳菲從樓上翻到地面。只需要再一會功夫,他們就可以借著夜色離開這個匪窩。可就在這個時候,天突然亮了。
黑夜瞬間變成白晝。這樣的事只有在光明帝國才會發生,不是因為光明帝國的名字。而是因為光明帝國的十座主城全都是在移民飛船的基礎上建造的,這里的白天黑夜是可以人為控制的,胡憂在行動之前就已經下令關閉這一區所有的光亮和能源,把整個區變成黑夜,而現在還沒到讓它亮起來的時候,它確亮了。
“怎么會這樣。”胡憂喝問道。
“我馬上聯系龍廣運。”韋云峰這下也急了。沒有黑夜的掩護,那些匪徒很快就會發現朱芳菲被救走,都不用一分鐘。麻煩就會找上他們。
在來之前,胡憂和韋云峰的身上都帶有特殊的通訊器,以便他們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和龍廣運取得聯系,在行動之前,胡憂和龍廣運還有過交流,當時通信器是好的,而現在,不過僅僅相隔幾分鐘而已,通訊器就已對失去了作用,無論韋云峰這邊怎么聯系。龍廣運那邊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用再聯系了,這肯定是有人給我們下刀子,先離開這里再說。”胡憂沉聲道。先是利用電視新聞公布他們的營救計劃。而后又直接破壞他們的計劃,這光明帝國的水看來比想像之中的還要深呀。
“好。”韋云峰顯然也想到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么。時間已經不多,能更遠離此地又能少一人危險。
管他有面子也好,沒面子也好,跑吧。
“我們走。”胡憂不由分說,一把抓住朱芳菲的手,情況緊急,他已經沒心思去感受朱芳菲的小手是嫩還是老,拉她。那是想幫她跑得更快一些,如此而已。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
朱芳菲這會已經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她前不久是經歷過一次綁架。可那次的情況與這次完全不一樣呀。
除了跟著跑,這會朱芳菲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么。唯一讓朱芳菲心里比較放心的是‘朱治水’在她的身邊。朱芳菲和朱治水是兄妹,從小一起長大,她以朱治水的了解要遠超外人,對朱治水的智慧也比外人更加的清楚,她相信有朱治水在,一定不會有問題。他會像以前那樣保護她這個妹妹的。
朱芳菲并不知道朱治水已經失去了往rì的銳氣,完全變成了一個廢人,更不知道此時拉著她手的人并不是朱治水而是胡憂。不過有一點她還是沒有想錯的,那就是胡憂同樣擁有無比的智慧,同樣不會允許她受到傷害。
拉著朱芳菲,胡憂全力的奔跑,他知道只要再一小會,他們就能進入集市,那里是這一區最熱鬧的地方,只要進入集市,他們就可以混入人群,像魚兒入海一般,就算是綁匪數量再多,也很難再找到他們。
綁匪已經發現了胡憂三人的要跑,這會正死命的追在身后,他們已經無限接近成功,自然不愿意接受這樣的失敗。
因為要帶著朱芳菲,在速度方面胡憂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不過還好,市集已經隱隱出現在胡憂的視線之中,只要不出現什么意外,應該是能在綁匪急上來之前進入集市的。
意外這種東西還真是不好說,就在胡憂在考慮進入集市之后怎么利用人群做掩護之時,突然感覺到讓人心悸的恐懼。天風大陸二十多年的戰場生涯讓胡憂瞬間知道那意味著什么,想都不想的一把推開朱芳菲,大喝道:“趴下。”
韋云峰略拖在胡憂的身后,本意要想要掩護胡憂和朱芳菲,在綁匪追上來的時候也只以幫胡憂攔住來自身后的危險。
胡憂突然而來的大喝讓韋云峰整個人一驚,幾乎是本能反應的學著胡憂的樣子撲到地上。在高速奔跑的時候做這樣的動作那是很痛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面受到的震動讓韋云峰幾乎失去知覺,可相比那迎面而來的爆炸還是要好受得多的。
就在胡憂趴下的瞬間,從市集方向射出十幾顆高爆彈,有幾顆險之又險的從韋云峰的頭上劃過。如果他不是趴下得早,那些高爆彈肯定會直接砸在他的身上,那會有什么后果。似乎不用大腦都能想到,那是真正的粉身碎骨呀。
“我們被埋伏了。有人想要我們的命。”韋云峰大叫道。他心里很清楚,高爆彈不過是開始,那些人不會打一發就撤的,連高爆彈都用上了,那還有什么情面可講。
“這邊,跟緊我!”胡憂此時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考慮會是誰對他們動手,第一輪高爆彈沒有要他們的命,第二輪馬上就會到。等那些人修整了彈道。他們沒說是趴在地上,就算是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那也同樣得死。
跑,就算明知道站起來會更加的危險,那也必須站起來繼續跑。
集市那個方向顯然已對去不得了。高爆彈是從那邊打過來的,那證明來人已經猜到胡憂他們的撤退路線,再過去,天知道有什么在等待著他們。
還好邊上有條后街,胡憂扯著朱芳菲就沖進去,韋云峰那邊胡憂是幫不到了。要想活命,只能靠他自己。
才進到后街,身后又是一陣爆炸。也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大的仇恨,高爆彈就像不要錢一樣的丟,如果不是胡憂當機立斷離開原來的線路,這會怕是小命都沒了。
“韋云峰,你怎么樣。”胡憂邊跑邊問。
“還活著。”韋云峰緊緊的跟在胡憂的身后,這一次的經歷真是比過去三、四十年的人生加起來還要刺激。都說在刀尖上跳舞危險,他們現在可是踩著高爆彈跳舞呀。
“還活著就好,給我把后面的路給炸了。”胡憂命令道。此時也管不了那么許多了,先解決身后的追后再說。
“好。”韋云峰也沒去再意胡憂那命令的口吻是不是應該用在他的身上。小命都快沒了,哪里還有時間去管那么許多。
“二哥。你受傷了。”
一陣慌不擇路的瘋狂逃命,胡憂三人總算是暫時安全了。此時他們藏在一個堆滿了白菜和紅薯的倉庫里。算是有了喘口氣的時間。
“沒事,出點血而已。”剛才為了保護朱芳菲,胡憂的背部被炸了一下。那里的衣服都飛了。
“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連累里,也不會受傷了。”朱芳菲自責道。胡憂的傷受和小慧的遭遇,對她的打擊那是相當大的。
“這不怪你,要怪也是怪那些壞人。”胡憂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朱芳菲。他看得出來朱芳菲已經接近崩潰,絕對不能再受到刺激。
“王爺,在集市襲擊我們的應該不是綁匪吧,綁匪不可能弄得到高爆彈。”韋云峰也受了一點傷,不過還好傷不是那么重,對行動還是沒有影響的。
“不,他們應該是一伙的,只是配備的裝備不一樣。看來那些人是忍不住了。”胡憂沉聲道。
“你是說……史克進他們?”韋云峰皺眉道:“他們公然在集市上動用高爆彈,是不是要……”
“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形勢對我們來說相對的不樂觀。”胡憂搖搖頭道。
現在胡憂最擔心的是史克進那些人直接對朱治山動手,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又或是對天牢發起進攻,把朱清揚給弄出來,取帶朱治山的帝位,那光明帝國可就真的要變天了。
“不知道龍廣運現在怎么樣了。”韋云峰一直都沒有放棄與龍廣運聯系,可是直到這會,他也沒能聯系上龍廣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龍廣運那邊看來情況也不是很好。
“他應該不會有事吧。”胡憂安慰韋云峰道:“龍廣運的反應一向很靈敏,應該能在那些人動手之前發現問題的。”
“但愿吧。”韋云峰嘆了口氣道:“我們現在被困在這里,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么樣,唉,史克進他們準備了那么多年,這次突然發動。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程度。怕等我們出去之時,這天都要變了。”
“我們絕對不可以在這里坐以待斃。”胡憂肯定道。放棄從來都不是他的性格,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他就一定會盡百倍的努力。
“可是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要我們的命,這樣出去怕是會很危險的。”韋云峰也知道在這里藏著不是辦法。藏得了一時,藏不了一世,要面對的終究還是要去面對。可外面的情況那么亂,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都分不清楚,弄不好什么都沒作,就把命給丟了呢。
“這樣出去那肯定不行。”胡憂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我們得裝扮裝扮。”
“裝扮?”韋云峰順著胡憂的目光看過去。瞬間反應過來。這里是蔬菜倉庫,有的不只是蔬菜。還有工作搬運蔬菜時的工作服,如果他們把身上的軍服換成工作服,那應該能避過不少的目光。
“可大公主……”韋云峰猶豫的看向朱芳菲,他們裝成搬運工那沒問題,朱芳菲金枝玉葉的,怕是受不了那些工作服上的味吧。
“你們沒問題,我也沒問題!”朱芳菲咬牙道。她不能讓自己成為累贅,別人行的,她也必須行!
換上搬運工衣服的朱芳菲依然是那么的美麗,第一眼看過去時連胡憂都呆了一下。世上怕也就只有朱芳菲能把粗布衣穿出那樣的韻味吧。
“二哥。這樣行嗎?”朱芳菲臉色微紅的問道。第一次穿這樣的衣服,讓她心里很沒底。女人嘛,都是愛漂亮的。她怕這樣穿太難看呀。
“不行。”胡憂想都不想的搖頭。好家伙,要讓這么漂亮的搬運工走出去,那還想不引人注意?
“啊!”朱芳菲沒想到胡憂的回答那么的干脆而又不留情,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怎么辦好。
“把這些抹到臉上。”胡憂抓過一把白菜用力擠出里面的汁水,那么漂亮的搬運工是不可以出去讓人看到的,必須要經過好好的加工才行。
“這……”朱芳菲猶豫的看著胡憂,讓一個愛美的姑娘把這玩藝弄到臉上去,那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你這樣太漂亮會引人注意的,必須要把美麗給藏起來。這些白菜本就是可以吃的。對皮膚保證不會有任何的傷害。”胡憂解釋道。
“那好吧。”朱芳菲終于還是接受了胡憂的提意,用白菜汁把自己的美麗給藏起來。
白菜汁把朱芳菲白嫩的臉變成了菜色。加上她那身略大的工作服,一眼看去就像三、四十歲長歲從事體力勞動的中年婦女。再沒任何的吸引力。
“我們走吧。”朱芳菲的動作是最慢的,胡憂和韋云峰早就已經換好了裝,現在朱芳菲也已經弄好,那就沒必要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換上搬運工服的胡憂三個人不再像之前那么顯眼,在順利混入人群之后,他們按計劃離開這一區,胡憂要先到皇宮那邊看看,如果史克進他們已經發動,那么皇宮應該是他們必須要拿下的目標之一。
這一路,胡憂三個在人群之中發現不少的殺手,他們目光兇惡的在四處尋找著胡憂幾個的身影,可惜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胡憂三個會換上搬運工的衣服,大模大樣的從他們的身邊經過。
“他們還真是舍得下本。”胡憂冷哼道。
韋云峰小聲道:“一個王爺,一個公主,值得他們這么做的。”
胡憂身上頂著的是朱治水的身份,朱芳菲是正牌的公主,史克進那幫人要想成事,干掉胡憂幾個那是必須的,要不是怕把事情弄得太大,他們怕是能犧牲掉這一區的人。多派點人馬來追殺,真不算是什么事。
“你要是想得開。”胡憂翻翻白眼。被人追殺的經歷他有過不少,可像這次那么窩囊的還真是不多。他此時的心情那是很不爽的。
“真狠,居然設了關口。”
胡憂三人想要離開太明區到皇宮去,史克進那些人也想到了這一點,幾條重要的通關道路都給他們派人封了。無論是什么人,想要通過。都必須要接受嚴格的盤查。
“我們怕是過不去呢。”朱芳菲擔心道。當當帝國大公主,以往那是天下之大哪里都能去得,什么時候經歷過這樣的事。看看那些準備通關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全都要被守衛搜擦。穿工人的衣服朱芳菲能忍,可是讓那些臟手在自己的身上亂摸,她可不答應。
“不急,一定有辦法的。”胡憂沉聲道。這種臨時的關口對守關之人也是一種考驗,不可能百分百的不出錯,胡憂要的就是利用他們的錯誤。
“有了。”胡憂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什么?”韋云峰也在思考,不過他的速度顯然沒有胡憂那么快。
“看到那個羊車了嗎,我們可以藏在那里面。”胡憂笑笑道:“那些人的搜擦重點是人。對動物不怎么上心,應該是能順利通過的。”
“我是沒問題,只是大公主……”韋云峰看向朱芳菲,羊是什么味他心里太清楚了,那裝滿羊的車更不用說。
“我沒問題。”朱芳菲臉色變得很是不好看,可她還是咬牙應下。在她看來,工人滿是汗臭的衣服她穿得,那藏在羊車里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現實往往要更加的殘酷。雖然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可是在藏入羊車的瞬間。朱芳菲還是一口氣沒壓住,直接就吐了。
“撲哧。”
朱芳菲真是受不了這樣的氣味,她想痛痛快快的吐一回。最好能吐暈過去,那也就不用再受這樣的罪了。
可胡憂并沒有讓朱芳菲如愿。在朱芳菲要吐的瞬間,胡憂用手捂住了朱芳菲的嘴,死死的把她的嘴封住。
胡憂不是怕朱芳菲吐,他是怕朱芳菲發出聲音把羊給驚著。羊群對他們這三個異類的入侵已經是很不爽,他們要再發出聲音,那將會被羊兒們試為挑戰,把羊弄發怒了,那誰的rì子都沒好過。
“忍著。忍過去就沒事了。”胡憂在朱芳菲耳邊小聲的說道。對一個女孩子這樣確實是有些殘忍,但胡憂那也是沒辦法呀。
“嗯。”朱芳菲滿臉的痛苦。但眼神確很堅強。她重重的一點頭,表示出自己的決心。
“那我放手了!”胡憂再一次確認朱芳菲的決心之后拿開了捂著朱芳菲小嘴的手。朱芳菲馬上跟上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表情比之前更痛苦,不過她沒有發生半點聲音。
“現在你可以吞了。”
借著羊車的掩護,胡憂三個終于離開了那被重點照顧的太明區,這里不能說沒有危險,但這里的危險相對是要少的。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二哥你不用擔心我,快做正事吧。”朱芳菲深吸一口氣,堅強的說道。
“真沒事?”胡憂能明顯的看到朱芳菲額頭上的汗,一個女人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很了不起了。雖然這種事對胡憂來說真的不算什么,但以金枝玉葉的朱芳菲,不能要求那么高。
“真沒事。”
“那行,我們先去皇宮。”
胡憂的目標是皇宮,但還沒有真正到皇宮,他們已經發現了問題。通往皇宮的路已經完全被封鎖,除了那些滿臉嚴肅的侍衛,沒有任何人可以通行。
“看來情況比我們想像之中的要嚴重。”胡憂遠遠的觀察著皇宮道。
皇宮很靜,沒有太多的聲音傳出,那證明里面的反抗已經被清除,史克進他們已經完全控制皇宮。
“王爺,龍廣運回話了。”韋云峰一直在努力和龍廣運聯系,終于成功的接通龍廣運的通訊。
“龍廣運,你現在怎么樣?”胡憂一把搶過韋云峰的通訊器,他身上的那個早在剛才的高爆彈襲擊中被毀掉。
“不是很好,還有半條命吧。”龍廣運的聲音很弱,不過聽著思路還算清楚。
“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胡憂沉聲道。他也很關心龍廣運的身體,不過龍廣運既然還能說話,那應該沒那么快死,了解其他的信息對胡憂來說更重要。
“史克進反了,他帶人殺入皇宮,抓了朱治山,他派來名義上幫助我們的人,也反了水,不好我反應快,要不然這條命就算是交待了。”龍廣運吃力道。
“天牢那邊是什么情況?”胡憂想到朱清揚,一直以來他就懷疑朱清揚有問題,但他手里的權力還不足讓他對朱清揚做些什么,所以只能在心里擔心。
“朱清揚已經被他們放出來了。”龍廣運嘆息道:“從我隱隱聽到的消息看,他們是要把朱治山拉下馬,讓朱清揚上位。”
“那些高級主管難道都沒反對的嗎?”胡憂追問道。局勢終于發展出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史克進他們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各個環節都布置處理得幾近完美。
“那些人本就有不少的史克進他們的人,不過也還有支持朱治山的,要想全拉過去怕不會那么容易,現在就怕他們……”
“下殺手。”胡憂接話道:“不為所用,殺而代之,這樣的事,他們做得出來!”
“是的,聽說已對有幾個次一級的被殺了。”龍廣運猛咳嗽了好幾聲才道:“光明帝國怕是要完了。”
“不會,我不允許那樣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