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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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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老話說:戰爭一起,無論是有關的還是無關的生物都會受到牽連,戰爭是人類最大的災難,無論是過去一百年,還是一千年,都同樣適用,不無不同。
“各方面都準備好了嗎?”朱大能問手下一眾將領。指揮打仗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但包括紅葉在內的所有人,都聽他的調度,這還是第一次。以前只有胡憂才有這個權力,而現在,他暫時就是胡憂。
“防守部隊已經做好戰斗準備。”陳大力大聲說道。由別人做總指揮他也許不會服氣,但是由朱大能來做這個總指揮,他是絕對的服氣。
“后勤部也已經做好準備。”這話是黃金鳳說的。現在她暫時主管后勤的工作,前線指揮她不行,后勤則是她的強項。
每一個部門都在匯報自己所部的情況,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戰與他們以前所打的任務一戰都不一樣。這一次他們要面對的,是非常可怕的敵人,甚至可以說跟本就不是人,那是一種怪物,殺人的怪物。
朱大能環視眾人一眼,道:“大道理我不想多說,在坐的所有人都是老兵了,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我想你們都非常的清楚。我現在只想強調一點,這一戰,我們不能輸!”
同樣已經做好準備的還有漢唐這一次的對手。在此之前,連胡憂都沒有想到他們會有這樣一個對手,這是計劃外的敵人,而且是那種胡憂不愿意看到的敵人。
艾薇兒,在十年之前,如果有人選擇她,有一天她會在戰場上和胡憂對戰,她一定不會相信。因為那時候的艾薇兒從來都沒有想過與胡憂為敵。而現在,艾薇兒站在的胡憂的敵對方,不可能的事變成了可能。
“女王陛下,漢唐軍已經發現我們的存在,我們是不是再計劃計劃?”李云興這會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在聽到艾薇兒說由她做主攻的時候,李云興很開心,不用自己上又可以占到便宜的事,就算是傻子都很愿意干。
可當他幾乎是清剿而出,準備撿一個大大便宜之時,他突然發現艾薇兒所謂的主攻部隊只不過才一千五百人而已。漢唐那邊少少也有幾萬人,就算是胡憂不在軍中,他們的戰力也不會損失到過一千五百人都打不過的地步。李云興不知道艾薇兒的信心是從哪里來的,他反正是不再看好艾薇兒的所謂主攻。
李云興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馬上帶人回云城去,繼續做他的土皇帝等待另一個更靠譜的機會,等得到就等,等不到那就這么混著,反正有天險保護,也沒有誰可以動得了他,這什么破仗他可不想在參與了。
艾薇兒冷冷的看了李云興一眼,道:“城主只是想臨陣退縮?我們現在可是聯軍,你叫得我一聲女王,那也就意味著我是你的上級,上級對下級,可是有執行軍法權力的!”
艾薇兒這話說得非常的平靜,卻帶著濃濃威脅之意。她這一次用的就是一石二鳥之計,一方面吃掉漢唐的力量,一方面收云城的兵馬為已用。李云興要是聽話,那還能有幾天好日子過,他要是不聽,艾薇兒隨時都可以廢掉他。甚至云城的水情問題,艾薇兒并不在意,她對云城沒有興趣,云城的部隊九成以上都不在云城,要收到自己帳下,真是太容易了。
蕾娜塔和艾薇兒匯合之后,就一直守在艾薇兒的身邊。這一次她們兵分兩路,由蕾娜塔帶一千狂狼軍團士兵去見李成功,并與之完成交易。艾薇兒則獨自一人與見李云興。兩邊的情況可以說都是非常危險的,全是與虎謀皮的那種,好在到目前為止,她們是兩邊都成功了。
既然成功,那就不可以讓其他意外出現。蕾娜塔并不是那么相信李云興,所以在部隊匯合之后,她就貼身保護著艾薇兒,不讓李云興有任何搞事的機會。
李云興感覺到了來自蕾娜塔的威脅。蕾娜塔的名字他是太知道了,蕾家傳兩代,李家傳三代,算起來李云興還是蕾娜塔的晚輩呢。
輩份的東西與戰爭沒有多大關系,但蕾娜塔的絕對實力在李云興之上,這一點李云興是非常明白的。如果蕾娜塔這會要殺他,他多半活不成。
李云興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好手,艾薇兒來硬的,他馬上就來軟的,反正按約定是艾薇兒的人打主攻,他完全可以等待主攻的結果現做決斷,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就和艾薇兒翻臉。
李云興笑道:“女王可千萬不要誤會才好,我可從來都沒有退怯之心。只要女王一句話,我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艾薇兒了收起了冷臉,笑道:“我相信城主對帝國是絕對的忠心,從來沒有懷疑過!城主的擔心我也知道,不過城主完全不用擔心,我會讓你看看什么叫實力的。蕾娜塔!”
“末將在!”
“時間差不多了,讓城主看看你的實力!”
“是!”
“耗子,還有多遠?”楚竹問帶路的耗子。她平時是一個很淡定的人,可這一次她真是無法淡定下來。丫丫和齊齊都遇險,甚至連小白都重傷,而在他們的身邊,又有一個敵我不明的秦明在,叫她怎么淡定下來。
耗子回道:“再有一個小時,我們就可以趕到了。”
耗子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回答楚竹關于路程方面的問話。還好他和楚竹并不是那么熟悉,要不然他一定覺得楚竹是名不符實。
“加快速度,我要半個小時趕到!”楚竹下令道。早一分鐘見到丫丫和齊齊,他們就少一分危險。楚竹現在恨不得馬上就見到他們,一個小時對她來說太長了。
“六夫人,這……好吧。”耗子本想說山路難行,他們的速度已經算是很快了,跟本沒有可能再快一倍。可他這話都沒有說完,四個內衛營的士兵已經把他給扛起來,能不能走得更快已經不關他的事了,他只需要指路就可以。
哲別也看出楚竹的狀態是反常的,不過她能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理。對母親來說,多危險的情況她都可以去面對,但是她不能讓孩子去面對危險。
楚竹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現在是她受傷被困,她怕是比誰都淡定。可齊齊和丫丫有事,她連性情都變了。
親衛營是士兵全都是精銳,趕路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扛上耗子并不會影響到他們的速度,反而還要更快。
“六夫人,應該不會有事的。”哲別在靠近楚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出言安慰。丫丫和王憶憂之間的事,她也同樣知道很清楚。以她旁觀者的眼睛來看,他應該不會對丫丫、齊齊兩個不利。他要真有心這么做,也不需要派耗子給他們帶路了。
當然,哲別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別一個可能性。凡事都是兩面的,王憶憂在可能是真心救丫丫姐弟,但也有可能利用他們為誘,引其他人上鉤。雖然到目前為止,不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有這方面的可能,但是這一路哲別和哈里森走得非常的小心。
這一次哲別和哈里森是有分工的,哲別負責跟在楚竹的身連,隨時保護楚竹的安全,哈里森則在外圍,隨時防備各方面的襲擊。
“停,就是上面了。在那座山的山腰處有一個山洞,少爺和公主王子就在那里,那條狼也在。”耗子被扛著不需要自己走,可一點都不輕松,這樣被扛著很難受,讓他連說話都不順。
“六夫人,讓哈里森先帶人上去。”哲別在楚竹有動作之前提意道。
楚竹搖頭道:“我要第一時間上去。你不需要擔心我,別忘了,我不只是六夫人!”
楚竹的功夫自己樣,現在的漢唐后知道的已經不多,哲別是一直那么多年都跟在胡憂身邊的人,她還清楚的記得楚竹多次半夜潛入胡憂軍營的事。那時候楚竹和胡憂還是敵人,哲別為防她可沒少費心思。
“那你要小心。”哲別知道無法在阻止楚竹的母愛,只能給她讓出一條路。
“唐渾,獨眼,你們這次做得還真是不錯。呵呵……”
胡憂得重見天日真是心情大好。唐渾和獨眼這次雖然不能說救了胡憂的命,卻是真真實實縮短了胡憂三人被困的時間。要不是唐渾弄開那塊大石頭,他們現在還在做開山工呢。
“我們也是運氣,少帥和將軍沒事就好。”唐渾也挺高興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把胡憂找出來,怕是全天下都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得到吧。
“運氣也是一種能力呀。”胡憂拍拍唐渾的肩膀道:“很多時候,成敗就是靠那一點點運氣。對了,現在外邊的情況怎么樣?”
唐渾搖頭道:“不是那么好。云城……”
唐渾把胡憂失蹤幾天發生的事一一說出來,其實他知道的全都是獨眼告訴他的,而獨眼的能力并不是那么強,能獲得的消息并不多,很多地方都是知一半不知道一半的。
胡憂聽完唐渾的話,皺眉道:“李云興突然調九成以上的兵力離開云城想干什么?難不成他還要打我的大營?”
一提起李云興胡憂就來氣,居然一家伙關他那么多天,這筆帳可是得好好的算算。
唐渾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按說李云興沒有那么傻會蠢到以為云城可以吃掉漢唐。”
西糖突然道:“我知道是為什么,一定是艾薇兒的關系!”
“艾薇兒?”胡憂瞪大眼睛道:“這與艾薇兒又有什么關系,她也在云城嗎?”
胡憂的反應樣西糖有些驚訝,忍不住退后一步,道:“幾天前在,現在還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給我說說。重點說艾薇兒的事!”胡憂才不管那些,一把抓著西糖問道。
西糖看胡憂的反應那么大,趕緊把艾薇兒來找李云興的經過給說了一遍。
“我還以為你知道的……”西糖最后補充了一句。她一直都沒有提起艾薇兒的事,確實是以為胡憂一早就知道艾薇兒來了云城。
胡憂苦笑道:“我要是一早知道,就沒有后面被困的事了。別說那么多了,我們得馬上趕回軍營去,嗯,西糖姑娘,你是跟我走,還是留下?”
“我……我想去找小荷。”西糖小聲道。在知道胡憂是胡憂的時候,西糖確實有不顧一切跟胡憂的沖動。但是經過被困這幾天的相處,西糖發現跟著胡憂并不是她最好的選擇。西糖是那種喜歡獨斷的人,而胡憂則是比好更強勢的人。跟胡憂在一起,西糖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自我,一切都得聽胡憂的決定。
跟在胡憂身邊的西糖,也許會擁有幸福,可那已經不是真正的西糖,只是一個殼而已。
一直以來,西糖一直渴望等待一個比她強大的男人,可真正遇上這種男人的時候,西糖才猛然發現,這樣的男人并不適合她。跟了這樣的男人,西糖就不是西糖了。
西糖的不直接回答,已經是答案。胡憂并不會勉強西糖跟他一起走。不錯,西糖是很漂亮,也是一個難得的才女,可難道說但凡是漂亮的才女,都應該留在身邊嗎,胡憂不覺得這個答案是肯定的。
“好吧,那我們就此別過。”胡憂道:“今后無論有什么事,需要幫助的時候,隨時來找我。”
無論怎么說,西糖這次都是有幫忙的。胡憂不是過河拆橋的人,知恩圖報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少帥保重!”西糖給胡憂行了一個禮,轉身大步而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改變主意跟胡憂一起走。
“我們走吧。”直到西糖的背影消失,胡憂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西糖對他來說,只是人生中的一個過客,連紅顏都算不上,沒有必要那么傷感。
“陛下,云城的船已經全都被調用了,而且沒有水流圖,我們怎么離開這里?”唐渾提醒著胡憂他們需要面對的困難。
胡憂笑笑道:“水流圖的事,不是問題。這幾天,我們可不是白白被困的。至于船嘛,那里不是有一條嗎?”
唐渾順著胡憂的目光看過去,確實發現有條船,可那是一條只能坐幾個人的小船,這種船可以經得了暗涌的扯動嗎?
胡憂感覺到了唐渾目光中的疑問,笑笑道:“走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楚竹媽媽。”丫丫看到楚竹走進山洞,頓時眼睛就紅了。
再大的孩子也是母親的孩子,丫丫可以在在所有人的面前堅強,卻無法在楚竹的面前堅強。
受傷對丫丫來說不算什么,哪怕是戰死她也沒有怕過,可是這半天面對著王憶憂,她真是如被放到油鍋里煮,連一秒鐘都無法平靜下來。
之前丫丫可以告訴自己,與王憶憂再無任何的關系。可偏偏王憶憂又現一次出現,又一次救了她。在喝王憶憂親手做的粥時,她一句話都不說,可她的心里有千言萬語想說呀。
要怎么說,怎么可以毫無顧忌的說,丫丫真不知道。
楚竹是丫丫的親媽,從生下丫丫到現在,她就沒怎么看到丫丫哭。而現在,丫丫一見她就流淚,真是把她給嚇到了。
“媽媽在這里,媽媽在這里……”楚竹緊緊的抱住丫丫,她不知道丫丫受了什么委屈,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
哲別是跟著楚竹一起進來的,丫丫的淚水她也看到了。很自然的,哲別就把丫丫的委屈算在了王憶憂的身上,拔刀就指向王憶憂。
哲別沒有對王憶憂說任何的話,她在等待著楚竹的命令,只要楚竹一聲令下,不管能不能打得過王憶憂,她都先砍了再說。
跟哲別一起進來的親衛營士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看哲別對王憶憂撥刀相向,他們也馬上把王憶憂給圍在中間。士兵是不需要思想的,他們只需要命令,如果命令是殺死王憶憂,他們不會有半點的猶豫。
楚竹進來的時候,齊齊正陪王憶憂一起看望丫丫,這會他也在山洞里。洞里突然就風云而變,讓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所有的刀都指向王憶憂,齊齊才想到是誤會。
“哲別,不要動手。是他救了我和大姐的,他這次是幫了我們。”齊齊大聲叫道。刀槍可是不長眼睛的,現在這洞里的人,誰傷了誰,齊齊都不愿意看到。
到是王憶憂這會完全沒有動作,他甚至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就那么任著哲別用刀指著他。
齊齊的聲音驚動了丫丫和楚竹,丫丫抬頭看了王憶憂一眼,在楚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什么。楚竹略點了點頭,拍拍丫丫的粉背,轉頭對哲別道:“哲別,把刀放下。你們都先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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