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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身陷絕境

  得知身陷逆黑之氣之中不能脫困。眾人雖然絕望無助,但每一個都和蕭宇一樣,都不甘心就這樣毫無反抗的喪生于此。

  這時候,葵夢門中人在月有痕的帶領下還勉強能夠自定,而各路修真者心中完全大亂,雖然明知古旗宗不可能輕易讓人離開逆黑之氣的籠罩范圍,依然有人開始向離開葵夢門唯一出路的山谷奔逃,因為只有這一條路能夠離開逆黑之氣的籠罩范圍。

  “古旗宗既然布下逆黑之氣困殺我等,又豈會不防山谷出路。如此做法,只會死得更快。”見有人向山谷奔去,蕭宇眉頭緊緊一皺。

  見有三個人已經跑到了山谷口,蕭宇此時已經看不出他們原本的實力和修為,從他們的奔跑時沉重的腳步和不斷喘息的模樣來看,三人都是普通凡人。

  就在這時,司徒小涵嬌柔動聽的聲音響起:“表弟,有人想逃啦。咯咯,這些人是你帶進山谷來的,那也就由你來守住山谷吧。”口氣明顯是在吩咐,但聽起來卻似在商量,給人一種心甘情愿要去的感覺。

  “表姐盡管放心,此任由小弟但當就是。表姐只管在空中一覽大局就是了。”嚴霜語氣中帶著諂媚討好之意,對司徒小涵笑道。就在那三人到達山谷口時,嚴霜的笑聲也已經出現在山谷口,口氣驟然變厲:“要從此路而過者,那都是在異想天開。”

  看見光線就在眼前,那三人不顧一切向前狂沖,但剛剛踏出逆黑之氣的第一步,就發出三聲慘絕人寰的慘叫,緊接著,三人已經變成三具死尸又被拋回了漫天黑霧籠罩的空間里。

  發生了這一幕,蕭宇看在眼里卻并不驚心,以司徒小涵的聰明狡猾,她又怎會讓被困逆黑之氣的人有逃亡的漏洞!

  從黑霧蒙蒙中向山谷的方向望去,不過蕭宇眼中也是如同剛剛死去哪三人一樣露出對生機的渴望,但蕭宇眼中透出的不是盲目而是自信,只是蕭宇并沒有動身!

  就在這時,又連續有十多人沖向山谷,但和剛剛那三人一樣,都是一踏出逆黑之氣的范圍就發出慘叫,然后變成一具死尸在次飛了回來。

  見不斷有尸體飛回來,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砰砰”聲音,眾人都是肉顫心驚。在凡人眼中,元嬰期修真者的能耐就相當于有通天徹地本領的人,就和神仙一樣。而眼下逆黑之氣籠罩下的一群都是凡人,如何能闖得過元嬰期修真者的防守?

  包括蕭宇在內,所有人又是凄然苦笑,若是在半個時辰之前。此地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有信心誅殺嚴霜,但現在,嚴霜百分之百能夠以一人之力輕易誅殺此地所有人。

  這就是腦袋和拳頭的較量!

  短暫的時間里,又有十余人喪生嚴霜的手中,這時紅袖娘子大聲道:“大家休要恐慌,這樣螳頭撞車,只會白送性命。”與此同時,殷宇谷和鍛山也都是大聲阻止,三人也是面色慌亂,手足無措。

  聽了紅袖娘子的話,眾人雖然停住了腳步,但都是氣急敗壞和欲哭無淚的模樣,其中一人哭喪的嘶聲叫道:“若是就這樣呆立不動,照樣也是要送了性命啊,生路就此一條,冒險也要試試。”

  習慣了用合體期高手的語氣和晚輩講話,鍛山憎聲道:“放屁,這哪里是生路?這分明就是一條不歸之路,‘試試’二字休要再提,因為這根本就沒有機會。”

  一聽鍛山的話,眾人痛不欲生。表情更加無助!

  聽著逆黑之氣中眾人說話,完全能感受眾人心中垂死掙扎的那種難受,這時守在山谷口的嚴霜面色更是激動和得意,大笑道:“你們還是乖乖的呆上六個時辰,心甘情愿的在里面被逆黑之氣吞噬,等著像凡人一樣老邁而死吧,再休要沖過來浪費小爺的力氣。”說道此,復又道:“不過就算小爺讓你們過去,你們自信能夠走出山谷嗎?真是一群蠢貨!哈哈…”笑聲狂妄之極,又是充滿了嘲諷。

  嚴霜的話不錯,葵夢門和各路修真者被逆黑之氣襲入身體,就算離開了逆黑之氣的籠罩,尚且也要在日光中兩個時辰才能恢復功力,試想一個普通的凡人,如何能走出有無數殘豺的山谷?如何能在恐怖的山谷中存活兩個時辰?

  聽了嚴霜的話,逆黑之氣中的人面若死灰,凄慘萬分之下只有咒罵解氣,而逆黑之氣外的嚴霜以及古旗宗高手,依舊得意萬分的大笑,將眾人微弱的聲音完全掩蓋。

  對于天空的笑聲和身邊驚慌失措下的罵聲蕭宇如若不聞,心中想道:“嚴霜只是見有人踏出逆黑之氣立馬出手擊殺,但他自己站在逆黑之氣之外一點也不靠近,如此可見嚴霜也對逆黑之氣極為忌憚。”

  這一點蕭宇和一些聰明之人都已想到,若古旗宗的人不怕逆黑之氣,那早就進入黑色空間,直接將葵夢門和各路修真清殺干凈。

  便在這時,各路修真為首的殷宇谷、鍛山、紅袖娘子三人相互眼神詢問交流,之后一起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中都是表現出毫無辦法的意思。

  頓了頓。殷宇谷有些尷尬的轉頭對著葵夢門門主月有痕勉強笑了笑:“咳,月門主,我等均是中了古旗宗司徒縱橫的圈套,眼下大家同處困境,希望貴派不要再計較我等闖入葵夢門這粗魯舉動,現在彼此應該化敵為友一起想辦法脫身才是。”

  殷宇谷的話一說出,剛剛與殷宇谷對過招的葵夢門長老段憎地當先道:“不錯,世間本沒有永遠的敵人,一切當因形式改變而改變。眼下大家如同一條火線上穿著的螞蚱,我葵夢門并非是些迂腐無知的笨蛋,此時自然愿意與各路朋友化敵為友。”

  一時之間“不錯”“是的”之聲此起彼伏,各路修真者和葵夢門中人都是應聲贊成,沖不出山谷的眾人,又將明知道渺茫的生機投向在場幾名合體期高手身上。

  葵夢門與各路修真本是敵對勢力,古旗宗的陰謀顯露出來后,葵夢門中人對各路修真者被欺騙受利用的遭遇甚至心中還有幸災樂禍之色,但想到兩股勢力同時成為了受害者,眼下最重要的是‘生存’二字,如此一來,倒又有了同氣連枝之感。

  月有痕此時哪有心思再去與各路修真者糾纏,“恩”了一聲,月有痕也點了點頭,而是反問殷宇谷道:“你們可有什么辦法?”

  自己本想要問的問題反被月有痕先行問出。殷宇谷微微一愕,苦笑道:“我們眼下束手無策,是想問月門主有何良策。只要有一絲機會,我等都愿意配合葵夢門上下,共同與古旗宗高手周旋,竭盡全力奪回一線生機。”

  月有痕無力的雙目一黯,輕輕一嘆,只是默默無語。這時他妻子文秋娘凄然道:“眼下大伙兒都失去了功力,連勉強御劍飛行的能力都沒有,怎能對付古旗宗高手?且別說葵夢門唯一的出路已經被古旗宗嚴霜封死,。就算沒有任何人防守,我們離開這片黑霧的空間也無法存活啊!”

  文秋娘的話如若一擊重錘,再次將眾人的心擊入無底深淵。

  “哎,沒想到我們中了司徒縱橫的奸計,今日將要葬身于此。”見葵夢門中人也無應對之策,殷宇谷長嘆一聲,口氣變得十分落寞,復又嘆道:“這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殷宇谷此時的眼神,倒像是要準備等待六個時辰后像凡人一樣老邁虛脫而死的悲慘神色!

  便在這時,文秋娘忽然望向殷宇谷、鍛山等人,說道:“前不久我葵夢門逃出去一批人,你們可有沒有攔截住?”

  都是要死的關頭了,文秋娘竟然忽然發此一問,殷宇谷愕了愕,心不在焉的道:“死了大半,只逃走了一個出竅期的朋友和一名六七歲的。不過之后我們派了不少好手去追,現在想必也死了吧。”

  文秋娘嬌軀一顫,雙目淚眼轉到,喃喃道:“我的詩詩…”這時的月有痕也是臉色鐵青,眼中竟是痛苦之色。

  俗話說“人死恩怨消”,既然眾人心中生存無望,此時此刻,見了月有痕夫婦的表情,各路修真者也不放在心上了!

  轉眼又過了半個時辰,凡人的體力站得久了也會腳軟,多數人干脆坐在了地上。眾人都是無計可施,灰心喪氣之下也沒有人在愿意說話,若鍛山那樣的膽大者強裝平靜,若王鵬那樣的膽小者簌簌發抖,一時之間,黑色的空間里噤若寒蟬,死亡的氣息仿佛更加濃厚。

  “各位既是在此等死,不妨聽我說幾句。如何?”就在此時,一直在暗中默默無聞的蕭宇忽然站起身來。

  蕭宇的聲音忽然打破沉靜,眾人抬起頭來,一看黑霧下的人是蕭宇。各路修真者頓時都是露出不屑之色。想當時蕭宇最后到達,又是實力最弱的一個,各路修真者對他的印象所以依稀記得。

  鍛山不屑的冷聲道:“你區區元嬰期小子,又什么資格說話。”

  眉頭皺了皺,蕭宇冷冷一笑,直視著鍛山道:“在下現在并非元嬰期,前輩也非合體期,你我二人現在都是凡人而已,前輩何須這么居高自傲?”

  先是愣了一愣,鍛山壓不住平日習慣了的冷傲性格,頓時勃然大怒的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望著蕭宇。

  一看鍛山的動作,蕭宇此時不想與他過多糾纏,帶著提醒的口吻淡淡道:“凡人斗毆完全憑借一副的強度,若真憑眼下的能力,前輩可未必能強過我。”

  一聽蕭宇之言,鍛山看了看蕭宇強健結實的身軀和高達偉岸的身材,不由心中暗測,眼下真是動手了,只怕還真的打不過蕭宇。鍛山并非笨人,一想到此,又恨恨的坐回了地面,鍛山一名合同期高手,若是在臨死前被蕭宇用凡人的方式揪在地上痛打一頓,并且還是當著眾多人的面,那他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見鍛山默然不語了,蕭宇只是淡淡一笑,而是把目光集中向葵夢門月有痕和文秋娘身上。

  這時月有痕對蕭宇說道:“小兄弟,你有何話要說?”葵夢門中人并為見過蕭宇失去功力前的樣子,眼下看來與自己沒有差距,倒是沒有小視之色。

  “此時此地,所談者自然是脫身之事。”對月有痕笑了笑,蕭宇口氣也變得溫和一些,復又道:“月前輩派門人劉能等以及貴千金去神劍巨峰,不知是為何事?”

  聽蕭宇前一句話,月有痕耳朵一豎,又聽蕭宇后一句話,月有痕卻是神色一茫,隨后又是神情一驚,道:“小兄弟怎知我葵夢門派出去的人是要去神劍巨峰?又怎會知道那個小小就是月某的女兒?”月有痕曾對月詩詩說過,若能逃出去,那對任何人也不能透露身份,也因為此,蕭宇救了月詩詩之后,無論蕭宇再三追問,月詩詩都是閉嘴不說。

  并未回答月有痕的問題,蕭宇語氣十分干脆,直接說道:“我們時間并不多,許多事情可以脫困之后再細說,眼下月門主只需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沒料到蕭宇口氣如此強勢主導,月有痕見蕭宇神色間的自信和鎮定之氣,有一種無形的魄力,感覺此地沒有任何一人能夠比及,月有痕心中莫名一振,并不像鍛山那樣冷言諷嘲,而是著實答道:“實不相瞞,我派門中之人護著女兒沖出山谷,一則是為了保住女兒性命,二則是想讓劉能等人前去神劍巨峰求援。”

  蕭宇道:“前輩可知道神劍巨峰現在已經換了主人?”

  點了點頭,月有痕道:“恩,我葵夢門因為地處天涯山脈最西邊,所以剛剛得知神劍宮被紫云門取代的消息就遭遇到了古旗宗策劃的攻擊。”說到此,復又道:“紫云門既然能占領神劍宮而成為天涯山脈之首,那必定是有不凡的實力,若是能得到他們的支援,我想退敵的希望還是很大。”

  “噢?前輩也認為紫云門是天涯山脈之首?”蕭宇嘴角一斜,似笑非笑道。

  月有痕苦苦一笑:“神劍巨峰象征著天涯山脈的巔峰,只有真正的統領者才能占據,所以不管以前的神劍宮也罷,現在的紫云門也好,總之千萬年來,能屹立在神劍巨峰上的就是天涯山脈之首,這是整個天涯山脈門派所有人都不得不面對的事實。”說到此,似乎覺得對話與脫困越扯越遠,復又望向蕭宇,提醒道:“小兄弟,眼下不是閑聊的時候。”

  從月有痕的一番話來看可見他是一個明白人,蕭宇哈哈大笑:“月門主一語中的,讓在下佩服。月門主的分析明朗透徹,比及什么飛羽門、化生門、普陀門、羅浮門的那些門主可是強得多了。”復又臉色一正,又道:“實話直說,小子就是紫云門的人。”這時蕭宇毫不轉彎抹角,又對著月有痕又道:“本人此次前來,本是想要邀請葵夢門眾位加入我紫云門,只是沒料到出現眼下這件事情。”

  一聽蕭宇之言,葵夢門中人都是吃了一驚。

  各派修真者更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天涯山脈紫云門的人竟然一直混在眾人之間。

  “小兄弟,你若無脫身之策,這事現在來談,似乎有些沒有意義了?”月有痕對著蕭宇又是苦笑。蕭宇沒有表明身份,葵夢門中人并不知道他就是紫云門的門主。

  蕭宇淡然一笑:“我若能僥幸助大家脫離困境,那當如何?”

  此話一出,多數人面帶絕望時又發出不屑譏笑。

  眼下眾人被困黑暗空間根本無法沖出,只要六個時辰就都將全部會如同常人一樣衰老而死,而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再說就算出了奇跡讓逆黑之氣散去,但眾人被逆黑之氣襲身之后要接受兩個時辰陽光才能恢復功力,這段時間內古旗宗高手依舊能夠輕松宰殺眾人。眾人陷入重重絕境,憑蕭宇又有何能耐助大家脫困?

  這時月有痕心中微微一顫,略加思索,說道:“此劫不過,大家都是難逃一死,死后魂飛湮滅,一切皆是成空!但小兄弟若能助我葵夢門上下渡過此劫,那對我等就有再造之恩,如果真是如此,我葵夢門愿意接受紫云門的邀請,從此歸順紫云門。”

  月有痕說道這里,再望向同樣功力全失的,隨后又輕輕一嘆,終究還是心中的愿望多過信任,不敢真正對蕭宇做什么指望。

  這時那鍛山也是對著蕭宇哈哈大笑,口氣帶著輕蔑的道:“你小子若能化解此難,本人就真正佩服了你了。本人愿意以后跟隨你左右,一切聽你派遣,怎么樣?”

  “好啊!那我今日就拼死一賭。”冷冷一笑,蕭宇一言剛畢,深深吸了一口氣,人已經緩緩向山谷出口之處行去。

葵夢門和各路修真者同時望向黑幕中的蕭宇虛弱的背影,絕大多數人均是在想:“又有一個人送死去了

飛翔鳥中文    儲物戒指中走出的修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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