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正文
煮酒點江山正文。
“對了,小玉姐,你肚子餓了吧,我這里有些吃的,你先吃一點,填填肚子,等一會到了外面,我們再好好大吃一頓。()”胡憂從戒指里拿出了一個干餅子,遞到西門玉鳳的手上。
從自有了這個戒指之后,胡憂就習慣性的在里邊存儲一些水和食物。之前他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才忘記戒指里的東西,伸手到西門玉鳳的身上找吃的。
“我不餓,還是你吃吧。”西門玉鳳怕胡憂只有一個餅,自己吃了,胡憂就沒有得吃了。
女人有時候是非常傳大的,為了她們在意的地人,她們可以做出很大的犧牲。誰說只有英雄才可以救美人。在需要的時候,女人同樣可以為自己心愛的人做出犧牲,甚至放棄自己的生命。
胡憂呵呵的笑道:“放心吧,我這里還有。我是不會讓自己餓肚子的。”
胡憂說話的時候,偷偷擦去眼角那滴淚水。他曾經失去過一個小玉姐,今天,他又得到了一個。她們一樣的那么愛護他,疼著他。
西門玉鳳聽胡憂這么說,才把餅接了過去,不過她并沒有吃,而是拿在手里。哪怕她已經很餓了。
胡憂看西門玉鳳不吃,有些奇怪的問道:“小玉姐,你怎么不吃,是吃不慣嗎?”
西門玉鳳搖搖頭道:“不是。我要等你吃了,我再吃。”
胡憂瞬間明白了西門玉鳳的意思。她是怕自己手里只有一塊餅,卻騙她還有。他暗暗的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又從戒指里,拿出一塊餅,咬了一口,含糊道:“這餅的味道還不錯,你快嘗嘗看。”
黑暗中的西門玉鳳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她想努力去看胡憂的手里,是不是真的還有餅,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到。微微想了一下,西門玉鳳開口道:“我覺得你的那個餅比較好吃,我跟你換好嗎?”
西門玉鳳可不是真的覺得胡憂的餅給吃,她只是要確定胡憂的手里,真的還有餅。
“可是我的這個咬過了。”胡憂說道。他怎么能不明白西門玉鳳的那點小計量呢。
西門玉鳳道:“咬過怕什么的,你是我弟弟,我才不怕你的口水呢。”
西門玉鳳的這話說得很自然。就像胡憂從小就是她的弟弟,她也一直在照顧著這個弟弟一樣。
“那好吧。”胡憂把咬了一口的餅遞給西門玉鳳。他知道,如果不那樣做,西門玉鳳是不肯吃手上那個餅的。
跟胡憂交換了餅,西門玉鳳偷偷的在餅上找著什么,直到摸到那被胡憂咬了一角的地方,她的臉上,這才露出的笑容。
西門玉鳳的動作,胡憂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這輩子何德何能,居然能有一個這樣愛護自己的姐姐。
“小玉姐,喝點水吧。”胡憂把水壺遞給西門玉鳳。這餅很干,沒有水就著,很難吞下去的。
“嗯。”西門玉鳳伸手接過水壺,放到小嘴邊,喝了一口。哪怕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她的動作,依然是那么優雅。
“壞弟弟。”西門玉鳳放下水壺,嬌嗔了一聲,小臉帶出點點紅暈。
“嗯?”胡憂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西門玉鳳問道:“怎么了。”
西門玉鳳道:“你自己喝喝,你給我的是什么。”
胡憂孤疑的拿回水壺,在鼻間聞了一下,呵呵的笑了起來。
“呵呵,對不起,對不起,我都忘記了在小酒樓的時候,我把水壺里的水倒掉裝酒了。”胡憂說著,另拿出一個水壺遞給西門玉鳳道:“你喝這個吧,這個保證不是酒。”
“嗯。”西門玉鳳接過水壺,先聞了一下,這才小小的口了一口:“甜的?是什么?”
胡憂解釋道:“這是蜂蜜水,之前這個水壺裝過蜂蜜,我沒有洗,就直接裝水了,水里還有蜂蜜的甜味。放心喝吧,這水對你有好處。”
“嗯。”西門玉鳳又喝了一口。她完全的相信胡憂,絕對不會害她的。
“小玉姐。”
“嗯?”
“我們被壓在下面多久了。”胡憂問西門玉鳳。
西門玉鳳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這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見。我只記得我睡著過三次。”
“嗯。”胡憂也明白,在這樣的環境里,想要知道時間,是很困難的。跟本沒有參照物,連現在是白天晚上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過了幾天。
“上面似乎很安靜。”胡憂知道,在這樣的環境里,多說說話,能讓大家感覺好一些。特別是現在西門玉鳳看不見東西,有聲音,讓她能比較有安全感。
西門玉鳳回憶著道:“我記得在我第二次醒來的時候,上面就沒有了聲音。不知道雪兒和霜兒她們怎么樣了。”
西門玉鳳的臉上,露出了擔心。吃東西的動作,也慢了許多。
胡憂安慰道:“她們倆都很聰明能干,肯定不會有什么事的,等我們出去之后,就能看到她們了。”
“嗯。”西門玉鳳點點頭道:“我也相信她們肯定沒有事的。”
胡憂道:“看得出來,你們的感情很好。”
西門玉鳳喝了口水,把水壺遞給胡憂道:“我和西門雪、西門霜是從小一起長大了。就像是姐妹一樣。西門雪最聰明,她的腦子里,經常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讓人都猜不懂她有時在想什么。
西門霜則生了一副男兒的脾氣,為人豪爽,功夫也好,行軍打仗最是在行。對了,出去之后,我介紹你們認識,你們一定會處得很好的。”
胡憂提醒道:“我們之前就認識啊。”
西門玉鳳在道:“我知道你們認識。不過我要介紹你的另一個身份給她們嘛,不然她們是不會理你的。”
“另一個身份?”胡憂不解的看向西門玉鳳。他的另一個身份,就是專門騙人吃飯的江湖混混。西門玉鳳應該不可能知道才對。不說是西門玉鳳,這個世界也沒有誰知道的。
“我弟弟呀。”西門玉鳳笑道:“我還以為你挺聰明的呢,這都想不到。”
胡憂嘿嘿笑道:“那你現在是不是后悔有這么一個笨弟弟?”
“當然不會,我弟弟是全大陸最聰明的人,誰敢說他笨。”
“我姐姐才是全大陸最漂亮的人呢,哈哈哈..........”
一塊餅吃不了多久,沒一會的功夫,餅就吃完了。只吃了個三四成飽,胡憂的戒指里還有幾個餅,不過他沒有拿出來。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食物和水是生存下來的基礎,得省著點才行。
“小玉姐,你坐在不要動。我來找找看,什么地方可以出去。”胡憂把西門玉鳳移到一個相對穩當的地方,說道。
通過觀察,胡憂已經看出來了,這里就是他之前和西門玉鳳擂鼓的平臺。他們之所以沒有被壓死在下面,是因為幾根柱子,頂出了一個空間。雖然這個空間堆滿了碎石,卻還是救了他們的命。
“嗯,你要小心一些。”西門玉鳳叮囑道。她也知道自己腿部重傷,現在幫不了胡憂什么忙。要想出去,必須得讓胡憂來找路。
胡憂安慰性的拉過西門玉鳳的手,拍了拍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胡憂的眼睛可以夜視,所以他并不需要地用手去摸索。安置好西門玉鳳之后,胡憂并有急著找路,他在回憶對比之前的城樓,和自己現在的位子。必須得先判斷出哪個方向,比較有可能出得去。不然這要挖錯了方向,那恐怕一輩子都得睡在這里了。
胡憂沒有讀過什么書,自然也就不可能是什么建筑學方面的專家。不過他的記憶力非常好,完全清醒過來的他,可以回憶起地震前各種物品擺放。通過這些,他能判斷出城墻倒下的方位。
“看來應該就是這里了。”經過一翻計算之后,胡憂確定了方位。接下來就是找工具干活了。
戒指里有只匕首,顯然在這里不是那么合用。白蠟槍更不行,一槍槍捅要到什么時候。血斧威力到是強大,可砍石頭,也不是那么合試,他也沒有那么強大的精神力支持血斧。地上到處都是破石頭,爛木頭,更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正為難著怎么辦,胡憂突然想到了西門玉鳳身上的鳳凰寶甲。胸前的那塊,雖然不知道掉哪去了,但是背甲還在。胡憂記得那是一個長條形的,正好可以用來當鏟子。
想到這,胡憂又回道了西門玉鳳的身邊。西門玉鳳聽到動靜,問道:“胡憂,是你嗎。”
“是的,小玉姐,你沒什么事吧。”胡憂問道。
西門玉鳳回道:“我在這里坐著,能有什么事。找得到出路嗎?”
胡憂道:“大體找到了,不過我沒有趁手的工具,所以得跟小玉姐你借樣東西。”
西門玉鳳不滿道:“跟姐姐還說什么借不借的,只要我有的,你盡管拿去好了。以后再跟我說借,小心我不理你。”
胡憂哈哈笑道:“好好好,這次是我錯了。以后我看上什么拿什么,這總成了吧。”
西門玉鳳聽胡憂這么說,滿意的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你想要什么。”
胡憂說道:“我想要你背上的那塊背甲。”
西門玉鳳聽到胡憂的話,想都不想,就伸手把背上的那塊鳳凰甲給卸下來。如果是西門雪她們看到此時西門玉鳳的動作,肯定要大吃一驚。因為這副鳳凰寶甲可是西門玉鳳最喜歡的東西,一般人,她連碰都不讓碰。胡憂這么一句話,她就給胡憂了。
“拿去吧。”西門玉鳳把背甲遞過來,就像遞一支普通的筆一樣。
胡憂接過背甲,有些猶豫的說道:“我可是拿去挖土,你不怕我弄壞了?”
西門玉鳳不在意的笑道:“你就算拿去扔了,我也不會怪你的。更別說你這是用來把我們救出去。”
“嘿嘿,有個姐姐就是好。”胡憂逗笑道。
西門玉鳳頭一揚道:“那當然。”
靠著手中的鳳凰背甲,胡憂用了大半天的時間,終于挖出了一條能通出去的小道。
“小玉姐,你小心一些,別碰著腿上的傷。”胡憂跟在西門玉鳳的身后,往外邊爬。
胡憂打通這個通道之后。才發現外面是晚上。雖然晚上出去,沒有白天那么方便,但是胡憂還是覺得,就算難點,也要馬上出去,在外面總比這廢墟里強。
“嗯,知道。”西門玉鳳忍著在腿上的巨痛往外爬。她腿上的傷很重,每動一下,都鉆心的痛。但是依然咬著牙爬著,因為她不想拖累胡憂。
“你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胡憂聽西門玉鳳的聲音很痛苦的樣子,不由問道。
“不用,沒有多遠了。你能不能幫我在后面推一下,我有些使不上力。”西門玉鳳一句話,分成幾次才說完。
“好。”胡憂把手放在西門玉鳳的腰上,推了幾下,發現不受力,于是又改變地方,把手放到西門玉鳳的臀部上。
女孩子最敏感的部份被胡憂碰到,西門玉鳳的小臉微微紅了一下,不過她并沒有說什么,默默的感受著胡憂掌心傳過來的體溫。
“準備好了嗎,我數一,二,三。”胡憂有些吃力了說道。他大強度的挖洞,現在也沒有什么力氣了。
“嗯。好了。”西門玉鳳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能更好的借到胡憂的推力。
“好,一,二,三。一,二,三.........”
就這么一推一上的,大約用了十多分鐘,胡憂和西門玉鳳終于吸到了清新的空氣。
“哦,終于重回人間了。”胡憂長長的出了口氣,用最后的力氣,點起一堆取暖的篝火,胡憂累得直接趴在了地上,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不要躺在地上,地上很臟的。”西門玉鳳看胡憂的臉都快貼入泥里,有些心疼的說道。
胡憂真是累得連一個指頭都動不了,懶懶的說道:“不管他了,臟就臟吧,我得歇會,不然我會死掉的。”
西門玉鳳搖搖頭,拍拍自己那條沒有受傷的腿道:“把頭放在姐姐的腿上來,看你的嘴都看快吃到泥了。”
這下,胡憂都不好意思再趴在地上了,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我還是先幫你看看你的腿吧,久了怕不好處理。”
西門玉鳳搖搖頭道:“我的腿沒有什么事的。你太累了,還是先休息一會再說。現在天那么黑,也看不清楚。大約還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等天亮了,我叫你。”
西門玉鳳說著,把胡憂拉到自己的身邊,輕輕的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腿上。胡憂本來還想堅持,可是他實在是太累了。枕在西門玉鳳的腿上,不到一分鐘,就睡著了。
西門玉鳳撫摸著胡憂的頭發,嘴角露出安詳的笑。
胡憂不是被西門玉鳳叫醒的,他是自己醒的。他雖然很累,但是心里一直記著西門玉鳳的腿傷。兩個小時,一分不差,胡憂睜開了眼睛。
天已經亮了,地震過后的青風鎮,一片死靜,連聲鳥叫都沒有。
“怎么不多睡會?”胡憂剛一動,西門玉鳳就發現了。她含笑著問道。跳躍的火光,映得她的小臉有些通紅。
“睡飽了。”胡憂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從軍這一年多來,他從沒有試過,睡得那么熟。頭枕在西門玉鳳的腿上,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全,再也不用睜只眼,閉只眼的睡覺。
胡憂從地上爬起來,馬上就給西門玉鳳擦看傷勢。雖然之前在地底看過一次,但是由于條件的限制,他沒能詳細的看清楚。這次,他要仔仔細細的看,絕對不允許西門玉鳳的腿留下任何的病根。
“小玉姐,我得把你的褲子割開。”胡憂大體檢查了一遍之后,抬頭說道。
西門玉鳳的傷主要在大腿上,把褲子割開,女孩子的很多東西,都得暴露出去,胡憂必須要先求得西門玉鳳的同意,才能動手。
西門玉鳳的臉微微紅了一下,顯然她也知道割開褲子之后,會出現什么情況。不過她并沒有猶豫,笑著點點頭道:“你看應該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姐姐知道的。你是我的弟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不需要顧及太多的。”
“嗯”胡憂點點頭,心里暖暖的。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春天般的親情溫暖。而給予他這些的,卻是這個和他完全沒有血源關系,甚至與他跟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個姐姐。
盡可能小心的割開西門玉鳳的褲子,雖然已經在心里告訴自己,不可以產生邪念,但是胡憂還是沒有忍住,偷偷的瞟了一眼西門玉鳳神秘的地方。代表是被西門玉鳳在腦袋上輕輕的打了一下。
“我可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小玉姐太美了,我沒忍住。”胡憂捂著腦袋,做出一臉委屈的樣子。他知道,西門玉鳳跟本沒有生氣,不然后才不會打得那么輕呢。
西門玉鳳俏生生的白了胡憂一眼,微微的噘噘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在打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