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

第八十二章,殺不盡(6)

漢兵第八十二章,殺不盡(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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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N章戰斗,也總算不愧熱血的歷史了。前幾日,一個新朋友加了群,進群后贊揚說這是他看過的最熱血的書。對于這個贊揚,小飛可是真不敢當,因為小飛自知這本書寫的很自我,也就是太按照自己的心情去寫了,從開始計劃寫書,到查找資料,寫提綱,完全是很自我的狀態下完成的,并且在寫的過程中都很少與人交流,君子訥于言而敏于行,這點在我身上體現的比較明顯,我不太會和人交往,甚至和自己編輯都沒有交流,所以無論怎樣,小飛最感激的就是那些一直默默支持我的大大,嗯,漢兵肯定寫完,只希望能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就這樣,話有些多,提前祝各位元宵節快樂!熱血,給你,只有這些

“總算趕到了,還有二十分鐘!”老道林清平看了看懷表(注:關于時間等度量衡問題前文已有說明,太祖統一時間,帝國對鐘表的機械制造業已掌握)。

一旁的皓蒼虛也是額前帶汗,氣息微亂,剛才一路疾奔,人人都是拼了命一般,只為能及時趕到戰場。

“全軍暫時原地休息,等待命令。”老道下令道,奔跑了許久不曾歇息的眾軍立刻坐在了地上。

這一路下來,很多漢兵騎兵都主動將多余的馬匹甚至自己的坐騎讓給那些反抗軍的軍民乘坐,以避免他們太過勞累,一會不能投入戰斗,幸好這些反抗軍民眾平日也多勞作,而且能在這亂世存活,身體也都算強健。

不過即便如此,漢兵對他們.的照顧,也讓軍民之間的情誼更增加了幾分。

幾個帶隊的隊長,更是拍著胸脯.表示,一會到了戰場上,定不給孟州府軍民丟臉。

也正因為如此,這百來里奔襲.下來,老道才對他們的戰斗力更有信心,否則現在老道肯定會選擇調頭離開,直接上去送死的事情,老道可不干。

“林道長,我們可以開始了么?”皓蒼虛問。

“許還宗那邊準備好了么?和雷軍團接上頭沒?”老道.有些不放心,雖然他心里也惦記著山那邊李炎的戰斗情況,但戰爭不是兒戲,不能因個人的情感因素卻判斷形勢。

“待我聯系師尊,一問便知。”皓蒼虛掏出一張細紙條.寫了什么,又將紙條卷成極細的一卷,捆綁在一只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手指上的渾身黝黑碩大甲蟲身上。

“他祖母的,許還宗這幾年沒少搜刮好東西,這等.洪荒異寶都被他弄到了,小道兄,我看你這蟲子精神似乎有些萎靡,借來我瞧一瞧。”老道一邊埋怨著,一邊伸手就要去捉蟲子,更是一臉笑瞇瞇的叫著小道兄,拉近關系。

“對不起,道長,師.尊說了,本觀之物概不外借,尤其不能借予一個白云道觀出身、名為林清平的師兄。”皓蒼虛忙將蟲子放飛出去,正色道。

“他祖母的許還宗,怎么可以這樣詆毀我的人生。”老道猥瑣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眼白一翻,好不精彩。

“雷軍團,到了。”許還宗一指山前騰起的陣陣煙塵,對雷東風道。

其實不用許還宗講,那不斷涌入耳中的,震耳欲聾的撕殺聲,就已經告訴眾人,前方低矮丘陵和樹木遮蓋住視線的地方,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戰斗。

“還有十分鐘。”雷東風掏出懷表,看了看身旁山道的盡頭。

按照太上道觀道首許還宗的說法,自己的徒弟將帶領老道林清平他們從那個方向的密道沖出,正好一左一右,對西方聯軍形成夾擊之勢。

而此刻,雷東風的身邊已經站滿了太上道道觀的人馬,看人數足有一千余人。

這些人,正是許還宗為了襄助雷東風從道觀帶出的人馬。

此刻,夾雜著西陸各國語言和帝國語的喊叫聲、撕殺聲不斷涌入耳膜,世界仿佛被縮小在這幾百平米的范圍內,時間也仿佛被凝固在這血腥的一瞬。

漢兵騎兵依舊臉色如常,畢竟潼關之下那種有若修羅場、尸體遍布的場景都經歷過了。

此刻,他們只是耐心的安撫著身下微有不安的馬匹,或是擦拭著手中的馬刀,更多的則安靜的立在原地,目光堅定的看著雷東風的一舉一動。

而反觀太上道觀的道眾,雖然個個身手高明,但畢竟沒經歷過這樣的大戰場撕殺,老成些的還在道號,念經安神;年輕些的卻有些神色緊張,甚至在原地走來走去。

到是許還宗和他身邊的皓清緣一副風清云淡的模樣,微瞇著雙眼,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雷東風看在眼里,卻是暗贊兩人心態之好,尤其是皓清緣,不過十七歲的年紀,卻如此平和淡定,實在難得。

“他們都是道士?”孫得勝眼看這些人并不是都如老道許還宗和小道士皓清緣那般身穿月白道袍,頭挽發髻,一副出塵的模樣,很多甚至是行商、書生、甚至是農夫打扮。

“呵呵,這位小哥以為呢?莫不是看他們不像?”許還宗也許是眼下最淡定的人,不急不緩道。

“我看不像。”孫得勝老實道。

“我太上道觀上下,若算上各家家屬足有四千余口,這許多人若只靠念經修道度日,早就超脫于凡塵了,而且我們太上道講究入世修行,所以門下徒眾除了常駐道觀的百來人,其余人都各有職業,四民之內,莫不有我道眾,如此,才能度日啊。”許還宗捏著白髯笑道。

“師尊,蒼虛師兄來了。”皓清緣忽然笑道。

“你們怎么得知的,我手下偵騎還沒發覺?”孫得勝奇道。

“全憑這個。”皓清緣手中變戲法一樣出現一個手指肚大小的怪異飛蟲,那蟲子通體黝黑,身上捆綁著一條細細的紙卷,正攀附在小道士的手指上。

“此蟲名太虛,乃上古洪荒之物,一陰一陽相伴而生,只要將公蟲留在身邊,百里內母蟲就會自行飛來。”老道親自解釋道。

“老道長,這東西有多余的么?”孫得勝一聽,雙眼放光,這玩意雖然在距離上比不過信鴿之類,但勝在隱蔽,用來傳遞絕密情報再好不過。

“這玩意壽命不過三年,而且繁殖不易,我全觀上下不過兩對,而且再要尋找,須去南方蠻荒之地,你若能去,自己去尋便是。”皓清緣趕緊把蟲子收到一個玉瓶中,塞進懷中,生怕孫得勝要去。

“我只是問問、只是問問。”孫得勝訕訕的吐了吐舌頭。

“師兄他們十分鐘前已經達到山道的另一側,詢問我們何時開始攻擊。”皓清緣問。

“告訴他再等五分鐘,現在西方聯軍陣型嚴密,等他們散開后,我等一左一右殺出,從總截斷他們,救出李炎將軍。”雷東風看了看表,還有六分鐘的時間,喝道。

皓清緣忙掏出另一只母蟲子,將寫好的紙卷綁了上去,又將蟲子放飛。

“喏!”眾人忙準備起來。

按照雷東風的計劃,今日能順利吃掉阿爾斯的步兵主力,又將鮮卑輕騎狠狠敲了一悶棍,再將李炎順利救出,這場戰斗對于漢兵來說就等于完勝。

至于完全將阿爾斯大軍吃掉,那是神話,不是戰爭,雷東風也沒有張狂的那種程度。

“殺——”李炎長槍橫掃,一陣沉悶的骨裂聲中,面前幾個試圖攔路的高盧輕騎兵墜落馬下。

到底是輕騎兵,鎧甲的防護能力有限,牛皮制作的鎧甲主體,要害處用薄鐵護住,這樣的盔甲被李炎的鑌鐵長槍大力戳中,或者掃上,根本毫無防御的作用。

其實,自古輕騎兵的鎧甲都不算厚重,而如雷東風前世所在的時空,那支縱橫歐亞的蒙古輕騎兵隊伍,為了保持最大的機動性,更是只穿布衣,卻依然殺得身穿全鐵重鎧的西方騎兵節節敗退,毫無抵抗的能力。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這句話,在擁有狼群一樣性格的漢兵輕騎和鮮卑草原輕騎身上體現的極為明顯。

阿爾斯手下的明光騎明顯是按照這個思路建設的,可惜他們面對的是李炎這樣的怪胎,縱然已經受傷、疲倦不堪,卻仍可以一當百,好不威風。

這些高盧輕騎兵開始有意識的遠離李炎,不與他接站。不是他們膽小,而是他們親眼看見,被李炎打擊的同袍,身體的某一部位會在瞬間凹陷下可怕的一塊,然后大口的鮮血從這些同袍的口中涌出。

那種血淋淋的刺激,比直接殺死他們更加折磨神經。

這鮮血讓李炎的雙眼變得通紅,身后漢兵騎兵也是人人身上飆滿了熱血,有敵人的,更有自己的。

此刻漢兵的突擊三角陣型已然由開始時巨大的一個三角形,變成了數個小型的三角,而每一個三角形外邊都圍繞著同樣殺紅了眼的高盧騎兵團的高盧輕騎兵。

雖然是各自未戰,但漢兵騎兵的抵抗并沒有減弱多少,反而靈活的在高盧輕騎兵中穿插往來。

“師團,你先撤吧,我們再堅持一會。”一個狂瀾飛騎的大隊長,對李炎喊道。

“不可能!”李炎頭也不回,只管往西方聯軍士兵聚集的地方沖擊,救出了一隊又一隊被包圍的士兵。

然后這些漢兵騎兵就會與他匯合成更為強勁的攻擊波,沖向下一個西方聯軍。

此刻,整片戰場上已然亂成一團,李炎最初本想去尋找阿爾斯決斗,但從沖鋒開始,阿爾斯就始終身處眾軍護衛之中。沖到一半,可能覺得大勢已定,開始提馬上前,大肆追殺漢兵騎兵,但李炎和他之間卻始終隔這不下數百名高盧輕騎兵。

只要李炎一往阿爾斯的方向移動,這些高盧輕騎兵就不要命的蜂擁阻攔,顯然是吸取了前幾次戰斗的經驗,不讓李炎對自己的主將造成威脅。

期間,李炎數次張弓而射,奈何這些高盧騎兵奮不顧身,一個個以命阻攔,而且阿爾斯早有準備,縱有幾箭臨身,也一一撥落。

李炎縱然是鐵打的漢子,能沖破一層、兩層、甚至四五層阻攔,但終究是撕殺半日,不可能在這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了。

“還有不到五分鐘,一定要堅持住。”李炎雖然沒有時間去看懷表,但常年在山林中奔波打獵的他,卻對時間異常敏感,甚至可以根據日光的變化判斷基本的時間。

此刻,李炎的內心全無恐懼,在他的心里,從沒有想過雷東風會拋棄自己,那個昂揚的漢家男兒,肯定會在最后的時刻,出現在自己兄弟的面前。

即便不能帶領他走出死亡的陰影,也一定會在絕地進行新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