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九重天 誰與爭鋒 第一百三十七章 遭遇困境
整個下午一直在船舫上翹首以待,等待趺蘇,可越等心里越焦灼,越失落,趺蘇沒有來,一直沒有來。煙雨天氣看不到日落,但灰蒙蒙陰沉的天色,顯然已經很晚了。早沒有安然坐于船艙內,盡管艙外很冷,我也不顧春夏的擔憂等在艙外,等在趺蘇一到來,就會看到我,我也會一眼看到他的地方。但他還是沒有來。船艙上只有我和站在我身邊的春夏秋冬,岸上只有去過瑯琊水閣回來這里的南宮絕。南宮絕回來多時了。不入他的船艙,也不入馬車,就站在岸邊吹笛,幽婉跌宕的聲音。
南宮絕初時吹笛笛音清越動聽,顯然是隨性吹之,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天色越來越晚,不知為何,他臉上寒氣越重,陰霾越重,就像那跌宕的笛音。像是我的心情。可我苦等趺蘇不到,所以心中不是滋味,他的不是滋味,又是因為什么?
趺蘇,趺蘇,他又為什么不赴約,他答應了我的。
長風山莊的山盟海誓,都只是水月鏡花,逢場作戲么?
“郡主,回去罷,再等下去,天就要黑了……”
春又一次低聲勸慰,我終于不能不說話,“你們四人先回去,我再等一會兒。”話出口,聲音沙啞的連自己都驚訝。艙外這么冷,心灰意賴地在艙外站了等了這么久,定然是受涼了。
春本來還待勸慰,聽我澀然凝滯的聲音,連反駁都不敢了,四人上了碼頭的扶梯。
“等等,”我說道:“相爺的衣服,還給他。”
春又回來取了南宮絕的狐裘,四人默然離去。
站得腿都乏了,蹲下,折了枝開得正好的荷花,繼續等著。耳畔依然有笛音,南宮絕竟然也沒走,仍是站在岸上吹笛。又心里堵塞地等了一會,本來蒙蒙的油雨突然有下大的趨勢,湖面上坑坑洼洼越來越大,甚至有激越的響聲,我不能再等了。趺蘇更是不會來了。上去扶梯,往岸邊走著。一身湖水綠的衣裳,拿著那枝荷花走過南宮絕身邊的時候,南宮絕依然在吹笛。第一次,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不是嫌惡他,不是恨他,不是無視他,只是無視自己。那樣自己一個人的蕭索凄寂。
那一刻,他停了吹笛,向我伸出手來,可我沒有把手給他,只是擦肩從他身邊過去。
冒著雨,我遠他一步步離去,他似乎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雨越下越大,我卻沒有回汝陽王府,而是往城郊福員外的家走去。
當離得福員外家近些了,聽到人們奔走相告的呼聲,救火,救命,再下意識地看下著大雨的夜空濃煙滾滾,心中驀地一驚,我是怨趺蘇的,趺蘇不來赴約,我是怨他的。可蹌踉著跑到福員外家門前,見到紅光滿天,火焰吐著信兒,連大雨都澆不滅那熊熊火海,人為的熊熊火海,心中的怨懟立時就消了,我知道南宮絕在我身后,即使暮色下的雨聲很大,我也有聽到他一路跟著的腳步聲。
轉身望著南宮絕,我傖然質問道:“是你干的?”
大雨淅瀝中,南宮絕并不否認。
難怪趺蘇今日未來赴約,原來一切都是他阻斷的,只怕連侍女回我的話,趺蘇會來赴我今日之約的話也是他捏造的,他就是存心讓我以為趺蘇負我,存心破壞我與趺蘇的姻緣。沒料我會親自來福員外家佐證,他又先下手為強,竟然行兇縱火活活將福員外一家燒死。
福員外一死,我與趺蘇之間所有的聯系都會跟著這場大火斷了。什么都斷了。我甚至對趺蘇沒有再多些的了解,趺蘇更不知我是汝陽王府明月郡主。
南宮絕,他把什么都弄斷了。
我眼神顫爍,嘴唇哆嗦還沒發泄憤怒時,他已一步上前,兩只結實的手臂抱住我束縛住我的身體,俯身偏頭,就攫住了我的唇,吻了下來。我搖頭偏趔,手臂也用著力,想要從他雙臂的鐵箍下掙脫出來。第一次與他肉體上的搏斗,才知道男女的力量相差那么懸殊,竟是掙不動,絲毫也掙不動。他慣常提筆的兩只手臂,竟然有著那樣渾厚的力量。我差點都忘了他是習武的,忘了他十年來,每天三更半夜就起來練劍有多么勤勉。
他強有力的手臂的桎梏下,我以手去推他的身體,柔弱無骨的手觸及他精實的胸膛,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對比,螳臂當車,天大的笑話。他的身體他的胸膛里,有的盡是習武人的力量。還很壯實。平常見他一身白緞衣服,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的樣子,看著雖不是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文人,卻也萬沒想到他的身體那樣的健碩。一半是因為兢兢業業常年累日的習武,一半許是血脈相承,聽說他父親,南宮世家的主子南宮傲日便身高八尺有余,而形貌佚麗。平常沒覺得他有多高,沒覺得他與我大哥二哥三哥有什么區別,此刻被他箍在懷里,才覺出,他即便此刻俯身吻我,也比我高出一個頭不止,在他懷里,我簡直就是袖珍玲瓏的小女人。
雖是如此,我存心不讓他吻我,他也沒占到多大便宜,我擺來擺去的頭即便被他控制住,吻一個伶牙俐齒又恨他的女人,也并不容易,血腥味混合在交雜著他的氣息我的氣息的口齒間,令我極不舒服,想必他如是。可是他卑鄙地猛然撕裂了我胸前衣服,我只覺胸前一涼,低頭看時,大片春光露出,慌忙以手牽扯住碎裂的衣襟掩住胸前春光,哪還顧得了其他?他的舌再無顧忌,長驅直入,近乎貪婪地攫取著他想攫取的一切。
福員外家門前,通天火紅的火光下,他肆意洶涌地吻著我。
我閉著眼,不去看眼前的他,不去感受這不堪的一幕。
他也閉著眼,心境卻與我全然不同,在我無法也無力反抗和抗拒之下,他更是帶了七分享受,三分溫柔。
不知何時他的吻才停止,而那時我的手緊緊抓住衣襟,淚流滿面。退后兩步,帶著看穿他的眼神,犀利而尖銳地謔問:“你喜歡我,是嗎?”
他沒有應答,卻痛恨我那看穿似的眼神。
“我若愿意跟你在一起,你會放棄仇恨嗎?”上次,是他在這樣問我,這一次,問這話的人,卻換作了我。
可明明是他先這樣問,明明是他想知道答案,待到我這樣問時,他不說愉悅期待,甚至帶了不耐煩的搪塞:“等到你理智些了,我再回答你!”
我便自嘲地笑了出來。
他根本就是不會妥協,不會放棄。
上一次,他就說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而我也不會仇恨。
他復雜的目光久久盤旋在我笑淚混合的臉上,后來又低了下去,緊緊盯著我衣布破碎的胸前,“下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不會放過你。”撂下這話,他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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