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終于寫完了,這本書小飛在提綱上設定的很復雜也很詳細,查了許多的資料。所以,小飛一定會堅持下去!馬上開始進入第四卷,請各位兄弟姐妹允許小飛整理一下思路,明天暫停一更,后天開始恢復,拜謝!
帝國紀元999年3月22日,帝都江山。
巍峨江山,萬里如畫——江山城正南大門,冠軍門,一塊十余丈高的巨石如天外飛仙,矗立于此,上邊八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卻正是根據太祖程云當年定都江山時親筆所書的墨寶為藍本鐫刻上去的。
“好一個萬里如畫,太祖其時不過是一郡之守,卻有如此氣魄,怪不得能號群雄,復漢室,振朝綱!哪曾想近日,卻是百廢在目,人人自危,國將不國!”一個面色淡金,相貌帶著幾分文弱的中年男子,面對那高達十余丈的巨石嘆息道。
此人身穿白色長衫,,腳蹬翻毛的蒙北羊絨軟靴,外罩貂絨斗篷,看起來是富貴人家出身。
“大人,慎言。”一旁卻是一個身穿薄薄青衫,面色剛毅的中年男子,這男子隨隨便便站在那里,就給人以一種鋒寒凌厲的感覺。
要知道,帝都江山城地處遼北行省,三月末的天氣卻還是有些微寒,此刻又已近黃昏,氣溫已經接近零度,而這男子卻只穿一青衫,傲然而立,不動如松(忽忽,忍不住劇透下,本書最值得書寫的人物出現鳥).
“飛瀾,我自坐上今日這個位置,就處處小心,唯恐有些差池,毀了我漢家之基業。如今,帝國上下,文不為民,武不為國,軍部更是處處掣肘于我,如今西人已然攻下中南,堂堂帝國大員卻還紛紛自保,鼠首兩端,我就算再小心謹慎又能怎樣?”
“我聞當年太祖曾對子龍公言: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帝都之于帝國乃一堅城,與大人乃以牢籠,大人若真有意,何須困守于此,放開眼界自有無限天地!”那青衫男子沉吟道。
“飛瀾,我卻問你,劉仁則在川中經營的怎樣了?”那白衫男子問道。
“情勢還在掌握,不過三天前他飛鴿傳書于我,說發現了一個小朋友,很是有趣。”那青衫男子面色現出一絲暖意。
“哦,那就好,自龍城一敗,帝國的軍隊仿佛一夜間失去了與西人抗衡的能力,連戰連敗,除了在西北行省稍有起色外,現在到處一片混亂。”白衫男子嘆息道。
“大人就不想知道那個有趣的小朋友是誰么?”青衫男子道。
“是誰?”白衫男子被勾起了好奇心。
“正是龍城脫逃,解了西北樓蘭之圍,叫西人恨之入骨的雷東風。”那青衫男子笑道。
“他?他不在樓蘭,跑去川中做什么?”白衫男子聽聞雷東風的名字卻并不奇怪。
“大人困守府中,自然不知,那小子帶所轄精銳,取道西北行省,入川陜行省,占了大散關,將玄武軍團端木成的左膀右臂烏戈全軍收復,如今又去了成都府,這次我看川中將重回帝國控制,大人若有興趣,我可助你前往一看。”青衫男子道。
“飛瀾說笑了,再怎樣我也不能拋下這里,那個姓雷的小子仿佛一夜間冒出來一般,飛瀾,你曾做過他們的教官,可對他有印象?”白衫男子皺眉道。
“學院雙驕,可惜一個遠走塞外,一個卻被人處處打擊,最后去了龍城……如今,道該是我們為他收拾亂攤子的時候了,這也算因果不爽吧,呵呵……”青衫男子感慨道,他卻不知道當年的學院雙驕如今已然又聚在了一起。
“纓丫頭那孩子如何了?”白衫男子又問。
“纓兒如今和那小子在一起,聽劉大哥說,她很快樂……”青衫男子忽然面現傷感,轉瞬即逝。
“快樂就好,快樂就好……”白衫男子也是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坐海風秋。更吹羌笛《關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注一)”那青衫男子忽然念道。
晚風正烈,殘陽如血,那聲音鏗鏘高亢,自有一股英雄的蒼涼。
潼關,帝國川陜行省陜西路長安府之門戶。雄踞帝國川陜、中南、燕北三行省交匯之地,有“雞鳴聞三省,關門扼九州”之說。潼關北臨濤濤黃河,南依巍巍秦嶺,正所謂“艱難奮長戟,千古用一夫”。
潼關東面山峰連接,崖絕谷深,只有一條小道通過,人行其間,可望黃河遠道奔來,劈開秦晉之間的莽莽群山,南下直撲華岳。
作為軍事要隘的潼關,始于春秋戰國時代,歷經戰爭洗禮。太祖建國后,重建潼關,留關城周長八公里,高十七米、寬八米;南與東南,順勢削成垛口,高達三十余米。除開六處門外,尚有南北兩個水門。
帝國紀元999年3月25日,帝國中南行省,潼關黃河渡口風陵渡。
帝國中南行省督守李長林與駐行省的帝國二級軍團奮武軍軍團長司馬南憑河而立,對岸西方聯軍聯營遮天蔽日,逃難的百姓和傷兵不斷通過風陵渡向他們身后的潼關涌去,挑擔推車,哀號聲一片。
然而,能進入潼關的畢竟只是少數,更多的人不是死在了逃難的路上,就是被阻隔在關隘外面。
畢竟帝國安息、西北、蒙北行省都是因為內奸陷落,誰也不能保證這蜂擁入關的難民和潰兵里是否有西方聯軍的奸細。所那個能一個個的甄別,而這樣無形間就耽擱了時間。
望著這些哀號的父老,李長林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他也知道,如果不這樣鑒別,誰也不能保證潼關和他后面長安府的安全。
“司馬軍團,能否將甄別的速度加快一些呢?”李長林問司馬南。
“李大人,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為了阻擊敵人對這些百姓的追擊,我已經派上去了三個團的兵力,已經死死的拖住了他們半個月的時間。不是我們這些當兵的不盡力,這些都是帝國的好兒郎啊!”司馬南一指那些渾身浴血的士兵。
“唉,人都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這潼關,只憑我們手上的這剩余的不足兩萬人堅守,又能再支持多久呢?”李長林嘆息一聲。
“不管支持多久,我奮武軍,只有戰死的兒郎,卻無一人投降,這就是我的驕傲!”司馬南幾乎可以預見到未來,全軍上下覆滅的場景,但身為漢家之兵,能戰之時,絕不言降!
注一:此詩為王昌齡的從軍行第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