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

第七十五章,危局(4)

漢兵第七十五章,危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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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這些章都是戰斗場面,寫起來又要考慮不能重復,這浪費腦細胞寫出來的戰斗還可以吧?望各位不吝賜教。

關博文,帝政司司長,太祖結拜義弟,鎮國侯關羽之后。當年,段義臣在帝都江山陸軍高等學院求學,成績優秀,被人稱為學院雙驕。院長英國侯趙輝城甚愛其才,本想傳其武藝,但因自己修習槍道,而段義臣修習的是刀法,于是將段義臣送之關博文那里學習刀法。

關博文初時礙于趙輝城之請,傳授段義臣“連環三刀”精要,這就與帝國普通軍人所修的連環三刀不同。哪想段義臣天賦凜然,進步神速,關博文愛其才,又將祖傳的“青龍刀法”授予段義臣。段義臣不拘泥于門戶,不但將家傳刀法與那鎮國侯的青龍刀法相融匯,更將原來使用的長柄偃月刀,換做了帝國精制的雙尖兩刃長柄陌刀,刀法既有青龍刀法的力道,更不失家傳刀法的迅猛,自帝都回到草原后,終有大成。

此刻,段義臣一招自青龍刀法中“鋒耀秋月”使出,竟隱隱帶起風雷之音,而且這三尖兩刃刀與偃月刀不同,雙面開刃,段義臣橫斬而出之時,又加上了旋轉之力,只見那刀鋒不斷翻轉,最后如一道月芒般,直沖李炎胸口而去。

這一刀若砍實,縱然是身穿重鎧的對手,也會在這力量和速度結合的極致下被砍成兩半。

李炎神色一凝,不敢輕慢,手.腕翻轉,挺槍外擋,槍尖竟然直接點在了段義臣的陌刀鋒刃的正中。

一片耀眼的火花摩擦而出,李炎.鑌鐵長槍鋒刃一側的勾環竟然被生生斬斷,但卻總算阻擋住了段義臣的刀勢。即便如此,那陌刀帶起的刀風卻讓李炎胸前鎧甲隱隱出現一道深深的痕跡,這正是將速度提至極致的一種體現。

李炎不怒反樂,冷笑一聲,鑌鐵.長槍擋出段義臣的陌刀后,反手順勢一刺,蕩出數道槍影,卻也是直奔段義臣胸口而去,來而不往非禮也,李炎也是動了真怒。

段義臣見李炎擋下自己殺招,心下暗贊,左右手互.扭,陌刀不去阻擋李炎槍勢,竟然直接壓住李炎的那槍身劃向李炎咽喉。

正是關博文親傳的“連環三刀”的精要,抹喉式。

李炎槍長,段義臣刀也不短,而且他刀身更比李炎.的鑌鐵長槍重上三分,一壓一抹之下,那幾道虛幻的槍影瞬間消失,不但化解了李炎的攻勢,還轉守為攻,漸露殺機。

“來的好!”李炎許久不曾遇到這般對手,興起之下,.雙手急轉,槍身急旋,瞬間發力,生生將段義臣陌刀蕩起,趁著這個空擋,一槍繼續刺出,雖無虛影,但氣勢更勝方才。

段義臣左手帶.著刀身順勢后撤,陌刀雖重,但段義臣力大,正好封住了李炎這一槍,但卻也被那瞬間爆發的螺旋巨力震得在馬上一晃。

“你這馬不錯!”李炎忽然開口道。

李炎這一槍看似平淡,但其中借力打力李炎這一槍看似平淡,但其中借力打力,而且雙手暗自旋轉,其中使用的正是當日江筑英在冷翡翠綠洲破掉雷哈格爾那一招的螺旋力,這旋轉的動作不但能增加自身的瞬間爆發力,而且還能輕易蕩飛對手的兵器。

一般人,只要吃了他這一槍,就算擋住了槍勢,身下馬匹也會吃不住勁,連退幾步。

但段義臣此刻,卻是紋絲不動,除了身子晃了幾晃,身下這匹紅馬,在在李炎的重壓下,四蹄死死咬住山道,載著主人毫不退縮。

“此馬名血煙,乃是汗血寶馬后代。”段義臣傲然道,顯然也是愛馬之人。

轉眼,兩人交手十余回合,不分勝負。

李炎殺得興起,與段義臣兩馬側蹬間,大叫一聲,槍交右手,手掌只擎住長槍槍尾,長槍仿佛增加了幾尺,本來兩人之間三米多的距離,槍鋒瞬間抵及段義臣的身前。

段義臣一驚,雙手一錯,刀頭沖下,陌刀倒豎,用刀桿封住了這一槍。整個人和胯下戰馬,卻打橫倒退三、四步才扎穩腳步。

“李炎!”段義臣此刻俊臉微紅,肩膀處簡單包扎過的傷口正有些鮮血滲出。

“段義臣,你也是個好漢,能接我這么多招,本來今受傷,我不該趁人之危,但奈何情勢所逼,你認命吧!”李炎認真道,說完提馬上前,手中長槍竟然用出剛才拓跋宏川狼牙棒一般的招式,橫掃而出。

段義臣微微吃驚,出刀抵擋。李炎去中途忽然變招,探身與馬頭前,橫掃之槍,變做驚龍一般,由上至下,直奔段義臣小腹刺去。

“厲害!”段義臣暗叫一聲,竭力一踢馬刺,雙腿腰部同時發力,竟然在馬上騰空站起,手中長刀狠狠向外磕去。

刀槍再次撞擊在一次。

李炎突然變招,力量并不是十足,段義臣有傷在身、但借助騰身之力,兩人到斗了個旗鼓相當。

段義臣的左肩處此刻有若刀割一般,握著刀尾處的手指竟微微產顫抖起來。

李炎一槍刺出,段義臣百忙中在馬背上騰起,躲過要害之處,趁勢半立于馬背上,用手中陌刀將李炎的長槍磕蕩出去,但左臂的傷口卻崩裂開來。

李炎那一箭雖然射的不是要害,而且段義臣也有意識的是用后背去擋得弓箭,但李炎力大,那李廣弓的臂力又極其強大,人借弓勢、弓借人勢,那一箭卻是射得極深,段義臣雖然憑著一股血性將箭拔出,而且及時包扎了上,此刻用力之下,傷口之處鮮血涌出,疼的眼角青筋一陣亂跳,手臂上的筋肉此刻更是鼓動不同,有若蟻噬一般酸麻無比。

“段義臣,再吃我一槍!”李炎毫不留情,雖然剛才段義臣和他交手幾十招,李炎對他有了幾分惺惺相惜,但畢竟此刻形勢不容多想,如果能殺掉段義臣,鮮卑騎兵必定軍心大亂,就越更可能拖到雷東風和林清平殺到。

“休傷我大哥!”遠處被鮮卑騎兵救了下去的拓跋宏川眼睛都紅了,也顧不得勇者決斗,不可參與的習慣規則,一聲大吼,忍著肋下傷口的疼痛,張弓搭箭,一箭射出。

“混蛋!”李炎手中長槍回撤,輕輕擋開了來箭。

“宏川,你帶隊與漢兵搏殺,不用管我!”段義臣大喝一聲,陌刀掄起一片刀光,由下至上,直取李炎的腰部。他是看出李炎抵擋那一箭后,長槍沖上,肋下露出空擋。

好個李炎,長槍交到右手,左手瞬間抽出佩刀,堪堪在刀光及身前抵住那刀光。

“不好!”李炎此刻才發現,自己手下的漢兵,正隱隱被段義臣帶來的那些鮮卑騎兵包圍起來,已經快失去縱橫騰挪的空間了。

“大哥啊大哥,你和林道長到底什么時候能倒?”李炎暗自叫苦,這段義臣武功高強,雖然受傷,但更勝猛虎,想要幾招內殺死他,根本不可能。

而且,現在段義臣明顯不想和李炎拼命,只是一味的拖延。

李炎在拖延時間等老道,段義臣又何嘗不是拖延時間等阿爾斯。

李炎明白這一點,段義臣更明白這一點。

“軍團,那些偵騎交待,他們方才過來時,阿爾斯等人還未曾追上李師團他們,不過鮮卑騎兵已經追了上去,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交鋒。”王建堂對雷東風匯報道。

“正謀,如果我等現在去襄助驚濤,可有勝算。”雷東風看向張策道。

“難有勝算,我本意是在這里大量殺傷西方聯軍駐龍陽的主力,然后將禍水東引至奔雷軍。現在這阿爾斯卻完全將這步兵拋下,消耗我等軍力,以我等現在一千騎的力量,很難對抗他其后的大軍。”張策皺眉道。

“可驚濤已經將阿爾斯他們引了過去,如果我等不去襄助,道哥又久候不來,驚濤有難啊。”雷東風道。

“現在就看李驚濤那里能拖多久了,他手下的五百飛騎軍若使用得當,未必就不能以一當十。”張策道。

“不管能拖多久,我們現在也該出發了,阿爾斯若見偵騎不回,肯定要起疑心,更會加倍提防。”雷東風道。

“羅拉姑娘,一會我們必然要和阿爾斯等人決戰,你再參與就不合適了,你還是先離開這里,你們可以去潼關,也可以回國。”雷東風驅馬走到正為雙方士兵中的傷員認真包扎的羅拉身邊。

“至少等我為這些人包扎完,我才會離開。”羅拉抬起頭認真道。

“羅拉圣女是一個有著金子一般心靈的女子。”阿德爾曼在胸前劃著十字,恭敬道。

“羅拉,前邊很危險,你若不走,那也要離開,否則被阿爾斯他們知道你今日的行為,你就危險了。”張策插話道。

“我主以愛垂憐世人,我今日所為是為挽救更多人的生命,就算有所懲罰,也可承擔。”羅拉認真道。

“羅拉,傷員你可以救治,但如果你還想見到你的姐姐,一刻鐘后,你暫且退到洛河古道,那里已經準備好一艘小船,你可以順水直插潼關。”雷東風看了羅拉一眼,認真道。

“多謝閣下安排。”羅拉點點頭,此刻的少女,心里百般滋味,在選擇招降西方聯軍士兵的那一刻,羅拉心里清楚,自己已經和過去的生活徹底決裂了,至少主神不會再垂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