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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去訓練羅霸他們去了,丫丫和楚樹去了精神力部隊,紅葉他們各有事嗎,而胡憂一大早起來,就發現自己閑得有些過份。╔╗有心想找些什么事做,卻又懶懶的,什么都不想做。
唐渾回來第二天開的會,并沒有什么突出的結束。漢唐的高層基本還是把目光放在蕾娜塔的身上,認為那支神秘部隊是蕾娜塔搞出來的,沒有人往更深層的東西去想。
胡憂和秦明并沒有在會上說什么,畢竟現在還沒有證據表明,在蕾娜塔的背后還有一個更大的后臺老板。如果在這個時候,把這個問題丟下來,那無異是投下了一個巨型的炸彈,除了把軍心炸得七零八落之外,再沒有任何好處。
很多時候,真是知道得越少就越幸福。那話是怎么說來著:世上本無事,有事也是自己找來的呀。
又發了會呆,胡憂決定出外走走。云城的老百姓是天風大陸所有城鎮的老百姓一樣,他們關心的永遠都是自己的碗里有沒有吃的,從來不關心是誰在統管這個城鎮。
漢唐軍入主云城已經近一年,相比起一年前,云城基本沒什么太大的變化,如果一定要找出一個對老百姓影響很大的變化,那就應該是口味上了。
最近幾個月,云城老百姓的口味正在悄然改變。一向吃炒菜的他們,居然慢慢喜歡上了火鍋,而這個變化,是紅運樓給他們帶來的。
紅運樓,一間才開了不到半年的酒樓,卻已經主導了云城本地的飲食文化。它把本不屬于云城的火鍋菜帶到這里,并取得巨大的成功。
“候三這小子,居然還是塊做生意的料。”胡憂苦笑搖頭。上次他來紅運樓的時候,這里還蒼蠅不多兩三只,現在居然暴滿不說,門外還大排長龍。╔╗
候三的生意做得好,胡憂本應該替他高興。可是他卻無法高興起來。換了誰,手下的大將跑出開酒樓,都不會那么開心吧。說句不好聽的,酒樓這種生意,人人都能做。可是一個好的將軍。上哪找呀。
“少帥?”
胡憂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突然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呼喚,這個聲音對胡憂來說,真是太熟悉了。
“少帥。還真是你。我還以為眼花了呢。”候三坐拉菜的大車上跳下,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胡憂的面前。
“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候大老板?”胡憂呵呵笑道。不論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即然候三都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胡憂做為他的老友,就應該支持他。
候三高興道:“叫什么都行。別在這里站著了。走,上樓去,咱們好好喝一杯。”
“你這……怕是沒座了吧。”胡憂指指那大排長龍的人群。候三的熱情,讓他想起了當年的王富貴。開豆腐樓那會,應該是他一生最為春風得意的時候了。可惜好景不長,之后暴發的戰場,毀掉了他一生的夢想,還奪走了他的生命。
“少帥你這是什么話,你來了。那能沒有坐嗎。”
紅運樓臨窗的地方有一張空桌。那張桌與邊上其他的桌并沒有什么不同,同樣是普通的柴木桌椅,上了玄黑色的漆。可是在門外客人大排長龍的時候,這張桌卻依然空著,那就格外的顯眼了。
胡憂跟著候三上樓。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張空桌。╔╗他記得很清楚,那張空桌是他上一次來的時候坐過的。
“怪不得你說有坐,特別留出來的?”胡憂問候三。
候三笑著應了一聲。這張桌從自胡憂坐過之后,就再沒有招待過其他的客人。候三特意留出來。閑的時候在那坐坐,看看風景。喝喝茶,回憶回憶當年的往事。
胡憂嘆息道:“這樣空出一張桌,每天要損失很多生意的。你呀,真不是一個稱職的老板。”
“錢是賺不完的,還有很多東西,比錢更加的重要。您先坐,我去后面招呼一下,馬上就有得吃了。”
候三恭敬的給胡憂倒上茶,屁顛屁顛的往廚房跑。仔細看他的腳,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左腳明顯沒有右腳那么靈活。胡憂記得候三的左腳在年輕的時候曾經斷過,那時候似乎并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隨便年紀的增加,那些往日的舊患,一點點的又浮出來了。
“行了,一會就好。咱們先喝著。”候三再一次返回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菜盤,盤中有四個涼菜。
“花生、牛肉、鹵蛋、豆腐干,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么。”胡憂呵呵笑道。
“那當然。”候三給胡憂倒上酒,坐下來道:“還記得頂泗那年嗎,我們為了找齊這四樣東西,可是跑了不少的地方呢。”
“那一次,真是太慘了點。”胡憂喝了口酒,美酒入喉,有點發苦。那年他還只是小隊長,林克是將軍。一場天災,讓他們千于人的部隊,只剩下十三個。那個年關,他們是在破廟里過的。年關年關,那個年關,他們真是差點就沒能過去。
“看我,好好的,怎么就扯到那去了。真是該罰,該罰呀!”
候三看氣氛不對,趕緊轉移話題。╔╗東拉西扯的,盡可能的長一些開心事來說。
“對了少帥,說起來,這酒樓能那么火,還是托了你的福呢。”
“關我什么事?”胡憂聽得有些發愣。他不記得自己有幫過候三什么忙呀。難道說這紅運樓是打著他的名號開的?
候三笑道:“少帥,你看我這酒樓主打的是什么?”
“火鍋呀,怎么了?”這里桌桌都擺著大火鍋,胡憂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見。
“對呀,就是火鍋。這火鍋不是你教我們吃的嗎。還記得那年我們弄了條黑狗……”
紅運樓一開始的生意并不怎么好。候三是從山里出來的,之后就直接入了伍,那么多年來一直都在部隊呆著。而歐月月是將門之后,沒嫁給候三的時候,在家是大小姐。嫁了候三就是將軍夫人。他們夫婦兩都沒有做過生意,弄出這么一個酒樓容易,要把酒樓做好,那真是不容易。
酒樓剛開張的頭一個月,賣得的錢除去材料。還不夠給工錢的呢。候三雖然虧得起這錢。可這么下去,總不是辦法。堂堂漢唐大將軍,弄個酒樓都弄不好,那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候三為這酒樓。那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突然有一天,他想起了當年和胡憂一塊吃狗肉的經歷。
候三在山上的時候,無論打到什么野味,大體的吃法都是兩種。不是炒就是烤。可那一次,胡憂卻用一口行軍鍋放上水,教他們一塊塊狗肉燙著。╔╗那一次是候三長那么大,第一次吃火鍋。而火鍋這種吃法,在天風大陸基本很少看到,所以他的印象非常的深刻。
“所以你就決定改賣火鍋了?”胡憂聽了候三的話,想想這么說了,還真是關他的事。
“嗯。我把改做火鍋的想法告訴月月,她一開始心里也沒有底。畢竟這種吃法太少見了,怕客人不接受。我當時的想法就簡單多了,反正也是虧,不如試試再說。不試過,又怎么知道成不成呢。”
胡憂的眼睛在那些火鍋上轉了幾圈。笑道:“這個試,可是用投入不少錢的。”
天風大陸沒什么人吃火鍋,云城更是少。候三找不到現成的火鍋,只能讓人專門打。那可得花不少的錢。
“其實也沒有多少。”候三不好意思的笑道:“一開始的鍋,并不是這種。我是按著我們當年的吃法。找來的行軍鍋。”
胡憂笑著不說話,這行軍鍋可是軍用物資,候三不是那么會占軍隊便宜的人,他知道這其中一定又有故事。
候三看胡憂一眼,看他老神在在的樣子,繼續道:“我當時就找找了四夫人,本想借十幾口鍋用用,然后就還上的……”
四夫人就是黃金鳳,黃金鳳可是漢唐的財神。找她借東西,那可不會有什么便宜占。
胡憂笑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金鳳太壞了,你借鍋還要收費?”
黃金鳳是商人腦袋,胡憂雖然當時并不在場,但是要猜到當時的情況,并不是很難。
“呃。原來少帥已經知道了。”候三干笑道。
“是你告訴我,我才知道的。你呀,為什么不去找紅葉呢,她一定不會……嗯,你小子,又玩花樣,你是故意去找金鳳的。╔╗”
候三笑道:“我自然是故意的。四夫人要收我鍋錢,我同意,但也有一個條件。就是讓四夫人給我介紹點老板什么的,到我那吃頓飯。”
“那一頓,吃了你不少吧。”胡憂還真是沒有想到,候三居然還有這方面的頭腦他。居然請云城的商業大佬白吃一頓。
候三心疼的抽抽臉皮,道:“那一次,足吃去我三年多的糧餉呢,不過,效果很好,你也看到了……”
胡憂離開紅運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和候三吃的這頓飯,從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席間他們聊了很多,但有一條,候三半句都沒有提過。候三唯一沒有提起來的,就是他的兒子候寶伍。
候寶伍因為泄露情報,而后又脫逃,現在是漢唐通緝的要犯。胡憂在暗中給齊齊和唐渾的指示,候三是并不知道的。候三不提候寶伍,不是他不關心兒子,而是他不想讓胡憂為難。
“候三呀,候三,唉……”
胡憂深深的嘆了口氣,候三這個生死兄弟,為漢唐,為他都付出了太多太多,可從來都不求回報,處處都在為他著想。還好候三不是女人。不然胡憂怕是得把他娶回來,才能補償他了。
想到這里,胡憂又想到了一個人——微微。
說起付出,微微的付出也同樣不少。她總是默默的在支持著胡憂,只要胡憂有任何的需要。她都不會有任何的拒絕。
“我有什么好的。為什么你們都對我這么好呢?”
胡憂揉了揉腦袋。為他默默付出的,又何止候三和微微,真要算起來,那真是太多太多的人了。
“一個人在這里發什么呆呢。怎么,又讓人打了?”
討厭的聲音傳進胡憂的耳朵里,胡憂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這聲音出自誰的嘴。
“你從哪鉆出來的?”胡憂看了秦明一眼,哼哼道。
“地下。”秦明丟出什么字。在胡憂的身邊坐下。
“有事?”胡憂感覺秦明應該不是路過,而是特意來找他的。
“我相帶羅霸他們出去一趟。”秦明直明來意。
“你想去查?”胡憂一聽就明白了秦明的目的。這小子表面上看著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事實上他比誰都更在意。如果到目前為止的形勢,真是有一只手在暗中推動,那么這十幾二十年來,不但是胡憂被人耍了,秦明也一直在被人耍著玩。
秦明點點頭道:“我晚昨做了一個夢,夢到白雪死的那天。以前,我總是不敢去回憶那天的細節。可是昨晚,所有的場景都在我的腦子里回放了一遍,我懷疑,白雪的死,是有人故意設計而并不是意外中箭。”
胡憂皺眉道:“你這話可很嚴重。你有證據嗎?”
如果情況真如秦明說的那樣,白雪的死是有人故意造成的,那幕后黑手的可能性,又更進一步的加強了。
“我沒有證據。”秦明搖頭道:“當是這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你什么線索都沒有,怎么查?”胡憂問道。
“邊走邊看吧。我已經為羅霸他們制定了一套訓練計劃,我可以一邊對他們進行訓練,一邊去我覺得可疑的地方。”
胡憂深思了好一會,點頭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無論你查到什么,都不可以私下行動,必須要和我商量。這是一件逆天的事,你一個人,處理不了,我們必須一起上!”
“楊小小,我們這是要上哪去?”羅霸才剛睡下,就被秦明給叫起來,真是一臉的不爽。
“啪。”羅霸的聲音剛落下,一條皮鞭就抽到他的身上。
“行軍的時候,沒有命令不可以私自說話。”秦明的聲音在皮鞭后冷冷的傳來。
羅霸縮縮腦袋不敢在開口。這幾天他都被秦明給整怕了。不只是他,所有的三十六個士兵,都很后悔那天在船上打架。那是導致他們落到秦明手上的直接原因。而落到秦明的手上,可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整個過程真是太痛苦了。
秦明跟胡憂聊過之后,連夜回營就把三十六個兵叫起來。晚上行船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這一點秦明知道,但是做為他手下的兵,一定要經歷這一過程。這也是他訓練內容里的一部份。
羅霸等人被秦明虐了那么多天,對秦明的脾氣那也是非常的了解的。雖然秦明什么都沒有說,他們卻可以感覺到秦明今晚的心情不是那么好,而以他們的經驗,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惹秦明,不然后果很可怕。
心里有了這份考慮,他們三十六人是完全聽秦明的吩咐。秦明說走他們就走,秦明說上船他們就上船,至于要去什么地方,要去做什么,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問。
船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這條他們當初在上面打架的船,這幾天都陪著他們訓練,眾人都它都不陌生,不過晚上上船,這還是那么多天來的第一次。
“我們要去哪?”羅霸雖然已經吃了一皮鞭,但還是忍不住問身邊的人。當然他還沒有傻到當著秦明的臉問,他是看準了秦明在船頭,而他在船尾才問道。
“不知道呀,看這架勢,但是要離開云城吧。”回答羅霸的正是那天被羅霸吐了一身而引發全群的那個士兵。經過多天的共同訓練,他對羅霸也有了了解,早就已經不生羅霸的氣了。
“離開云城我們要去哪?”羅霸從山里出來沒多久就一直在裝保護神,對這天風大陸的地理并不是很了解。其實他只是想知道一個地名而已,就算是人家真告訴他去哪,他聽了也等于白聽。
可惜羅霸這小小的心愿都無法得到滿足,除了秦明之外,誰都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去哪。而秦明也不會告訴他們的。
秦明并不知道要從什么地方查起,不過有一個地方,他是肯定要去,那就是白雪意外中箭身亡的那片戰場。
多年來,秦明都不敢再去哪里,現在,那里是他的第一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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