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解禁了……當時寫這章時,小飛幾度落淚,這本書小飛真的投入了很大的感情,光設定就設想了近一年,才遲遲動筆。但因為三年多未寫,肯定有許多不盡人意的地方,還請各位兄弟姐妹見諒。而不管這本書成績如何,小飛都會繼續寫下去。只希望下本書還能得到你的支持。就是這樣,堅持到底,決不后退!
阿爾斯,一個有著“明月”稱號的男子,內心更如“明月”一般坦蕩磊落。
阿爾斯出身于騎士世家,祖父約瑟夫·阿爾斯曾是福爾斯王國萬夫長,父親是福爾斯王國皇家騎士。
阿爾斯5歲時,母親病故,父親遭受這個打擊,開始酗酒,后更因酒后傷人,得罪了紅衣大主教,被撤銷了騎士的名號。
少年阿爾斯遭此打擊,不但沒有墮落,卻愈發刻苦,7歲那年,在福爾斯少年軍事學校,遇到前去視察的福爾斯王國大將軍何塞。
何塞一見阿爾斯,認出這是自己多年同僚老約瑟夫,也就是阿爾斯祖父的后人,又詳細詢問了阿爾斯的近況,當即收阿爾斯為義子。
跟隨何塞后,為師者傾心相授,為徒者努力學習,不出三年,少年阿爾斯之名傳遍西陸。
教廷之教宗,在一次召見何塞的過程中,見到了年方滿十歲的阿爾斯,阿爾斯一人連挑三名教廷圣騎士,教宗驚喜之下,又考問阿爾斯教義、兵法,何塞教出的徒弟,雖然不喜這些,但卻深明教義,而何塞更告訴阿爾斯,若想雪先父之仇,必須得到教宗認同。
于是,少年阿爾斯刻意回答,談吐不凡,加上那出眾的武技和相貌,教宗許諾,六年后,只要阿爾斯成年,立刻封其為騎士。
果然,六年后,阿爾斯已經是福爾斯王國的千夫長,只身前往教廷,教宗不負前言。親封阿爾斯為“明月騎士”。
自此,阿爾斯名滿天下,就連帝國也有耳聞。
阿爾斯,一個光風霽月,毫無私心的男子,只為自己的老師和心底的那一份夢想而戰。
雖為西人,卻也算一個堂堂男兒。
阿爾斯并沒有看見蒙戰戰死陣前,但卻清楚的看見江筑英在萬軍威脅下,一槍刺死馮塞卡,對江筑英的膽氣也是欽佩有加,也想起了這少年漢將,是在龍城下沖陣之人。
但欽佩歸欽佩,阿爾斯對岸邊西方聯軍如此膽喪,卻是分外不滿。眼見聯軍將士如此懼怕雷東風和李炎,阿爾斯那顆驕傲的騎士之心無論如何也再不能忍受。
于是,大聲向何塞請戰:“老師,請讓我上岸與那李炎一戰!”
“你想送死么?你一個人再強大,就可以挽救這岸上的全部么?”何塞怒道,第一次這樣斥責阿爾斯。
“我只是一個軍人,是軍人就不能對自己的袍澤被殺,而坐視不理!”阿爾斯沉聲道。
“不準!”何塞斷然拒絕。
何塞不是不知道阿爾斯的豪勇,而且自從他親如兄弟的雷哈格爾被人刺傷敗回聯軍之后,阿爾斯拼命一般習武練兵,終于有所突破。
根據何塞對阿爾斯的了解,現在雖然不能穩勝岸邊那幾名漢將,但自保卻是有余。
可是,戰爭絕對不是一個人的;盡管有時候,可以因為某一個人扭轉局部的情勢,如蒙戰忘我犧牲,振奮了漢兵士氣,但西方聯軍的潰敗卻也要建立在漢兵具有一定優勢的前提下。
阿爾斯,是他內心唯一的繼承人,內心唯一的繼承人,又怎么舍得讓他涉險,而且,此時,事情已經毫無扭轉的趨勢,士氣已然降到最低,除非教宗派出那傳說,只知殺戮,不知懼怕為何物的圣戰軍,興許還有一戰的可能。
“何塞大人,難道就這樣放棄岸上的士兵?”聯軍副統帥伯格曼問。
“伯格曼大人,你應該看得清楚,除非你想讓這兩萬人也扔在對岸。”何塞冷冷道。
“我知道,但……”伯格曼長嘆一聲,只這一戰,他就扔在對岸一個萬人的條頓重裝步兵團,怎么能不讓他心疼。
“何塞,你可敢下來與我一戰”此刻,雷東風已經順利殺至江筑英身邊,心下除了憤怒再無擔憂,對黃河中心的何塞怒吼道。
“雷東風——”何塞看了岸邊一眼。
“漢兵!”阿爾斯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西方蠻子,吃你家李爺爺一箭!”李炎箭在弦上,瞄準河中眾軍。
“啊——快躲——”河中西方聯軍士兵竟然一陣慌亂。
“可惡,太丟臉了!”磊落如阿爾斯也忍不住罵了一聲,卻是抽出一把馬刀,攔在何塞身前。
那馬刀,赫然就是當日雷東風被俘,遺落在龍城的“百戰”刀。
“我卻只射你們的船帆,爾等若有膽,就靠岸一戰!”李炎說完,長弓微微上揚,雕翎射出。
“嘩啦啦——”何塞所坐的旗艦的巨帆瞬間滑落,驚得船上西方聯軍士兵抱頭鼠竄。
“退兵!”何塞面色愈加冰冷。
“是——”西方聯軍士兵如逢大赦,調轉船頭,返回對岸。
“天裂,你的仇我一定為你報!”望著倉惶遠去的西方聯軍,雷東風手執冷鋒,恨不能將這黃河飛躍。
帝國紀元999年4月5日,歷時一十三日的潼關保衛戰,終于落下帷幕。
西方聯軍先后投入一個整編的條頓重裝步兵團、兩個整編的瑞德王國萬人戰斧團,一萬福爾斯王國的輕裝步兵、一個西陸強國西斯利公國的萬人劍士大隊、三千撒克遜王國的撒克遜長弓手、五千原帝國鮮卑青甘軍騎兵、兩萬其他國家組成的炮灰部隊,共計七萬八千人。
帝國則依靠原駐扎中南行省的奮武軍殘部(在中南行省的戰斗中已損失近三分之一)加上帝國駐川陜行省陜西路的玄武軍一部,共兩萬人,預備役軍民先后投入八萬人。戰爭第十三天,一千五百白桿槍兵營,四千騎兵,共五千五百狂瀾軍投入戰場。后總計十萬六千余人。
然而,其中正規軍人,不足三萬人!
此戰,帝國正規軍戰死一萬余人,中南行省和川陜行省陜西路預備役軍民戰死三萬余人。其中大部損失于守城的前十日內。其中狂瀾軍白桿槍兵團團長蒙戰光榮殉國。
渡河而戰的七萬八千西方聯軍,全軍盡墨。除被江筑英格殺的戰役指揮官、條頓公國重裝步兵團萬夫長馮塞卡,以及與蒙戰同歸于盡的西陸猛將、瑞德王國戰斧團萬夫長索林格外,萬夫長被殺三名,千夫長被殺十余名,中下級軍官更是死傷無數。
而西方聯軍士兵,在十三天的戰役中,戰死三萬余人,被俘四萬余人。
五千青甘軍除被蒙戰的白桿槍兵團格殺的一千余人,其余近四千騎兵,皆在蒙戰誓死不降的感召下,由師團長獨孤浩云的率領,歸附狂瀾軍。
此一戰,雷東風之名震驚帝國及西方諸軍,而狂瀾軍之威更如洶洶烈火,席卷天下。
而蒙戰,更被記載進帝國史冊,雖身死,名卻揚,即便西方諸軍也要稱一聲“真漢子!”
帝國紀元999年4月6日晨,帝國川陜行省陜西路潼關,關守府。
蒙戰的尸身,穿戴著嶄新的鎧甲,由雷東風、司馬南親自抬起,將其放置于那面“死”字戰旗之上。
鮮血,血紅的“死”字,交匯在一起,有若燦爛春花。
“國難當頭,西敵猙獰,匹夫有份。本欲服役,奈過年齡。幸吾有子,自覺請纓。賜旗一面,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所有當日參與了大散關誓師的狂瀾軍將士都不約而同的齊聲念起了這句話。
“傷時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司馬南反復咀嚼著這幾句話,只覺得熱血在胸,熱淚上涌。
“蒙戰,我之兄弟——”雷東風在這聲聲的哀悼里,眼看著蒙戰怒目圓睜的遺體,和那猶自張開的,仿佛還在高喊“殺敵”的嘴形,終于忍耐不住,兩行熱淚流下面龐。
“雷軍團,節哀!”司馬南亦是虎目含淚,不能自己。
而得到西敵打敗的消息,連夜從長安府趕來的帝國中南行省督守李長林也是一臉悲憤之色。
就連一向對人冷漠的李若曦,也是面帶哀痛,粉拳緊握。
蒙戰從生至死,她在附近山崖之上觀戰,看得卻是清楚,當時這個看似冷漠的少女,竟然被蒙戰的一腔熱血豪情,激動得差點墜下山崖,幸好為一旁保護的孫得勝攙扶住。
“拿紙來!”雷東風喊道。
“快拿紙筆!”司馬南忙道。
“不用筆,只需紙,我用我血書之,祭奠天裂英魂!”雷東風忽然道。
說完,不待眾人反應過來,雷東風拔出冷鋒雙戟,將右手食指劃破,然后接過紙張,平鋪在地,用力一按,書寫而上,李長林站在一旁,雷東風每寫一句,他就高聲念出一句:
痛祭蒙天裂——
壯士那堪說。
似而今、元龍臭味,孟公瓜葛。
我憂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
笑富貴千鈞如發。
硬語盤空誰來聽?
記當時、只有西窗月。
重進酒,換鳴瑟。
事無兩樣人心別。
問渠儂:神州畢竟,幾番離合?
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應收駿骨。
正目斷關河路絕。
我最憐君戰陣舞,道:
“男兒到死心如鐵。
看試手,補天裂。”
中途,雷東風手指數次血干,復用鋒刃割裂。
寫道后邊,一旁的漢家將士無不悲鳴痛嚎,少年高漸飛更是抽出馬刀,割破手腕,接了半碗鮮血遞給雷東風,言曰:“我雖少年,卻視蒙大人為目標,請君以我血書之!”
書必,雷東風高呼蒙戰之名,嚎啕痛哭。
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漢家兒郎漢家兵,百戰不折冠群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