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一條血路,殺出一個英雄,殺出一支強軍,殺出不滅精神!
帝國紀元999年4月4日夜,帝國川陜行省潼關關內。
“今日得見川中白桿槍兵神威,以區區千五之兵,竟然讓兩萬西方聯軍寸步難進,蒙團長指揮有道,絲毫不差,裝備更是變化多端,逼得那馮塞卡不得不提前收兵,看得某家好不暢快,某家敬服!”奮武軍軍團長司馬南手執酒觴向蒙戰道。
“司馬軍團客氣,這白桿槍兵訓練得當及裝備并非蒙戰之功,其乃我狂瀾軍李邦昊師團長一手創建,裝備則經過雷軍團的親自改良,始有今日之威,戰卻不敢貪功。”蒙戰忙道。
“天裂乃真漢子,這臨陣指揮得當之功卻是不可推卸,來,且干了這觴酒,然后我等好好休息,來日與那西人繼續撕殺!”司馬南道。
“善,明日當披肝瀝血!”蒙戰不再客氣,一飲而盡。
“真壯士!”一旁的少年高漸飛忍不住贊道。
“等這位小兄弟長大了,也是一條好漢!”蒙戰一見高漸飛,就對這個面色堅毅,性格沉穩的少年頗有好感。
“漸飛,還不謝過蒙團長。”一旁的司馬南看著高漸飛,滿心歡喜。
帝國紀元999年4月5日,帝國川陜行省潼關風陵渡。
天剛放亮,條頓重裝步兵團的萬夫長馮塞卡就走出了營帳,今日他卻要親自指揮攻打潼關。
而昨日,他已經派人將潼關下遭遇漢軍槍兵營,以及這槍兵營所傳鎧甲和盾牌皆不懼弩箭,手中長槍可破襲鮮卑輕騎等一系列最新的戰況,寫成了戰報,派人連夜渡河,送至聯軍大營,向何塞求援。
同時,又另書一封迷信,給聯軍副統帥,條頓公國公爵伯格曼,言曰:軍勢頹廢,恐難為之,若有不測,善待身后。
馮塞卡幾乎將這幾日來的戰況事無巨細,全部上報,惟獨沒有將瑞德王國萬夫長索林格和鮮卑青甘軍上下發生的矛盾寫進去。
指揮不當,造成手下臨陣嘩變,那是他馮塞卡也承擔不了的罪名!
而今日一早,馮塞卡更是再次親自披甲上陣。
“萬夫長大人,對岸的援軍將在今日上午九點全數抵達營地,何塞大將軍讓大人小心從事,您信中所提,他正在想辦法解決。”昨夜送信的士兵已然等候在營帳外。
“很好,你去軍需官那里領十枚金幣吧。”馮塞卡很滿意這個士兵的辦事效率。
“多謝萬夫長!”那士兵歡喜而去。
“傳我的命令,全軍開飯,休息兩個小時候,九點發起攻擊!”馮塞卡對傳令兵道。
“是!”
巨大的號角聲從岸邊臨時搭建的西方聯軍營地內沖天而起。
接著,一個個排列整齊,殺氣騰騰的方陣,有序的走出營寨,在距離潼關十二連城五百米外開始布陣。
“敵人又增兵了。”司馬南看著岸邊停靠的密密麻麻的船只。
“無妨,今日還是讓我打個頭陣。”蒙戰笑道,他出發前江筑英給他的命令時,要盡量多的引出敵人的有生力量,拖住他們。
“天裂,你是說今日江軍團他們就會殺到么?”司馬南問。
“正是,今日江軍團要送給何塞一份大禮。”蒙戰點頭。
“很好,李督守新增援的三萬青壯軍民業已到位,就讓他們守城,一會我自帶兩萬士兵下關為你助戰。”司馬南道。
“司馬軍團,你不必著急出擊,一會等我與敵人糾纏在一起,若江軍團先至,你再配合不遲。”蒙戰勸道。
“也好,全聽天裂安排。”司馬南從善如流。
“出擊!”潼關大門洞開,蒙戰指揮白桿強兵團再次出戰。
“全軍突擊!”馮塞卡坐鎮中軍,一看到白桿槍兵團出擊,立刻下令道。
這次沖鋒馮塞卡可以說是盡了全力,攻幾日,馮塞卡最初帶過來的一萬條頓重裝步兵團重裝步兵,一萬瑞德戰斧團士兵,一個雜牌萬人大隊,五千鮮卑青甘軍輕騎,經過幾天的小號,已經只剩下兩萬多人。
尤其是最近幾日,那個雜牌的炮灰萬人大隊幾乎已經全軍覆滅。
不過就在剛剛,何塞許諾的新的部隊,瑞德王國的一個整編的萬人戰斧團,一萬福爾斯王國的輕裝步兵,三千撒克遜王國的撒克遜長弓手,一個西陸強國西斯利公國的萬人劍士大隊,正式到達岸邊。
新的力量一加入,馮塞卡就將這些人編入了作戰行列。
畢竟離何塞給他的最后期限只有兩天時間了。
雖然,他暫時還是沒有想出對付那白桿槍兵團的辦法,但按照他昨夜與參謀想出的應急方案,就是依靠人數的優勢用三千條頓重裝步兵手舉高盾,強行壓制住白桿槍兵。其他人趁機攻城。
蒙戰一帶軍走出潼關關門,就覺得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如果說昨日的西方聯軍士兵不過是吃飽了的猛虎,那么今日的敵人就是餓紅了眼的餓狼。
紅了眼的餓狼,是敢于殺戮任何一種生命的。
蒙戰不是沒有一絲擔心,畢竟自己的手下只有這一千五百人,經過昨天的戰斗,盡管出奇制勝,但也減員了將近百人。
如此,用一千四百人,對抗對面敵人將近六萬大軍,只要是心智正常的人,都會覺得有一種壓力。
蒙戰的性格到是和雷東風有幾分相似,越挫越勇,而且他的內心對雷東風有一種盲目的迷信,而對雷東風身邊那個智慧若妖的女子,和那個矯若驚龍的江副軍團,也是敬佩無比。
蒙戰相信,雷東風不會讓他來送死,而那個李若曦一定有更厲害的殺招等待著西方聯軍。
“兒郎們,準備殺敵!”蒙戰舌綻春雷,高喝一聲。
“殺——”一千四百多名白桿槍兵齊聲高喝。
司馬南從關墻向下望去,只見數萬西方聯軍有若驚濤駭浪,蜂擁而來。
而蒙戰和他的白桿強兵團背依城墻,就如驚濤中的磐石,任憑敵人前仆后繼,我自巍然不動。
“弓箭手,向上六十度,漫射,給我狠狠的射!”司馬南雖按照蒙戰的叮囑,暫時不能出戰,但利用弓箭手支援一下,卻是可以。
“江軍團,前方就是潼關,我們已經繞到敵人側翼!”王建堂對江筑英道。
“很好,傳令孫得勝帶人加強戒備,其余眾軍就地休息”江筑英下令。
這是距離潼關不過一里多路的一個狹窄峽谷。
這峽谷原本是從大巴山匯入黃河的一條河流,多年前地質變動,造成斷流,如今只剩河道。
不過這也是在這等春旱時節的枯水期,若進入雨季,黃河暴漲,這里,起碼谷口一帶卻是會被河水淹沒。
這也是這么多年這峽谷沒有幾人知曉的原因。
谷口不過五六米,只容兩馬并行,而且被茂密的林木堵塞,兩邊峭壁高達近百米,光滑不堪,不能攀登。
但進入谷內,卻霍然開朗,谷內寬達數十米,縱深也有兩三里,更深處則是一段懸崖陡坡,陡坡旁有一條崎嶇山路,被荊棘茅草掩蓋。
山谷內,江筑英和兩千漢家精騎虎視眈眈,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