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

第七十三章,危局(2)

漢兵第七十三章,危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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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西方聯軍來說,李炎這個名字代表了死亡、代表了恐懼,無論是在樓蘭城下,還是潼關之戰中,李炎的弓箭和長槍奪取的人命已經近千條,如果把那些慌亂中自相踩踏而死,或者被他震懾俘虜,失去戰斗力的也算上,甚至可有上萬人。

按照帝國屬國東倭國的說法,李炎已經是“千人斬”,按照帝國的說法就更直接,此乃“萬人敵”。

不過,這些對于拼命追趕李炎的鮮卑輕騎卻沒有太大感覺。西方聯軍大軍離開樓蘭前,鮮卑還未叛變;潼關之戰,鮮卑輕騎雖被派上陣,但未等李炎到來,就因為受蒙戰忠義熱血的感召,退避回大營內拒絕出戰。

所以,對于拓跋宏川和他帶領的這幾千鮮卑輕騎來說,李炎,真的只是一個傳說。

不過,這傳說太過血腥無情,而且讓自詡騎射無雙的鮮卑騎兵見識到了什么叫神乎其神的箭術。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當一個.接一個的鮮卑輕騎被故意掉在隊伍最后的李炎,射下馬匹的時候,拓跋宏川的一雙瞪得也越來越大。

直至剛剛那一箭的射出,總算稍微出了一口惡氣。

“李炎,你若是個男人,就不要只顧.逃命,你可敢與我一戰。”拓跋宏川對著幾十米外那個高大的身影吼道。

“你這家伙,一心送死,今日我李.驚濤就成全你!”一直奔跑的李炎忽然放慢速度,勒住馬匹,轉身對拓跋宏川冷冷道。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手下被被射殺,李炎竟然不再.繼續逃跑。

李炎一聲呼喝,近千名漢兵立刻整齊的勒住馬匹,.掉轉馬首,齊齊面向追擊而來的鮮卑輕騎。

“射!”李炎冷喝一聲,近千把弓弩分三輪,第次射出,.密集的箭雨撲向還在一心追擊中東風鮮卑輕騎。

“沖鋒!”拓跋宏川.一見李炎的喊叫,就心知不對,立刻大喝道。

拓跋宏川在指揮騎兵作戰上有很豐富的經驗,他看出來漢兵是早有預謀的停步、反攻,如果自己這邊的鮮卑輕騎再張弓搭箭,恐怕先要白白死傷幾百人。索性直接沖鋒上去。

但,拓跋宏川還是低估了這一隊漢兵的殺傷力。

先是密集的箭雨飛射而下,沖刺在前面的百來名鮮卑輕騎慘叫著從馬匹上墜下,拓跋宏川手中狼牙棒亂舞,總算未被弓箭所傷。

眼看拓跋宏川和鮮卑騎兵的距離更近,李炎一揮手,前排手執弓箭的騎兵立刻收弓回身,抽出了馬刀。

拓跋宏川遠遠看見,心下一松,但下一刻更猛烈的攻擊卻呼嘯而來。

“狂瀾飛騎,扔長矛!殺敵!”李炎大喝一聲,漢兵騎兵后陣中的原飛騎軍團、現狂瀾軍飛騎營的五百士兵立刻斜上拋出了早就執在手中的飛矛。

瞬間,五百把飛矛呼嘯著迎向沖鋒而來的鮮卑輕騎。

如果說開始的弓箭射擊,造成的傷害,拓跋宏川還能接受,但在這不足五十米的距離下,飛矛帶來的傷害卻著實讓他知道了什么叫恐怖的殺傷。

只是一輪,五百八飛矛造成的殺傷竟然達到了近千人,將中南大道清理出一段幾十米的空白地段,整個鮮卑騎兵追擊的陣型頓時被撕裂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其實,若在開闊地帶,五百把狂瀾飛騎的飛矛大概能造成三、四百人的傷害,但此刻一則山路寬度有限,鮮卑陣列密集,匆忙間也沒有來得及調,飛騎軍的飛矛往往一矛可同時擊中數人;二則卻是鮮卑輕騎為追求最大的靈活性和速度型,鎧甲都是牛皮輕鎧,隨談比之漢兵騎兵的竹制鎧甲還要請便,但防御力上卻實在有限,面對飛射而來的長矛,往往只要擦身,就是一道血肉橫飛的傷口。

近千鮮卑輕騎就這樣墜馬而下,呻吟不停。拓跋宏川總算勇猛,用狼牙棒撥開了數把飛矛,氣得哇哇亂叫。

李炎卻是趁他病要他命的主,早在飛矛投出的時間,就帶領其他漢兵騎兵沖鋒上前,而狂瀾飛騎也隨后跟至。

“殺敵——”李炎大吼一聲,端著鑌鐵長槍,一縱黑馬烏云,幾十米的距離轉眼即到,直奔鮮卑騎兵沖去。

“殺——”段義臣的這些鮮卑騎兵硬是兇悍,在這樣突然的打擊下,仍然奮勇上前,撲向漢兵。

李炎身后近千漢兵騎兵也抽出長刀和馬刀迎了上去,雙方撞擊在一起,金鐵交鳴,人仰馬翻。

鮮卑騎兵雖然英勇,但剛才那一陣箭雨加飛矛,讓他們的陣勢已亂,轉瞬就被李炎帶隊沖進了本陣,而在這沖鋒中,漢兵騎兵的馬速也漸漸提到了極致。這一路殺來,幾乎無一人是李炎的一合之敵。

李炎手中鑌鐵長槍如龍如電,方急點,四周的鮮卑輕騎用彎刀、用小臂上的盾牌去抵擋,卻是刀斷盾裂,身冒鮮血而亡。

“那李炎,你若是個漢子,就不要只和我的手下撕殺,你可敢與我拓跋宏川一戰。”拓跋宏川從李炎沖進本陣,就盯上了他,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帶給自己如此損失的大個子刺下馬去。

奈何李炎胯下的烏云乃是野馬王之后,萬中無一,也只有江筑英的龍將能比擬,拓跋宏川根本追不上李炎的速度,只能眼睜睜看著李炎在陣中往來,猶入無人之境。

“可笑,什么叫敢與不敢?你這貨一心送死,就休怪我長槍無情了!”李炎勒住馬匹,望向拓跋宏川。

四周的鮮卑騎兵和漢兵騎兵自覺的后退幾十步,然后依舊各自撕殺,讓出了兩個主將打斗的空間。

這也是帝國乃至大陸公路的慣例,尊重勇者,不干涉勇者之間的對決。這也正是這個時代英雄輩出的原因,有英雄施展的舞臺,何愁不能一戰成名,名揚四海。

拓跋宏川見李炎應戰,心下大喜,手中狼牙棒更是連舞出幾道虛影。

并不是拓跋宏川好戰,只知道以蠻力取勝。這個紅臉膛的大漢,真正的性情可完全不像其相貌和語言那般粗魯不堪,他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李炎的本事,而且對李炎的傳聞表面上也很不屑。

但他還總知道一點,能在那么多西方聯軍包圍中,殺掉許多的高級軍官,卻依然可以全身而退的男子,即便有一定的運氣成分,自身武功也一定很好,至少捫心自問,他拓跋宏川自己做不到這點。

而他此番主動約戰李炎,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為拖延住他,好等后邊阿爾斯大軍到來。

死一些鮮卑的騎兵,雖然讓拓跋宏川感到憤怒,但還不至于讓他失去理智;但若完不成上邊交代的任務,拓跋宏川卻不想讓段義臣失望。

他深知,自家的師團在西方聯軍中是怎樣一個尷尬的地位。

因為才能,得到何塞和阿爾斯的賞識;因為出身,為大多數西方聯軍高層所忌諱。

所以,身為段義臣的得力手下,這場戰爭里,他必須為段義臣立下功勞。

而經過剛才的追擊,拓跋宏川率領的鮮卑輕騎已然和阿爾斯的中軍拉開了距離,所以拓跋宏川才決定挑戰李炎,將他拖在原地。

而就在挑戰李炎的同時,拓跋宏川悄悄示意身邊斥候,趕快去通知阿爾斯,他已經將李炎纏住。

李炎再厲害,總是一個人,什么帝國殺神,那只不過是膽小的西方聯軍士兵給他的妄稱。

拓跋宏川這樣想著,心下自覺雖然自己可能武功不如李炎,但與其大戰幾百回合總是可能的。

拓跋宏川打得好主意,卻沒想自己還是低估了李炎的武功。

“吃我一棒!”拓跋宏川已經看出李炎胯下的烏云是匹寶馬,所以不待李炎移動,立刻催馬上前,先下手為強。

幾十步的距離轉眼奔到,拓跋宏川手中的狼牙棒帶著呼嘯的聲音砸向李炎的頭頂。

這狼牙棒本就是重型兵器,加上馬匹帶起的速度和威勢,這一招到真有幾分開天裂地的氣勢。

李炎卻是冷笑一聲,鑌鐵長槍向上一扛,硬是撞向拓跋宏川的狼牙棒。

“嗡——”一陣金鐵交鳴的刺耳聲響,拓跋宏川狼牙棒被生生震開,李炎手中長槍抵擋狼牙棒的位置也微微彎曲,又堅韌的反彈回來。

此刻,拓跋宏川雙手依然死死攥著狼牙棒,只是那紅色的臉龐上更添了幾分血色。

“好大的力氣。”拓跋宏川暗嘆,手下卻忽然一變。

別看拓跋宏川使的是狼牙棒這樣的重型兵器,在技巧和速度上他并不遜色。

狼牙棒被李炎一槍震開,拓跋宏川只是面色微變,手腕翻轉,那棒子順勢由上而下,竟然是李炎胯下的坐騎,這一下海底撈月若是打中,李炎胯下烏云的頭顱定然粉碎。

“好膽!”李炎甚愛自己這匹戰馬,見拓跋宏川下毒手,長槍直接捅出,直奔拓跋宏川的咽喉而去。

李炎的鑌鐵長槍、槍長超過八尺,比拓跋宏川手中的狼牙棒最少長過兩尺還多,拓跋宏川若不停手,沒等打破烏云頭顱,自己肯定要先死在李炎槍下。

拓跋宏川見李炎槍勢迅疾,心下暗叫可惜,連忙撤棒回檔,但李炎看似平淡的一槍卻在即將點在拓跋宏川手中狼牙棒上的前一刻、輕輕一顫,幾朵槍花瞬間閃出。

拓跋宏川心下一驚,狼牙棒上下連擋,猶若繡花針一般靈活。但下一刻,一道有若流星般的痕跡卻突破了狼牙棒編織的防線,刺向拓跋宏川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