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

第五十三章,逆襲龍陽(12)

漢兵第五十三章,逆襲龍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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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紀元999年4月10日黃昏,帝國中南行省,洛河古道。

洛河古道,初建于前朝東漢初年,本是前朝古都洛陽連接西北重鎮長安府的主要交通大道。

大道緊鄰洛河,東邊百來米,就是波濤洶涌的河水。因此一到雨季,河水泛濫,道路經常被淹,阻礙商旅前行。

加上前朝末年,戰亂頻繁,古道被損毀嚴重,嚴重制約了當地經濟、民生的發展。

太祖有感于中南行省諸民依靠此路出行困難,遂開建中南大道。

歷經三年,大道建成,成為了.新建的中都龍陽連接南北的最重要通道,而洛河古道卻逐漸被人廢棄。

千年后的今日,這洛河古道更是.已經在官方的地圖上難以尋覓,只剩下一些貪圖近路或者為躲避漢兵緝私的商旅、行人才會偶爾踏足于此。

此刻,沉寂千年的古道終于又.迎來一批行色匆匆的大軍。

傾盆的大雨不斷潑灑在大地之上,那本遍布裂痕.的土地,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吸取了足夠的水量,變得豐潤泥濘起來;荒草也昂揚起本來有些枯黃的身軀,在暴雨里搖擺著,更讓行進在這其上的漢兵騎兵步履維艱。

放眼望去,古道之上芳草萋萋,草木繁盛,只有中間.才隱約可見一條寬不過一米左右的小路,而古道之濱,就是滔滔的洛河,滾滾向南直奔黃河而去。

“千年之路,盛衰無常,這人世間的一切,卻都逃不.過時間的磨礪。”雷東風忍不住感慨道。

“大哥憑得多愁.善感起來?古道雖廢,但卻還造福惠人,只是不為我等知曉罷了,否則怎會還有這羊腸之路。”李炎卻是接口笑道。

“驚濤卻有這樣的見地,難得難得啊。”張策故意道。

“張正謀,你且上馬,某與你大戰三百回合。”李炎故意一瞪眼。

“切!”迎接他的是雷東風和張策同時豎起的中指。

除非張策得了失心瘋,否則誰會與這樣一個人形怪物打架?

幾人相視,哈哈大笑,風雨中傳出很遠,一干漢兵仿佛忘卻了風雨之苦,跟著笑了起來。

其時,一干騎兵早已經下馬步行,但呼嘯的風雨還是吹打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這大雨掩蓋了雷東風等人轉向古道的痕跡,卻也給行軍制造了許多麻煩。

“大哥,這樣不行,不說馬匹容易摔倒骨折,就是兄弟們也容易風寒發熱,必須趕快找個地方扎營。”眼見雨越下越大,張策對雷東風高喊著。

“這附近緊靠河道,雨這么下下去,洛河肯定要泛濫,必須離開這里,找個安全地方扎營。”雷東風應道。

雷東風也早知風急雨大,不利行軍,尤其是馬匹容易受傷,若士兵再得上風寒,這場仗也就不用打了。

“大人,前方三里外有個荒村。”一個漢兵冒雨拍馬而來,只見泥濘的小路上,那漢兵縱馬如飛,騎術高超,卻正是川中漢子王建堂。

荊展帶兵奔襲西方聯軍后方,孫得勝初臨偵騎營,手下大部精干多被荊展抽走,所以有些捉襟見肘。雷東風索性將王建堂和自己的一營親衛全部分配到孫得勝手下,充當偵騎。

而王建堂也不負所望,很快表現出了偵騎這方面的天賦,常年的山林馬幫生涯,讓他對風吹草動都極其敏感,在這種崎嶇道路上縱馬更是駕輕就熟,稍加訓練,就已經比大多數偵騎的老兄弟還老辣幾分。

“哪里地勢如何?距離洛河幾許?”雷東風問。

“地勢突出,建在一塊高崗上,崗高大概在10米左右,崗上本是一片不足百戶的荒村,現在已經空無一人;高崗距離洛河一里左右,距離古道不足三百米。”王建堂吐字清晰,中氣十足,如此大雨中依然精神昂揚,雷東風卻是越看越喜歡。

“做的不錯,建堂。”雷東風拍了拍王建堂的肩膀,王建堂臉色一紅,敬禮而去。

“好,傳令全軍,上馬勻速前進,注意安全,半個時辰后在荒村內扎營休息!”雷東風贊許的點點頭,喝道。

兩千七百名漢兵騎兵立刻翻身上馬,奔向遠處的荒村。

“大哥,我怎么覺得你老氣橫秋的?沒記錯的話,你只比我大三歲而已,今年不過是二十二歲吧?若算實歲,才二十一而已,說話卻已經如此威嚴,嗯,建堂,做得不錯……”張策模仿著雷東風的口氣。

“張正謀,來與某大戰三百回合!”雷東風一瞪眼,嘿嘿笑道。

幾人說笑間,又走了近半個時辰,那片高崗已經出現在眼前,那卻是一片半緩的山坡,高度不過10幾米,林木茂盛,面向洛河古道突出一片近千平米的天然平臺,幾十幢破爛的房屋依稀矗立在高崗之上。

“那片樹林后可曾探查?”雷東風對迎上前的偵騎營代營長孫得勝問道。

“回軍團,已經探視過,樹林下邊是一片緩坡,緩坡后接著一片荒野,并無人跡,建堂正帶領弟兄們在樹林內布置陷阱,并安排了暗哨。村子四周兩里也都照此布置。”孫得勝敬禮道。

“好,你們辛苦了,一會布置完陷阱、暗哨后,你和手下的兄弟去好好休息,我和張先生還有李師團帶領親衛團親自值崗。”雷東風笑道。

“大人,不可,您……”孫得勝忙勸阻。

“沒什么不可的,幾天來都是你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晚上還要交替值崗,已經很辛苦了,而且后邊還有的是用得著你們的地方,你們真累垮了,我們狂瀾軍可就失去眼睛嘍。今夜就由我們替代,執行命令!”雷東風說道。

“喏!”孫得勝眼帶感激,敬禮后跑去布置。

“正謀、驚濤,沒和你們商量,我就做主了,呵呵。”雷東風轉向張策和李炎。

“無妨,正好趁今夜和大哥夜談。”張策淡淡道,想要搖搖折扇,才發現早被雨水淋透,粘在一起,而且那上邊手繪的山水已然成了一片墨跡,尷尬的又放回囊中。

“嗯,今夜冷雨,我這里卻有一壺好酒,與大哥、正謀一同分享。”李炎卻是不以為意,咧開大嘴一笑。

“此為戰時,酒只飲一杯,權當取暖;茶到是可以烹上一些,溫暖我心。”雷東風一攬張策和李炎的肩膀,三人相視哈哈大笑。

夜,籠罩在無人的荒村;四周除了放哨的漢兵外,其余人都已經熟睡,連續奔波了幾日,讓這些漢兵一挨到行囊,就進入了夢鄉。

雨,卻是越下越大,閃亮的雨水如珍珠般,連串著砸在簡陋的稻草之上,噼啪作響,透過四周倒塌的墻壁,幾十米外就已經是白茫茫一片。

風凄雨苦,甚至叫人懷疑這茅草搭就的簡單草棚,隨時會傾倒在雨中。

不過,草棚中的人卻混不在意,談性正酣。

雷東風、張策、李炎三人圍繞著一堆被掩住火光的余燼,各自端著一個鐵罐,正談笑風生。

因為是行軍,所以并未帶茶具,三人卻是以漢兵常用的熬煮食物的鐵罐做杯子,大火烹茶,卻也香氣滿屋,沁人心脾。

“大哥,你這茶好像是李姑娘的吧?”張策喝著那淡淡花茶,忽然道。

“是啊,是她送我的,說多喝這茶,降火明目,若耐心品之則修身養性,適合調養我這等急躁的脾氣。”雷東風摸了摸腦袋笑道。

“我家妹子待大哥不薄,這茶還是她在那無名山谷中親自所種,一年才那么點,我要幾次,都舍不得給,卻一下全給了你。”李炎咧著大嘴,一口飲下鐵罐中的茶水。

“呃,不談這個吧。”也不知道是面前余燼照耀的,還是羞臊的,雷東風臉色通紅。

“驚濤,你這種喝法,叫牛飲,一口而下,根本品不出滋味。我若是李姑娘,也舍不得將這么好的茶給你喝,真是白白糟蹋了。”張策笑道,總算緩解了雷東風的幾分尷尬。

“喝茶就在一個喝字,喝得痛快,哪管其他?這又不是行軍打仗,更不是謀劃布置,憑白耽擱許多時間,不劃算。”李炎看似憨厚無比,其實極其能言,自有一套歪理邪說。

“嗯,驚濤說的也有道理,咱們是軍人,若在戰時,還真沒什么時間烹茶慢品。”雷東風點頭道,李炎見有人支持,狠狠拍了張策肩膀一下,張策差點被拍倒在地,苦笑不已。

“我聽聞跟隨太祖征戰天下的武侯諸葛孔明,即便臨敵之際,仍會羽扇輕擺,談笑風生,當年西征途中,因奸細出賣行軍路線,武侯和兩千殘兵被困安息行省一孤堡,而其時太祖救兵未到,武侯卻鎮靜如常,命身邊小校置琴于堡壘城墻之上,面對幾萬西方大軍,撫琴奏樂,竟然嚇得西人不敢進城。如此風范,才是我等習之楷模。”張策不以為然道。

“正謀就是有這執拗之氣,當日在江山陸軍高等學院,他為和老師論一戰略,曾連續三日不睡辯解,直到那老師認輸。”雷東風笑道。

“正謀這勁頭好的很,身為男兒就不能輕易放棄。不過太祖畢竟是太祖,武侯也只有一個。想當年,太祖身邊群英匯聚,子龍似神,諸葛近妖,奉先人杰,太史如刀……”李炎正色道,眼中透出幾分悠悠向往之色。

身為漢家兒郎,尤其是鐵血的漢家之兵,誰不向往帝國之初,跟隨太祖縱橫天下的那些英雄豪杰。

那才是漢兵的一段鐵血之歌。

“我卻也不差,正謀多智,驚濤震敵,筑英似龍,明揚正厲,更有慕彤妙算如再世諸葛。”雷東風嘿嘿一笑。

“大哥過獎了。”張策和李炎忙拱手道,神色間卻有一絲驚喜的意味,到不是因為雷東風這樣贊美他們,他們才驚喜,他們卻也不是這樣淺薄之徒。

而是剛才話語中,雷東風無益間流露出的那種抱負,而把他們與那太祖的開國英杰相比,那豈不是說這位大哥下意識里也想創造太祖那般豐功偉業,去縱橫天下?

一種信任的情感,慢慢溫暖著幾人的心。雨,越下越大,卻澆不滅幾人心底燃燒的火焰,漢家兒郎,就該為帝國橫刀立馬,以虎狼之師,贏取天下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